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丢了。但是神秘人逃跑的方向,是古堡后的温泉山庄。”
电话里传来断断续续,极速奔跑时产生的风声,保镖喘着粗气的呼吸音。
后山森林茂密处,有座与世隔绝的建筑群,那是冷家早年的地产之一。
如今打造成集度假、休闲、旅游、娱乐为一体的5A景区。
温泉山庄主楼,沿着半山腰,一直建到山顶,夹在两座巍峨的山峰中间,一处空旷的平地上,看起来就像凹字的具象化。
冷念之原本打算白天在山庄内休息,后天再回冷家老宅。
她困倦的靠在车椅背上,手机里播放演唱会的花絮。
不知谁透露了消息,今晚5亿买玉雕的新闻和她与林墨在舞台上互动的新闻,同时登上了热搜。
“赶快在事情变得更严重前,把热搜压下来,将对集团的影响降到最低…”
刚挂断电话,另一通电话又打进来。
母亲担忧的声音通过话筒传到冷念之耳朵里。
冷念之紧皱着眉头,一刻不得放松。
“念念啊,你平时在外面怎么玩都可以,但是你要记住,你始终是温家的未来长媳,不要被外面那些花花绿绿的男人骗了心,迷昏了头,就像子望一样……”
母亲一贯是喜欢絮絮叨叨的性格,对她如此,对哥哥也是。
“我和你温姨商量过了,不管温子望那个不孝子同不同意,最晚明年也要先把婚期定下来,年底再补办个订婚宴…”
她和父亲表达对子女的爱不同,父亲是被奶奶宠大的富二代,人生过得顺风顺水,结婚对象也是家族内定的联姻。
他们认为只有父母选定的人,才是最合适的结婚对象,无论是对家族事业的发展,还是稳固家族在炎国的地位,都是最好的选择。
“你们老是这样拖着也不行,我们就算不同意子望外面那个女人进门,但就怕事情生变……”
冷念之心不在焉的听着,时不时答应一句,表现她谦和的态度。
这些话,她从小听到大,没有百遍也有千遍了。
即使心里十分不认同,也早就放弃了抵抗。
她现在羽翼未丰,婚姻是她最不能做主的事。
“知道了,你们定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母亲唠叨半天,对她就像催眠曲一样有用。
冷念之哈欠连连,烦躁地甩掉恼人的手机,歪头靠在椅背上。
她声音低低,听起来有气无力。
“老墨,开快点,到了叫醒我。”
老墨透过后视镜,瞄到女主人浓重化不开的黑眼圈。
心疼道:“好。”
老墨为冷家开车几十年,从老爷子那辈,到小主人长大,算是看着冷家两兄妹长大。
大哥性格太过温和,没有妹妹做生意的那股狠劲。
父亲母亲从小在现当家人的保护下长大,更是没有做生意的天赋,当不起未来冷家接班人的能力。
对家虎视眈眈,二叔,三叔各怀异心,整个家族只靠老爷子一个人支撑着。
这几年,老爷子岁数大了,有些力不从心,想托付巨大的产业给男主人,奈何无人接手。
对小主人又抱有一丝希望,只是前提要她和温家联姻,才能有夫家作为后盾,保冷家百年基业不倒。
小主人表面看起来很配合,私底下反抗得厉害。
他明白小主人的无奈,男方那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花心得很,对小主人也不是真心的好。
站在他的立场,肯定想小主人幸福,只是事业和爱情,终难两全。
天空渐渐泛白,街灯渐次熄灭,清晨的序幕即将拉开。
就如这清晨山涧的第一声鸟鸣,黎明之后,终将变得不太安宁。
越野车在几十年车龄的老司机操作下,平稳又快速的向山上开去。
午时,温泉山庄某处别墅内。
邓渺渺刚还在刷短视频起劲,手机屏幕里就里弹出一条朋友打来的八卦消息。
她好奇点进去看,差点幸灾乐祸的喊出来。
拿着手机特意跑到客厅,对着正在看财经频道的温子望说。
“你看到没有,念念在外面找男明星了。她又真是的,也不懂得收敛一些,这事整个炎国的人都知道了,让你的脸往哪里放。”
挑拨离间完,还故意把朋友发过来两人看起来像贴身热舞,动作十分暧昧的相片,投屏到电视机上。
温子望私底下不会管冷念之,但是他也要脸,这种事私底下做就好了,成年人之间的这点娱乐,搞得人竟皆知,就有点不懂得收敛了。
让温家和冷家以后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料,还怎么取得长辈们的信任,把生意上的事交给她。
他脸色渐渐沉下来,眼中正酝酿出一场风雨欲来前的风暴。
冷念之睡了一觉,难得精神饱满,对打了无数次骚扰电话过来的闻墨,也没有闭门不见。
闻墨拉着不情不愿的安乐,两人边走边小声吵嘴。
看起来更像闻墨拿安乐没办法,又忍着性子哄对方过来。
两人走到一楼大厅的沙发旁坐下,就看见冷念之换好裙子,从楼上走下来。
闻墨双眼放光,急忙迎上前,伸出绅士手,扶冷念之下楼。
他的狗腿样霎间引起坐在沙发上安乐的不满。
看不到旁人脸色的人,只顾着讨好金主。
“念念,听说G团的公司,包下了整层三楼的大厅,我们也去啊,听说那里的流水宴很有意思。”他一脸期待。
“这里是你家的产业,只要你说一声,去哪里都能畅通无阻。”他满脸堆笑。
“要去你自己去。”
安乐忍不了闻墨的小人讨好样,也走过去拉过冷念之。
“不要听他的,他向来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只顾自己开心。”
他转过头瞪了一眼闻墨,嗓音里带上几分斥责。
“念念今早才和G团的主唱上过热搜,今晚你又让他和主唱一起吃饭,你到底安的什么心?难道你想害得我家念念被那些人戳脊梁骨?”
听他那样说自己,他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
自从子墨和嘤嘤在一起,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差。
他总是觉得他是子望那边派来挑拨离间的人,却不知他的家族,也只能靠着和子望的家族合作,得到利益。
他也不想帮助或是讨好子望,但是他没得选择。
他的声音轻微破碎,更像一只刚被训斥的小动物。
低声喃喃道:“没有那么严重。再说了,还有其他人在,我们这次光明正大的去,不是正好可以澄清,和他们只是合作关系,并不是网上瞎传的那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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