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印粲一到教室就看见了丢在桌子上的药。
他拿起那几盒药笑了笑。
印粲把药收进书包里,坐下拿出题来写。
不一会儿,游弋从外面进来,看见药不在了,什么也没说拉开椅子坐下。
“谢谢。”印粲的声音传来。
“没事,也不是特意买给你的,多出来怕浪费了。”游弋一脸不在意拿出一本书随意翻了几页。
“潭江,你伤好了点没?” 印粲问。
潭江有些懵逼地回头“我胳膊吗?早好了啊。”
“咳咳……”游弋咳了两声,朝潭江一个劲地使眼色,然而潭江没有会到他的意。
“你眼睛抽筋了?”潭江问。
“……”游弋翻了个白眼。
印粲看着他俩,弯了弯嘴角,没有去深究到底潭江有没有受伤这个问题,他想他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放学后,潭江又去城北接温礼了,这次他没有去便利店,而是将温礼送到了家。
潭江蹲下拉着温礼的手嘱咐着“小礼,你姐姐在家有没有好好休息啊,你要好好监督她啊。”
温礼立马立正行了个敬礼的姿势“保证完成任务。”
“好。”他伸出手摸了摸温礼的头。
“快回去吧。”潭江跟温礼挥手再见,温礼也朝着他挥手。
看着小姑娘背着书包跑的背影,潭江有些恍惚地站在原地着,如果没有发生这一切,会不会她也是一副肆意张扬的模样,而不是如今的模样。
潭江站了会儿,缓缓转身离开。
温西在窗户外上,看着潭江离开的背影,一直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街头,周围的一切在她的眼中都是失焦的,只有模糊的颜色,只有他是清晰可见的。
“姐姐,你不去见见江哥哥吗?”温礼提着潭江给她的水果篮到温西的房间。
“不去了,就不打扰他了。”温西移开望向窗外的目光,转头看着温礼,他太美好了,他不适合这里。
“以后,小礼要学会自己回家了,姐姐有时间都会去接你的,但还是不要麻烦哥哥了。”温西笑着低头摸着温礼的头。
“为什么啊?”温礼抬起头用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温西。
“哥哥该去做自己的事,我们不应该耽误哥哥。”
温礼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嗯,我明白了。”
城南巷子。
晚饭过后,印粲外婆搬了几个凳子在院子里,做了自己拿手的冰粉叫印粲和李黎下楼吃。
一家人坐在院子里,感受着燥热过后拂过脸庞的晚风,蝉鸣声络绎不绝,让盛夏的氛围又增添一分。
老太太坐在摇椅上,拿着一个蒲扇扇着问印粲“乖孙,最近在学校遇见的奇怪的人怎么样了?”
印粲放下手中的冰粉,想了想白天的事“他很好,还送了我药。”
“哦,是吗?” 老太太高兴得合不拢嘴。
“那挺好的。” 老太太突然印粲说的送药,一下反应过来,连忙问“送药?乖孙,生病了?哪受伤了?”说着连忙伸手过来想要给印粲检查检查。
印粲挡住老太太的手,连忙说“没什么,就肩上有点久伤,偶尔会痛。”
老太太一脸震惊“乖孙,你什么时候受得伤,外婆我怎么都不知道?”
说着往屋里喊了一声李黎 “孩她妈,怎么回事啊,孩子肩膀有伤都不告诉我?”
李黎本来在厨房里切西瓜,听见老太太的声音,刀都没放就连忙从厨房里出来了。
“肩受伤了?”
“你也不知道?” 老太太有些不悦地看着李黎。
李黎有些懵逼地摇摇头,转头看向一旁的印粲。
她走到印粲旁边,拉着他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 ∶“小粲,什么时候的事,怎么不告诉妈妈?”
印粲有些不习惯地抽回了手,虽然说比起印国海,他与李黎要更亲近得多,但那仅仅只是因为他和印国海简直就是陌生人一样,在家里碰面也不会说一句话。他与李黎同样有些隔阂,不是很亲近。
看着印粲抽回的手,李黎有些失落,她有些无措地擦了擦手,好像是因为自己的手还有西瓜的水渍,印粲才不愿意握着一样,她试图麻痹自己的大脑。
李黎尴尬地笑了两声“下次,妈妈把手洗干净。”
“没事,就是前年篮球比赛被撞到,然后一直没好彻底。” 印粲解释着。
前年,李黎回忆着自己在干嘛,她想起来了,没有休止地与印国海的争吵,甚至让他忽略了将要中考的印粲。她只记得每天家里被摔的到处都是的玻璃碎片,记得每天自己都在家里喝酒,然后在客厅地板沉沉睡去。
当时的印粲在干什么,在帮她收拾吵架买醉后的一地狼籍。
他说“妈,你们离了吧,这样没意义的。”
李黎气极了,抬手打了印粲一耳光“你怎么在想这个,你那么盼着我们家破碎吗?我们不是因为你,你这破病。”
印粲没有说话,默默去拿扫把把地上的碎片收拾好,去了房间。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印粲不愿意再和自己说话,不愿意分享自己的事给自己的呢,李黎不清楚,但她好像又知道。
“下次,记得跟外婆说啊。” 老太太拉过印粲的手轻轻拍着。
“好。”
印粲觉得只有和外婆在一起时,他才觉得自己有血有肉,才觉得自己不是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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