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老人洗漱完就去歇息了,毕竟上了年纪。
随着老人休息后,晋青柏与妻子也去休息了。
本来晋青枝有事想和大哥说下,但是太晚了,也就没有找晋青柏,想着明天找他商量下。
不能说晋安禾的作息很规律,但是这个点了,她的确是困了。
偏偏有个人就是不让睡觉,让她陪着喝酒,没有猜错,那个人就是晋资。
倒也不是他作息不规律,主要是他现在还在倒时差,大半夜的众人皆困,就他清醒。
别人他是嚯嚯不了,但是晋安禾他还是可以的。
虽然房子是中式风格,但是家里有个做老师的舅妈,开放式的吧台是不可或缺的。
因为晋安禾的这个舅妈是很喜欢收藏葡萄酒,许是喜欢文学的人,总有着自己的浪漫。
晋安禾杵着下巴,看着晋资折腾着。
看着他熟练的动作,心想在国外也是没少喝。
晋安禾记得她小时候被晋资骗的喝了烈酒。
具体的事情她想不起来,但也是因为那次事情,她此后闻到辛辣的酒味,都会忍不住想吐。
晋资拿着醒酒器将酒瓶倾斜,缓慢注入,不得不说还真像是一回事。
晋资将其他区域的灯关闭了,只留了了吧台的灯光。
昏黄的灯光垂直撒下,落在大理石吧台上。
两人坐在高脚凳上 ,面前各摆着一杯酒。
猩红的液体,透过酒杯,在灯光的晕染下,让人莫名的着迷沉沦。
晋安禾举着酒杯与晋资轻碰,随后一饮而尽。
入口带有松木干涩的触感,几秒后整个口腔传达着丰盈的活力,层次分明。
酒香让晋安禾想起了邶辞常用香水的味道,是雪松。
少女的心思不知道被什么填满了,却与这酒撞了满怀。
一旁的晋资有些意外,他只是让晋安禾做做样子,陪着他而已,并非让她真喝。
晋安禾看着晋资的样子,知道他心中想的是什么,也没有做解释。
晋资摇晃着酒杯,随之也一饮而尽,没有多问,他也不好过问的太多。
不知道是谁提了一句小时候的事情,兄妹两人开始各自挖苦,揭短。
“你小时候长的可爱,特别招男孩子喜欢,他们都要挣着和你做同桌,你呀,就是不愿意,非的一个人坐。”
晋资长的很符合现在小姑娘的审美,高挺的鼻梁和完美的下颚线,是妥妥的帅哥了。
“你好意思说我,小时候你老是打着照顾我的幌子来坑舅舅,小心我告诉舅舅,让舅舅揍你。
“你俩还不睡觉?”晋青枝起夜看到楼下的灯光以为是有什么事情便下来看看。
突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了晋安禾一跳。
“小姨,你走路没有声音的。”晋安禾瞅着身后的女人,看着她。
“是你俩喝的太认真了,没有听到我下楼的声音。”已经走到吧台的晋青枝数落着晋安禾。
“小姨,要喝一杯吗?”晋资问着,说着做势要去拿酒杯。
“我不喝了,否则上去又要洗漱了。”晋青枝看着两人,心里感慨着时光的流逝。
当初跟在自己身后的样子,让她陪着玩。
三人坐在吧台,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过了许久,晋青枝撑不住了,三个人才陆续回了房去休息。
山雾散去,阳光爬上窗台,因着是山上,温暖的日光总是来的快。
晋安禾睁开眼睛,想着今日的安排。其实也不算是安排,充其量是被安排,因为她也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
看看了时间,上午九点多。
许是昨晚喝了酒,再加上睡得晚些,才会到这个时辰。
梳洗后,便下楼了。
晋安禾的房间在三楼,旁边是晋青枝,二楼是晋资的房间与晋青柏夫妻的房间,一楼是保姆与老人的房子。
舅舅去上班了,舅妈去学校了,小姨去店里了,晋资还没有起床。
外婆在院子里浇花,张嫂陪着。
老人家喜欢养些花花草草,也就打发些时间了。
晋安禾没有去打扰,自己去厨房拿出早餐来吃,眼睛盯着桌子上的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
心不在焉的吃完早餐,晋安禾便坐在沙发上。
“嘀嘀…嘀嘀…”
手机振动的声音,让晋安禾的精神瞬间找回。
来电显示“邶辞。”
在她将要接的时候通话断了。
随后院子里传来声音,这是邶辞第二次来山上,上一次是三年前。
晋安禾听着院子里的声音,没有走出去。
一直陪着老人洒水浇花的张嫂对着来人微微欠身:“邶小姐。”
邶辞知道此人在晋家快30多年,早已是这家的一份子,对着来人点了一下头。
“我来接非晚。”
“她呀,应该没有起床。”老人放下手中的花洒,转过身看着车上下来的人。
“阿晋昨夜与小资喝了些酒,睡的比较沉,还没有起床。”老人知道邶辞关心晋安禾。
“无事。”
从晋家出来,车内气氛安静的异常,尤其是晋安禾,浑身别扭。
邶辞本身喜静,但是晋安禾此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尤其是经历上次的事情。
晋安禾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她为什么要答应,现在只能闭眼假寐。
车子行驶到半路便无法开下去了,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造成堵车。
坐在副驾驶的晋安禾体会了坐如针毡的感觉,但是她又不知道怎么去和邶辞交流。
正好遇到堵车 ,她可以正大光明的下车,去透透气。
下车后的晋安禾似是松了一口气。
没过一会,便拍起了长长的车龙,晋安禾疑惑着超堵车点走去。
原来是一辆车爆了胎,不小心追了尾,才造成堵车的。
加上两人谁都不让谁,便一直堵车了,已经给交警打电话了,不一会儿就来了。
经过一辆车的时候,传来了小狗叫的声音。
晋安禾寻着声音,走到了一个大箱子旁边,里面垫了些衣服,里面躺着一只小狗狗,看清楚是刚满月,就被抛弃,饿的直叫唤。
在车内的邶辞,等了一会没有等到晋安禾上车,便找了出来。
看着不远处箱子旁边的晋安禾,邶辞走了过去,刚到便听到晋安禾的声音。
“好可怜的萨摩耶。”晋安禾看着宠物笼中的狗狗,脸上是藏不住的心疼。
“喜欢吗?”一旁一直没有发出声的女人问到。
晋安禾一直觉得邶辞的声音好听,清清冷冷的。
“嗯。”晋安禾朝着狗狗点了点头。
“好可怜的狗狗。”
邶辞看着因为触动而无意识而拉着自己手的少女,没有说话。
“邶辞,我可以把它带回去吗?”
晋安禾突然转过身,看着邶辞眼神中带着期待。
邶辞从小就不喜欢宠物,带有毛发的宠物,她一概都不喜欢。
但是看着少女眼中的期待,想要说出口的“不能”被她换成“嗯。”
她本来接晋安禾来上课,因为那天和晋青枝聊完后,她觉得让晋安禾继续接触小提琴。
因为高三年学业重,她便取消了每天的课程,说来晋安禾有一年没有摸琴了。
晋安禾从车里找出袋子,将狗狗装进去。然后提着袋子,坐在副驾驶上。
一路上邶辞不舒服的吸着鼻子,时不时的用手触摸一下。
虽然晋安禾对于袋子中的狗狗很是喜欢,但是她还是注意到了邶辞的异常。
晋安禾心里想着,明明前面还好好的。
“你是感冒了吗?”晋安禾看着邶辞。
“没有。”邶辞注视着前面,专心的开着车。
“哦。”虽然心里很疑惑,但是晋安禾也没有多想。
邶辞根据导航找附近的宠物店,毕竟是刚刚捡到的狗狗,身上脏不说,除了做个检查,各种疫苗也是要打的。
“王子?”晋安禾试探性的叫了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或许是期待得到什么回应。
“呜…”袋子里的狗狗似是回应。
晋安禾自言自语的嘴里念叨的,好,那以后就叫你王子。
开车的邶辞听着晋安禾这么仓促又直邶的给狗狗取名字,倒是没有意外,似乎是这种场面她已经习惯了。
找到一家宠物店,邶辞将车子停好,两人一同走了进去。
只是进门时的邶辞,眉头不由的打了结。
晋安禾则是一脸开心的提着袋子,小心翼翼的将袋子打开让工作人员将狗狗拿出来。
“检查完了,刚满月,宠物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宠物医生说着检查结果。
邶辞触碰鼻子的动作越发频繁了,宠物医生似乎看出邶辞的处境。
“现在要清理狗狗,顺便输些营养液,你们可以下午闭店前过来。”
“好,那我们下午过来。”晋安禾看过一些宠物视频,知道耗时比较久。
走出宠物店的邶辞顿时感觉鼻子好受了一些。
坐在车上的晋安禾想着一件事,刚刚有狗狗分散注意力 ,现在狗狗在宠物店,她又像被封印的怪物一样,不能动,不能言语。
邶辞瞥了一眼副驾,晋安禾半个后背对着她,身子呈现着别扭的僵硬。
一个月前的争吵,谁都没有提及,两人都很自觉地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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