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程坐在学生会会长室的办公椅上，蹙眉看着林霖的入会申请书。
推荐人位置上，是沈之旸和顾野的签名。
沈之旸就算了，初尝情爱，情绪上头也难免。
可顾野怎么会？
学生会的位置，可不是能拿来逗弄宠物的玩具。
顾野一个万花丛中浪荡过的人，竟也对这个女孩上了心？
这个林霖，究竟有什么魔力？
【傅景程在意指数69点】
接到666播报通知时，林霖正陪着沈之旸挑衣服，在她的宿舍里。
一众大牌的当季新品挂满了几十个单杠挂衣架，排着队在外面等着沈之旸挑选。
四个和林霖身形相似的模特来回不停的换衣服，力求能让面前的金主满意。
沈之旸兴致勃勃，指挥着造型师和模特，想要把林霖在他心里的那种感觉，具象化的展现出来。
林霖看得眼晕，阖着眼跟666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0号你说的对，那个傅景程果然不需要你上心，你都没怎么见过他，他自己就把指数飙到那么高了】
【这要达到80岂不是轻轻松松】
【而且沈之旸的爱意值也已经91点了】
0号不置可否，‘顾野现在多少了？’
【89，差一点就达到爱的标准了】
‘是嘛，’她嗤笑一声，‘他倒是容易上头，这么久了情绪都还没降下去呢？’
666愣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道：
【0号你什么意思，你认为顾野的喜欢不是真心的吗？】
‘真不真心的，都只是一瞬间的事，随时都可能改变。’
‘我早都说过了，你们系统那个测算方法，对人类那种瞬息万变的感情没用的。’
【是有用的】666默默反驳
0号冷笑，‘如果这样的感情是真的，那上辈子林霖真是白死了。’
666听得一头雾水
【0号你在说什么啊？】
‘顾野因为林霖的脸对我有好感，一点点身体接触就变成了廉价的喜欢。’
‘再展现一点超出常人的技术和魅力，就几乎要变成爱。’
‘这还不够虚假吗？’
666还是没有听懂，它迷茫的回顾赛车那天的数据，想知道0号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然后它就发现了一段波动异常的数据
【这是…这是真正的林霖？！】
【她醒过来了，什么时候？！】
‘马上要同归于尽，需要人力挽狂澜的时候。’0号无所谓的说道。
666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早就知道那个时候林霖会醒吗？那她现在哪去了？】
0号摇头，‘我又不是系统能检测数据波动，我怎么可能知道林霖会在什么时候醒过来啊。’
‘我只是在那一瞬间察觉到她醒来，所以主动放开了这具身体的控制权罢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666都想拉响警报了
【万一真正的林霖不会开车呢？万一她控制不住发疯的沈之旸呢？】
0号笑了，‘那就让这个世界毁灭嘛。’
‘反正你们数据推演出的林霖，也不是真正的她。’
‘只在前情提要里出现过的语言天赋，多年习舞的柔软身段，绝对善良的完美性格，无可挑剔的美丽皮囊。’
‘还有那好似用来立人设一般，准备从政，想要改变世界的高贵理想。’
‘你们所推演打造的，到底是用来塑造强大的气运之子？’
‘还是用作服务于真正天道宠儿的花瓶工具人呢？’
【0号……】
666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0号淡淡的说道，‘气运之子皆是强者，你却连这点信任都不愿意给她。’
‘林霖既然有胆量去挑战这个世界，我就信任她能够力挽狂澜。’
‘上辈子，她只是失了先机罢了。’
【那…那林霖现在在哪里？】
‘在身体里假性休眠，’0号有点无奈，‘她说她不擅情爱，全权将身体托付给我。’
‘毕竟我是用她出卖灵魂才换来的劳工，可不得物尽其用嘛。’
【啊？假性休眠不就什么都能感受到嘛】
【那、那她就准备看着你用她的身体玩男人啊？】
‘她说她没意见，’0号摊手，‘林霖觉得上辈子是她被男人玩，这辈子能去玩玩他们也挺好。’
【行叭】
666沉默了，它们的推演确实有问题。
这样的林霖，和它们预想中的完全是两个人嘛。
－
沈之旸离开的很突然，接了个电话，就急急忙忙的走了。
他自己一手安排，又期待了好久的约会，却没能够体验上。
意外往往是有预谋的。
理所当然的，林霖一转身，就看见了抱着大捧玫瑰的顾野。
鲜艳夺目的红色，花瓣上还缀着晶莹的露珠。
俗套却足够美丽。
林霖看着走到她面前的顾野，微微挑眉问道：“是你支走了沈之旸？”
“怎么，舍不得他？”
顾野笑着把花献给林霖，又引着人上车，做足了绅士姿态。
他俯身帮林霖系安全带，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你会知道的，我比沈之旸那个没尝过情爱滋味的小屁孩要强得多。”
“各种方面。”
林霖情不自禁嗤笑了一声，“可是我就是更喜欢干净青涩的沈之旸呢。”
“顾野，你不配。”
林霖神色自若的向他展示手机里的照片，全都是顾野和各色女性意乱情迷的亲密照片。
其实都不必沈之旸特意搜罗来给林霖看，顾野一向把这些照片当做展现他个人魅力的战绩，从不曾隐藏。
所以他微微皱眉，似乎是没能理解林霖的话。
“这些照片怎么了？”
“我和她们快乐过，并不代表我不会爱你，这是两码事。”
“更何况，”顾野眼尾飞扬，露出些许轻佻的笑意，“有些事，还是经验丰富更能带来快乐。”
“哦？”林霖微微一笑，露出了些许感兴趣的神态，她语调平静的说道：
“既然经验丰富，那你就在这里自.慰一下，展示展示你的经验。”
顾野一愣，林霖的反应确实有点超出他的预料。
但也不是不行，他环顾周边的环境。
他的敞篷跑车就停在蔷薇花墙旁边的车道，这里不是接驳车的行驶路线，普通学生不能开车进明德，所以这里基本不会有人过来。
玩点刺激的也不是不行，都是情趣嘛。
顾野倚靠在车前盖上，从容的解开了皮带。
林霖就站在离他一米远的位置，正面欣赏，她微微笑着，眼神平静。
顾野对上她的那没有一丝波澜的眼神，就情不自禁的自顾自喘息了起来。
他想要诱惑林霖，他习惯在金钱上、在权势上、在床上征服女人。
这是他自傲的资本，他见不得林霖平静的样子，他想看林霖为他眼神狂热，为他欲罢不能。
但林霖不为所动，她是那样的平静淡然。
甚至有点冰冷。
可她的冰冷，却让顾野浑身都变得灼热。
林霖平静的、漠然的看着他，顾野甚至从那弧度都未曾变过的微笑里看出了一丝蔑视。
而他被一丝的蔑视激得不能自已。
但就是没有办法解决。
顾野知道解药就在面前，他接受不了林霖在这一刻仍旧忽视着他，忽视着他一直以来自傲的资本。
“你看看我……”
“林霖你看看我……你帮帮我。”
他竟然在低声下气的求饶，可为什么，为什么林霖还不过来？
顾野动作一滞，连呼吸都放轻，他听见了嘈杂的，有人交谈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像擂鼓一般敲响在他的耳膜。
他们在花墙的那一边，同他擦身而过。
顾野放下心来，一回神却发现林霖已经站在了他的身前，呼吸可闻。
他张了张嘴，正想调笑两句，却发出一声痛苦的尖叫。
一点上的刺痛，由点及面的扩散开来，痛麻交织，目眩神迷。
他的眼前一片空白，却又五彩斑斓、光影重叠。
耳边是无尽的嗡鸣，像拍击礁石的海浪，像赛道上燃油的发动机。
他所紧绷着的、禁锢着的一切，都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顾野迷蒙的垂下头，他的身体已经从车前盖滑落，狼狈的坐在地上，坐在一片白腻脏污里。
脏污里躺着一支散落了花瓣的玫瑰花枝。
林霖刚才，就是用这支荆棘抽了他。
顾野从来没有这么刺激过，连腰腿都无力发软。
这是林霖给他的奖赏吗？他乖巧听话的奖赏？
顾野还没有抬头，就听见“咔嚓”一声。
林霖正拿着一个拍立得，拍下了他的样子。
顾野终于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林霖实在太平静了，她丝毫没有被他打动。
炙热痛快的身体体验过去后，攀上心头的情绪并没有让顾野觉得快乐。
他甚至有一丝难堪。
多新奇的体验啊，他竟然还能体会到这种情绪。
林霖微微弯腰，用照片轻轻拍了拍顾野的脸。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应该是在追求我。”
“但是，你知道你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
“你就是用这样一副肮脏、不洁、下贱的身体，来追求我？”
林霖把照片扔在顾野面前，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顾野，我说过的，你太脏了，你不配。”
顾野拿起那张照片，怔怔的看着上面的自己。
表情扭曲，两颊绯红，眼神迷离，沾染着脏污坐在地上，小顾野大喇喇袒露着，上面还有一道醒目的红痕。
整个人都是在享受着快乐和放荡的样子。
好像只要能给他带来这样的极致的快乐，他就能抛弃尊严、抛弃人格，完全沦为**的傀儡。
这样的他不配吗？
可林霖真的给他带来了，从没体验过的，极致的快乐。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他似乎都已经被林霖所征服。
他没有办法不去肖想林霖，无法抗拒的主动成为她的傀儡。
【顾野爱意值96点】
说M就是M
0姐是说出口就会做到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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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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