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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 23 章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温拟冬的确是个能屈能伸的可造之材。

即便零下的气温笼罩在我二人身边,他依旧能面不改色的打开纸条,气定神闲一览我的草书风采。

我清楚看到他展开纸条,几晌偏过头来,轻轻扫我一眼。

继而一张回执从目的地安全出发,不出片刻,我打开,言简意赅的两个字——

幼稚。

吐槽归吐槽。当温拟冬得知背后的深层原因时,竟默不作声,敛起神色,半晌方吐出一句话。

他说,对不起。

我怔住,且怔得彻底。

“嗨,这都哪跟哪呀?你有什么可值得道歉的?总不能是因为你生的比我好看吧?”

虽然这是事实。

归根结底,这事也不过是一个青春男高凭借自身的姣好面容在南椒有了一席之地罢了。

在「誓温」眼中的一亩三分地里,温拟冬便是她们心尖尖上的人、高高在上的神。方圆几十里别说雌性了,就连喘气的都最好不要有。

总之,神的存在只供瞻仰,凡人不配染指。

而霭尘之下,我此时手握的剧本,不巧正是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妥妥的反派路人甲。

虽说那接吻图是假,却假的逼真。真到我都不免怀疑自己到底有没有吃到温拟冬的豆腐。

少女的激昂斗志愈发激烈,针对我的骂贴也摞如小山高。

为保上神清誉,我不得不下此决心,在外时刻注意与温拟冬保持距离。

就连置身无人的公交站台,也必须严格遵守隔着站牌背靠背,一南一北,姿态严肃的好比那九重宫阙上守门的哼哈二将。

也不管这自欺欺人的办法到底有没有用,反正就图个心安。

今天许是因为这场初雪,寂寥的站台空的我心发慌。

我扭头快速环顾四周,一片雾霭里未曾发现敌情,“温拟冬?”

“嗯。”

“唐晁三号过生日,他邀你一起来。你考虑一下?”元旦放三天,六号恰是唐晁生日,身为他的好友,我早于圣诞节就收到了他诚挚的邀约。

今天临脱缰前,又拉我嘱咐一番,还特意说叫温拟冬一起。我连连点头。

“干嘛约三号?你不是六号过生日吗?”汶莲所言,正是我心所想。

唐晁无所谓道,六号上课聚不了。倒不如趁着元旦尾巴,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怎么样?三号中午我请客。吃完再去唱首歌,看个电影什么的,也不耽误晚上自习课。陆陆?”

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点头应下,手上打围巾的速度不由加快几分。

是的,那条黑色围巾本打算用作唐晁的生日礼物,可打了一半,眼看它越来越磕碜,就此作罢。

我暗自思忖着还是去店里买一条,到时候也拿得出手。

隔着风雪和站牌,我似乎看到了对方微微蹙起的眉头,不出意外,拒绝之辞已经爬到嗓子眼了。

“不去。”

斩钉截铁,连个理由都没有。

虽然早已料到这结果,却还是莫名心塞。

“寿星都隔空发话了,好歹给人点面子。不看僧面看佛面。”又是拒绝。

我叹口气。看来,还是我这个小僧邀的不到位。

一阵疾风卷来,瑞雪扑了满面,打住了我的「三顾茅庐」。

“不早了,有心理准备吗?”

不得不承认,他的话题转的很成功。一下把我拉回了徒步回家的噩梦里。

我摇摇头,跺跺脚,心一横,咬牙道,“行,走吧。”

“你先。”

……

“温拟冬,你就去吧,大家一起热闹热闹。总归也就班里的同学,都是熟人,没有人会把你卖了的。”

“是吗?”

这话说的我有点心虚。我之所以如此坚持的强人所难,并非全是因为寿星唐晁,而是受单申申所托。“是啊。百分百的熟人局。”

温拟冬斜睨我一眼,轻飘飘的戳破我的言语伪装,“确定不是要把我当作一个顺水人情送出去?”

我心虚的撇他一眼,讪讪地说,“你都看到了?”

“不然?”

被人戳破小心思的我仿佛一条搁浅的鱼,除了死命挣扎再无他法,我不死心,狡辩道,“单申申也是熟人嘛,我也没说错。”

“是吗?我还以为你的熟人都在篮球队呢。”

他不提还好,一提篮球我就小腿发酸,酸的似乎马上就要走不动道了。

打篮球一事起初还有我的几分意愿在内,但发展至今,显然已经全然超出我的掌控,并非出于我自愿了。

一切多亏教练唐晁瞎了眼。

愣是把我的三脚猫球技吹的神乎其神,每次体育课总要加我一个拖后腿的。起初,为了不辜负这份信任,我抱着尚有的两分热情,对各类球场规则也学的认真。可学习态度并不能代表一切,运动废柴的我一早认清现实,再三推辞不战。

可教练唐晁不肯放过我。

许是人生头一遭带徒弟,他拧着不肯放手。并伙同他的一众球友兄弟对我不入流的球技疯狂吹嘘彩虹屁。

吹嘘至今,我依旧是个战绩为零的「绝世天才」。

要不是实在招架不住球队的真挚陪练,我也不能坚持至今。

直到现在,我和篮球队的关系依旧是互相折磨又互不放手。

痛苦与快乐齐飞。

“嗳……”我弱弱的说,“都是朋友。”

温拟冬显然不太认同,甩头没搭腔。转眼又问,“快过年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我踩着脚边积雪,低头漫不经心道,“放了假呗……”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我故意岔开话题,“温拟冬,你老家是哪啊?认识这么久,我都还不知道你是哪里人?”

温拟冬步子一顿,须臾神色如常,淡淡道,“九曲。”

“范围也太大了,南方还是北方?”

“南方。”

“我北方人。”我握着刚捏好的小雪人,兴冲冲的凑给他,神色无不得意,“怎么样?不错吧。”

温拟冬只是快速的撇了一眼,不咸不淡的嗯了声。

我切了回去,把这冻手的得意之作转送路边雪堆。哈了两口暖气,搓着胡萝卜一般的双手又问,“南方元旦要吃什么?是不是要吃元宵啊?”

温拟冬淡淡的停了下来,面上带着淡淡的嫌弃,淡淡的开了金口,说,元旦和元宵是两回事儿。

“哦。”我面不改色,拔腿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我知道。一年之初是元旦,正月十五是元宵。他俩呢,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的确确是两个节日。但是……”我顿住转身,拖着长音,煞有介事,“但是,元旦也可以吃元宵啊。好比我家,我家就吃。早上吃元宵,中午包饺子。吃什么都是个人爱好。所以,你元旦节吃不吃元宵?”

碰到陆陆静,他温拟冬就再也说不赢,正说反说都是她有理。

他摇了摇头,不答反问,“晚上呢?”

“什么晚上?”我愣住了,怔愣两秒很快反应过来,脱口而出,“火锅。”

一天三顿不重样。

“挺好。”

眼看谈话内容愈发跑偏,我索性再度打开友谊的小天窗,“温拟冬,三号你到底去不去?”

瑞雪悠悠扬扬从乾坤飘落,几经辗转,落到少年眼睫,一下,两下……

他沉默的背后,多半是在酝酿一个得体的拒绝。

冰雪聪明的我在雪地里自然是更加聪明,没等他回答,我突然良心发现了。“没事,不想去就不去了,反正无非也就是吃吃喝喝的。”何苦为了别人的愿望去剥夺他的自由。如此想着,更觉方才自己可恨了。

“我……”会替你找个恰当的好借口。

“我考虑考虑。”

***

一阵长途跋涉,几经艰辛,狼狈的我总算搭上了回村的顺风车。

那车先顺风开出了数十米,又慢悠悠的倒了回来。还没来得及掏出手机,司机位的男人开始热情招呼我上车。

声音算不上熟,但也并不陌生。

警报解除。

国字脸挤出一丝略显尴尬的笑容,边招呼边动手收拾后排座椅。

“放假了?”

我点点头,笑着喊人,“张叔好。”

张国富哎了一声,把衣服一股脑放到副驾,反手从里打开车门,我和温拟冬陆续上了车。

安静行驶几许,我终于是忍不住,咔咔猛咳几声,手心尴尬的几欲落汗。

张国富抬头轻撇后排,车窗掀开一道缝,临了又吸一口手上的烟,未带半点犹豫,丢了今天的第五根烟蒂。

回程尚有一段距离。静谧的空气打开了他不自然的话匣子。张国富率先问道,“没赶上公交车?”

直到温拟冬回了句嗯,我才反应过来刚才那句话是问我的。

小心驶过一个u型弯,张国富又自言自语似的开始说道,“村里人少、位置偏,公交跑的也不勤,时间又不固定,好多时候就是想逮也逮不住。”说到此处还颇感同身受的摇了摇头,“上学也是不容易啊。”

这话口留的,我一个复读生委实接不上茬。

好在人在前排,我讪笑着点头敷衍了事。张叔今日不知是不是喝了假酒,话密的像个假人,“村委住的还习惯?”

“嗯,挺好的。”有床有电,一切适应。

张国富点点头,未几,邀功似的又说,“那地方虽然不咋地,但安全可是一等一的。比起一些个老窑洞,还是不错的。”他说安全,我立刻想到了那扇大门。那门高八尺八,还是铁铸的,乍一看是不错,可间空缝隙却足够两只胖橘猫并排挤进来。自从发现了不用爬高就进的来,那一花一白两只猫来的是更勤快了。

一来就扯着嗓子嚎,嚎的我都想放狗咬它。

张叔依旧喋喋不休,这会儿已经又从往昔峥嵘岁月稠拐到吃喝二字上了,“对了,你们那的电路都是重新改过的,放心用,大功率电器也不怕,什么电锅、吹风和手机都随便充,绝对安全。”

电路改了?这我还是头次听说。只知道灯泡被人换过,原先的昏黄小灯下了岗,如今是个电力十足的白织灯。

就此,我还曾暗戳戳的问过温拟冬,奈何他猪油蒙了心,淡淡的说,有吗?

废话!

没有的事我扯什么闲篇。

如今证人在前,我腰杆倍挺,说话都更有底气,“怪不得,我还说那灯泡怎么突然就那么亮了呢。原来是改电路了。”

温拟冬淡淡白我一眼,趁机又暗骂我一句白痴。

我心情正好,懒得和他计较。恰巧经过超市,我忙喊停车,“怎么?村委还在前面呢。”

我抓起书包勾着起身,“不用啦,正好买点东西。”阖上车门,温拟冬也从左侧下了车。

我朝张叔再三谢过,一踩油门,车尾褐色积雪飙起二尺地。

我拍拍刚染色的大衣衣角,扭头兴奋地,“温拟冬,今晚吃火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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