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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雷劫倒计时第二天

一连好几天没看到鱼宝了,艾芯有点想这个可爱的小孩了。他来到石帝的小屋子,石帝在研磨草药。

“看着挺好玩,要我试试。”艾芯对石帝说。

石帝停下脚下的石头研磨轮,站起身让艾芯做。艾芯开心地坐在小板凳上,将两只脚放在磨轮的两边,学着石帝的样子控制轮子滚动起来,小心翼翼控制轮子的样子很可爱,石帝的脸上有了笑意。

“哎哟,脚真费劲,没力气了。”艾芯缩回两只脚,从凳子上站起来,让出座位给石帝坐,石帝便坐下来接着磨。艾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拖着腮帮子看石帝研磨草药,轮子在他脚下滚动自如,似乎丝毫不费劲,艾芯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也不吵闹,她一把接一把的往石磨槽里填草药,石帝的脚一直没有停,两人都没有说话,似乎都很享受这种安静的氛围。没多大功夫,一堆草药就研磨好了,变成了一捧药粉。石帝找来布袋撑开口子,艾芯便拿起旁边的木勺子一勺一勺装进布袋里,一袋草药装的满满的,石帝系紧挂在房梁上。房梁上挂了很多大大小小的布袋,都是不同的草药。

“这里有多少种草药?”艾芯盯着房梁上的布袋问。

“没数过,大概几十种吧。”石帝回答。

“我去煮点粥,我们吃点,给鼠爷爷也送点过去。”石帝说。他走到灶台边,开始生火,艾芯拿起水瓢往锅里倒了几瓢水,然后盖上锅盖。接着她又拿起篮子里的甜瓜削起皮来。这一连串动作把石帝看呆了,她不知道艾芯什么时候跟他配合地这么好,要是有一个人真的这样和他在一起该多好,日子就不会那么难过了吧。石帝想的出了神,连艾芯叫他都没有反应。

“石帝!石帝!”艾芯走到他面前喊他。

“额,怎么了?”石帝愣过神来。

“你想什么呢?我是问这个甜瓜是要剁成小块吗?”艾芯一手拿着甜瓜,一手那把菜刀。

“啊,对。还是我来吧,刀子危险。”石帝拿过艾芯手里的甜瓜和菜刀,故作镇定地放到彩板上剁起甜瓜来。

锅盖冒出浓浓的白烟,水烧开了,发出“咕噜咕噜”翻滚的声音。艾芯揭开锅盖,没成想被水蒸气烫了一脸,她“哇”地叫了出来。石帝连忙拿自己的衣袖给艾芯擦脸,擦完脸又捧起艾芯的脸仔细瞧着看,一脸的担心把艾芯给弄蒙了,她手里还举着重重的锅盖。

“我没事,呵呵呵……”银铃般的笑声,艾芯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脸上的两个梨涡很是好看。

石帝红了脸,“没事就好。你站远一点,我来弄。”他接过艾芯手里的锅盖放在一边,把剁好的甜瓜倒进去,便拿着锅铲轻轻搅拌起来。

艾芯无聊的坐到凉台上,她拔起几株药草花把玩起来。不一会儿,她把药草花编成了一个好看的花环戴在头上。

“好看吗?”艾芯戴着花环跑到石帝身前。

“有蜘蛛”石帝不屑地瞟了一眼说道。

“啊!啊!啊!”艾芯吓的把花环从头上抓下来扔在地上,不停地拍着头跺着脚。

“哈哈哈哈……”石帝笑了起来,来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石帝这么爽朗的大笑声,艾芯呆呆的看着石帝。后又立即反应到自己被骗了,但是她没有生气,看到石帝这么开心的笑,她也开心的哈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喝了一点粥,便提了一份给鼠爷爷送去。鼠爷爷还躺在床上,还睡着,马伯也在,因为马伯就住在鼠爷爷旁边,所以探望鼠爷爷也方便。石帝把盛粥的竹筒递给马伯,说道“马伯,这个粥早上刚煮的,一会儿鼠爷爷醒了给他喝。”

“石帝,师娘娘,谢谢你们。我会把鼠爷爷照顾好的,你们放心。”马伯接过石帝手里的竹筒答道。

走出鼠爷爷的小屋,艾芯对石帝说:“好几天没看到鱼宝了,我们去看看他。”

“鱼宝住在水坝那边的幽幽洞里,步行要点时间,你走的动吗?”石帝问艾芯。

“没问题,走吧。”艾芯信心满满地说。

石帝便带着艾芯朝水坝的方向走去,这段路程是段上坡路,没走多远距离,艾芯就开始喘了。她箱坐下来休息一会儿,可看见石帝在前面根本就没有停的意思,便也只好硬着头皮坚持走着。走进了一片小树林,有点熟悉,艾芯想起来是之前他和石帝,鱼宝来挖甜瓜的地方,还被一只大蜘蛛吓晕了,石帝背她回家的。想起这个经历,艾芯有点害怕起来,她加快步子跟进石帝。石帝察觉到艾芯的举动,猜到她是因为害怕,便放慢脚步和艾芯并排走。

一片大叶子上,一只大黑蜘蛛正在溜达,看到两个人从远处走来,仔细一看,来人越来越近,熟悉的两个人,上次还有一个小鱼怪,这次小鱼怪没来。蜘蛛滚动着他那两只凸起的黑眼珠,八条腿舒展开,直挺挺地站立着,似乎随时准备逃跑。还好,这两个人和它擦身而过,并没有停下的意思,蜘蛛这才安下心来,开始悠闲地在叶子上晃荡起来。一不小心,一坨鸟屎重重的掉在叶子上,黑蜘蛛“啪”的一声又被叶子的弹力射了出去,不知道弹射到哪里去了,只听到它凄惨的叫骂声。

终于到了水坝处,石帝指着旁边一个小石洞对艾芯说:“那里就是幽幽洞,鱼宝住的地方。”

艾芯顺着石帝手指的地方看去,小石洞在水塘的上方,洞口长满了绿色的藤蔓,藤蔓上开着各色各样的花,艾芯只认得几朵紫色的喇叭花。

“鱼宝平时就住在这个洞里?一个人不害怕吗?”艾芯担心的问。

“鱼宝以前的老宅子就在这里,几百年的时间,老宅子也老旧塌方了,慢慢长了花草树木,这块地方成了林子,因为地势高,村民们后面又在这里挖了水塘,筑了水坝。”石帝解释道。

“我们能去洞里看看吗?”艾芯虽然有幽闭恐惧症,可她还是想去看看鱼宝。

“路不好走,你小心跟着我。”石帝叮嘱艾芯。

石帝带着艾芯顺着水塘边的小路爬到了洞口,石帝先站到洞口处,然后把艾芯拉了上去。洞里并不漆黑,洞壁的石头闪着亮晶晶的光,因此洞里很明亮。洞里的陈设都是石头打造的,石桌,石凳,石碗,石杯,眼里看到的物件都是石头做的,个个都精致的像艺术品。唯独鱼宝的床不是石头做的,而是用木头打造的,床像个精致的木盒子,盒身雕刻着错综复杂的纹路,也看不懂是什么花纹,鱼宝就躺在里面,身上盖着红色的绒毯子。艾芯看着这个木盒子床,觉得非常熟悉,但是又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她走过去看看鱼宝,鱼宝睡的香香的,鱼鳃开合了几下,吐出小泡泡。艾芯指给石帝看,捂住嘴悄悄笑起来,石帝也漏出了笑脸。

“我们坐一会儿,他一会儿就该醒了。”石帝叫艾芯到旁边的小石凳子上坐下来。

艾芯轻轻地走过去,在凳子上坐下来,她以为石凳会很冰冷,没想到还有点热热的感觉,她有点不明白,捂着嘴放在石帝耳朵旁边说:“石头做的凳子为什么不冰凉,反而是暖和的?”

石帝轻轻的说:“这个洞里的温度跟外面不一样,它会根据洞里的温度自己调节到适宜人类居住的温度。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额,原来是这样,真奇怪。”艾芯捂着嘴轻轻说。

“石帝!石娘娘!你们来了!”鱼宝在身后叫起来。

石帝和艾芯站起来,艾芯走过去揭开红绒毯子,准备把鱼宝抱起来,可她愣住了,鱼宝的身子已经是木头了。“这时怎么回事?”艾芯吃惊地问道。

“鱼宝每一百年都有几天是这样,这几天他那里都去不了,就躺在木盒子里,等这几天过去了,他又会变成人身。我观察了几百年,也没找到原因。”石帝皱着眉头说道。

艾芯摸着鱼宝的身子,木头硬硬的,只有鱼头脑袋动着。鱼宝开心的眨巴这眼睛,鱼鳃一开一合,艾芯看着鱼宝这个样子掉出了眼泪,她抱起鱼宝放在怀里。

“石娘娘,不要哭,过了明天我就好了。我都习惯了。”鱼宝董事的让人心疼,还这么小,就自己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洞里面,要是有妈妈在多好,艾芯眼泪哗啦啦的留下来,她心疼极了。

“鱼宝,有想吃的东西吗?我和石帝哥哥去做给你吃。”艾芯对鱼宝说。

“石娘娘,我不饿,变木头鱼的这几天我是不饿的,你不用担心。”鱼宝对艾芯说。

“不过,我想我娘了,我想要她陪我。都不记得她长什么样子了。”鱼宝流出了眼泪。

这下更让艾芯难过了。她用红绒毯子把鱼宝裹地紧紧的,就在裹红绒毯子的一刹那,艾芯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娘?你有你娘的东西吗?我拿过来,放在你头边,就像她陪着你一样。”艾芯说。

“抽屉里有一把木梳和一只钗,是我娘的。”鱼宝说。

艾芯看到一个石柜,她走过去拉开抽屉,一把木梳和一个银钗,物件很旧了,艾芯拿起木梳,转过来一看,上面刻的有个字,是“余”,再看银钗,同样有个“余”字。艾芯猜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敢相信。她想再确认一下。

艾芯把梳子拿到鱼宝面前,问:“鱼宝,这个是你娘的东西?”

“是的,石娘娘,我娘的名号在上面呢,就在手柄上。”鱼宝对艾芯说。

“是这个字?”艾芯把刻有字的一面朝向鱼宝。

“嗯,我娘刻的。”鱼宝肯定的说。

“乖,鱼宝,我把你娘的数字放在你的枕头边,这样就像你娘陪着你一样。”艾芯把梳子放在鱼宝头边,温柔地对鱼宝说。

告别鱼宝,艾芯和石帝走回家,艾芯皱着眉头不说话,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石帝看出艾芯有心事。

“我,我有件事不是很确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你听。”艾芯为难地看着石帝。

“说出来听听,两个人总比一个人瞎想好。”石帝鼓励艾芯把心事说出来。

“你看。”艾芯从衣兜里掏出银钗,她刚刚从鱼宝那里藏着带出来的。

“鱼宝的木盒子床,这钗上面的“余”字让我想起一个人。”艾芯说。

“谁?”石帝问。

“我在大学宿舍楼的楼管阿姨姓“余”,我们都叫她余姨,她有一个木盒子,木盒子里面也放了一条木头做的小鱼。这样一看,余姨就是鱼婆婆,鱼宝的娘。”艾芯推理着自己的猜测。

“可是传说里,鱼婆婆不是因为交换石佛村的诅咒,永世不超生吗?她怎么会出现在我们的校园里?”艾芯越推测越觉得可怕。

“对了,还有就是余姨骗我去后山的,她说后山的向日葵园开花了,可是我去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开花,最后就来到了这里。如果余姨就是余婆婆,她为什么要送我来石佛村解咒呢?诅咒不是她下的吗?不对不对……”艾芯急的敲打着自己的头。

“别急。”石帝拉住艾芯的手,不让艾芯敲打自己的头。

“我们先回家,晚上好好睡一觉,明天白天我们再谈这个事情,现在我们两都累了,头脑也不清楚。走,先回家。”石帝牵着艾芯的手向山下走去。

睡到床上,石帝一直没有闭眼,他想着艾芯今天说的话。另一个房间的艾芯把银钗看了又看,最后实在太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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