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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悸动21

性子是一点没变。

季照安抱的很紧,江熠怀疑不用灵力掀不开人:“自己便是如此姿态,方才面对子矜又为何如临大敌。”

“……”季照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江熠指的苦是什么。

鼻尖萦绕着的气息冷冽,熟悉得令人安心,季照安仔细回想过自己面对辛子矜时的心理,仰头问江熠:“那师父肯定也很喜欢我吧。”

江熠垂眸,季照安一脸欣然得意,那双眼瞳漆黑明亮,自信又期待的看着他,少年变化的境界清晰地体现在靠近的躯体脉搏上,江熠的话便在出口前换了一句:“没做梦了?”

季照安失望一瞬,把脑袋埋进江熠身前:“没睡。”

话音刚落,圈住江熠的那双手就垂了下去,江熠本能托住季照安的后背,发现人已经昏睡过去了。

***

已经习惯了在梦里被动处事,季照安这次显得游刃有余许多,睁眼看到的就是江熠的睡颜。在季照安的印象中,他从未见过江熠如此放松的姿态,或者说,他以为他师父就是不需要睡觉的。

微风掀开书页,纸张清脆哗啦的响声融进午后,江熠在桌案后支额安眠,书房内静谧祥和。

季照安根本不忍心打破这一幕,但一条门缝的视野对于一个五岁的孩童来说显然过于狭窄,他这具短小的身体扒拉在门上努力踮着脚看,然后不出意外地跌了进去。

江熠被惊醒。

低矮的门槛让季照安栽了个大跟头,膝盖被磕的生疼,大概吵醒江熠让他有点心虚,于是他憋着一泡泪坐在地上,动也不敢动地看着江熠向他走来。

江熠没有生气斥责,抱起他在太师椅坐下,拿过他手中捏得骤缩的纸张展开,上面歪歪扭扭写满了“季照”二字。

季照安的膝盖被江熠用掌心揉着,温润的灵力带走上面的淤青,疼出来的眼泪缩了回去,他抱住江熠的脖子在他怀里蹭了蹭,罕见地没有被推开:“师父,我写的好吗?”

“有长进。”江熠的嗓音微哑,神情带着初醒的倦怠。

季照安偏头盯着江熠看:“师父生病了吗?”

江熠道:“没有。”

季照安摸上江熠放在他膝上的手,皱起眉道:“可师父看起来不舒服,手也很凉。”

“没有休息好。”

季照安靠进江熠怀里,把他的手抱在身前焐着,说:“那我不吵师父了,师父再睡会儿吧。”

“嗯。”

季照安乖巧地没有再出声,将这只手焐热了就换一只,然后发现他霸王硬上弓的师父的手好像热不久,他刚把这一只焐热,另一只又变冷了,他就又换着焐,换着换着眼皮就开始打架,没熬多久就脑袋一歪倒江熠怀里睡过去了,再醒来就是在东厢房的床榻上。

随后,惊天动地的哭声在平遂峰爆发。

季照安再次见到冷脸压着怒气的江熠。

为了睡觉鸡飞狗跳的日子持续了半年之久,在很偶尔的时候,季照安会在拉住江熠时摸到一片冰凉,而每当这时,江熠都会对他没上没下的行为格外纵容,那是他在十岁后没有见过的江熠。

他师父无疑是平静的,只是和他记忆中强大的平静不同,五岁的他偶尔面对的江熠拥有一种悲悯的平静,这让梦中被压制的少年季照安感到不安。

这种不安持续到他引体入体那天,陌生的感觉涌过奇经八脉,轻盈又舒适,他睁眼看到亭子外的江熠,他的视线欣喜地在自己和江熠身上转了几个来回,他叫道:“师父!”

这样的称呼季照安已经叫过无数遍,从来没有回应,不过他并不在意,但他看到江熠在三丈外点了头。

江熠道:“嗯。”

季照安爬起来的动作一顿,直接僵在了原地。

直到一只冰凉的手抹过他的脸颊,季照安才发觉自己哭了,江熠眉心微蹙,不解地看着他:“怎么又哭?”

季照安抬头定定看着江熠,又叫一声:“师父。”

江熠擦掉他脸上的泪:“嗯。”

季照安扑进江熠怀里嚎啕大哭,一遍遍地叫着师父,鼻涕眼泪毫不客气地蹭在江熠胸前,被那只冰凉的手提开,江熠眉心皱得更紧:“闭嘴。”

这不应该。

他师父往常这时候都会惯着他,但江熠的脸色实在冷沉,凭温度判断耍赖时机的小季照安抽噎着抿紧了唇。

一段时日后,小季照安惊恐地发现,他无法再在江熠手掌冰凉时获得偏宠,并且他师父的手很少再冰冰凉凉,随着他师父正常下来的体温而至的,是他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的修炼日程。

拜师后的修炼安排让季照安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不是在挨抽就是在挨抽的路上,以至于他被沉川叫醒时还是懵的,感觉自己不是睡了一觉,而是被揍了一顿。

季照安偏头,对上沉川的绿豆眼,猩红吞吐的蛇信子在眼前晃动。

眉眼如墨的少年伸手在沉川的脑袋上比了比,然后在小蛇歪头时恶意地弹了一下,沉川气不打一处来,飞快游上季照安的脖颈缠住,被他轻松勾下来绕在手腕指尖:“你还有脾气了?”

沉川不敢说话,它还记得装晕败露后被捏着七寸逼问的惨烈。

季照安穿戴齐整,将沉川丢进兽环直奔峰顶。

修士体魄远远强过凡人,体寒和修士根本不沾边,更不必说江熠还是火灵根,灵力护身暖体是最基本的,手都无法暖热,只能说到了万不得已不能动灵力的情况。五岁的季照安不懂得这道理,现在不可能还想不通。

二十岁的江熠为什么会时不时手凉?

他被丢进洞府那天,海水太过腥咸冰冷,加之失血过多,他整个人都是僵冷的,江熠苍白曲起的手指对于他来说都无比温暖。除夕夜,他在洞府外小心翼翼想抓江熠的手,被不动声色避开。

江熠收手拍在他背后,像是推着他往前走,也像是在托着他,坚实而有力量。

“师父的伤可好了?”

这是他出洞府开口的第一句话,江熠没有回答他,只在他背后轻轻拍了那么一下:“走吧。”

可没得到正面回答,季照安用膳后也追着问,甚至脑子一热直接上手去掐他师父的脉搏,然后一个时辰的放风时间有一炷香是在幻境里挨揍,最后神清气爽滚回洞府继续闭关。

现在看来,他想的太简单了。

他师父从收下他以后就很少在他面前显露出什么不适,以他现在的弱鸡样,他师父重伤醒来都能带他在生死边缘走几十遭,别说单纯揍他一炷香了。

季照安烦躁地加快了脚步——他昏睡前握住的那只手,也是微凉的。

黄昏的峰头被渡上最后的暖光,无名院的院门大开,里面传出女孩清脆的笑声,季照安夸擦几步跨进去:“师父!”

江熠在书房,窗户临着院子,透出其中的场景,江熠单手支在额边,垂眸听对面的辛子矜说着什么,闻言抬头向外看了一眼,眉目疏淡神情温和,与梦中那个悲悯平静的青年融为一体。

季照安呼吸一滞,快步走到窗边一把抓住了江熠的手,手背微凉,掌心温热。

女孩的声音停下来,换了个更愉悦的声调:“小师兄!”

江熠没有抽手,神色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淡然,不咸不淡看着他:“何事如此匆忙?”

窗棂不高,师徒二人之间仅隔着一道低矮的墙面,光线昏黄暗淡,但不影响季照安在江熠眼中看到惶然呆愣的自己,他触电般松开手,往后退了两步拘礼道:“弟子无状,请师父责罚。”

短暂的静默后,江熠淡道:“进来说话。”

季照安乖乖绕进去,看到江熠面前摆着一个棋盘,黑白子被摆出简易的房屋和花草树木的形状,辛子矜正欢快地在树下用棋子摆出几个小人,见他进来,开心地指着中间那个跟他说:“小师兄快看,这是我摆的你。”

季照安偷偷觑了一眼江熠,见他没有不悦的意思才松一口气,上前揉了揉辛子矜的脑袋:“好看。”

江熠道:“该收起来了,你二师兄要来接你了。”

辛子矜立刻扁了嘴:“不要,师叔留着,不许人动它们,我明日再来玩。”

江熠对这个师侄有着无限耐心,只微顿一下便点了头:“好,师叔送你出去。”

辛子矜趴在桌上不动:“师叔让二师兄来这里接我,他们都不陪我玩,接我也不肯多走两步,那我就不回去了,让小师兄陪我玩。”

她说着蹦到季照安跟前,不知打哪儿掏出一把色彩缤纷的野花,晶莹地望着季照安:“小师兄蹲下陪我玩。”

“……师父。”季照安微不可查地退后半步,求助地看向江熠,被一只魔爪无情地拉住了衣角,辛子矜善解人意道,“小师兄不想蹲着,那抱我也行。”

江熠这次没有要解救他的打算,起身道:“子允来了。”

季照安一把抱起辛子矜就要追上去,小姑娘却趴在他肩上小声嘀咕了一句:“小师兄变了。”

这一句与孩童玩笑不同,辛子矜的语气懒散又认真,季照安生生刹住脚步,皱眉道:“子矜,你偷看小师兄?”

辛子矜笑吟吟往他发间插了一朵花,摇头:“我没有,师父师叔不让我看。”

“那你说我变……”季照安瞪大眼,“你何时学会骗人了!”

辛子矜道:“我从来不骗人,小师兄不能冤枉我。”

季照安将辛子矜放下,半蹲下来面无表情盯着她,辛子矜撇嘴:“我真的没有看,只是感觉小师兄变了,是变好了。”

辛子矜口中的好坏意义多了去了,说不定只单纯指人长开了好看了,季照安逼问不出便没有在意,但还是告诫道:“不能看师门中人。”

辛子矜乖巧点头,随即又皱起眉头问:“小师兄要参加宗门大比吗?”

季照安趁机把她手中的野花拿掉,掐诀给她洗了手:“当然。”

“小师兄能不能别去?”

季照安的动作一顿,抬眼道:“为什么?”

辛子矜摇头:“不知道,我不喜欢,不喜欢小师兄去,也不喜欢师叔去。”

季照安下意识想深问,又忍住了,他的好奇心已是不可小觑,更不必说辛子矜。他在小丫头的脑袋上拍了拍:“那你到时候拉着你师叔陪你玩,他就不会去了。”

辛子矜拉住他:“那小师兄呢?”

只是闹着玩的话,辛子矜不会这么刨根问底,季照安刚想回答,门外突然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子矜。”

季照安起身拘礼:“子允师兄。”

和辛子阳的随和不同,辛子允给人的感觉是旷达清远的,他跟在江熠身后进门,牵起辛子矜的手和江熠二人告别。

直至那师兄妹走出视野,季照安还没回神,身后有衣料摩擦的窸窣细响。

“和你说什么了?”江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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