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未来所追寻的,正是我在过去所失去的
第二天的太阳如约而至,她随着太阳的升起从最后的梦中醒来,调查局总部也在早上来到了徐城。
调查局的人一步一步的在徐城里面不断巡查推进,她不断的移动,直到跑到自己认为安全的地方。
在躲起来之后,每一次她没休息多久就有调查局的人巡查到这里,每一次都不得不再次转移。
弑神计划已经进行了三天,天上的侦察机还在不断盘旋,周围的驱灵者也一直在她附近巡查,她在徐城所活动的范围越来越小,所躲藏的地方越来越少。
她像一只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三天,这三天里面她滴水未进,同时也没有好好休息过,现在的她正在躲在阴暗的角落里不敢出去。
好饿,好想吃东西啊。她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委屈不断地涌上心头,眼泪不停的从眼角流下来。她蜷缩起来,两只手交叠的在放在双腿之上,脑袋静静地趴在手臂上面任由眼泪静静地流淌出去。
当她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到底要怎么办才好,自己明明也没做,所有人都要杀自己,现在的自己根本就逃不出去徐城。
她想回到了一开始的花海,那里只有自己一个人,没有人来打扰,当有一天等到花海里面的花被其他人摘下的时候,那一定是自己的朋友来找自己了。
想到这些,心碎的感觉不断的从她身体里面传来,自己不要死在这里,最起码不要饿死在这里。
自己逃不出去就杀出去,自己……要出去,即使……杀不出去。
她主动走了出来,暴露在徐城的阳光下面,他真的好久都没有见到阳光了。
她视死如归的拔剑挡在自己的身前,要杀徐城一个天翻地覆。
两名驱灵者发现了她,报告完她的位置之后,调整自己的位置把她围了起来。
但是四周起风了——很强的风,这一股风好像有了自己的实体一样,刮在脸上犹如被利剑刮在脸上一样。
这是她腾起的剑风。
她很强很强,强到空中的风都弥漫着她的剑意,以至于这股剑风吹到他们的脸上,就会在他们脸上划出剑痕,她只需要将剑风吹到徐城的每一个角落,同风而行,踏着这股肆意妄为的剑风杀过去就好。
那两名堕灵者感受到这股凌冽的剑意,快步后退到达一个安全的地方,在这股风中,根本升不起来与她战斗的想法。
调查局听见动静迅速聚集起来,开始封锁她的路线,那些二百级到五百级的驱灵铠全部向这里过来。
那些三米的,五米高的驱灵铠过来,只是为了杀死这一个被称为魔神的女孩。
而后面那一架八米712级的驱灵铠现在也正在从徐城的其他地方赶来。
看着越来越多的敌人过来,她轻蔑的笑了,自己终于可以放开杀戮了。
她的眼神中充满的杀戮的气息,这一刻她首先动手,快速冲入人群里面开始杀戮,周围很快如同火海一样,她在末世之中杀戮的本性已经彻底暴露。
此刻的她如同一位在末世中真正的魔神一样。
调查局全部出手,源源不断的驱灵铠向她杀来,每一次都快倒下的时候,她都拼尽全力让自己接着站起来。只是不甘心,不甘心的蠢到要做无意义的事情,要做无意义的挣扎。
她只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剑越来越重,自己已经要拿不起来了,真的好重好重,手里的剑渐渐地碎了一截,她用她的剑意重塑碎掉的那一截。
手里紧紧握住的剑又碎了一截……两截、三截……直到那一把剑只剩一个剑柄。
那一架712级的驱灵凯也在这个时候赶到,她顺着那一把剑最后的剑柄用剑意凝聚成一把飞剑,与这一架驱灵铠进行战斗。
但是她的其他方位还有无数的枪口在瞄准,几十架驱灵铠依旧在她的周围进行火力覆盖。
调查局他们没有想到这位评级只有一百多级的修炼者爆发起来会有那么强,但令他们庆幸的是,出发之前就已经将她定义为灾祸级,现在的他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她可以从徐城里面出去。
随着她的剑柄在手中断裂,脱离出手掌,剑风也在此刻消散,周围的剑意凝聚成的飞剑也全部消失。
那一架712级的驱灵铠向她挥出了最后一剑,她这才发现,这一架驱灵铠真的好高好高,有多高呢?
大概这一架驱灵铠有三四层楼那么高,也像一棵参天大树一样高,在八米高的驱灵铠下面,她感觉就像蝼蚁一样,但是最高的远止于此吗?
不,她在网络上看见过更高的驱灵铠,还有比最高驱灵凯更高的堕妖。
但是,她见过更高更强的怪物——究极,在究极面前这一架驱灵铠就会渺小为蝼蚁一般,而自己就会渺小成尘埃。
她看着面前挥剑向自己冲过来的驱灵铠,对驱灵铠说,但声音只有自己才能听见,“你知道吗?你和那一个怪物差远了,那一只怪物都没杀死我。”
“就凭你也想杀死我。”她冲着面前的驱灵铠大声说到。
说完,她凝聚出一把剑,一把由最后的怒火凝聚出最后的剑,使出了最后一次破云决。
破云决劈下之后,地上出现了一条由破云劈开的道路,而那一架驱灵铠到最后,仅仅是被击退了半步,手里的剑依旧完好无损。
她体内已经没有一丝灵力,沿着破云决劈开的道路,她无视身边的要杀死自己的驱灵者,一步一步地向着外面的世界走去。
调查局已经感觉自己胜利在握,准备再次射击,当那些子弹再一次要打中她时。
神器护主,破碎飞剑的碎片在这个时候,每一块碎片都重新凝聚出飞剑,盘旋在她的身边。
明明自己都要放弃了,破碎的飞剑在那里重新凝聚,陪伴了自己一生的剑在这一刻仿佛已经孕育出了自己的生命。
自己的剑明明都不甘心,我就是不想就这样死去,只不过我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了,也没有力气来控制自己这一柄不甘心的剑。
自行护主的飞剑一直抵挡调查局的攻击,可是依旧却挡不住所有的子弹。穿过飞剑的子弹,一颗接着一颗的穿过穿过她的身体,不断在她身上留下来一个又一个的血洞。
鲜红的血液不停的从她身上流下来,那一身被血液和尘土混合的白色衣服现在已经被染得鲜红鲜红。
即使子弹不停的穿过她的身体,但她还是一步一步地向前面走去。她走的越来越慢,仅仅一分钟不到她向前一步都十分困难。
直到再也走不动,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她抬起头,抬起胳膊,用尽所有力气,想要再往前爬出去,可是却怎么都不能往前一步了,随着她的倒下,蕴含着她剑意的飞剑在此刻彻底消散,再次化为一地的碎片。
其中一架驱灵铠拿起枪进行最后一击时,从远处飞来一把剑,直接把驱灵铠手里的枪给斩断了,他穿过人群向醉倾心跑过来。
他身上也穿着这一个时代的白色衣服,在旧世界的长发也在这一个新世界剪掉,仿佛已经适应了这一个新世界。
他是万剑宗的大师兄,也是万剑宗最后一代掌门人,江守信。
【姓名:江守信 年龄:26 性别:男 来历:十万年前 身份:万剑宗大师兄】
他比醉倾心早二十天苏醒,醒来之后开始摸索这一个新世界,和醉倾心同属于一个门派,因为万剑宗的宗服是白色,所以他们喜欢穿白色的衣服,也喜欢白色这一个颜色。
他在新世界换了一身新衣服,站在镜子面前看着不符合这一时代的长发,好似还没做好来到新世界的准备,他在犹豫要不要剪短。
他想了几秒,既然已经来到这里,那就证明自己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我又没那么顽固,我也想看看适应新世界之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
就在他来到新世界的二十五天之后,他在一家饭店吃饭时听见别人谈话。
“你听说了吗,徐城出现了魔神。”一个吃饭的人对他前面的人说道。
“魔神?你说的是哪个动漫里面的魔神?哪个魔神让你那么感兴趣。”
“?”听见这句话这一个吃饭的人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怀疑面前这一个人的脑子不太好使,质疑到面前的人:“我说的是古籍上面的魔神,徐城是动漫里面的地名吗?”
“?”这一次轮到面前的人反应不过来了。
他开口说道:“我这也是刚刚从徐城里面逃出来的朋友那里听说,除了堕灵之主外又出现了来自旧世界的人,这一个可是实打实的魔神”
听到这里江守信来了兴趣,一位来自旧世界的人,是自己的哪一位故友?还有为什么我听他们两个的意思说,这一位故友还被当做了魔神,接着听一下。
面前的人抱怨了一下:“就一个堕灵之主我们都拿他没任何办法,怎么又来一个魔神。”
“这你不用担心,这一个和堕灵之主差多了,现在的调查局已经把她围困在徐城了,动静还挺大,说不定现在已经死了。在死前她还自称是来自十万年前的万剑宗,名字叫什么……什么…醉倾心。”他们在那里边吃饭便喝酒,谈笑风生。
江守信吃饭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他慌了,醉倾心不就是万剑宗的二师姐,自己的师妹吗,有人……要杀死自己的……师妹。
听到有人要杀死她,江守信直接散发出剑意,剑意之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笼罩在饭店每一个人的心头。他快速问话,了解完关于师妹的情况之后,收回剑意,心急如焚的出门直接起剑向徐城赶去。
不敢有任何耽搁,用最快的速度飞了两天两夜,在快要到达徐城的时候,他看见了将徐城团团围起来的驱灵者与驱灵铠。
他一剑冲入城中,调查局看见有人强行进城,于是加以阻拦。
他一边打斗,一边看着那些打斗痕迹,看着这些痕迹,难道这些全部都是杀死自己的师妹而留下的吗?
他寥寥几剑破敌,向徐城战场的中心赶去,他在最后的时候赶上了,一眼就看见师妹快要被杀死。
他跑过去看见师妹的衣服早已染红,现在的衣服看起来本就应该是血红色的,他抱着师妹,师妹身上不停流淌的血液,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犹如滴在自己的心头。
江守信释放剑意,凝聚出剑阵杀向四周的调查局,并用分出一部分剑意凝成剑阵,将他们护在里面。
她看见师兄过来,声音本来就有气无力,但还是用欢喜的声音说:“师兄,你来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跑到师妹身边,听见师妹的轻声的细语,看见师妹身上一处接着一处的伤口,脸上也是到处被炸伤的痕迹,曾经漂漂亮亮的师妹现在再也看不到一丝色彩,他跪到师妹的身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双手抱起师妹,手刚碰到师妹的背上,就摸到了她背上坑坑洼洼伤痕,不只是她的背上还有她的身上再找不到完整的一块皮肤,摸着她的后背江守信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师妹,疼吗?身上疼不疼?”
醉倾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的眼泪随着师兄的这一句话语,所有委屈在这一刻释放出来,她哭着说道:“疼,师兄,好疼,子弹打在我身上,真的好疼。”
他抱起师妹,低着头:“我知道,我知道。”
他仰起头想收回自己的眼泪,手上传来师妹身上坑坑洼洼的伤痕后,再也止不住眼泪:“我知道啊!”
她在师兄的怀里轻轻的说:“师兄我好怕,怕就自己一个人,怕再也见不到师兄了。”
他安慰道:“不怕,不怕,师兄带你走。”
师妹知道师兄安慰的话语,他们现在的处境让她说道:“师兄,我们走不掉了。”
她躺在师兄怀里慢慢地说话:“你知道吗?这个世界真的好美,好漂亮,夜晚的世界亮闪闪的,一直在闪闪发光。”
“我喜欢这个世界,可是世界不喜欢我。”
“亮闪闪的世界真的好黑呀,黑到在白天都看不到一点阳光。”
“我真的好怕黑。”
“我更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师兄,我们醒来之后世界已经过去了十万年,十万年的时间就像一场梦一样,虽然一直没有做梦。”
“如果做梦的话,梦里的我们是什么样的?”
“但是我又有非常害怕做梦,我知道那是梦境,不管是好是坏,一切都是假的,我不喜欢。”
“我很怕一直在这一场虚无的假梦中,我想醒但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我知道,我知道,他听着师妹说的话,自己心里一直在滴血,一直重复着我知道。
自己以前总想着结束那一场持续八百年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百姓安居乐业,人们不再每天说民不聊生,为了有一天所有人都能过上这一种生活,自己有一天也可以过上这样的生活。
可是自己输了,他们所有人都输了,一切都没有了,一切都失败了。十万年前的自己为梦想而战,年少的自己总以为不管什么事情,只要拼尽全力就能做到,可是自己错了,并不是所有事情拼尽全力就一定可以做到。
但那又怎么样,只要自己是对的,没做到就是没做到,做到了就是做到了,不拼尽全力永远不知道事情的结果。
可是为什么会是……是这一种结局,十万年前我们为正义而战,十万年后的他们也在为他们的正义而战,明明是同一阵营的,为什么最后会刀刃相向,到底是谁错了。
是错在我们不应该来到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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