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员外给他们结清了钱,没让管家去算毁坏的房屋价值,现在他们持有的金钱多的一时兜不住。
临走之前王员外一直在问春灵什么时候会醒来,即使知道自己再也看不见她了,但是迫切想知道她的情况。
“她伤的太重了,醒来的话还得需要一定时间。”
“多谢各位了,如果不是你们我一辈子也不会知道真相。”他们正式向王员外告别了。离开王府。
王员外这几日都没有去商铺,有人催促道:“老爷你不去铺子了吗?”
王礼可是好几天没去了,一群人急得不行,却听到王礼说道:“卖了吧,我不经商了。”
他这话让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幻听了。那么大的产业说不要就不要了,难道最近市场有变?
他们以前可都是跟着王员外一起投资的啊,以后可怎么办…
他在当日就遣散了仆人,结清了他们的工钱,又把那幅画像取了下来,一把火烧了账房。这火烧的畅快。
这才是他本来就应该做的事啊。
他也不应该被困于其中,他突然就觉得应该去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他应该去买书,应该重拾科考。
可是他拿到书的那一刻,突然笑了,看不进去一点,这和很多年前一样,那日母亲同意他去参加科考了,他去买书,他实际上,什么都没买,他连回忆骗了这群人,也骗了自己。
他记得堂庭山人离去的时候。告诉他,“放下吧。”
他想问他们这样说话的原因,他突然又不想问了。
可是他每天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守着后院。等春天又一次到来,等她醒来。即使,他再也看不到她。
“娘亲呢?”王湘直接送去了学堂住宿,她回来,却发现府中没有仆人了。
“爹爹…娘亲在哪里啊?”王湘哭着。她找不到娘亲了。自从那天回来整个府中都没有娘亲的身影了。
“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不会回来了。”
“湘儿好好念书。”
王员外守在那,王湘终于发现了王员外很在乎来期,“爹爹骗我!娘亲说了,来期姐姐要是回来了,爹爹就不会要我们了。”
“你抛弃了我们…是不是你把娘亲赶走了?!”
“没有,湘儿。”
王湘跑开了,她想到娘亲给她留下了一盒子,她说如果有一天来期姐姐回来了。就打开它。
她急忙去了王夫人的房间,翻找半天,在一个暗格发现一盒子。
她打开盒子看到一团灰色的火,灰气飞了出,她快步追了上去。“这是什么?”
灰气在后院停留,她甚至没反应过来。灰气就击向了春灵。
春灵刚汇聚的灵气被打散。院子的花草瞬间枯死,变得荒凉一片。
“不要!”王员外的声音一下子传来,是撕心裂肺的痛苦。
他在空气中寻找着什么,想替她抓到四散的灵。
他又想到了,那日被娘烧书后的冲天火光。她说没关系,这些我都帮你记住了,她说我做了个梦,梦里都是你在给我念书。
他好像听到了那日他穿上婚服,他身边吹过的风,是不是就是她。
明明差一点回头,就可与她对视,那日喜堂外,突然刮过的风雨,是否与她有关。
他再也看不到她没事啊。只要她还好好的活着。和他没有说出口的爱慕。一起永存,起码不灭。
在王湘的尖叫声中,那团灰气突然转头,突然正中王礼的眉心。
他的眉眼被穿过一个血洞,他倒了下来。还是看着世间满园,还是执念。
今日真实的走向死亡,或许那颗心早亡了。
百无一用是书生,唯利是图为商人。
喜读圣贤书,到头来荒唐一场,风月乱文,变作手中账本枯燥。计算人世利益往来。初执账册之际,他为经商做不齿勾当,心中扭畸。
或者少时阿娘焚掉书。欲为官为百姓之志破灭。初心不在。
在观满园遭毁灭,再不见她时,他欲念不成,其心则真死矣。
他一生经商,娶亲。一切按照母亲期望的步骤走着。
早就行尸走肉,没了灵魂。
突然似回光返照一样,他撑着最后一口力气,撕掉春灵那副画,他从来都知道,是自己的欲念困住了她。是他妄想天地灵气,对自己生爱。他颤抖着想:“我…我早该还你自由。”
恍惚间,他似乎看到了,满院的花正开着,阳光温热。
一如她当年在秋千上,朝着他笑。
他道:“原来烧了账本,还你自由,就又能见到你了…”他迟迟不肯闭眼。执念终究不散。
当日他望着她在秋千上的背影。暗暗许下誓言,你若伴我,我可一世不娶妻。你若离去,我亦将惦念一生。
可惜,春期春期,在无归兮…
“爹爹你怎么了?”王湘没想到这一变故,为什么爹爹突然就倒下来了,发生了什么?她扑腾过去,突然她被一个人抱住。
“你这个仆人放开我!”她不停地挣扎道:“我要告诉爹爹娘亲。”
“小姐…他可不是你亲爹啊。”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小姐不要对我有敌意,我可是你娘的人。”王湘看清了他的面容。好几次他都从娘亲的房间出来。
“那我娘在哪?你知不知道?”
他咬牙切齿的说道:“她死了,是被那群来你们家的人害死的。”
“小姐,要复仇啊…”
季璃他们一行人才走不久,那个送铸颜丹的富贵公子又来了。
他说道,“季姑娘,一路同行吧。”
“看你们这个方向是要去沧州啊,刚好我也要去。”
众人当然是拒绝他,陆九柠无情推开他,“你别挡路。”
他还真拦着不走了,他指着许敬壤说道:“你们不愿意带我,是觉得我拖油瓶,我总比这病秧子有用吧!”
这人一看他们还带了许敬壤这号病子。想着为什么自己不能取代这号人物陪在季璃身边呢。
众人,虽然但是,是这个说法。可是根本不需要他有用,他爹娘比你有用一万倍啊。
这话有点耳熟啊,她想起来了,许敬壤就是记住了面前这个人说的这句话,所以这富贵公子也就变成了,他黑化后捏死的第一个人。
虽然大家都知道许敬壤是病秧子,但是从没人在他面前说啊。他是许历阳和玄灵夫人的孩子,别人最多在私底下吐槽一下,龙凤为何生了无用之人。
但是也没有人在他面前直接提啊。冲他这出身,谁不给他面子。
果然许敬壤本来就不好的脸色立马更不好了:“对不起,我确实在拖累大家。”
众人:“没有,没有。”
许敬壤平时那么温和,除了灵脉破损,还真挑不出什么毛病,
他们对他的喜欢绝对是可以超过陆九柠的很多的。
不对,陆九柠在干嘛。
她抽出一张符贴在了那人身上:“闭嘴吧!”
那人整个人没动。只有嘴里在说话:“我怎么不能动了?”
不小心贴错了:“怎么不是禁言符啊?”
又浪费一张符了,她给他扯了下来。他又开始了:“你们会符?你们是修真人?”
“你们是要去参加符修大会吗?”
“正好,我也要去参观,我还买了票,季姑娘也要去吗?我有多余的票啊!”
他扬起手中的票,他这么堂而皇之的拿出票可见真的有经济实力。
所有人都想去看比赛。免不得有些动了歪主意,打劫有票人的事也层出不穷,“不要带个废物了。带上我,我还会一点舞刀弄剑,可以保护季姑娘。”
她给季璃道:“季璃,不给他禁言,我就把他杀了!”
下一秒,季璃立马施法:“好了。”
那人开始哇哇叫了,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来声音。
季璃抱歉给那人说了一下,“两日后…自己就恢复了。”
他不死心,取出一张票能给季璃,试图一起走,被故缘打断了。“公子,请回吧。”
她安抚旁边的许敬壤说,“这人嘴难听,师姐已经给你报仇了。”
街道上的阳光透过树影,点点斑斑,照在他白皙精致的侧脸。宛如造物者的鬼斧神工,映照昏晓。他的桃花眼里有一丝动容。“谢谢。”
火麒麟接话:“这人…看起来不太好吃啊。”
一路上他们是有听到符修大会的,五年一次。每次举行热闹非凡。大能云集。
他们还真想去看看,毕竟现在有了钱,不过大会的票是真的贵,又贵卖的又快。
曾经有人想用隐身符偷偷溜进去,在符修的地盘弄这个当然会被发现了,直接剥夺永久看大会的资格,因为符修大会的精彩程度,失去资格是真的半夜都会痛醒的存在。
他们最后还是问倒卖的人要到了符修大会的门票。这倒卖的人无比黑心,然后差不多他们的钱又快见底了。
他们又安慰自己,钱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某位大能说了,千金散尽还复来嘛。
今年的大会格外听说有看头,因为空上学院也派出了人,空上学院可是符修证道之地。
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符修人才。
上一届符修大会就是因为空上学院没有参加,所以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虽然在上上届,空上还是输了。已经有几届冠军不再是空上学院的人中诞生了。
有传统老派人士依旧坚信,无空上,不大会。
有新人说,空上学宫已经没落了。现在是百里家族横扫一切。
那蝉联了几届冠军的百里家族,确实也很有来头,也多次出言挑衅,道上次空上的人也是怕了他们家族这种后起之秀。才选择不参加的
面对如此挑衅,空上那边的人一直没有回应。有人说他们是不屑于。有人说他们是怕了。
对于这一次空上学院的人重参加大会,有人说他们要把失去的冠军夺回来,有人说上一任冠军百里庭今年还要参加,说是要彻底证明空上已经是过去式。
总之,王牌天花板和超级新竞之秀的争斗,真的是看点拉满。
他们听到下面有人议论:“我站空上的人,听说空上又出了两位符修天才。”
有人说:“我压百里庭,空上不比以前了啊。没有什么能一直辉煌的,盛极必衰的道理懂不懂的。”
有人又脑筋急转弯了:“百里庭在参加不就是想证明自己比空上的强吗?既然是有了这个思想,他就已经输了。”
还有人说:“你们哪来的票?”
他可是到了售票的时间点,眼睛都不敢眨一下,还没来得及抢购,立马就卖完了。
有人攒了五年的钱,就是为了这一刻啊。败给了手速,太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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