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善女主的家庭背景篇,也顺便写汉弗莱年轻时的恋爱故事——这部他年轻时被女主她妈影响,比较……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否则他也不会容忍这么糟心的女儿。很长。)
艾玛记不得她几岁时,总之还是她小的时候,父母便离异了。妈妈阿普纳茜再嫁的对象吉姆·哈克和父亲完全不同,是个热情且聒噪的人,整天散发着无知无畏的气息,她称呼他为叔叔。叔叔和妈妈专门给她留了一个房间,那里明亮而温馨,和她家里的房间完全不同,那里充满了典型的古典英国式阴沉冷淡的气氛。
艾玛长大了,到了好奇爱情的年纪,曾经在看望妈妈的时候,好奇地问过:“你和爸爸完全不同,那你们当时为什么还会走到一起?”
“所以我们最后分开了,我清楚地看到了我们的不同,”阿普纳茜怜爱地看着女儿,回忆道,“而且他从工作以来就变了很多,或者他根本没变,只是我无视了不同——看来我们当时都对我们的感情太过自信了。”
……
阿普纳茜年轻时就是个风云人物,尽管她出身平凡,但是她极其聪慧,早早地就创作出了许多饱受欢迎的文学作品和歌曲。然而,敢于追求她的男士却寥寥无几—— 一旦他们拜读了她的作品,就没有人敢把她当作简单的女子看待,更没有人相信理智如她会坠入爱河。
自打阿普纳茜遇见了汉弗莱,她就像是被爱情之箭射中,或者被什么神秘的存在操控了脑子,突然对他发起了猛烈的追求——现在的阿普纳茜感到自己瞎得可怕:她居然爱上了一个自负得令人发指、自以为“谨言慎行”就洋洋自得,控制欲强烈到让人窒息,对异性的歧视比阶级偏见还要深重的那种用鼻孔看人的大典特典的精英白男。天哪! 也许她当时是在进行一场“心灵成长”的实验?
说到当时,她还是个选择性无知且间接性无畏的少女,她的作品风格也陡然发生了极大的转变,隔了几年,汉弗莱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终于松口答应了。
他们梦想中的生活,和与之匹配的完美居所,在伦敦这座繁华都市中,似乎成了遥不可及的幻影。最终,他们将目光投向了黑索米尔,那里的一套宽敞大宅吸引了他们的目光。三层楼的高度,加上一个阁楼,无数个房间、悠长的走廊和曲折的楼梯转角……即便孩子们成群结队,也足够他们尽情奔跑,不会感到丝毫拥挤。
汉弗莱说了很多在他现在看来——不可置信、无法理解、不堪入目、头脑空空、他当时一定被夺舍了、就像吉姆·哈克一样的话。他感觉到,那段时间,他根本就是个脑瘫! 他甚至想回到过去,把那个装成他的样子的自己敲晕。
他们手牵手,步伐轻柔,穿行于一个个宽敞的房间,他们屏息凝视,脸上洋溢着微笑,每当目光交汇,笑容便更加灿烂了。
“我不在乎有几个孩子,三个、四个……”汉弗莱看了看巨大的房间,说,“甚至五个。”
“那我可要生得痛死了,”阿普纳茜笑着说,“但现在我们一个都没有呢!”他们来到卧室,倒在床上,笑声连连,翻滚打闹,亲吻不断,沉浸在一种莫名其妙的狂喜之中。接着开始从事神圣的人类传承的使命,随后又做了两次。
阿普纳茜幽默地说:“我想……木已成舟?”
汉弗莱发出肆无忌惮、不顾一切的大笑,完全不像素日那样风趣、节制。他说:“那就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算算日子,艾玛也是那时就有的。
圣诞节刚过没多久,一个不平常、强风且寒冷的夜晚。屋内很温暖。
“是个女孩。”助产士对他说。
汉弗莱脸色僵硬了一瞬,他喃喃自语道:“女孩?女孩……”
他走进了里屋,阿普纳茜泪流满面,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她瘦的厉害,疲倦不堪,似乎全部的力气都被抽走了。
汉弗莱握住了她的手,打消了再生一个孩子的念头。
到了艾玛不知道几岁的时候,总之是一个可怕的晚上——虽然从很久开始就已经有征兆了,但那晚上成了一个没有人愿意回忆的导火索。
汉弗莱那天回家又晚了,艾玛和阿普纳茜等他回家,一同晚餐时,阿普纳茜说:“你知道,我一直在想你的事。”
汉弗莱放下汤匙,皱着眉头,盯着餐桌上的花纹,道:“我可没有外面的女士,我说过,我只是被工作绊住了手脚。”
“我没有这样问过你啊,我当然相信你,”阿普纳茜担忧地看着他瘦削的脸,温和地说,“但显然,你应该可以平衡工作和家庭,对吗?女儿想你了,我也一样。”
汉弗莱放在桌上的双手紧握成拳,青筋毕露,他痛苦地喃喃道:“你什么都不懂,你什么都不懂……”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阿普纳茜忍着平静问。
“我不能说!否则我的前途就要毁了!”汉弗莱突然暴起,他双手紧紧地撑着桌子,眉头紧锁,用尖锐愠怒的目光居高临下地蔑视着她,急躁地说,“我强调了无数次——你不要再打听我的事了!那是我的事!”
“可明显,你的情绪已经影响到了家庭,”阿普纳茜不甘示弱地站起来,和他平视了,她用那双让人心生恐惧的淡灰色的眼睛盯着他,“是不是……”
汉弗莱心中又升起了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好了,他签订的合同出现了巨大的纰漏,拥有的一切都将失去,最近到处都是坏消息,现在可能连这个女人也要离他而去了,他从来都控制不住她,她还在外面,不知廉耻,抛头露面。
在英国,尽管没有明确的书面规则,社会阶层划分却十分严格。休克家的位阶显然低于阿普比家。两对父母才见面不到五秒钟,便立刻就察觉到了彼此的差距。汉弗莱的父母在他们见面时不予置评,至少,嘴巴没说,但是暗地里,却给他相看其他人家的淑女。他顶着母亲的压力,拒绝了和世袭爵士女儿的婚姻,结果为了娶这个充满变数的女人。
于是他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嘴了,她也一样,但是却先让两人去了楼上的卧房,只留下艾玛一人在饭厅待着。
艾玛当然不会站在原地——否则腿是干嘛用的?
艾玛轻轻地靠近了那个紧紧合上的卧室的门,里面突然传出汉弗莱歇斯底里地吼声。
“离婚?!疯女人!你想干什么?好了,完了,一切都完了!你知道这件事会让我变成多少人嘴里的笑话吗?他们会怎么编排我,会怎么想我,就好像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一样!但是显然,我什么也没做!想让我莫名其妙地背这口黑锅,门都没有!”
“你又不是内阁秘书,有那么多人关注你,请不要每天被害妄想症了!”阿普纳茜大声说。
“你等着吧!你给我等着……”
……
艾玛轻轻地回来了,害怕地蜷缩在床上,低声呜呜地哭着,她不想让爸爸妈妈听见她的悲伤,但还是忍不住,过了一会儿,她发出了断断续续地抽噎声。
半夜不知道几点了,她还是睡不着,皎洁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她哭得好累,想去厨房吃点剩下的晚饭,她蹑手蹑脚地从二楼下来,站在楼梯口,看见爸爸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紧紧地皱着眉。
爸爸突然睁开了眼睛,黑洞洞的目光直直地盯着楼梯口,命令地说:“你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去睡觉!”
“我有点饿了。”她怯生生地回答。
爸爸指了指饭厅,不发一言,打算起身离开,但还是折了回来,说:“吃完快点睡吧。”
他看着她吃了块蛋糕,轻轻地说:“去漱口,然后睡吧。”
艾玛犹豫地点了点头,但是她最后问了一句:“明天会好吗?”
背后只有他自语似的低吟:“明天会好的……”
……
显然,明天没有好。不久,艾玛跟了汉弗莱·阿普比。汉弗莱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管她了,那天晚上是他最后一次那么关心她了,就像是做梦一样。之后他便只爱工作。
不良少年成群结党在街头鬼混,目中无人。艾玛因为一些小心思,居然加入了他们。
汉弗莱果然发怒,斥责:“不要和他们——连糟糕透顶的公立学校都没有读完,精力旺盛的社会败类混在一起!只要你还是我的女儿,你就是连带着挥霍我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脸面!”
这也导致了另一种极端的出现,汉弗莱让她不能何时想出门就出门,爱去哪儿就去哪儿。
艾玛真得很悲伤,直到她做出一些极端的事……于是他们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与此同时,她和露西——就是吉姆叔叔的女儿,突然发现双方有很多共同话题。
“我的爸爸,”她们盘腿坐在露西的房间里,露西回忆道,“他当时是教书的,还是教工科的,然后他突然要去当编辑了。”
艾玛锐评:“这两者似乎毫不相干。”
露西回忆道:“是的,我亲妈当时认为他疯了,他没有丝毫当编辑的经验,然后他们因为这事离婚了,可能还有其他什么,我当时还比较小,我不太清楚。”
艾玛笑了:“爸爸也认为我妈疯了,我亲耳听见的。”
“所以两个疯子在一起了,”露西总结道,“老妈的眼光可不怎么样,又跳进了一个火坑里。”
“可是吉姆叔叔似乎还挺好的……”艾玛犹豫地说。
“知人知面不知心!”露西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老成地说,“你还是太天真了! 知道他离异空虚的那段日子是怎么把我养大的吗?我还健在的活着就已经是世界第九大奇迹了!”
“怎么讲?”艾玛往前倾了倾身子。
“再也没有人管他喝酒了!他说,他爱喝什么喝什么,然后呢,我好好地坐在沙发上,他突然迈着可怕的步伐向我走来,让我多喝水——其实那是酒!我就这样被迫被灌了一大口酒!剧难喝!”露西摆着吃了西兰花的脸,有气无力地讲述道。
艾玛深有同感地听着,但她突然发现了不远处压着的一个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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