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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月色渐浓,安福巷里一干人等或站或跪,无一人敢率先出声,静谧的落针可闻。

身后陆府的血腥气却不甘沉默,打着旋争抢着随夜风钻出。

杀人的脏水还未洗净,转头又被安上盗取王府财物的罪名,姜同舒心下气恼,却又摸不清这人此时的心思,怕他真的见死不救。

静默几息后,她兀自抬眸,视线随之攀附而上,一双盈盈鹿眼撞进谢从奚双眸。

水雾弥漫,泫然欲泣。

这双剪水秋瞳的本事,谢从奚早就领教过,他见过它含笑、见过它嗔怒,也见过它情动时爱欲勃发……

谢从奚心底嗤笑一声,不再去想。他负手而立,淡漠垂眸,眼里平静无波,没有一丝动容,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女子秋叶般单薄身影,落到一旁的陈玉明身上。

视线如有实质,明明不带喜怒,却立时叫陈玉明一抖。

玉佩若是真的失窃,直接拿人不就得了?可看这架势…

陈玉明心思转了半天,也摸不清这娘子是否真与淮王殿下有瓜葛,只好斟酌着字眼禀报。

“下官…下官今日接到报案,便匆匆带人前来查探,经查发现陆府十一口人皆毙命家中,现场活口只这娘子一人…”

他偷觑着谢从奚的神色:“下官就想着将人带回去,若是无辜误入,便好好安抚,若真是她所为…”

没等他说完,姜同舒便纤纤玉指紧紧抓住谢从奚织金袍下摆,竭力仰头,消瘦小巧的下巴之下,是白皙的、细嫩的脖颈,像是海棠花脆弱的根茎,不堪一折。

“淮王殿下明鉴。”

“我,我昨日才认识她们,今日只是受邀前来堪舆,那丫头把我领进房里后说是去请主子,可我左等右等,一直不见陆二娘子,我就想出来找个人问问她何时能到,没想到…”

姜同舒像是被吓狠了,抽噎了几声,嗓音打着颤,眉眼间皆是惶恐:“没想到一出来就见这人就,就倒在外面,没了生息…”

“王爷,我一女子,又不曾习武,如何取得了这十余人的性命呢”

陈玉明见此又生怕淮王殿下怪罪自己武断,赶忙让身后一个捧着姜同舒小箱子的官兵向前膝行几步。

“王爷,这娘子随身箱子的暗格里藏有迷药、匕首以及多张银票,若是见财起意后先用迷药将人迷晕,再行杀人手段,也是可行的。”

二人各执一词,谢从奚像是耐心告罄,不愿再听,手一挥,身后亲卫立刻带队围住了陆府。

谢从奚舒缓但不容拒绝的声音响起:“本王既碰上了,就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这些人手暂且借给你,助你仔细彻查一番,至于这人…”

姜同舒拽着他袍角的手又紧了紧,像是拽着救命稻草。

谢从奚顿了顿,声音无波无澜:“本王暂且收押,待案情查明后再行发落。”

陈玉明哪敢不从,忙叩首道:“谢王爷出手相助,下官定当尽心竭力侦破此案。”

谢从奚不予理会,转身迈步走向来时的马车,骨节分明的手挑开车帘前,他又回首瞟了一眼姜同舒,随即召来一个侍卫,吩咐了几句。

侍卫领命而来,拿过官兵手里的箱子,又扶起姜同舒,给她双手紧紧缠上麻绳。

姜同舒乖乖伸手,也不做挣扎,一直紧绷着的弦也放松了几分,今晚终于算是告一段落,落在谢从奚手里,起码自己这条小命是保住了。

侍卫牵着麻绳引她走向马车,姜同舒一愣才跟上脚步。

她如今,还能和谢从奚同乘?

嘴角刚微微上扬,就见侍卫二话不说,手脚麻利的将麻绳一端绑在…

绑在了马车的车架上?

姜同舒笑意霎时顿住,她不可置信的看了看车架上绑的死紧的麻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

谢从奚竟然要她跟着马车跑?这天杀的!

侍卫打完结后利落跳上了马车,马鞭扬起时又看了眼车下女子,示意她跟住,随即马车徐徐行驶起来。

饶是姜同舒做好准备,却也被马车拽的一个趔趄,她无奈快跑几步,这才勉强跟上马车的速度。好在侍卫似是发现她跟的吃力,有意无意的又放缓了速度。

姜同舒虽跟着马车疾行,但精神却是在一晚上接踵而至的祸事中也算短暂得到了喘息。她暂且将陆府这罗烂事抛之脑后,转而想到了谢从奚。

阔别数年,谢从奚好像没变,还是一如既往的清隽出尘,但好像又变了…

咚咚——

马车内突然传来的敲壁声打断了姜同舒的思绪,侍卫立即拉紧缰绳停车,静等着里面的吩咐。

“叫个丫鬟上来磨墨。”低沉的男声说道。

“是,殿下。”

侍卫应下却满心狐疑,殿下是知道的,今日出行随侍的都是亲卫,别说是丫鬟了,就这整队连人带马都算上,也拎不出半个女的…

倏地他福至心灵,之前是没有,可现在有了啊。思及此他立马跳下车,抽刀砍断麻绳,利落的将姜同舒腕上的束缚解开。

姜同舒有些意外,指了指自己:“我去?”

侍卫并不言语,只点点头,随即将人扶上马车。

当丫鬟就当丫鬟,好歹是不用跑了,姜同舒安慰自己,做好心理准备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帘子掀开一角,俯身钻进去。

车内极为宽敞,两侧立有置物架,一侧摆着各类书籍,一侧立着不同器具,一应用品皆各有归处,摆放的齐整,地上还铺了层绒毯,脚踩上去软绵绵的,很是舒服。

谢从奚懒懒卧在软榻上,修长瘦削的手执着一卷书,没分半个眼神给来人。

姜同舒屏声静气,自架上取过墨条和砚台等物,跪坐在小案旁,青葱玉指捏着一方青瓷舟形砚滴,缓缓将里头的清水滴入砚台。

她背脊挺直,平正持着徽墨墨锭,慢慢在砚上垂直打圈,手上用力均匀,一丝不苟。

然而看似专心,其实心思早已飘出了二里地。

陆府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才引来这等杀身之祸,还有自己这倒霉催的,怎么就偏偏赶上了?若不是今日正巧遇上谢从奚,自己怕是不死也要褪层皮…

说到谢从奚,他为何会突然现身平州?平州并不富庶,在各路州府里向来排不上号,本州刺史也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明哲保身的人精,在他治下,平州也算太平,现下也无天灾…排除各种可能。

姜同舒自嘲一笑,他总不能是为自己而来的吧?

案上的熏香自莲花卧龟熏炉里飘出丝丝缕缕的烟雾,姜同舒悄悄抬起眼睛,隔着烟雾瞄了两眼榻上的人。

面如冠玉,眉目如星,即使懒卧在马车里,也难掩龙章凤姿的气度,不怪洛京一众豪门贵女皆想嫁入淮王府。

当然,就算这人是布衣,单论这长相,怕是也会被媒人将府里门槛踩塌。

姜同舒心里杂七杂八的念头转了个九曲十八回,再想偷瞄时却被谢从奚如墨黑瞳抓了个正着。

她立时敛眉垂目,装模作样的继续研磨。

“拿纸笔。”上头低稳的男声打断她的动作。

真拿我当丫鬟了是吧,还纸笔,给你点纸币算了。姜同舒撇撇嘴,拿过一旁的纸笔,放到对方面前。

谢从奚扫了一眼,便从软榻上直起身子,却是将纸笔又推回至姜同舒面前,而后双目紧盯着眼前的人。

姜同舒被他盯的不大舒服,不自觉将头越埋越低,这一低头又突然发现自己衣裙脏乱,裙摆处还沾有斑斑血迹,落魄又狼狈,和这个不染纤尘的车厢格格不入。

姜同舒略显尴尬,小幅度的动了动腿,不着痕迹的将裙摆压在腿下。

小动作一分不差落入谢从奚眼里,他微微俯身,恍如白玉的手指勾起姜同舒的下巴,触之莹润,香温玉软,不合时宜的让他想起更多。

谢从奚指尖缓缓摩挲着,居高临下的视线一寸寸划过女子的眉眼、朱唇、直至没入衣襟。

与灼人视线不同,他语气依然冷漠,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字,言简意赅。

“写。”

写?写什么?

她一脸疑惑刚要开口,谢从奚冰凉的手指就倏地按在了她的下唇上,她一愣,此时若张嘴,就像迫不及待要把他手指含入口中…

谢从奚又靠近了些,两人间的距离逐渐缩小,昏黄的灯光覆上他俊美无俦的脸,显得他眸中含情。

太近了。

姜同舒心想。

温热的呼吸撒在姜同舒外露的细嫩脖颈间,瞬间将那一小片如玉肌肤激起一片麻痒,恍惚间竟让她忘了此刻正身在何处,脑袋一懵像是回到了淮王府昏暗的帐幔之中。

一片寂静之下,暧昧还在蔓延。

谢从奚却突然撤开了手,他慢条斯理地坐直身子,长臂一伸捞过案上叠得整齐的丝帕,慢腾腾地擦拭自己的指节。

片刻后,被揉成一团的丝帕缓缓飘下,正落在姜同舒的裙边。

与它一起落下的,是谢从奚意味不明的嗤笑。

“写认罪书,关于杀害陆府十一口人的…”

“认、罪、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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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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