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到,围楼里一个门前的风铃响起,一扇门被推开,身穿云门色衣裙的女子从里面走出,云门色的衣裙上纹着云的纹路,女子从楼中走出,转身走入热闹的早市,穿过熙攘的人群,在一家买早点的店铺门口停下,老板来门口热情招呼:这位姑娘买什么啊,我们这啊什么也有你是想要清淡的我们有豆浆白米粥,想吃抗饿的我们有饼,还有混沌包子,老板笑脸相迎,乐呵呵地招待这位女子,“一碗豆浆,五个包子”“得嘞一共六文钱”,女子在店铺门口找个位置安静地喝完豆浆,带着五个包子离开,在路上她将包子给了路边的乞丐。回到围楼时,点上了香薰,白烟缈缈升起,细心的擦拭店内的古董。
午时,女子找了家酒楼点了点小菜在楼上一边吃饭一边听书人说书,许是有些无趣,小坐了一会,便回到了店中。女子是这家店的的老板。
店名叫识梦,一家典当铺,但门口很少有人会为他驻足,不过也好,老板也得清闲喝茶,有人知道这家店铺的老板是谁,在常人看来只是一家典当铺,但在个妖怪看来,这里也许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地方。典当铺后是一家围楼,足有五楼,上梁上挂着红灯笼,门门禁闭,楼中有一水潭,在天井中还种着一棵树。
老板往水中撒了些鱼食,回到店中,随手找了本竹书便开始翻看。
傍午天色有点黑了,老板点上了蜡烛,识梦的门被推开了,老板抬头看去一个男人牵着一条狗,男人年纪有些大了头发有点发白,衣服是麻衣有点旧但很整洁,那只狗近看才会发现它头上有两个角像两个包一样 。
老板抬头看向他们,放下手中的竹书“欢迎来到识梦典当铺,你想要什么东西吗?我这里的东西应有尽有,只要你有等价的东西交换”
“不好意思啊,这位小姐,我们是去药铺的,但我家狗非跑来这,我们不要东西,我们马上就走”男人不好意思地说。
“没事,既然相遇必是有缘,药店我记得已经关门了,老板回家了”
男人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衣角“啊?那我还是回去吧”男人牵着狗便往门外走,狗一直往老板那跑去。
老板站在那里看着这条狗,开口问“你家离这里远吗?天色也已经渐渐晚”
男子叹了一口气“我家啊是在乱葬岗那里,我家狗病了,我趁天还没亮就赶来这,没想到药店关门,看来只能在委屈一下我家的狗了”狗子来到男人脚边,咬了下男人的衣服,男人将狗抱起,轻轻给他顺毛,“我这里有不少空房间,你们可以在这住下,等明天去药店看看”
男人急忙转过身道谢说“不用不用我跟它随便找个地方就行,不能麻烦你,你这里是做生意的地方,我一个穷人哪能在这住啊”
“外面下雨了”老板平静的说。“你也不是白住,给我做顿晚饭就当是住宿费了”
“可可这也……”
“你家狗受不住这风寒”男人左右不过,面带歉意叹了一口气说“那就打扰您了”
老板走到柜前拿出一张纸“来着签个字吧”“男人苦笑着摇头地说“我看不见”
“无妨,那你先忙着去做饭吧,我去收拾房间”
女子来二楼收拾房间,狗就一直在老板旁边待着,晚饭时男人不好意思地说说“我手艺不精。您就先勉强吃点吧”
老板夹了点菜尝了尝“我觉得你做的很好”
“是吗?那就多吃点”男人不好意思地笑。
晚饭后男人忙着收拾桌子和厨房,帮老板把鱼也喂了,老板在店中喝茶,老板问男人要不要喝茶男人只说他喝不怎么喝茶,不打扰老板了,老板也没再邀请他。
男人做完活便早早地上楼休息,老板坐在紫檀木座椅上闭目休息,手里拿着一个金玉烟斗,手上的烟头发出一丝丝白烟。
亥时,狗来到老板脚下,看着老板,老板睁眼看着狗,“好久不见,饕餮”
老板用烟斗轻轻的敲了一下狗的头,狗变成了一个人,身穿玄衣,身材魁梧,头上长着两个角,“好久不见啊月老大人,啊不是魔尊大人,男人装模装样地拜了一下老板。
老板就坐这椅子上,看着他“想不到大名鼎鼎的饕鬄有一天会变成一只狗帮一个盲人”
“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你会变成一个人间的老板。”
“你来找我就只是为了同我讲话?”
饕餮静静地站在那里,半响看着老板“我想请你帮个忙”
“你需要我帮忙?你是上古魔兽,法力强悍,需要我帮忙?”
“神界那里出现了上古秘法阵引我去,我偷偷溜进神界,发现有人在通机阁那用血做法阵”
老板声音一冷“谁?”
“不知道他带着面具,我想去捉他时,他消失了我刚接触到法阵我的法力就被法阵吸收我急忙破法阵,可神界的人发现了我便合力将我打成了重伤”
“难怪你变成了一直狗”
“放屁,老子堂堂上古魔兽,你去打听打听,饕餮谁见了不害怕”
老板并不打算听他讲自己“丰功伟绩”
“喝酒吗?”
“喝!自打我变成这样,我就没喝过酒”
饕鬄坐了下来老板从柜子上拿出一瓶酒,直接扔给饕餮,饕鬄一把捉住“话说你来找我是为了什么。”老板坐在饕鬄面前,
“你觉得那个和我一起来的男人怎样”
“饭做的很好吃”
“老子是问你这个了?我是问你他身体咋样。”
“不行,他身上有不少黑烟,应该是被怨气缠身,他住在乱葬岗应该是有不少不甘心的人死后化为怨灵,缠上他了,”
饕鬄安静地喝完酒,“你能救救她吗?”
“救他?”老板疑惑地看着一动不动的饕鬄“你是为了救他才来找我的?”
饕餮不回答自言自语“他不该就这样死”
“哦?是吗?”
“将军,对面人太多了我们实在是不行了。”将军看着眼前的士兵,满身污秽血与泥土混在一起,衣服也不知是什么颜色。
半晌将军出了营帐,将士兵召集起来,将军苦涩开口愿意陪我一起继续御敌的留下,想回家跟家人团聚的现在就收拾东西离开。
底下的士兵相继无言,寒风吹过,整齐的士阵一动不动。
“好好好,大家这分忠义,我杨某记住了,但凡这一仗结束了,无论输赢你们都是我亲兄弟”但真的能赢吗?
将军在台上单膝跪拜士兵,这一站,结果并不好,两败俱伤,尸横遍野。男子爬出尸堆,看着眼前全是尸体的四周,坐在地上陷入沉思。
老板看着饕鬄“我没记错的的话当时贴通告说是大获全胜”
“饕餮低头不屑的笑“只要没攻到皇宫,那个狗屁东西都会写战胜,皇帝还找到了他,还说要大加封赏他”
“那他为何现在如此落魄,难道没有封赏?”
饕餮坐在地上,皱着眉头“他没有认封赏,他说这一站他没有带领大家取胜,难逃其咎,没要封赏只是让皇帝给遗孀和战士的家人送去点钱财好让他们以后的日子好过些”
饕餮抬头看着老板“我这次来是想跟你讨药,他现在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我当初被打重伤,现出原形,是被他救回家的,他对我好生照顾,虽然我很讨厌他把我当成狗,,但他却会为我花光他的积蓄,冬日也会怕我受冻把我放进屋内取暖,我活了三万岁第一次有人这样对我,之前的人遇到我无不是拳打脚踢辱骂我,”
饕餮眼中泛起泪花“但我无法为他做点什么,那些怨魂一直缠着它,我几次幻化成人劝说过他不要在那里居住,换个地方,可他说“这是他兄弟战死的地方,他要陪着他”
我也试着咬着他的衣角带她离开,但他却也只是笑着打我。
“他从未离开那里,直到我装病骗过了他。”
老板看着饕餮吸一口烟斗,吐出一股白烟,眼神晦暗不明,“怨魂缠身,想根除只能把怨魂都封住,”
饕餮站起身激动的说“你有办法对不对,你当时都能从万骨窟那里逃出来,这些怨魂对你来说不难的对吧”
老板眼皮慵懒一撇“我能办到不代表我会为你办,我是一个商人,这样做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饕餮认真的说“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都会为你去办。”
老板慵懒开口“哦,是吗?这样吧等他离世后你来保护我”
“饕餮双手抱胸挑眉说“你需要我保护?”
老板笑着说“你能不能办到”
“没问题”
老板伸出烟斗“把你的手拿过来。”
“干嘛,你要烫伤我啊”
“画押,不然我没法保证你会不会讲诚信”
饕餮将手伸过去,老板拿烟斗往手上一点,并不疼反而觉得有什么东西进入了体内。
“这就好了?”饕餮疑惑地问
“好啦,刚才在你体内中一个蛊毒,要是不能做到,他就会让你疼痛欲死”
饕餮摸着刚才被点的地方问“什么时候去封印怨魂”
“跟我说他家在哪我今晚就可以去”饕餮说完后,老板摆摆手示意饕餮回去陪着老人老板深吸一口烟斗,打开窗口向外吐出一口白烟,白烟穿过夜晚的小镇飘到远方。
第二天老人一早就起床拜别老板,老板拿出一包药,对着老人说“今早我去药堂跟医师要了药,你回去之后把药煮熟喂给它喝,一天一次,一共三天,喝完药到病除”
老人拿着药感激不尽说自己遇到了活神仙,饕餮在老人的怀中翻一个白眼,老板笑笑摸了摸饕餮的头“你言重了,这只狗”老板加重了狗的读音顿了顿说“很忠心”
老人怀里抱着狗,拿着药离开了典当铺,老板倚着门目送这他们的离开,没想到有一天饕餮会为了一个凡人会甘愿为他做事,也许某一天人们对于饕餮或许能改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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