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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青鸟

“快别睡了,这个要送去给揽月神府,这个要给泽华神,一定要亲手送到,这个要送往人间的邹平国的君王,.……”,侍女拍拍桌子叫醒青鸟,青鸟朦胧地睁开眼,努力眯开一条缝看着桌前比自己还高的信书。拍拍翅膀快速飞走了,飞出神殿后青鸟还时不时地回头看,确保没人要来捉自己。青鸟在神界乱飞这着。青鸟看看到使女端着的果子,冲下去,咬住一个便飞走了,侍女先是一惊,再后喊到“青鸟!这个是庆祝新地师的,怎么可以乱吃啊,喂你听到没。”青鸟并不理会侍女说的什么,自己可是卓文君的神兽,谁来都会客气的和自己的主人说话的。

青鸟飞去人间,远离了神界每天送不完的信件。终于可以放松哦,青鸟愉悦地想着。

青鸟来到人界却发现自己来到的地方正在打仗,为了避免自己被人一箭射中,还未享福就身死士猝的悲剧,青鸟决定飞到远处,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青鸟来到了一处安逸的小边城,虽然离着战场不远,但拍拍翅膀青鸟便可离去,青鸟便在这个小城中飞飞停停。一阵肉香袭来,青鸟四处张望找寻着来源,青鸟看到了刚刚出笼的肉包,热气腾腾气味飘到鼻中,青鸟干咽了几口口水,飞一般冲过去,想趁老板不注意偷一个尝尝。青鸟冲刺飞过去,肉包近在咫尺,老板娘被这个突然冲过来的东西吓一跳,拿着擀面杖便打去,可怜的青鸟被一棒打晕。

等到青鸟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一个鸟笼中,但鸟笼太小了,青鸟在里面站不起来也没法转圈,就在青鸟想办法与自己的主人通言时,一道黑影落在青鸟身上,鸟笼被打开了,青鸟赶紧离开鸟笼,老板娘打开鸟笼后就慈祥地看着青鸟在房中到处飞,大娘坐到椅子上对着青鸟说:“我看你似乎很喜欢我做的肉包,我拿了几个你吃不。”青鸟看到桌子上的肉包,香气四溢,口水在嘴中分泌,但也很谨慎地询问“你为什么要捉我?”“我没想捉你,我当时有点害怕,啥也没想就不小心打了你了,我听别人说你是神鸟,实在抱歉,你能不能不要怪罪于我啊”大娘紧张的搓着手,害怕青鸟降罪于她。

青鸟看着大娘一副老实人样,觉得不会伤害他,桌子上的肉包太香了,青鸟停到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大娘几度想想开口但又闭上嘴,“听说你是神鸟,那能不能帮我个忙啊”

青鸟放下包子警惕地说“你要干什么,我可不干坏事。”

大娘连忙摆手“不不不,我是想让你帮我送个信。”

青鸟闻言翻一个白眼又继续吃包子,青鸟也不回答大娘的话,大娘也不知道怎么再开口,

“这样吧,你要是想吃包子你就来找我,包子管够”大娘紧张的询问。

青鸟一边吃一边问“真的吗?”

大娘搓着手“当然当然,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

青鸟头也不抬“你让我想想”

夜晚青鸟睡在床铺上想着这笔交易,包子耶想吃多少吃多少,青鸟想着想着口水流出来。

第二天青鸟吃包子时跟大娘说“昨晚的交易我想了一下,可以帮你送信,但你得请我吃十天的包子”

大娘赶忙答应下来“可以可以,你想吃什么包子就有什么包子”

这几天青鸟一直在大娘家吃吃喝喝,大娘也很高兴伺候青鸟,青鸟指挥大娘想吃糕点,大娘也会在回来的时候,绕路去买糕点。

青鸟感慨难怪那些神官喜欢别人服侍自己,原来被人服侍这么舒服,我以前天天忙着送东西,那些神官都不拿正眼瞧过自己,想到这里青鸟就愤愤不已。

在大娘家的日子里,大娘时不时地跟青鸟说起自己的孩子,青鸟知道了大娘的孩子现在在打仗。大娘有时像对着青鸟也像是跟自己说“等到哪天打完仗了,我就和我的小福去南边玩玩,他之前一直说想去南边看看那里的橘子林,小福啊最喜欢吃橘子了”

十日之期已到,青鸟让大娘找来儿子的衣服青鸟闻了闻衣服,对于这个人的方位已了然,大娘将手中的信颤颤巍巍地递给青鸟

“麻烦你,帮我送到我儿子手里”大娘一边擦眼泪一边请求。

青鸟晚上躺在床上,马上睡着的时候,耳边传来一阵呼喊“青鸟青鸟别睡了,这里有份加急的消息需要你去传送。”青鸟听到声音后清醒了,在听到主人的命令后青鸟回应“好的,我明天就去。”“你现在就去这里离皇宫太远了,你运用神力也需三日,这个消息关系到国家存亡”

青鸟无奈地听从命令飞去皇宫,青鸟是文官卓文的神兽,日飞千里,据人们所说这是卓文君在大牢中点将的一只鸟。青鸟只用了两天半就来到皇宫,青鸟找寻机会把信件交给君王,等到皇帝从朝廷中走出事,青鸟飞到皇帝面前,皇帝也认出这是神鸟,连忙对着青鸟行礼,“不知神君有什么指示?”青鸟将信递给君王,君王看完信后脸色黑了下来,眼神中多了很多阴狠。君王将青鸟留了下来赏赐了很多珍馐美味。

夜晚,君王找到青鸟,“麻烦神兽帮我送个东西给戍边将军,若是愿意帮忙,我皇宫中的玉器珠宝神兽可随意带走”青鸟来到库房找到了一个银簪子,皇帝以为会拿什么宝贝,看到银簪后也不在多问,只求能帮忙按时送到。

青鸟拿着信件飞去找将军。这个信和小福的信大致在一个地方,正好也省力不少。青鸟从城中飞过时,问到了一股熟悉的酒香味,青鸟找到了一个码头,码头上摆放着几个棚船,青鸟闻到一个棚船上船头上放着几瓶酒,确实是神界的雨露酒,想着是哪个神官偷偷下凡来这里休憩,青鸟看着船上没有动静,便偷偷顺了一瓶,在青鸟飞走后,一直手打开帘幕,刚才感受到了青鸟的气息,便一直没有动作,黑暗中一双眼睛凝视着青鸟的离开。

青鸟打开酒咕嘟咕嘟地喝了几口,青鸟自诩酒量绝佳,喝几瓶都不会醉,但一瓶刚下去,青鸟觉得头昏昏沉沉,青鸟努力地睁开眼睛,但挣扎不过眼皮一盖,青鸟落在树枝上,等到青鸟醒过来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有人在酒里下来东西,但青鸟来不及多想,急忙飞去边境,那里还有人等着自己要送的信,等到青鸟赶到时,战争已经结束了,青鸟在满地尸体上盘旋,青鸟找到了将军的尸体,身上的伤痕已经流不出血,青鸟第一次这样的情景,青鸟呆呆的站在将军身上,取出信件,打开信件时上面写着:弃城,这次边夷有妖人相助,退到任河他们过不了河。青鸟看着城外的尸体,想象到战士们为守城英勇奋战的景象,本来不用这样的,其实是可以离开的。青鸟深知士兵的死是因为自己送信迟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着会这样,我不应该贪那个酒的,对不起……”青鸟忏悔着,泪水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尸体上。青鸟闻到小福的味道,抬头急忙找寻着。青鸟拔开尸体,找到了掩埋在下的小福,脸上全是血,看不清长什么样子了,脸型和大娘相似,青鸟绝望的坐在地上,用翅膀捂着脸,无声的哭泣。家里还有母亲在等待着自己儿子,想着一起去看儿子喜欢的橘子林,但现在都没了,小福没了,大娘的希望也没了。青鸟痛恨自己为什么要贪那个酒,为什么不再快点。

“青鸟,还不回到神界,履行神职”一个神官出现在青鸟面前。

“后来呢?”老板询问着眼前的男子,身穿靛蓝白云锦,衣服勾勒着修长的身躯,腰间还挂着一个香包,散发着陈皮的香味。

”青鸟私自离开神界,耽误了很多事情,便被罚了十五杖。”

“卓文君没有求情嘛,我记得卓文君不是很宠青鸟吗?”

“大概是求了,但青鸟也确实受罚了,不过也确实管用,自从那以后青鸟送信很准时”

“是因为受罚还是因为别的?”

少年只是耸耸肩

“听说你送信风雨无阻,无论在哪都可以送到?”

“当然了”少年坚定地说道“绝对送到”

“我有一封信,希望你能帮我送给一个人”

“可以,但是你得请我吃半个月的饭”少年抬抬手看着自己的手,似乎在欣赏自己手

“成交”

老板按青鸟的要求找来要送之人的衣物或者有他气息的东西。老板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麻烦了”

少年将手放在一个玉镯和衣服上,少年闭眼感受着上面残留的气息“把信给我”

“不用送信,只需帮我捎一句话就好”

“说什么”

老板迟疑了很久才缓缓说话 “能不能不要再躲着我”

“你叫什么,我总得跟他说不要躲着谁吧”

老板斟酌开口,似乎这个名字能带来不太好的事情“我叫曦瑶”

少年睁开眼,严肃对着老板说,“抱歉我没法送到”

“为什么,你不是说……”

少年打断老板的话,盯着老板,一字一句地说“他就在这,你就是他”

老板感觉心突然被人扎了一下,脑子一片空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老板捉住少年的衣服,逼问“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就是他,青鸟你说话”

青鸟意思到老板识破了他的假象觉察到老板不是凡人,赶忙抬手挣脱。

老板回过神低声说“抱歉”

“你是谁,你怎么能看穿”青鸟语调生硬,似乎眼前的人是个怪物。

“我,是个赎罪的人,之前是神官,后来做了错事,被贬下凡间。”

“你做了什么会被贬”

老板偏过头沉默不语。

青鸟快速跑出典当铺,本来是因为有人烧了呼叫符,以为有人需要送信,没想到碰到一个奇怪的老板。

青鸟回到神界后领了罚,青鸟连着好几天都没动,卓文君也就没在让他帮忙送信,让青鸟休息,青鸟等着能飞的时候偷偷溜下界飞了很久找到了大娘的住所,但大娘已经不在了,青鸟询问附近的邻居,邻居也只能说个大概位置,青鸟按照位置找去,在空中看到了一片橘林,青鸟心中苦涩,飞了下去,在林中看到了一个墓碑上面写着:吾儿小福之墓。青鸟悄悄地来到屋旁看到园中大娘在椅子上睡着了,青鸟蹑手蹑脚地来到大娘身边,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包,打开小包,里面包着一个银簪,青鸟轻轻地给大娘插入头重,写了一封信放在大娘手下。青鸟采了几个橘子放在墓前。飞走时青鸟三回头地看,下一次见面可能物是人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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