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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失宠

此时,宰搂着玉帐坐在车上,栀绾哪里敢动玉帐,吕氏气急败坏,正要发作,玉帐哭哭啼啼的作势要起身,宰的手臂微微一用力,又把玉帐扣入怀里。

吕氏见他这般,气的脸都黄了,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玉笙也在,见状就笑着打圆场:“一场误会!也没什么.....“吕氏啪的请他吃了个耳光。

宰见她当面打人,脸一沉,道:“夫人失礼!”

吕氏冷笑:“君上就会这一句!我虽失礼,却还挂念君上的玉体,君上不念我的好!反而羞辱臣妾!”

吕氏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起祖宗来了。

宰见吕氏嚎啕如泼妇,纵然顶着一张美人面孔,也是叫人倒胃口,他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有话直说便是,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吕氏立刻不嚎了,指着玉帐道:“体统!体统!君上宠幸贱人!把身子骨都亏空了!才是真没体统!”

宰也怒了,骂道:“说这些疯话!亏你还是齐国公族的女儿!”

吕氏反唇相讥:“矫蕙今儿上了竹帛,说君上沉迷女色,岂有不亏空身子的?当年海月那贱人的事儿君上忘了,勾的君上大病一场,众人都看在眼里,谁不说你好色不要命了!”

这话说中了宰的真病,他恼羞成怒,又反驳不得,气的浑身发抖,头晕脑胀,瞧着似乎又要晕过去。

玉帐忙亲亲热热的说:“君上莫要生气!”

宰低头看了一眼玉帐,又想起自己当年那场大病的事儿,心中暗道:“果真色字如刀!割了寡人的骨髓了!!”

他把玉帐掀了下去。

玉帐“啪叽”掉下车,泪眼汪汪,吕氏笑开了花,刚想夸奖自己老公“知错就改“,宰已是命车驾回曲宫去了。

玉笙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旁的雨姚,跟着走了。

吕氏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处置眼中钉要紧!

她清了清嗓子,准备发落,栀绾小声劝道:“君上这阵子反覆的厉害,何必火上浇油哪,让这事儿冷几日,老夫人也回了消息,夫人想做甚都成呀!”

吕氏一想也是,可还是不甘心,道:“总不能便宜了她们!”

栀绾声音高了点:“打发她们去水月阁,君上最忌讳那儿!”

水月阁是海月少妃住过的地方,荒废多年,比望乡井还偏僻。

吕氏露出赞许笑意:“不错!你主意多,比竹雾那木头强!”

栀绾赔着笑,“夫人早有这主意,不过是我多嘴替夫人说了罢了。”

吕氏颔首,居高临下的看着雨姚:“如今君上也来了,你一肚子坏水也白酿了!滚去水月阁罢!今儿饶了你们的狗命了!”

雨姚俯首谢恩。

吕氏趾高气昂的走了。

待到吕氏一走,玉帐才敢哭出声音,雨姚拍了拍她的肩膀,命人进馆收拾东西,她们在听弦馆呆的时间并不算长,但零碎的东西攒了不少。收拾起来,还是要费不少时间。

众人正忙碌,槐和倚熏瞅空跑了,抄了个捷径,在路边等吕氏。

吕氏的马车一到,她二人就窜了出来:“夫人!见过夫人!”

吕氏见了她二人,并不让马车停下,而是漫不经心的问:“何事?”

槐忙边追边道:“如今那贱人去了不见天日的地方,我愿在夫人身边服侍。”

吕氏嗤笑一声,栀绾见风使舵,笑道:“你二人也不打一盆凉水照照,什么头什么脸,也敢提这话!”

槐登时不敢吭声。

倚熏忙道:“夫人还有差事吩咐?”

吕氏漫不经心的道:“过阵子吧,过阵子再动手!”

栀绾连连赞叹:“还是夫人想的周到,这会子君上不痛快,何必在老虎鼻子上拔毛呢!”

吕氏露出得意的笑。

马车越发的快了。

槐和倚熏也就追不上了,她二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倚熏小声道:“给夫人做牛马也没实惠!水月阁还不如听弦馆。”

槐心里也后悔,嘴里还硬:“日后夫人自然有赏!急什么?”

倚熏不说话了。

二人回了听弦馆,雨姚等人已是收拾的差不多了,献芹出去寻牛车,可惜坏事传千里,雨姚要搬迁的事儿众人多知道了,竟无人肯去套车,更别提帮忙搬运了。

雨姚并不在意,自己提起一个大包袱,往外走,献芹等人也跟着提包袱,玉帐空着手,哭哭啼啼的跟在后头。槐和倚熏做贼心虚,一人抱了个小包袱,一行人拖拖拉拉穿过内庭,往水月阁去了。

杂物颇多,一趟自然不能搬运完,她们来回了许多次,终于把所有的包袱都搬来了。

此时,已过了午时,阳光慷慨的洒在水月阁的庭院里。

满目荒凉。

但最引人注意的要数正殿了,那是一间被焚烧过的宫殿,火势似乎是从内室燃起,以至于内室一片焦黑,外室有救火的痕迹,小榻和几个柜子还勉强保持着原形。

霜池惊叫:“这就是海月少妃身死的地方?”

此言一出,玉帐先吓哭了,槐和倚熏心里也发怵,连献芹的脸色也不好看了。

雨姚神情从容,恭敬对槐道:“此处简陋,请您择一处地方住下吧。”

槐连忙选了靠大门的一处廊房,此处也是离正殿最远的位置。

倚熏声称“要伺候槐“,也往廊房去了,雨姚带着霜池和献芹,恭敬送槐到廊房,又帮着收拾打扫,这廊房里头除了灰尘多,床榻橱柜还是很完整的。

但比起听弦馆,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槐和倚熏坐在一边看雨姚等人打扫,槐突然发了脾气:“都是你不长眼!得罪了夫人,带累老娘到这鬼地方!”

霜池气不过:“之前享福的时候你不也受用的很?这会子落了难,何必说难听话啦!”

槐满腔怒火,要撕打霜池。

雨姚忙推霜池出去,“去请小尹大人过来。”

霜池一边嘟哝着一边出去了,槐见霜池躲了,又情绪高涨的骂雨姚。

雨姚只当没听见,替她收拾了屋子,就和献芹一起退了出来。

玉帐一人站在庭院中,满脸惶惶,看见雨姚出来了,她嘴一扁,就落下泪,跑到雨姚面前哭泣:“实在不知何处得罪了君上。”

雨姚说:“这事不怪你,该来的迟早要来。”

玉帐摸不着头脑,雨姚也不与她多说,让她挑住处,玉帐也怕死过人的正殿,挑了槐对面的廊房,垂头丧气的进去了。

雨姚又对献芹道:“你住偏殿吧,我住正殿。”

献芹吓了一跳:“正殿?这如何使得?”

雨姚道:“我住外头,无妨。”她提着包袱往正殿走,献芹跟着不住的劝说:“据说当年那位死状极惨,魂灵不散,少妃三思啊!”

雨姚道:“当年我流浪之时,死人堆里也是睡过的,无妨。”

她二人进了殿,可巧这时一阵穿堂风,迎面而来,饶是献芹性子沉稳,也吓的脸白了。

雨姚倒是不太在意,还笑着对虚空道:“借住府上,多有叨扰。”

献芹听的咋舌,觉得雨姚胆子真大。

一通忙乱,众人都安顿了下来,槐让倚熏出来问饭,雨姚这才想起午饭还不曾得,献芹连忙出去寻觅,好一会儿,才带了一些干巴巴的面饼回来,“膳夫可恶,见咱们落魄了,又敷衍起来了。”

雨姚并不挑,依旧请槐先行享用了,才捡了剩下的吃,她没忘记给霜池留一份。

唯有玉帐吃不惯,不肯动嘴,念叨“哥哥怎么还不来?”

到了下午,霜池终于回来了,她没能请回玉笙,“白鹭说小尹忙的很啦,我等了好久都没见着。”

玉帐听了这话,大喊:“没用的东西!你不知道报我的名字啊?”

霜池说:“我连少妃的名字都报了!”

玉帐本想说:“少妃哪有我体面!?”不过话到嘴边,就变成了“我去找哥哥。”

她一阵风似的走了,雨姚没说什么,让霜池吃饼。

天快黑的时候,玉帐灰头土脸的回来,一言不发的回房,看来她也没见着玉笙的面,雨姚让霜池给她送饼,玉帐饿的狠了,只好接了,对付了一餐。

接下来的日子十分清苦,膳夫们似乎打定了主意要与她们为难,原先还有面饼,后来渐渐连面饼也无,给了些带壳的生米,洒扫的杂役自然也没了,雨姚并不沮丧,带着霜池和献芹舂米,熬粥度日。

清汤寡水,玉帐肉眼可见的消瘦了,容貌憔悴了许多。

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

槐见日子清苦,简直要悔断肠子!心想还不如在鲁庄呢!

水月阁里凄风苦雨,曲宫里也是冷冷清清,宰回了曲宫就把矫蕙召来,对面儿问她:“寡人果真亏虚了?”

矫蕙骑虎难下,只好含蓄的说:“虽有些影儿,也不算太厉害,调理一番,自然千好万好......”宰又问:“依你这么一说,寡人如今倒要清心寡欲了?”

矫蕙想起吕氏的嘴脸,默默点头。

宰沉默了,又问要多久,矫蕙说至少要几个月,宰松了一口气,让她开调理的汤药,矫蕙便依着宰素日的情况,弄了些滋补的汤药,每隔几日供奉,以示勤勉。

宰从此果真不再去寻玉帐,当然,其他的人他也不要了。

玉帐浑然不觉,还以为宰一时抽风,过几日就要来寻她呢,她日日坐在门口等,可惜没等来宰,真真是柔肠寸断,心如刀绞,每日迎风流泪,无人理会。

时光匆匆而过,转眼间,到了过年的这天,玉笙来了,天正下着大雪,雨姚依旧带着献芹霜池舂米,玉帐坐在一旁,看着曲宫的方向发呆,玉笙与白鹭赶着一架牛车慢慢的走了进来。

牛车上堆满了鱼、肉、菜蔬,还有簇新的冬衣和取暖用的木炭。

这样的到来简直再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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