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里香水和酒气混合的味道属实不算好闻
在座男女打扮一个塞一个精致,却没有池栩喜欢的类型,他喝完酒就想跑了。
偏生路子恒左右贴着两个小美女搁那傻乐,叫池栩看着就烦。下半身思考的东西。
他煎熬地坐着,偶尔回应几句搭话,基本一个眼神就把人吓走了,只有个叫吴雨的锲而不舍和他聊。
吴雨问他多大,他:“嗯?十九。”
吴雨说讨厌啦人家问的不是这个。他说那个也十九。吴雨就半害羞半揶揄地咯咯笑。
大概这种感觉的搭讪。吴雨有点娘,他不太感冒。
那些人喝了酒很兴奋,要玩什么惩罚游戏、扑克牌的,池栩直接尿遁开溜。
吴雨急得要起身去追,路子恒把他拦了下来,道:“池栩这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用管他,我们继续玩。”
池栩快步略过一片纸醉金迷,停驻在店门口深吸一口清新的空气。
四月份,微凉的晚风用来清醒头脑刚刚好。
他打车回去,突然很想抽烟,就在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让师傅停了停,下去随便买了一包。
他原来是不喜欢烟味的,也不喜欢高中男生宿舍楼后面蹲了一排抽烟的小混混。
但是上次回长宁镇,他见到从前也很讨厌烟味的应燃半跨坐在摩托车上,点起一支细长的女士烟。
口中吐出的烟雾往后飘,把应燃整张脸笼罩得很模糊,池栩那一刻觉得他有些陌生。
他想,是不是所有男人到了特定的年纪,都会多多少少对尼古丁上瘾呢。而且这个年纪还因人而异。
抱着这种迷思,他站上阳台拆开烟盒,发现自己没买打火机。
OK,fine。
反正都是火,煤气灶点应该也一样。
他以一种似要英勇就义的表情把点燃的烟放进嘴里。
实践证明,池栩还是不喜欢烟味。
那股白雾在口腔中没停留多久就被咳呛出来。
算了,回去玩手机吧。
……
客厅传来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
池栩的第一反应是:进贼了?
他压低眉毛,气势汹汹地开门。
贴在路子恒身上、脸颊酡红、撅着嘴的吴雨,和外套松松垮垮挂在手臂、皮带完全解开、总之就是衣衫不整的路子恒目光同时望向了他。
打得这么火热。
池栩一言不发地走过来,把吴雨扒拉下去,扔在沙发上,毫不留情。
然后他转过来掐住路子恒两个腮帮子狠狠往里捏,令他出现了滑稽的五秒前吴雨款嘴型,不爽道:“我说了不许带人回来。”
他往下瞥了眼,又道:“哈,裤子给扒得毛都露出来了,真搞笑。”
路子恒的脸喷发式地爆红,手忙脚乱地提裤子。
青天大老爷,冤枉啊!
“不是我要对他做什么,是他醉得厉害,非缠着我,问他住哪也说不清楚,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扔那里吧。”
路子恒的嘴在这般形态艰难地一张一合,跟金鱼似的,话语也含糊不清,看得池栩有点想笑。
好吧,其实还怪可爱的。
路子恒试图挣开他的手,无果。
“喂,池栩!”
池栩偏头亲了他一下。
路子恒:?
池栩走了。独留路子恒呆在原地。
他盯着那个已经成为池栩卧室的小书房的木门,像要用眼神把它钻个洞。
吴雨被那么凶残地一扔,加上目睹那个吻,也清醒了一半,踉跄着勉强起身道:“我还是不打扰你们了。拜拜。”
路子恒缓过神来,“哦哦,我送你吧,我送你。”
此时另一边的池栩也在怀疑人生。
刚才仿佛有一种不可抗力,冥冥之中指引他吻下去。亲完他又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想亲。难道他也醉了吗。
虽然只是嘴皮子碰嘴皮子,轻轻一下,他没品出来什么,但感觉这小子嘴唇还挺软,挺有亲头的。
他盘腿沉重地思考着。
他听见大门关闭的声音,和隔壁房门打开又关闭的声音。
路子恒没有找他,也没有发信息问他,估计也是当他发酒疯吧。
快两点了,差不多得睡了。
然而池栩这晚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一直盘旋着路子恒那张欠揍的傻脸。
他忍不了了,当即掀开被子起身,取了寒光闪闪的刀片,溜进害他睡不着的罪魁祸首房间里,准备从根源处解决失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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