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还记得我呢？”
“记得记得，来吃饭的都是熟人，来来回回就那几个。”
我莞尔。
回头看向小师兄，他也正看着我笑，像只满心依赖他人的小狗。
之前会跟着沈斐越时不时回不落山。
六岁那年身体小小的，心也莫名其妙变成小孩心，会央着沈斐越带我找小朋友玩。
沈斐越就牵着我把我从无夜峰带到不落山正峰，很多刚入门的小朋友就在这里修炼。
小师兄是其中最大的，其他的小朋友只有六、七岁，而他十岁了，刚好卡在不落山招收弟子的年龄线上。
瘦的皮包骨头，个子倒是比其他小朋友高一截，不知是为了合群还是什么，小身躯有点直不起来，就像是被什么压住了。
他眼巴巴看向围在一起修炼的小朋友们。
我放开沈斐越的手就朝他跑去。
“我叫沈之之，你可以跟我玩吗？”我仰头问他，底下的手却已经拉住他了。
他那时总是有些瑟缩，好在我不是真正的小朋友，总会在他说不出话来时候替他大胆开口。
因着这些事，他总是喜欢跟在我身边一起玩。
但我毕竟不总在不落山，每年跟他见几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他的时候——他就变成了孩子们信服崇拜的小师兄，挺拔出众，只是还是那么腼腆，还是最喜欢跟我在一起玩。
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了。
“难得今天兄弟俩一起吃饭，婆婆给你们窝了俩荷包蛋吃。”
“谢谢婆婆。”
“谢谢婆婆。”
我们道谢，此刻不忙，婆婆跟我们聊起来。
“客气了，你兄长经常自个儿来吃，你怎么不跟着一起下山啊。”
“婆婆，平常我不住不落山。”
“怪不得。”婆婆还想说什么，两个年轻人喊了声：“婆婆，两大碗。”她又自去忙了。
我们低头呼啦呼啦喝完馄饨，小师兄放了些零食到桌子上。
“婆婆，我们吃好了，钱在桌上。”
老太太应了一声。
回程的路上我有些不想动了。
小师兄召出他的本命剑带我回去。
“这回离开可能要久一些了，等我回来不知道你有没有道侣了。”
“不会有道侣的。”小师兄耳朵尖尖都红了，一本正经回答我的打趣，“要去多久。”
“十年吧。”
“……十年，一次都不回来吗？”
“应该吧。”化解那些人的怨念并不是好做的，“不过如果事情早做完的话我会回来的。”
小师兄把我送到大殿门口，挠了挠头：“那你可要经常给我带来消息啊，让我知道你好不好。”
我思索了一下：“那个地方有些怪，不确定能不能把纸鹤传出来，如果能传我就传。”
“好。”
“那我回去了。”
“嗯。”
我转身回到殿内。
殿门关闭，我好像听到小师兄的声音：“之之，你的……”
我顿了一下，转身将殿门打开，但小师兄已经飞到天上，朝飞鸾殿方向去了。
应该不是重要的事。
我再次关上门。
又打了几场比赛，到了二十进十的时刻，已经不再两位对打——而是大家都被封住灵力，降落到地图各个角落，朝山顶赶去。
路途中会遇到金紫蓝绿的灵力球，其中包含的灵力由高到底。
拿到的灵力越多，越有自保能力，也可以将对手淘汰。
就像是吃鸡游戏一样，每隔一段时间，区域就会重新划定，大家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到达山脚，山间，山顶等。
没有按时到达规定区域内则会被直接淘汰。
率先到达山顶拿到朱果的人为第一，其他名次根据积分而来。
淘汰的人越多，越可以得到好名次，但最重要的是随着圈子越来越小，谁存活的越久越可以得到更多积分。
场地已经公布。
“这是进十的名单？”我趴在桌上分析最近他们每个人的打法，沈斐越走过来，站在后面问。
“是啊，我要提前看好场地，针对他们每个人设计打法，争取拿一个好看的名次。”
“唔，有什么想法。”沈斐越问。
“遇到小师兄可以暂时联盟，虽说人头越多，积分越高，但是前期我不打算太过张扬。”
“的确，你不在不落山长大，对他们之间会是否联盟不甚清楚，前期还是自保为上，好在比赛有规则，只允两人联盟，且不能联盟太久而不厮杀。”
“真是残酷。”我唏嘘不已。
沈斐越摸了摸我的脑袋，没头没尾来了句：“半个月了。”
我愣住，然后想起什么，身躯慢慢僵硬下来，就说沈斐越无事不登三宝殿。
“之后不会继续恶化了，十年以内。”他缓缓开口，“只需半月一次灌入我的灵力或者……”
我面红耳赤的起身捂住他的嘴。
沈斐越只露出一双凤眼，静静望着我。
“你那么不情愿。”他在我放下手的时候问，“可是破解了迷障。”
我：“……并不是，也没有不情愿，只是师父，迷障的说法不成立，你觉得我得到了就会不那么想要了，但是我真正想得到的是你的心，除非有一天你爱上我，到那时候我才是真的得到。”只是那时候我会更沉浸其中，而不会按照他的假设得到了就破除迷障了。
沈斐越不解。
我看着他，忽地觉得以前暗地吃母亲的酸醋的自己跟个小丑一样，高高在上的沈大仙人，哪里懂什么风月情爱，就连成婚，也是为了我。
我笑起来。
“笑什么。”沈斐越也微微一笑。
“舅舅都告诉我了，你跟母亲是假的。”
“那又怎么。”
“不怎么，就是开心。”
沈斐越抬手摸了摸我的发丝，他神色温柔，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漂亮，看得我色胆包天。
踮起脚。
“啵……”唇对唇印上。
好亲，我退回来还觉得回味无穷，软软的……还想再来一口，如果能伸舌头就好了。
唉，可惜进前十只有一个愿望，要是有第二个愿望，我想让沈斐越张开嘴给我亲。
沈斐越一怔，反应过来，神色复杂起来，语气不太好：“……从哪学的，这般色气。”
“没学，心里想的，就这么干了。”我也有点不高兴了，“哪里色气了，有你对我……色气吗。”
这个人，明明更过分的事情都干了，还要奚落我一个清纯的亲亲，过分！
沈斐越居高临下睨我一眼：“胡闹，双修于修为身体都有益，不可同日而语。”
他说完，挥手布下结界，长臂一伸，托着我的屁股将我抱起来，朝床边走去。
他怎么用抱小孩的姿势，故意的吗？我满脸通红微微挣扎起来。
沈斐越伸手拍了两下我屁股：“闹什么。”
啊啊啊啊啊，这个人。
沈斐越抱我上床时，已经硬度可观。
他站在床前解衣服。
我竟觉得眼睛被烫了下，前几次太慌张，虽知那物很驴，却也没想到如此直白看那狰狞，那么心惊肉跳。
我慌里慌张捂住眼，翻了个身朝里边爬去：“不行，不行，我尚未准备好。”
脚腕被一双滚烫的大手握住，不容置疑的拉回去。
“怕什么，不是已经有过了。”
我欲哭无泪，像是没写作业的小学生到处找借口：“真不行，我地图还没背好，真的不……呃……”
我被入得翻了个白眼。
沈斐越落下一个吻宽慰：“马上就好。”
信……他个鬼！我眼泪淌了整整半宿。
肚子第二天还是有点不舒服。
我恹恹的被沈斐越拉起来，穿上衣服。
“之之，醒醒。”
“师父，给我揉揉小肚子。”他愣了一下，将我揽到怀里，隔着里衣，用温暖的大掌轻缓的揉了揉小肚子。
“很难受吗？之之。”
“太粗了，还那么深。”我红着眼控诉，“下次不要那么深，真的不好受。”
“好，下一次再出来一点，慢慢适应。”沈斐越一副好脾气的样子。
我愣住，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再出来一点？这个再是几个意思？头发瞬间发麻。
我支支吾吾的问：“昨晚没全都进去吗？”
“没有。”
我浑身难受，还是哆嗦着腿，从他身上下来。
这会是真的不想看到他。
“我要去道场，准备进地图考试了。”
“我跟你一起。”
好吧。
“地图背好了吗？”他想起我当时的借口，问。
“没背好！考不好就怪你。”
“现在还有时间，排队不急。”沈斐越握住我的手腕，将我带到长老们所在的殿里。
主殿里们长老们正说话，沈斐越带我到左侧小厅里布了一道结界。
手中变出地图：“坐，带你走一遍图。”
其实地图我已经背好，刚刚就是撒娇来着。
好吧，我依言坐下。
“此地山势……中有猛兽……应当注意这点……”
他分析的全面。
我一边听一边谋划，心中更有底气。
“师父，放心吧，前十没问题。”临走我笑说了一声。
沈斐越背着手，“嗯”了一声：“不在话下。”
道场上人很多，其余没有参与二十进十的弟子，也纷纷到道场围观。
还未开始，道场上一面巨大的水镜里便照出一座巍峨险峻的山峰。
正是此次比赛的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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