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一片昏黄的天中醒来,天边的血色隐隐可见,周围时不时传来孤独的幽魂那惊恐的哀嚎声,望着山脚下那座罪恶的城市仍旧高耸的屹立着,我明白,我再一次可耻的失败了。
在我漫长的一生中,身为人的记忆少之又少,唯一比较清晰的孩童时期的回忆,也随着堕入了地狱而愈发模糊。
就连我的母亲,哪个生为嗜血成性的恶魔,活该在地狱那永无止境的业火里痛苦终身的恶魔,却偏偏爱上了这个光明的世界,这个既存在和平与美好也有尔虞我诈,存在公平机遇的人间,也爱上了我的父亲,为了他割下了自己杀人无数的利爪,斩断了与自己共生的高阶恶魔大蛇,情愿伪装成人类,与我父亲开展一段注定会失败的爱恋,结局也很凄惨,被我父亲用那把吃尽无数恶魔的血液的斩魔剑,无情的刺穿了胸膛,死前眼睛还紧紧的盯着和平的照耀每个人的太阳,着仿佛对那美好的人间有那么一丝丝留恋。
我在最初对母亲是有一丝不满的,痛恨她为什么生下来我,让我拥有哪个美好的世界又硬生生夺去,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我在永无止境的黑暗地狱中努力生存的时间越长,我对就她只剩下同病相怜的怜悯感。
我遥记得我的父亲曾是一个靠猎杀恶魔,吸血鬼为生的人,他有数十个弟子,每当恶魔大规模从地狱中逃出,祸骗百姓时,他们总会聚集在一起去猎杀恶魔,他因此被当地村民称为大英雄,当父亲带着杀死的恶魔头颅或淌着黑血的焦黑尸体和弟子们回来时,他总会摸着我的头笑着对我说,总有一天我会成为比他还要厉害的英雄。
当父亲知晓我母亲的真实身份时,他几乎是毫不犹豫的用那把可以把恶魔□□连带灵魂一并消除的斩魔剑刺穿了母亲的胸膛,因为在他的眼里唯有人类的性命是最重要的,我的父亲在幼时亲眼见证恶魔连同城里的老幼妇孺一并屠杀干净,连血液和骨渣都吃干抹尽,连他最早的猎魔老师在试图阻止恶魔屠城时也不幸被恶魔屠戮,连脑袋也挂在城墙上示众。
而他的的几名同窗好友也再这场无谓的战争中丧命,这场战争最终随着无数战士的牺牲而结尾。
我的父亲闲暇时光会带我看他小时候的东西,有他最早那位老师和同窗好友的遗物,他自小是个孤儿,被他的师父养大,自他的师父被恶魔无情屠戮起,他就暗自发誓一定要消灭这世上所有的魔。
那一夜,宛若无边黑暗的天空照耀着大地,母亲的胸膛被斩魔剑贯穿,连灵魂也一同消末,我跪倒在地上,徒劳的捂住母亲的伤口,妄图阻挡着母亲的鲜血流出,我回头望向父亲,哪个我心中无所畏惧的大英雄,手中依旧紧握着那把还在滴血的剑。眼神里没有怜悯,只有冷漠。
“她是恶魔,”他说,“你也是。”
“我是你儿子!”我嘶吼着说道,“我还没有害过一个人!”
父亲却缓缓举起了剑,那一刻我意识到,在父亲眼中的信仰比自己的血缘更重要,他不会允许“恶”存在在这个世间,哪怕是他的亲生孩子。
剑落下的瞬间,脚下的地面轰然开裂,地狱的熊熊烈火从中缓缓涌出。那是地狱的入口,是猎魔者在最后关头才会使用的法阵,他要把自己的亲身儿子打入最底层的地狱。
我随之坠落,周围的无数恶魂在我周围嘶吼着,像是在欢迎我的到来,我望向彼方,父亲没有再看我一眼。
自那时起,我便知我已不再是父亲的儿子,只是他誓要消灭的恶魔之一。
“ “回忆结束,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出现在这地狱的最后一层的原因了。”
“很好很好!你这个小朋友讲的故事真不错!”
身着黑色礼帽,穿着考究的西装,眼带金丝眼镜,手里还擦拭着一把枪的老男人,笑着说道。
“不过你肯定不会专门跑来在这里听我讲故事的吧。”
“没错,你还真是很聪明,你应该明白,妄图逃离地狱的后果吧。”
我闭上了眼睛,明白我终归还是逃离不了这个无数人受苦受难的世界。
“胆敢逃离地狱者,会被打入地狱的最后一层,终末地狱!”
随着一声枪响,伴随着那位地狱使者冰冷的话语,子弹从我的左太阳穴穿过,贯穿了我的脑袋,在空中溅起了一朵鲜红的血花。
我在这座罪恶的城市中再次醒来,明白我又一次来到了终末地狱,地狱的规则如同扭曲的橄榄型,最底层的恶人们没有恶魔来折磨,他们相互折磨,在这里所有人都不会死亡,只有无限的重生,宛若一场永无止境的游戏,永远没有胜者,只有恶人们的相互残杀。
我第一次苏醒来就是在这里,为了逃离这里我做了无数得努力,可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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