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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柔偏妃来访

浓重的夜色像浸了墨的绸缎裹住王府,檐角风铃在风中发出碎玉般的声响。花似锦蜷缩在雕花拔步床深处,冷汗浸透素绢寝衣,细密的睫毛在眼睑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梦中寒潭深不见底,玄铁锁链碰撞声由远及近。浓雾里渐渐显出男子轮廓,玄色蟒纹锦袍在幽暗中泛着冷光。他指节分明的手捏住她下颌的刹那,龙涎香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

“你心上人是谁?”那人开口,声音低沉醇厚,却又裹挟着一股与生俱来的上位者威严。

花似锦想后退,却发现双脚陷入泥淖。绣鞋上沾着的海棠花瓣簌簌掉落,在潭面激起圈圈涟漪。

"你就如此厌恶本王?"剑鞘上缠绕的鎏金螭龙纹路硌得她脊背生疼。

压抑三年的委屈在胸腔炸开:"滚开!你让我恶心!"

潭水突然沸腾,男子眼底泛起血色。他指尖划过她颈间动脉,薄唇擦过耳垂时带起战栗:"即便恶心,你也得受着。"骤然的刺痛中,血腥味在唇齿间漫开……

花似锦被迫仰起头,呼吸间满是男子压迫感的气息。

无法紧闭的唇舌被一一舔……玩弄,强势的掠夺着她唇中的空气……吞咽不急的……从嘴边滑落……

……

“小姐,小姐……快醒醒……”

花似锦猛然坐起,冷汗顺着锁骨滑入衣襟,枕上还残留着龙涎香的幻影。她颤抖着抚上唇角——那里仿佛还留着被利齿咬破的灼痛。

“小姐,你莫不是梦魇了?”春杏手持一方素绢,动作轻柔地细细擦拭着花似锦的额头,面上满是关切之色,“瞧你出了这么多汗。”

“无碍。”花似锦微微垂下眼眸,长睫如蝶翼般轻颤,试图将梦中的恐惧与慌乱都隐匿起来。

梦境愈发出格了……花似锦双手紧紧捏着锦被,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这种毫无用处的梦,究竟何时才能停止?”她喃喃自语,声音沙哑。

猛地,花似锦的脑海中毫无征兆地浮现出姐姐被诬陷时那绝望的面容。她咬紧下唇,无尽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这三月以来,她从断断续续的梦境中知晓姐姐是被诬陷,可关键的细节却始终隐匿在重重迷雾之中,任凭她如何努力探寻,都难以触及真相的边缘。

她既期盼着能进入梦境,奢望能从那混乱无序的梦境碎片里,寻得线索;可另一方面,她又对梦境心怀恐惧,害怕那些荒诞不堪的场景再度将她拖入深渊……

“小姐,柔偏妃在前厅候半个时辰了,派了好几拨人催促,指名道姓要你即刻前去相见!”

花似锦缓缓回过神,秀眉轻蹙,“柔偏妃?”

春杏见四下无人,小声道:“奴婢瞧着那阵仗,像是特意来找麻烦的。大小姐此刻正在周旋,可柔偏妃态度强硬,就等着你过去呢……”

花似锦垂眸望着熏炉里袅袅升起的青烟,她梦中的确有个柔侧妃,那时晋斐川对她独宠有加,引得旁人妒火中烧,这柔侧妃便几次三番跑来冷嘲热讽。她言语尖酸,字字如针,刺得人心里生疼。如今这柔偏妃,莫不是之后的柔侧妃?

如今她脸上红肿,也无需上妆打扮,洗漱完毕,花似锦披上一件素色披风,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拿起一旁的纱巾戴在脸上,“走吧。”

春杏重重地点点头,胸脯一挺,神色间满是坚毅,一副即将奔赴战场的模样,紧紧跟在花似锦身后。

刚走出房门,一直候在一旁的玉景便快步跟上,她微微侧身凑近花似锦小声说道:“小姐,这柔偏妃的父亲是通政司副使,官居正四品。她入府不过一年,却因容貌艳丽,颇得王爷宠爱,行事便有些目中无人。待会儿相见,小姐你千万要小心些……”

花似锦指尖轻捻袖口,"玉景姐姐提点,锦儿记下了。"

穿过月洞门时,前厅忽传来青瓷冰裂般的脆响。

花似锦心中猛地一紧,脚步下意识顿住,万一姐姐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出了什么闪失,那可如何是好?

"春杏!"声音里掺着砂砾般的颤意。花似锦顾不上许多,几乎是小跑着向前院正厅奔去。她的裙摆随着步伐快速摆动,带起一阵微风。春杏见状,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提着裙摆紧跟其后。

玉景也被这声响惊到,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脚下步子加快,嘴里还念叨着:“可千万别出什么事。”

花似锦只觉得心跳如雷,每一步都像是踏在自己的心上,恨不得立刻飞到姐姐身边。

眨眼间,花似锦便一阵风似的冲进了前厅。花之婉正坐主位上,瞧见她这副模样,不禁皱起眉头,可扫过妹妹被汗水浸湿的鬓角,声线陡然转柔:"都是要及笄的人了,怎还这般沉不住气?"

看见花之婉安然无恙地坐在位子上,花似锦高悬着的心瞬间落了地,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她微微喘着气,抬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歉意地笑了笑,说道:“姐姐,我刚在后面听见这前厅传来瓷器碎裂的响声,心里实在担心,所以就……”

“我不过是与婉姐姐闲话家常,倒劳动你演这出姊妹情深。”柔冉那珊瑚般的红唇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她轻抬下颌,斜斜睨向花似锦,话语里满是嘲讽:“不知情的,还当咱们王府要唱那《长生殿》,演一场深情大戏呢。”

花之婉广袖下的手倏地一下收紧,可面上却依旧绽开如三月春风般和煦的笑容,温婉地说道:“柔妹妹说笑了,锦儿素来胆小。方才那茶盏摔得实在蹊跷,难免让人担心……”

“是我小题大做,贸然闯了进来,惊扰了柔偏妃,实在是不该。”花似锦边解释,边对着柔偏妃欠身行礼。

柔冉慵懒地倚着紫檀雕花椅,涂着丹蔻的指尖慢悠悠地拨弄着茶杯,珠钗垂下的珊瑚流苏在鬓边轻轻晃动,映衬得那一双含情美目愈发潋滟生波。“妹妹何必如此客气。王府之中素来无趣,许久未曾见过新人,昨日听闻妹妹入府,便想来相见,只是琐事缠身不得空,故而今日一早便赶来了,不会打扰妹妹休息了吧?”

花似锦微微低头,声音轻柔,“柔偏妃说笑了,我晨起时困顿难捱,让柔偏妃等如此之久,还望柔偏妃莫要见怪。”

柔冉眸光流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似有似无的调侃,“妹妹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却用纱巾遮着脸,莫不是觉得我瞧不得妹妹的花容月貌?”

花之婉忙上前一步,和声解释,“柔妹妹有所不知,锦儿近日误食了些东西,导致脸上红肿一片,实在是有碍观瞻,不得已才以纱巾遮挡。”

柔冉眼中闪过一丝狐疑,显然对这解释心存疑虑。

眼看柔偏妃来意不善,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花似锦咬着下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眸中仿若蒙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是我考虑不周。”言罢,缓缓取下了脸上的面纱。

面纱落下的瞬间,柔冉脸上的神情瞬间凝固,忙用手中的帕子掩住口鼻,连连后退,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嫌恶,失声惊叫道:“你这模样、看着实在是可怖,这...... 这莫不是时疫?”

“柔妹妹慎言!”花之婉将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案上,她起身将花似锦护在身后,“锦儿是太医亲自诊脉,何来时疫一说。倒是柔妹妹这莽撞性子,若是让我惊了胎气可如何是好?”

“我、我突然想起还有些紧要琐事未曾处理,先行告退了。”说罢,也不等回应,柔冉便匆匆起身,裙摆一甩,快步离去。

刚一踏出前厅,柔冉便忍不住啐了一口:“晦气,真不该来这一趟。回去定要速速宣御医前来,仔仔细细给我瞧个明白,可千万别被那怪病传染!我实在想不通,王爷究竟为何要让她进府?”

一旁的丫鬟见状,忙不迭地快步上前,讨好地附和道:“主子,您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就她那副模样,莫说是王爷,便是寻常人家,怕也是避之不及。听闻是婉偏妃仗着腹中怀有子嗣,向王爷苦苦哀求,想让她入府治病,这才得了恩典。”

柔冉听了,原本拧成麻花的眉头微微舒展了些,可眼中的嫌恶之色依旧未减,轻哼一声道:“倒也有这个可能。就她那副尊容,莫说入这王府的门,便是想嫁与寻常百姓家,怕也是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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