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发几乎都打在正中央,厉害啊,降谷!”
“降谷,虽然你的枪法很厉害。但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哇……真不愧是天才啊!”
神户虚言咯嘣咯嘣地咬着子弹,把空膛枪口对准自己的下巴,晃着脑袋感叹。
“毕竟是新生代表嘛。”同学目不转睛地盯着靶子,突然听见了怪异的咀嚼声。
“?”他放下枪惊恐地叫道:“教官!!神户在吃枪子!!”
鬼塚教官立刻止住了对毛利的回忆,吼道:“神户虚言——!!?”
神户虚言掩唇一笑:“是是~教官,我才没有呢!你看!”
之见他将手往枪上一抹,连靶子都没有看就一连五发全部射出。
“你……!”鬼塚教官青筋暴起,他能不知道这个鬼小子刚才迅速将子弹吐出装进枪里了吗?
“哎呀!”神户虚言夸张的叫了一声:“还好还好!发挥正常!”
只见靶上除了一发正中靶心以外,其他四发全射在□□环里,弹痕两两合一,呈现出两个怪异的小爱心。
“我真的超努力的教官,爱你哦~”虚言迅速躲到同学身后,朝着鬼塚比了个心。
同学慌乱摆摆手,表示和自己无关,他只是被胁迫了而已。
“怎么完全射不中啊!肯定是枪有问题吧!”
器械拆卸声响起,鬼塚头都大了:“松田!”
虚言松了口气,还好五人组依旧这么喜欢搞事。
同学也松了口气,转而看向虚言的靶子:“哇,神户,挺厉害的嘛,有一发正中靶心哦!”
不仅如此,其他四发也在九环内,刚才神户好像根本没有瞄准吧,第一次就能做出这样的成绩,莫非是天才吗?
“哎嘿,我还挺幸运的嘛!”虚言洋洋自得地又装上了子弹,认真瞄准后猛然射出。
脱靶了。
“啊——”虚言懊恼地捧着脑袋:“幸运之神啊!再爱我一下吧!”
原来是幸运吗?
“神户,你要不要去医院查查是不是有异食癖啊。”
同学射出了自己的子弹,也脱靶了:“子弹可是还要上交的,要是不小心吞进肚子里可就不好了。”
“哎呀没关系啦!我身体可好了,吞下去也能再吐出来!”虚言摆摆手:“你要加油哦,已经脱靶两次了。”
同学面无表情转过头,继续死盯着自己的靶子。
虚言的身体当然好喽,他可是银色子弹的最成功的实验品。
他是穿越过来的,身受重伤,唯一的亲人也离他而去,漫无目的,没有方向。
虚言走在街上,世界数据在眼前闪烁,他认不清是什么时候。
突然,一只手捂住他的嘴,某些不知名粉末冲进鼻腔,让他有点想咳嗽,却忽的失去了意识。
虽然刚经历过世界崩坏,但他毕竟是个高纬生物,这种药物没有影响他太长时间。
“洗脑……记忆清洗……保留常识……”
他躺在某个平面上,上方的几个光圈亮得刺眼,头上被贴了什么装置。
电流袭来,稍微有点痛,但能忍受。
人体实验?那他应该确定是什么时候了。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过来查看情况。
“你好。”虚言笑道:“我叫神户虚言,请问你是?”
她似乎没想到他还能笑出声,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回答了。
“宫野艾莲娜。”她推了推眼镜,在本子上记录了些数据:“从今往后,你将弃用神户虚言这个名字。”
她睫毛微颤,沉默了一会儿,沉声道:“你的编号是1042,请记住。”
“1042……”虚言轻声重复了一遍:“好的,我记住了。”
少年小心的避免身上的针管脱落,站起身,行了个绅士礼。
“感谢您的慷慨告知,艾莲娜医生。”
他唇角带着柔和优雅的笑意,恍惚间,艾莲娜似乎看见他眼角闪过的虚幻蓝光。
“今后请多多指教。”
“……”
艾莲娜提笔,在本子上写下“精神状况异常”。
虚言不笑了。
亏他还觉得他刚才的逼装的很爽呢!
这里应该是某个地下研究所,隔音很好。
只有研究人员开门送药时才能从门缝中听见惨叫声。
虚言哼着歌,坐在床边晃荡着腿,面带微笑地看着针管内的不知名液体被推入血管。
“先生,下次可以下手轻一些吗?稍微有些痛。”他按着伤口,顺从地喝下递过来的药。
“神经病吧……”没有礼貌的先生骂骂咧咧地离开了。
门关上了,房间内一片雪白,没有窗户,头顶的通风管道在输送着氧气。
真无聊啊。
要到柯南元年还有好长时间,凭虚言现在的实力,无法使这具身体保持原样。
得想办法才行,否则等任务完成后,自己变成了个老头子可不好。
他抬起手,淡蓝色的程序编码从指尖延伸,下一秒,监控被替换。
画面中,少年依旧无所事事地躺在床上,然而虚言已经穿过门,离开房间。
“那个1042是不是脑子有病啊,居然让我轻点,他难道不知道自己的处境吗?”
“是有点傻,被电了也只会笑……”
“这是在说我吗?”
“什么?!” “谁!”他们猛然回头,空荡荡的走廊中隐隐穿来实验体的惨叫声。
虚言来到某扇门前,敲了敲门:“我进来喽~”
没等里面的人回答,他自顾自打开门:“你好哦,宫野先生!”
宫野厚司没有从数据文件中抬起头:“把文件放桌子上就行。”
“我没有带东西。”虚言向他展示了一下自己空荡荡的双手:“麻烦让我加入你们的实验项目吧!疯狂科学家!”
他猛的抬起头:“你是谁?!”
说话间,手已经按下桌子下方的按钮。
瞬间涌入几位武装保镖,他们将虚言团团围住。
“哎~不要拿枪对着我嘛!”虚言无奈地举起双手:“银色子弹,让我成为这个药物的实验品,好吗?”
宫野厚司警惕起来,他站起身,缓步来到虚言面前:“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加入你的研究项目。”
他无害地笑了笑,眼中蓝光闪过,将成功率那一栏划到了百分之九十,宫野厚司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他低下头,突然开始喘气。
保镖手指紧绷,准备立刻发射子弹。
“好,”宫野厚司抬起手,制止了他们:“我答应你。”
虚言打了个响指,蓝光诈现。
保镖放下枪,退出门外。
“真的非常感谢!”他双手合十,微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
保镖站在门口,表情空白地为虚言让出一条通道,直到他完全离开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了什么?”
同伴摇摇头:“你是在发呆吧,我们不是一直守在这里吗?”
“他到底是什么人?”宫野厚司紧紧抓着研究报告,再也没心情看下去了。
就在方才,他看见了银色子弹的结果——现有的数据本就是机密,被他拿到也只会被当成是黑客。
脑电波信息传递?原理是什么?怎么做到的?需要什么装置吗?
但是那份配方连每种成分的比例都写得非常清楚,他一眼就能看出那份药方的真实性,只不过需要实验。
除了黑衣组织,还有其他组织也在研究吗?但为什么和他的研究如此相似?
那个少年,到底是什么人?
宫野厚司打开文档,准备记下方才的配方,却发现只剩下模糊的印象。
“到底……”
……
“糟糕了,安全绳套在教官脖子上!”
哎呀,真是不幸。
虚言低着头,将自己隐藏在慌乱的学生中。
五人组加油哦~
有谁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会吧,这算是蝴蝶效应吗?
虚言僵硬地抬头,看见某个黑皮金毛笑盈盈地向他伸手:“同学,你有吞掉过子弹吗?”
“……”虚言视线游离:“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哦!”
“哎?真的吗?”降谷零眯起眼睛,他听见了对方疑似咀嚼食用子弹的对话,自然而然的怀疑上对方。
但是,如果真的被吃下去了,营救教官的计划就得改变一下了,这个同学也要拉去检查。
“真的没有!我不是把所有子弹都射出去了吗?你看我的靶子上还有我的爱心呢!”虚言慌乱地应付着,将求助的视线投向萩原。
快点,救救。
“就是你偷藏了子弹吧。”萩原确定道。
“对,对不起……”同学慌乱地从口袋中拿出私藏的子弹:“我只是想留下当第一次枪击训练的纪念……”
“当当!你看,不是我吧!”虚言轻推了降谷零一把:“快去救救教官吧,如果是你的话,一定能成功的哦!”
降谷零心情复杂地说了声抱歉,接住了萩原丢来的子弹,救下教官。
虚言松口气,退至人后。
夜半,大概所有学校的宿舍隔音都不怎么好,虚言能听见隔壁震耳欲聋的呼噜声。
他睁开眼睛,抹了把脸,那张平平无奇地脸瞬间变了个模样。
明明身高,着装,身材和发色瞳色都没有改变,气势却不同了。
明明是一张柔软稚嫩到堪称可爱的脸,却给人一种浓重又黏腻的恐惧感。
少年发色与黑暗融为一体,皮肤苍白如鬼魅,眼瞳仿佛照不进光的深渊。
这并不是虚言本身的气息,虚言还没厉害到这种程度。
他只是将自身危害率提高了而已。
他从窗户跳出,悄悄离开学校。
大概是因为黑衣组织的王牌杀手喜欢保时捷,组织给他发的车也是保时捷。
原本是辆通体漆黑,看起来就邪恶无比的黑车,但在他的不断抱怨下,终于改成了二次元痛车。
“呦吼!爱尔兰,又是你来当我的司机啊!”虚言自顾自地拉开门坐了进去:“怎样?真真这次的衣服可是我亲自设计的哦,很漂亮吧!”
这是在说车身上贴的那个二次元美少女,是虚言的二次元性转版本,他还给她取了个名字,叫真真,经常给她画不同的立绘。
但他们可是地下组织啊!工作用车怎么能用来做这种事呢?爱尔兰只觉得降低了自己的B格。
爱尔兰冷笑一声:“呵,低俗。”
虚言也不生气,他打开手机,操作一番,另一个账号界面登出,显示出乌丸莲耶四个字。
BOOS:学校生活如何?
假情假意的嘘寒问暖。
虚言打字:“非常有趣,警察候补们都很可爱!”
果然,接下来BOOS就该下达任务了。
BOOS:去暮影拿东西,对方知道得有点多了,不要让他和条子接触。
“好的。晚安,先生。”
“今天也要靠你了。”虚言披上车上备好的黑色大衣,把帽子往头上一按。
“是你动静小一点才对,百利甜。”爱尔兰翻了个白眼。
虚言走下车,爱尔兰跟在他身后,就像是富家少爷带着凶神恶煞的保镖来踢馆。
酒吧内放着含有血腥暴力内容的英文摇滚,深夜是成年人的狂欢,男男女女们坐在一起含着酒水拥吻,昏暗的灯光是遮掩,也是气氛烘托的必要因素。
酒保不紧不慢地擦着杯子,连眼都不抬地问道:“需要来点什么?”
“来一杯用漆黑鸦羽酿造的纸醉金迷,谢谢。”
他抬起眼,微微打量了一身黑的虚言一眼,爱尔兰朝他投入冷冷的一瞥,酒保顿时浑身一激灵,点头哈腰地将他们请去后台。
暮影明面上是个小酒馆,实际上还有个地下室。
狭窄昏暗的楼梯之下有一扇奢华的门,虚言敲敲门,清清嗓子朗声道:“田中先生~请开门!”
门被打开,光从门缝中透露出来,照亮了门外人的身影——一身漆黑,头发像是乌鸦的黑羽,眼睛仿佛不透光的深渊,皮肤却苍白如纸。
他裂开嘴笑了,像是开餐的恶鬼。
取下帽子,优雅地行了个礼。
明明看起来只是个少年,举手投足之间却透露出一种浑然天成的高贵奢靡。
再次抬头,对上那对漆黑的眼,田中只感觉自己被枪孔对准,浑身止不住地战栗。
“请交出我们想要的东西。”
他几乎想要立刻交出东西走人,但幸好他还记得自己的任务。
“请,请进来,你们想要的东西就在里面……是交易,对吧?我想先看看我的东西……”田中大开房门,退至一侧,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哎?怎么招待客人没有点心和饮料啊!真怠慢!”虚言无视他的话,径直坐在沙发上,“田中先生,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吗?”
田中擦了擦汗,立刻低声下气地道歉,转身打电话吩咐侍从准备东西。
爱尔兰又翻了个白眼,没有好气地催促:“把东西交出来!”
但田中看他一直跟在虚言身后,哪怕虚言已经坐下,他也依旧站在他身旁,以为他只是个保镖角色,便用局促的眼神看向虚言:“您看这……”
“好啦好啦!没有点心也行!”他从口袋里取出一枚U盘:“你想要现场检查也可以的哦~”
田中眼神一亮,急切地想要抓住U盘,虚言把它收回掌心:“东西呢?”
田中讪笑着取下身后墙上的壁画,露出一个保险箱:“您知道的,我们交易的东西比较特殊……”
爱尔兰恶狠狠地催促道:“快点!”
田中没再说话,他输入密码,保险箱被打开里面足足放了八个文件箱。
“验货。”虚言捏着鼻子退至门后,指挥爱尔兰。
“切,娇气。”爱尔兰打开箱子,一箱美元和七箱不知名粉末,他拿起一袋用手掂了掂,虚言嫌恶地“噫”了一声。
“呵,”爱尔兰冷笑一声,只拿走了那箱钱,临走时他故意撞了一下田中:“算你识相。”
田中被撞得一趔趄,却只能讨好地笑着。
侍从抱着新买回来的点心饮料姗姗来迟。
虚言从点心盘里抓了把巧克力曲奇和糖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说了句谢谢。
侍从举着空了大半的盘子手足无措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爱尔兰贴心的帮空不出手的百利甜打开后座车门。
虚言猛的退后:“噫,你脏了,离我远点!”
爱尔兰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坐上车:“那你自己走着回去吧,警校生。”
虚言猛的一激灵:“哎呀,亲爱的爱尔兰,你真的想让我这个柔弱的小朋友独自行走吗?”
他迅速坐下,乖乖系好安全带。
“其他的不用带走吗?”
“那种东西有专门的人去拿,BOOS可不会让我们这些代号染上。”
虚言捧着脸,晃着脑袋感慨:“BOOS可真好啊!”
“可惜他还是不信任我,每次派给我的任务都只是取东西……”
爱尔兰懒得理他,把他送回警校附近。
Boss都亲自给你下达任务了,连代号都能派给你当保镖,还不能说明他对你的看中吗?在这里自怨自艾。
虚言把风衣放在车上,招招手小声道:“真真,再见!”
爱尔兰顿时想起自己开得还是那辆痛车:“百利甜,你能不能把你这该死的车衣给换了!”他觉得开着这车把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但他只是说说而已,百利甜随心所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他那愚蠢的审美连BOOS都……“好啊。”
“你要是不换,下次我就……啊?”
“你换吧,不要在白色区域换,组织里不是有专门的器械修理组吗?换个金色的,豪气!”
“啊?”
田中小心翼翼地将剩下的箱子放回原位,回头看着侍从手足无措地抱着零食站在门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没吃饭吗?!这点小事都干不好?没看见人家已经走了!?”
“那这些……?”
“把东西放下滚!”
其他东西没拿走,一会儿肯定还会有人来,万一还是不好惹的主……
“切,”他猛的把门关上,抓了个曲奇塞进嘴里:“要不是……”
他话音一顿,突然高昂起头,手中曲奇掉落在地上。
“呃啊——嗬呃——!!”
他抓着自己的脖子,嬢嬢墙墙地走向曲奇盘——他想起来了,那个侍从!他不是已经被开除了吗?是他!肯定是他!!
田中先生名叫田中熊真,是田中建材的社长,妻子名叫田中实子,有一个儿子,叫田中熊太郎。
但在暗地里,他还经营着一个违法网站。
刚开始只是转播一些性视频,在日本,这只是灰色产业,哪怕被发现了也不会被抓。
但是黄色往往与暴力掺杂在一起,后来,这个网站逐渐开始往血腥发展,延伸出了拐卖与赌博,还有个血色视频贴。
他一直瞒的好好的,直到通过□□物接触到了毒。
他和黑衣组织的毒链有所接触,并成为了其中的一份子,自己也染上了。
整天浸泡在毒中,妻子和儿子闻着朝夕相处的丈夫父亲身上的气味,同样也沾染上瘾。
瞒不下去了,也再无法脱身。
实子女士无法忍受丈夫将他拖向泥潭,准备报警,却被丈夫发现,被关在家中,连自己的儿子也无法控制对毒的渴望,对自己的处境不管不问。
痛苦,绝望席卷了她,一直对倾慕她的丈夫的秘书原田本救出她时对她表白,她立刻爱上这个愿为了自己得罪上司的男人,但她的瘾发作了。
原田本不得不去求助田中,而田中发现自己失踪的妻子原来是逃到了原田家中,他瞬间暴怒,毒使他失去了对理智的掌控,在加上妻子背叛对他的冲击,他借由送毒的理由把妻子接回家,利用原田对妻子的爱意强迫他也染上瘾。
田中实子看见本的狼狈模样悲痛欲绝,自杀了。
以抑郁自杀的理由瞒过警方之后,田中熊真立刻开除了原田本,并利用他的瘾控制对方,命令他帮忙经营他手下的线路。
同时,警方最近正在排查不良网站,田中先生立刻联系上了组织,购买了网站防火墙。
啊,美好的侦探世界,恋人被压迫至死,自己的未来也被毁掉,多么完美的动机。
虚言合上书,把一颗巧克力糖果放入口中,品尝苦涩与甘甜的结合。
窗外黎明将至,白日降临。
……
“一本!胜负已分!”
“好强啊!”
“呜呜,真的要面对这种怪物吗?”虚言握棍的手微微颤抖。
“神户同学~”同学坏笑着将他推上台:“加油哦~”
“教官!我可以投降吗?”虚言举起手请示。
鬼塚额头青筋暴起:“不可以!犯人可不会听你的投降!”
好吧。
虚言只好冲向前。
伊达航看向面前这个恐惧地浑身颤抖的小子,不禁怀疑对方到底是如何通过考核的。
不轻视对手,全力出击是对敌人最好的尊重,于是他也向前冲去。
但是,越打越心惊,明明好像已经打到了,手感却仿佛只是打到了裹着一层布料的空气,没有实感。
然而神户同学却依旧痛呼出声:“痛痛痛!!班长!手下留情啊!”
对方的打击也轻飘飘的,明明速度快到只能看见虚影,打到自己身上是却没有任何痛觉。
就仿佛是在跟一团裹着衣服的空气对打一样。
……
“下一个,降谷!”
“呜呜……痛死了,班长下手真重!”虚言哭戚戚叫惨。
“好了,神户同学,男子汉大丈夫,流汗不流泪,你忍一下啦。”
“不过班长已经十连胜了,这次赢得会是谁呢?”
“我觉得是降谷同学,他看起来就一副不好惹的样子,刚开学就打架。班长已经很累了。”
“我觉得是班长哎,班长打人真的好疼。”
“神户同学,不要再叫痛了,被人听见会被笑话的。”
“要赌吗?”虚言笑嘻嘻道。
同学不明所以:“赌什么?”
“赌谁赢,我赌班长,我要一斤棒棒糖。”
“一斤!?”
“好吧~十颗也行。”
“好,降谷,我要一个三明治。”
夜晚,虚言快乐地吃着糖躺在床上刷手机,如愿以偿地看到了杀人案被侦破的新闻。
“工藤优作。”
主角的父亲侦破了这起案件啊……那他肯定已经知道了侍从下得毒和田中先生中的不是同一种毒了吧……毒链也会被斩断。
哼,活该,谁让BOOS不相信他呢。
正当虚言幸灾乐祸时,乌丸莲耶发来了消息。
BOOS:组织的毒链被斩断了。
虚言:“先生,我可是按您的要求取走了东西并灭口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毒链呢~”
对面沉默了许久,终于。
BOOS:我以为爱尔兰会告诉你。百利甜,我很信任你,不要让我失望。
“请讲,先生。”
BOOS:我需要珍宝地下拍卖会的一颗蓝色宝石。
“好的。晚安,先生。”
作为代号成员,虚言自然也是有自己的手下的,他将珍宝地下拍卖会的蓝色宝石发给手下后迅速得到回信。
下次拍卖会的开启时间为三天后的午夜0点,起拍价五百万日美元。
“哇!”虚言面无表情地感慨了一句,明白了——侦探世界已经和隔壁的魔法世界完全融合了。
他合上手机,敲门声响起。
“请进。”
艾莲娜医生穿过墙壁,微微行了一礼:“虚言先生,已经找到了真语小姐的下落,大概半年采集完毕。”
真语啊……
虚言阖了阖眼,没有将她的名字说出口,撑着下巴微笑道:“艾莲娜医生,怎么不喊我1042了?”
艾莲娜无奈地笑了笑,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别开我玩笑了,你明知道那时候我身不由己。”
“好吧~”虚言摊摊手:“怎么不见宫野先生?”
艾莲娜轻笑着推了推眼镜:“他啊,正在生闷气呢。”
“是因为我不打击毒链吗?明明我已经帮忙拆掉了一条了,真是的。”虚言气呼呼地又往嘴里塞了颗糖。
艾莲娜不由得揉了揉他的脑袋:“对,你已经很努力了!”
她垂下眼眸:“但组织不止这一条毒链。”
“这次来做什么?”虚言打断这个话题。
“真语小姐的意识数据被分裂成数个小块,经过计算,这一处的数据结构并不稳定,被收集过后很快就会消散。”她抬起手,虚拟光屏展现在眼前,上面盛满了密密麻麻生涩难懂的数据计算和构图方乘。
“需要一个躯体滋养她的精神,这个躯体需要和她原本的数据呈现达到一定的相似程度。”
“这样啊……”虚言将头依靠在她肩膀上:“你还记得真真吗?”
艾莲娜安抚地拍着他的脊背,像母亲在哄孩子睡觉:“您的性转?”
“果然连你也这么认为啊,我和她长得很像吧。”虚言抬起头,露出原本的样貌,模仿“真真”露出一个活泼的笑。
艾莲娜便明白了,真真就是真语。
“明白,我去工作了。”
“等等,”虚言叫住她:“还记得降谷零吗?他为了找到你,来当了警察。”
艾莲娜回过头,久久地注视着他,似乎是在透过他看窗外的繁星。
“那孩子……零是个温柔坚强的好孩子,您可以试着和他成为朋友。”
“有朋友的校园生活,会很开心哦。”
会很开心吗?
“别开玩笑了,和那家伙成为朋友,我得整天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掉呢!”
毕竟零存活下来的朋友有“零”个呢。
虚言向后一躺,掌心聚拢,一片洁白的羽翼闪烁着荧光呈现出来。
“姐,”他喃喃自语:“早说了你会裂开吧,多麻烦,还得一点一点去找。”
虚言和真语作为侦探故事世界维护者,本以为可以轻松愉快地进行工作,毕竟大家都知道,侦探小说非常讲逻辑。
但是,这混乱的时间线,这不明的科技力,还有这即将融合到一起的魔法世界……
真令人头大,这对姐弟俩不得不拼命工作,勉强维护这个岌岌可危的世界。
然而——作者:啊虽然已经一千多集了但是其实才过了半年哦~
哦?!
虚言:他*的哦什么哦。
老贼话音刚落,世界瞬间崩坏,虚言和真语被瞬间吸进世界之内。
“言!”真语将虚言拢入怀中,羽翼张开,紧紧包裹住他。
“姐姐!”虚言挣脱不开:“不要!”
世界碎片像纷飞的利刃刺在她身上,划出的伤口流出丝丝缕缕的数据,逐渐消散。
“姐!”虚言紧紧抓住她的衣领:“你放开我,你会裂开的!”
真言微微一笑:“傻*,要找到我啊……”
世界崩坏又重组,真言的身影逐渐消失。
“*的,又骂我……”虚言伸出手,终于揪住了最后一点数据碎片。
“也不怕你弟我真的变傻……”
……
哪怕放假,也有人住在学校里,就比如虚言,但今天晚上似乎有些吵闹。
他推开门,发现走廊上同学们推促着前进。
“发生了什么啊?”虚言拍拍身旁人的肩膀:“有人请客吗?”
“不是,是松田说班长被挟持了,我们去支援他们。”
哦,原来是这件事啊,虚言点点头,跃跃欲试道:“好!走快点警校生们!去营救班长!”
他的突然大喊使本就因可以缉拿罪犯而激动不已的学生们更加热血沸腾:“冲啊!营救班长!”
一群警校生凭借人数优势迅速镇压了坏人,虚言在一旁划水,一屁股坐在本就被制服的强盗腿上。
“喂喂,神户同学!”按住强盗的女同学无奈地问道:“这样不太好吧。”
“哎呀同学你人美心善身体强大,而如此孱弱的我只是跑累了休息一下而已。”虚言调笑。
果然被罚了,但是只罚了五人组扫地,还挺好的,其他人都只是被罚写检讨。
“哇啊!到底该写些什么啊!拼命凑了五百字。”虚言很快就觉得不好了。
同学把头凑过来:“啊?五百?借我抄抄,我才三百。”
虚言用鄙夷的目光看向同学:“噫,警校生,抄作业?”
同学微笑着抢走了他的检讨纸:“谢喽,神户!”
“啊!?我还没写完呢!”
“你再构思构思!”
星期天,虚言申请出校,鬼塚教官拒绝了他的申请。
“神户,虽然你展现出的实力很差劲,但你其实非常有实力吧,这是我作为教官的直觉——你为什么要隐藏实力?”鬼塚将他的申请退回他手上。
虚言表情无辜地哀求道:“教官~求求了,你不能因为我成绩差就不放我出校吧,我真的有急事啊!”
鬼塚目光严厉地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叹了口气:“哎,其实在我眼里,你的搞事能力完全不逊于降谷他们,但是,哎……”
他又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但是,不要把自己的全部都赌在同一件事上……”
最终还是放行了。
虚言止不住地思考鬼塚的那句话:“不要把全部都赌在同一件事情上。”
但是,他是为了寻找姐姐啊,降谷零要找的人已经确认死亡了,但是他的姐姐只要拼一拼还能好的。
路边,一辆金灿灿的保时捷耀眼夺目,
路人纷纷避让,眼中对这种土气十足的嫌弃毫不掩饰。
但爱尔兰似乎很高兴,他甚至还跟虚言打招呼:“嗨,百利甜,瞧瞧,还是纯色比较有逼格吧,痛车什么的根本不适合执行任务!”
“痛车怎么了,多好看。想当初伏特加还说要是琴酒允许的话也想把车改成我这样呢……”虚言嘀嘀咕咕地打开车门,披上了后座的黑色大衣,把帽子往头上一按。
爱尔兰似乎兴奋过了头,终于不用开着二次元车,他的精神气都好了很多:“伏特加他也就是说说而已……真不知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能找到替罪羊,看新闻了吗?警察把那个侍从当杀人凶手抓走了!”
“哎,都是魅力惹得祸,谁叫我想杀的人别人也想杀呢?”
“呵,魅力。”
拍卖会场灯火通明,美丽的招待身着低调优雅的礼服站在门口。
“哇!还是假面拍卖会呢!”虚言将乌鸦面具戴在脸上,顿时感觉视野狭小了一点:“不太舒服。”
爱尔兰也戴上面具,催促道:“赶紧进去吧,拍卖完还要再把你送回去。”
“好,好~”虚言朝着招待小姐眨了眨眼,压低帽檐走了进去。
“这边。”爱尔兰拦下快撞上人的虚言,领着他去往地下拍卖场。
虚言思考了一瞬,他突然觉得爱尔兰的行为莫名有种既视感。
“我们没带钱哎。”
“等拍下来会有人送钱来的,你尽管出价就行。”
“我出价?那你呢?”
爱尔兰表情阴鸷,虚言甚至觉得他藏在面具下的眉毛皱了起来:“有个自称怪盗基德的小贼总坏我们好事,但他有别的部门负责,我的任务是保护你。”
“哦,那你加油,保镖先生。”
世界已经崩坏地不能再崩坏了,作者明明说过魔法世界和侦探世界不会合二为一,明明说过两个组织不是同一个的呢。
而且黑羽盗一不是去年就该销声匿迹了吗?
哎,走一步看一步吧。
虚言在心中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虚言兴致勃勃地举着自己的号码牌,爱尔兰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他又嘱咐了一句:“你一点一点往上加就好,不要一次性喊太高。”
“切。”
灯光暗下,招待捧上一件又一件物品,虚言从一开始的兴致勃勃到后来的昏昏欲睡。
他打了个哈欠,头一点一点地低声说了句:“爱尔兰,宝石上来后叫我。”
爱尔兰瞬间警惕:“喂!别睡!”
舞台下方,柜台缓缓升起,上面放着一张漆黑的幕布,显露出优雅的神秘。
“最后一件拍品!月光泪!起拍价五百万美元!”
主持人手持话筒,激动地将幕布拉开,玻璃柜内晶莹美丽的蓝宝石呈现在众人眼前,灯光照射在宝石上,散发出莹莹蓝光。
“喂!喂!百利甜!醒醒!”爱尔兰推了推虚言,见他没醒,硬着头皮举起号码牌:“五百一十!”
“五百二十!”
“五百五十!”
“五百八十!”
……
价格不断上涨,爱尔兰心里没底,又晃了晃虚言。
虚言推开他的手继续装睡。
有位竞拍者发现了不对劲,他跳上台,指着宝石大喊:“不对,这宝石有问题,你们就拿这种货色来蒙骗我们?”
主持人立刻上前阻拦,但竞拍者体态过于丰盈,推搡间距离玻璃柜越来越近。
突然,场地一片漆黑,聚光灯亮起,白色披风下飞出几只白鸽,缥缈的羽翼纷飞。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你们来见证这场魔术表演!”
基德站在装着宝石的玻璃柜上,身后披风飞扬。
主持人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拿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竞拍者趁此机会上前,近距离查看宝石情况。
虚言瞬间睁眼,他兴奋地喊道:“怪盗基德!”
隐藏于竞拍者和保安中的警方把枪对准了他,中森警官举着喇叭大喊:“束手就擒吧!怪盗基德!”
基德隐藏于帽檐下的脸模糊不清,隐约能看见他嘴角的笑意。
“接下来,我将在不破坏玻璃的情况下取走宝石,请欣赏!”
他张开双手,白鸽从袖中飞出,彩带炸开,基德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张白色的披风和系着蓝色丝带的礼帽缓缓飘落,盖住玻璃和里面的宝石。
竞拍者被突然下落的披风吓了一跳,连忙后退半步。
主持人连忙上前猛的拉开披风,只见其中只剩一个完好无损的玻璃柜和其中的红色软垫。
他踉跄地后退,双手抱头,表情狰狞:“完了,完了,宝石被偷了……”
“哦哦!!”虚言兴奋地左顾右盼:“专门针对怪盗基德的组织呢?”
爱尔兰呆呆地说了句:“怎么就没了。”
警方将此地包围的严严实实,中森警官将主持人从柜子旁拉开,仔细地检查玻璃柜,从软垫上发现了一个几乎微不可查的口子。
“就是这里!基德趁着灯灭从这里拿走宝石,聚光灯亮起是我们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自然没人发现宝石不见了!”
中森冲着手下吩咐道:“快去找有谁在基德出现时消失了!肯定跑不远!”
主持人听见这话,猛地抬头,他急切地握住中森的手:“警官先生!请你一定要尽快逮捕基德,把宝石找回来!我们拍卖场一定会重金感谢你的!”
中森笑道:“一定,一定!基德这次绝对逃不掉!”
竞拍者冷笑一声:“呵,就是个假的而已,还怕他拿走?”
警备员排查完毕,将一个看起来就鬼头鬼脑的人领了上来:“报告,发现这个人直到刚才才回到座位上!”
那人苦着一张脸说:“我就是去拉肚子了而已,刚才一直在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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