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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牧辞岁跑得飞快,完全没给钟瑜任何反应的机会,飞扬的裙摆像是一只轻盈的蝶,在你心上晃了一圈又不见了。

她撑着伞,提着裙摆跑得飞快,活像是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好在这雨过大,街上的人都回家去了,才没人见到她这般不端庄的一幕。

许是跑得急了,她身上淋了不少雨,发间的步摇歪歪斜斜地插在一边,就连修鞋都湿透了。金玉见到牧辞岁这般狼狈的一幕,原先所有想说的话都咽了回去,她快步迎上去,担忧地唤了声:“县主……”

被她这么一唤,牧辞岁倒是回过神来,她径直回了房,脱下湿哒哒的外衫,泡进浴桶里,直到四肢百骸间涌出的暖流驱散了寒冷,那稍显混乱的大脑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她双手趴在浴桶的边缘,乌发披散在肩头,两个钟瑜在她脑海里不停地晃来晃去,一会是当年腼腆害羞的小书生,一会又是如今冷心薄情的大理寺少卿,回想起方才钟瑜俯身望来的那一眼,她心里不免有些打鼓。

那一眼着实有些瘆人,得亏她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才硬着头皮把戏给演了下去。

想起如今钟瑜冷心薄情的模样,牧辞岁更是心痛。她愁闷地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落在金玉眼里,便是自家县主为了一个男人茶饭不思,郁结于心。

金玉心中天人交际,一边想着要断了县主的念头,一边又想着这么多年年来县主头一回对人动心,自己得帮着她。两个念头在脑海内不断拉扯,最终她还是决定:哪怕这位钟少卿除了脸以外一无是处,她也得帮着县主。

泡了澡,将那满身的寒气去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衫,牧辞岁便已将钟瑜抛在了脑后,欢欢喜喜地跑去和荣王夫妇一道用饭,就着女儿的甜言蜜语,晚饭都额外多用了些。

待饭用完,牧辞岁又欢快地跑没了影。

见独女这般天真烂漫的模样,秦氏不免忧愁地叹了口气,道:“岁岁如今也十七了。”

荣安王没心没肺地回道:“模样也出落得比七岁时更标志了,不愧是我的乖女。”

秦氏睨了他一眼:“谁与你说这个,我的意思是,她也不小了,婚事也该相看起来了。虽说王侯贵女大多出嫁得晚,但也没有把人留成大姑娘的道理。年纪再大些,便不好找人家了。”

一听这话,荣安王便不乐意了:“不找便不找,我一辈子养着她不就行了?”

秦氏气得又拧了他一下,笑骂道:“正是有你这个亲爹在,她才这般事事都不操心呢。”

说着,她又犯起了愁。

若是还在沧州,她自是不必愁的。就近找个身份稍差些的人家,将女儿嫁过去,既方便他们平时照看,凭借王府的名头,也不会担心有人欺侮了她。

可如今,他们留在了京城,荣安王府依附帝王而存在,徒有个光鲜亮丽的好名头,其实只是个空壳子罢了。

那些清贵人家的好郎君,哪里会愿意与他们为伍,而瞅着荣安王府名头攀附上来的,秦氏又瞧不上。

再想起女儿平日里那娇纵的性子,若是以后出了嫁,被婆家搓磨……

想着想着,秦氏便捧着心口难受了起来。

见到妻子如此,荣安王急忙哄道:“实在不行,到时候让岁岁招个赘婿上门,不就行了?”

秦氏笑着点了他额头一下,无奈道:“哪有正经人家的好儿郎愿意上门做赘婿的,若真是那些心术不正的,我看你头一个不乐意。”

顿了顿,秦氏又道:“你平日里上值也留几分心,多听多看,若是遇到合适的好孩子,得趁早定下才是。”

闻言,荣安王只能不甘不愿地应了声。

处于话题中心的牧辞岁对这些事毫无知觉,翌日,她难得起了个大早,简单用了个餐后便带着伞往岑家跑去了。

一觉醒来,得知牧辞岁又出了门,荣安王夫妇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来几个月没出门,倒把人给憋坏了。

昨日的暴雨自半夜就停了,暖阳透出云层,洒落下柔和的光来,牧辞岁在马车内又眯了会儿。

等到了岑府,知晓是华阳县主亲至,门房没敢拦着,通传了一声便将人放进去了。

牧辞岁由丫鬟领着往内院走去,岑父贵为左相,府中自是清雅别致,自有一派风流景象,只是府内的丫鬟小厮都如岑秋水一般,一举一动就像是丈量过似的,面上又不带一丝一毫的表情,瞧着半点人烟气也没有。

好在,很快便到了岑秋水的院子。

待见到岑秋水时,她一早便侯着了。拉着牧辞岁坐下后,岑秋水便递上了一盏茶。

岑秋水有些抱歉地说道:“我这也没准备什么……”

牧辞岁将伞还了,笑着抿了口茶:“原也是我冒昧打扰,不妨事的。”说着,她好奇地打量起岑秋水的屋子,这一看之下,心内倒是颇为吃惊。

岑秋水这屋子实在是素静到了极点,除却书画外竟是连半点饰物都无,倒是窗边有几株艳丽的牧丹,此时开得正艳,那鲜活美丽的模样仿佛成了屋内唯一的生气。

瞧她盯得出神,岑秋水便笑着提议道:“岁岁妹妹若是喜欢牡丹,我便给你画个牡丹花钿,如何?”

牧辞岁顿时眼神一亮,点头应了。

岑秋水便笑着拿出妆匣,亲手替她画起了花钿。

不多时,一朵栩栩如生的牧丹花钿便点缀在了牧辞岁的额间,她今日穿了件桃粉色的衣裙,裙摆边缘绣了金线,映着牡丹花钿,当真是娇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岑秋水促狭地笑了起来,她道:“岁岁妹妹模样如此娇美,不知将来会便宜了哪家小郎君?”

两人又说了会话,岑秋水便领着牧辞岁在后院逛了起来。

时下文人偏爱竹,岑府院内也种了大片的竹林,纤长的碧竹错落有致地分布在道路两侧,在鹅卵石小道上洒下斑驳碎影。

远远的,忽见一群宫婢拥着一华装女子走了过来。

岑秋水忙行礼喊了句:“大姐姐。”

大姐姐,那不就是太子妃?

论起身份来,县主仍是矮了太子妃一头,牧辞岁依着礼给太子妃行了一礼。

见到牧辞岁,岑清舒也是颇为讶异,似是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牧辞岁,简单问了声好后,她便不说话了。

牧辞岁心内暗忖太子妃与岑秋水必是有什么紧要话说,便主动提出了告辞,见状,岑秋水只能抱歉地说了句下次再约,牧辞岁也大方地点了点头。

宫婢引着牧辞岁往外走去,依稀间,她仿佛听见了太子妃口中提到了钟瑜,只是那声音实在太过细微,牧辞岁只当是自己听错了,带着金玉便走出了岑府。

左右时间还早,牧辞岁便带着金玉在外面逛了起来,正逛到脂粉铺子时,碰巧见到崔元清从隔壁药店走了出来,他眉头深锁,似是遇到了什么愁心事,不过在见到牧辞岁时,对方紧蹙的眉峰倒是舒展开来了,露出如沐春风的笑脸,他走上来喊了句:“华阳县主。”

牧辞岁也回礼道:“见过崔公子。”

她瞥见崔元清手里提了几包药,面上却是顾虑着没有问出口。

倒是崔元清察觉到了她的眼神,笑着说道:“这是给我师兄买的药,他昨日不知怎的淋了场雨,今日发起了高热,如今人还昏昏沉沉地烧着。”

牧辞岁的脸几乎是瞬间皱了起来。

“钟大人他……病了?”

想起昨日自己说的话,她心内格外心虚:莫不是因为那句话,把钟瑜给气病了?

见她这般眉头不展,崔元清顿时想起在西山寺内的那一幕,他心内叹息了一声,对眼前这般痴情的女子却是多了几分怜惜,于是道:“若县主不嫌弃,不如随我一起去看看师兄?”

本朝男女大防不似前朝那般严苛,像这样平日里正常的往来走动,也不必担心会害了名声。

崔元清想着让她一解相思愁苦,牧辞岁想的却是若真是昨日她又将人得罪了,这病她却是非探不可了,免得钟瑜这个睚眦必报的小人寻仇上门。

正好,崔元清给出了邀请,牧辞岁毫不犹豫便应了。

她毫不遮掩的欢喜落在崔元清眼里,更成了她痴心不改的证据。

他未去置喙什么,只带着人往钟家走去。

昨日牧辞岁虽也将钟瑜送回了家,但因为雨势磅礴,她都未曾好好看清过周围的一切,今日崔元清领着她走了一回,她才发觉崔家和钟家竟只有一墙之隔。

崔元清边敲门边开口道:“师兄家里双亲亡故得早,自少年时成了我爹的学生,平日里便常在崔府住着,直到后来师兄中了状元,才搬了出来。”

正说着,便有一小厮出来开了门,见到崔元清提了药来便是欣喜道:“崔公子您可算来了。”

见青竹望向牧辞岁,崔元清笑着介绍道:“这位是华阳县主,与我一同来看望师兄。”

闻言,青竹忙打开大门说道:“快请进,快请进。”

崔元清凑在牧辞岁耳边小声道:“师兄喜静,如今家里伺候的只有青竹一个小厮。”

顿了顿,他又意有所指地补充了一句。

“没有丫鬟。”

牧辞岁的脸一下子气红了。

她又不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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