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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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摸一次尾巴就守一天的秘密？
她怎么不记得她答应过这事？
迅速同楚芸拉开距离的洛樱顿时气恼极了。
所以这家伙刚才果然是在戏弄她吧？
眼看楚芸伸手似是又要摸她的尾巴，洛樱在警备着往后避让的同时，干脆变回了人形。
与其变成狐狸继续任由楚芸乱来，洛樱还是觉得人形更有安全感一些。
但洛樱忽略了床上空间的狭小。
几乎是她变回人形的后一秒，洛樱便觉自己的后背靠上了冰冷的墙壁。
她整个人正以有些别扭的姿势被楚芸抵在墙角。
而她前方的视线也在同一时间被楚芸挡住。
这人的手不知何时扣上了她的，借力带着她的手举过头顶，而后顺势往墙面一压。
被迫抬头对上楚芸的视线时，洛樱才发现室内的烛火不知是何时被这人点上。
洛樱也因此能清楚看到楚芸此刻看向她的表情，她的眉头紧蹙，目光紧盯着她，似是有些苦恼。
白日系束的发带不知是何时取了下来，长发散乱，还有几缕贴着她的脸，衬得整个人莫名有些呆。
原本穿着整齐的里衣领口，也于此刻微微散开，前胸浅色的抹胸若隐若现。
徒然晃见一抹雪白的洛樱有些不自然地别看了脸，却依旧没吭声。
僵持了数分钟后，洛樱徒然听楚芸叹了口气，原本禁锢在她手上的力道也跟着一松。
后一秒，洛樱听楚芸有些不舍地退让道：“那一周摸五次，然后你任选两天调休其实也行……？”
洛樱沉默了一瞬。
好有班味感的发言。
修真界也有调休的吗？
她也是靠尾巴上上班了？
几乎是这个想法一出，意识到自己险些被楚芸的话带偏的洛樱连忙摇了摇头。
不是？？
所以为什么非要摸她的尾巴啊！
这家伙刚才这么严肃，就是为了和她继续探讨摸几次的话题？
她方才提出的有关妖族的事对这人就这么没有吸引力吗！
还是说楚芸是因为不信任她？这才不敢贸然同她交易？
洛樱越想越可能，但还没待她再说些什么，她就看到她的面前徒然浮现了几行飘在空中的、鎏金的字。
虽是粗略的一扫，但洛樱还是在其中迅速捕捉到了“楚芸”、“一周五次”、“保守秘密”之类的字眼。
洛樱疑惑发问：“这是什么？”
“是修真界的一种灵契。”话到这，楚芸朝洛樱眨了下眼，“你不是担心我会反悔吗？签下这个就好啦！”
“灵契一旦成立，就会对你我都起到一个约束的作用，若是一方没有信守承诺，那一方就会受到严峻的惩罚！”
严峻的惩罚？
能有多严峻？
洛樱及时发问：“什么惩罚？”
楚芸弯了弯眉眼：“看你违约的力度，天道自会判责。小则小小的雷击，大则堪比大乘境的雷劫。”
话到这，楚芸简单总结道：“不过这个违约只对师妹你来说分层次啦，我一旦违约就是大乘境的雷劫呢。”
“师妹通读后若是没有其他问题，往最底下注入你的灵力就好。”
听到这番话的洛樱一时半会没什么动作。
她仔细默读了番虚空的文字，翻来覆去确定楚芸替她保守秘密所求的报酬真的只是一周摸五次尾巴的诉求后，洛樱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犹豫着签下灵契后，洛樱抬眸看向楚芸，问得认真：“你就一点不在意妖族的事？是信不过我？”
楚芸突然凑近她，伸出一根食指抵在她的唇前：“不是信不过，而是因为你知道的我可能都知道?”
听到这话的洛樱一时间愣住了。
什么叫你知道的我可能都知道……
像是想到什么，洛樱的脑内突然闪过楚芸先前试探她的那句“宫廷玉液酒”。
洛樱动了下唇，刚想试探着问楚芸你是不是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却发现她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直至她换了个话题，这才又恢复了正常。
发现这点bug的洛樱微微睁大眼睛，她猛地看向楚芸，刚想同人求证，却发现自己再度被消了音。
可对面的楚芸却像是猜到她想法般的，朝她点了点头。
洛樱的眸光顿时一亮，于是她换了种较为隐晦的问法：“你怎么知道我不是……的？”
楚芸这才收回了手，她不动声色地蹭去了食指上的那点湿意，而后掰着手指答：“最开始只是因为你的那句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不过最主要的是，我记得那个破……话本里，那俩妖族是先后落网的，上面并没有任何一方发现不对劲逃跑的这一段。”
“所以我最初也只是有点有点怀疑。”
“后来我问你有关宫廷玉液酒的事其实是想对个暗号，不过你当时说你不知道……”楚芸顿了顿，又道，“我就想难道是这个梗年代有点久了吗？”
“直到后来看到了你的字迹，看着很生疏，像是没怎么写过毛笔字的，虽然监考的事情是假，不过我后来确实有特地去找过你先前的字迹，看着着实像是两个人……”
“我就想你会不会和我一样？再是今日你和我说"对A"的事情……”
听完楚芸的这些话，洛樱原本的防备心算是散了大半。
他乡遇老乡的感觉，怎么说呢，还挺奇妙的。
原本孤寂的灵魂也突然变得不那么孤独了。
短暂的激动过后，洛樱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既然我们已经说开了，那先前那个灵契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楚芸理直气壮道：“当然有啦！万一说清后你就不给我摸尾巴怎么办！”
洛樱沉默了会：“所以你为什么那么想摸我的尾巴？”
楚芸骄傲着振声道：“当然因为我是福瑞控！！”
洛樱：“……”
行吧。
可还有一件事洛樱实在没想明白：“那你今天为什么要骗我的钱？”
楚芸忽然心虚地避开了洛樱的视线，而后冷静地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芥子囊，将其中的东西全部倒了出来。
里面除了洛樱送的数瓶丹药外，还剩下半串铜板，以及几颗酸梅。
楚芸吸了吸鼻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卖惨道：“话不想瞒，这就是我全身上下所有的家当了，若不是没钱了，我也不会想去接任务……”
洛樱瞅着那半串铜板，陷入了一瞬间的茫然：“可是我听南枝说，直系弟子每月都会发三千灵石啊？帮申事堂办事给的报酬也不菲？你为什么还会这么……”穷？
楚芸撑着下巴，长叹了一声：“花钱搞剑去了。”
“再加上前两年渡劫时还花了不少灵石买法器扛天劫……”
“不是我说，那些渡劫用的法器真的好贵，这些欠款加一起，我至今每月都还要还一万灵石的分期……”
说到这，楚芸的语气不觉越来越低落。
洛樱正想安慰她几句，却发现楚芸已经自愈好了。
“算了，不提这伤心事了！”说着，楚芸倏然得意道，“要不要猜猜我现在欠了多少灵石？”
洛樱迟疑了一瞬。
心说这难道就不是什么伤心事了吗？
或者说……
这种事有什么好得意的啊喂！
但在对上楚芸明晃晃地写着“你快猜”的视线后，洛樱试探着起价：“10万？”
楚芸咬了口酸梅，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
洛樱思考加价：“100万？”
楚芸故作玄虚地摆了摆手。
洛樱拧眉又加了点：“1000万？”
楚芸深不可测地晃了晃手指。
洛樱实在猜不到，宣布放弃。
楚芸这才雀跃地公布道：“是66万啦！是不是还挺吉利的？一月一万的话，只要再还个5.5年就可以还清啦！”
洛樱琢磨了很久，才确定楚芸这话不太像是反话。
莫名的，她想起了前些日子在论坛上看到的那则剑修吐槽帖，及那则洗脑的小广告。
“难道是在洛南钱庄借的钱？”说着，洛樱不确定道，“我之前听我朋友说，洛南钱庄似乎是免息，而且0抵押0担保，偶尔逾期也无事，不知是真是假？”
楚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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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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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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