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工回过头来，跟小兰嫂子这边问道：“现在人少了一些，那两个桌子做散份的，还能够用了吧？”小兰踮着脚张望了一下人群，在心里算了算，对李工笑道：“是的，李叔，现在算下来，再出四锅子，大家就差不多都能吃上了！”
李工道：“那好，那好，那就行。”他跟小兰说完话，又赶紧忙着回头个客人登记起来。
五兄弟一看柳家这么忙，那大哥赶紧跟庄楚生拱手说道：“耽误你时间了！其实我们就是想问问买了大石锅，回家怎么能做出这么好吃的菜，我们想在家里，让亲戚朋友都跟着尝尝，有劳了！”
庄楚生客气地回礼，说道：“兄台客套了，我们东家姑娘说过这个事情，但没告诉我们具体怎么做，这石锅子买回家做别的可以，但要想做出我们家的味道，这个还得问我们东家姑娘，几位要是不着急，等我们东家姑娘下午回来，就能给各位解答了。”
大哥笑道：“我们不着急，都才吃饱饭，即便是要吃，也是下一顿，这样，既然你们东家姑娘不在，我们就先去办我们的事，然后办完事，我们回来找她也行，你们家不是在什么西街有个店吗，到时候我们先去那里。”
庄楚生详细跟大哥说清楚了柳家食肆的地址，送走了客人后，他又投入接待其他客人的忙碌中。
柳倾雪这边带着帮工们回到食肆，果然远远就看见门口的客人已经围了好大一圈，还有不少车马停留在附近，看样子都是等着吃石火锅的客人。
有原来吃汤面的时候认识柳倾雪的客人，眼尖看见了柳倾雪，立刻朝她跑过来。
很快柳倾雪就被客人们发现了，他们有的是派人，有的是客人亲自过来，七嘴八舌地跟柳倾雪抱怨起来。
“东家姑娘，你可来了，你看看，我们从大集过来的，想在你家包个大桌，但你家食肆的人说，二楼包间已经满了，我们前面还有不少人在排号，你说我们都没吃饭呢怎么办？你赶紧给我们安排一下！”
“柳姑娘，你听我说，我们可是你的老客户了，天天来你家吃汤面，然后今天告诉我们汤面还得排好久，原来因为是昨天还是十个人都在做汤面，今天变成五个，五个？是想饿死我们这些排队的吗？”
“哎呀，赶紧给我们少爷安排个桌子，我们少爷可是……”
“我们家是老爷出来包间，你让我们老爷在这里等，开什么玩笑，我们老爷可是……”
柳倾雪被众人的吵嚷声淹没了，虽然这些食客一个个都没个好脸色，但却鲜有人离开，都死死耗在这里，你不让我我不让你，都等着要让柳倾雪给他们弄张桌子来，要不然就是吃汤面的，要不然就是要吃石火锅的。
柳倾雪赶紧对客人们说道：“我们现在立刻就能加十张大桌子，吃石火锅的，跟我家这个帮工走，让他带你们去院子里按顺序占位置，桌子和锅子马上就会送来……”
话没说完，那个小帮工已经被人围住了，他赶紧带着一半的客人进了食肆后院，还剩下一些凑不够大桌想尝石火锅的散客，留在原地依旧不满。
柳倾雪又道：“想买单人份石火锅的，跟我们家这个帮工走，他给你们安排凳子，我们另外十个锅子马上上架子，很快就能给大家煮好散份的。”
那些散客一听十个锅子做单人份的，肯定要比大集上两个锅子快，因此也平息了声音，跟着第二个帮工到后院用凳子占位置去了。
最后还剩下不少吃汤面排不上位置的，柳倾雪对他们笑道：“大家请安心，我们马上另外在院子放置十张汤面加桌，咱们坐着等，汤面是最快的，今天因为我们推出新品，所以果汁打折，给大家半价的果汁，想要的客人们跟我走。”
如此一来，门口的客人被柳倾雪很快就疏散开来，不再像原来要把食肆推翻一样，那么里三层外三层地吓人了。
张妈忙得不得了，看见柳倾雪安排客人回来后，抽空对她感慨道：“幸好姑娘今天炒的料多，要不然真招架不过来！”
柳倾雪正想问这个事情，她原来是打算买石火锅顺便推销自己的底料的，现在也来不及推销底料了，先把今天的难关度过才行。
柳倾雪又跟张妈确认了一遍汤面底料和石火锅底料的余量，估摸着今天足够了，这才放心，然后两人又清点了配菜的用料，发现有预计不够的，柳倾雪又派人出去购买其他食材补充。
桌子锅子架子屏风等很快由货车送到柳家食肆后院，柳倾雪一边让人给客人上菜，一边指挥帮工们小心地在客人每桌之间摆放屏风，把三十桌客人用屏风间隔起来，在后院安置好。
这样忙碌下来，二楼的十桌大桌和后院的十桌大桌就能够应付吃大桌吃火锅的客人了，即便还有来订桌的，在门口稍等不多时就能等到空桌。
另外院子里架起来的十桌石火锅，都是煮给散客的石盅，这十桌不用像大桌客人一样，每桌都用屏风隔开，而是十个石火锅都架在一起，庄田和几个兄弟带着四五个帮工主要就负责这十个锅子，上来一批三五十个客人，眨眼就能都让客人们端着石盅坐在对面的凳子上吃上，吃完的客人归还石盅，再换另一批，如此下来，倒没有需要等着的吃散石火锅的客人了，都是现来现吃。
另外十个汤面加桌是最好招待的，只需要把桌椅摆好，客人自己就坐下了，食肆剩下的帮工全力以赴麻利地煮汤面，争取让客人少等一些功夫，张妈随时看着，看见有客人离开，就叫两三个没有固定任务的帮工撤桌，婶婆就在后院的柴房角落，看着那些撤下来的石盅石锅和石火锅。
只要没有那么多客人需要招待，闲下来的帮工都过来帮忙洗锅子，眼看着堆成小山的大小锅子，来回搬了三四次，客人们终于没有那么多了。
柳倾雪又去了大集一趟，李工和庄楚生这边也和食肆一样，累得是人仰马翻，顾不得像前几次大集一样那么贪黑，李工早早就开始指挥收摊子。
“不行了姑娘，实在顶不住了！”李工扶着腰，显然是累得够呛。
柳倾雪忙道：“你快别动，我们来弄就行。”庄楚生边收拾边说道：“咱们这回有经验了，下次多带点人过来。”李工答应道：“可不是，必须再加最少十个帮工，唉，看样子工地那边还得再招些人来，那样的话，咱们这边的宅子是够住了，但工棚就又得扩建了。”
庄楚生问道：“学堂晚上不能住人吗？”
“哎，可以啊。”李工恍然，“这样正好可以晚上照看学堂，那几个书生柔柔弱弱的，我顾不上去学堂，还有点担心他们看不好暖炕呢。”
柳倾雪道：“那可一定得看好了，不行的话，今晚就让人捎话给村里，让大力他们安排几个帮工去学堂帮着他们照看学堂。”
几人收拾东西回到食肆，眼看着还有人客人来订包间，楼下院子的大桌倒是没再用上，李工庄楚生等到后院一看，都是瞠目结舌。
张妈道：“今天这后院全坐满满的，一楼和二楼就不用说了，幸好姑娘回来安排得妥当，要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安置那么多的客人！”
婶婆道：“可不是，幸好这几天做的各种锅子也够多，但那也倒换了三四遍，给那些孩子们都累坏了，晚上让他们早点回去歇着，剩下的活儿，咱们干吧。”
李工苦笑道：“干也干不完，还是明天再多找些人过来干，今晚谁也不用贪黑，都回去早点休息，今晚我就捎话给大力他们，让他们重新排班，每天多加十个人。”
柳倾雪让除了内宅的之外的那些帮工们自己弄个大石锅，想吃什么就吃什么，自己挑喜欢的，摆一桌子，让他们吃饱就可以回小巷子休息。
帮工们立刻抖擞起精神，仿佛一天的疲倦都一扫而空，还有两个想吃汤面的，柳倾雪都让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还告诉他们把汤面下在石火锅的汤里也行，不过要最后放，免得把火锅底料弄得混浊了，帮工们便如法炮制，个个吃得心满意足。
柳倾雪等留在食肆正厅等待最后的几桌客人吃完饭，期间李工噼里啪啦将今天的账目算了一下，得出了一个历史最高数据。
“咱们今天的汤面和散盅各卖了二三千份，除去一半的本钱，盈润接近五两银子，另外大桌接待了三十多桌，还有另外的果汁和茶饮，算下来有十多两银子，姑娘，单是今日一日，就接近二十两银子的盈润。”
李工把算盘一摆，自己都为这数字惊叹。柳倾雪想了想，一天二十两，一个月就是五六百两银子，她问李工，现在的帮工开销一个月能有多少？
李工道：“帮工工钱是所有开销中最大的，但跟盈润比起来也是小头，所有人吃穿用住全算上，一个月也不过五十两银子。”
柳倾雪点点头，对李工道：“那咱们一个能剩下四百两银子吧？”
李工道：“肯定能有那么多了。”他还没算村里石匠铺子的收入和小门店柳倾雪石雕石器的收入呢，现在的盈润仅仅是食肆汤面和石火锅这一块，一个月就能达到柳倾雪的预期。
“那好。”柳倾雪对李工道：“把这条街另外一间铺子也想法子租下来吧。”
李工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能再磨蹭了，像今天这样，再让客人等久了，人家下次就不会来了。”
柳倾雪道：“并不仅仅为了石火锅，那间铺子租下来，我要另开一间石板烤肉。”
“啊？那是什么？”
李工和庄楚生听完都再次震惊了，他们真是完全跟不上柳倾雪的思路。
柳倾雪笑道：“不用急，那是下次大集的事儿了，眼下还有十天，现在这间食肆足够用，就把院子改造一下，弄一个棚子之类的，我怕下雨会影响咱们接待客人。”
“呦，可不是。”李工拿来纸笔，记录下接下来要进行的工程，有村里山路那边工棚的扩建，还有要再招二十个左右的帮工，还有要改造院子里的桌椅板凳，还有刚才柳倾雪提到的食肆院子要改成带棚子的……
三人正商量着，张妈过来叫柳倾雪，说是有客人约好了要见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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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食肆院子也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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