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新消息了,”言辞的面色并不好:“你和凌若若的剧在五一播出。”
林温酒听后眉头又深了几度:“她想帮我,可她在害自己。”
段弋锦手掌覆在林温酒的肩头,乐观道:“不管怎么样,她这么做还是有些作用的。”
“杨尘,”林温酒目光转向杨尘:“你有空替我去谢谢她。”
“嗯。”杨尘点头,
因为林温酒没办法出门,这段时间也一直在家里,所以一切都只能交给杨尘去做。
杨尘打电话给凌若若,问她在哪里,要当面去道谢。
杨尘看着写下来的地址,自言自语道:“路柏严家?这是……同居了?”
杨尘晃了晃头把地址收进口袋里,拿上外套,跟林温酒打了声招呼:“那小酒,我走了。”
“嗯。”
杨尘走后,段弋锦他们因为工作原因也接二连三地离开了。
按下路柏严家的门铃,开门的确确实实是凌若若。
凌若若没让他换鞋,直接让他进来了。
路上杨尘买了一些比较适合女孩子的东西和一颗胸针。
这次是来道谢,也是来还债的。
“路柏严没在家?”杨尘把礼物放在一旁。
“嗯,他在忙通告。”凌若若淡淡笑着把门关好。
“这段时间忙,都忘了他也是大明星了,”杨尘言语中带着不明显的笑:“对了,这次来是为了谢谢你。”
凌若若反应过来后立马点头:“你说播剧的事儿啊,不用谢,我和林温酒是朋友嘛。”
“可你是当红小花,往常这个时间你应该在剧组吧?”杨尘垂眼看着那礼物:“可是现在,只能在家里。”
“啪——”
“杨总,”凌若若一巴掌拍在礼物盒上:“我说了,林温酒是我的朋友,这个忙我帮的开心。”
杨尘眉眼弯起,笑出了声:“谢谢啊。”
“这已经是你说的第二声谢谢了。”凌若若伸出手指比出“2”。
门外传来滴滴的声音。
大抵是路柏严在刷房卡。
果不其然,路柏严拎着一大堆东西进屋。
他并没有抬头看,一直低着头换鞋。
凌若若走过去顺手拿走袋子,撑开袋子探了探:“你买了什么啊?”
“你今天早上不是说想吃海鲜吗?我买回来了,我给你做。”路柏严说道,声音细腻温和。
凌若若的笑更加明媚:“路哥真好!”
路柏严轻轻抚了一下她的脸,抬眼的瞬间也看到了另一道身影。
他深深看去才发现是杨尘。
“杨尘,我们要吃海鲜,你一起吗?”凌若若说道,她当然知道路柏严和杨尘什么关系。
但是……看样子,俩人已经和平共处了。
但凌若若还是高估了他们俩,他们还是无法正常交流。
“不了,我那还一大堆烂摊子呢。”杨尘说道,看向路柏严时又补充:“我就是来道谢的,也谢谢你,买了那么多水军替小酒冲好评。”
“都是朋友,没什么。”路柏严的语气较刚刚平淡几分。
杨尘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杨尘经过路柏严时还偏着肩膀,生怕碰到后者一点儿。
凌若若还想叫住他,可路柏严拦了下来,手掌盖在前者的肩膀上,使出一些微不足道的力气向客厅推去,笑着道:“不留就不留吧,你先坐着等一等,我去给你做饭。”
凌若若只好点头,向着那扇紧闭的门望了望后撇着嘴拿起手机开始上网。
杨尘本想直接回家陪着林温酒,可是杜渡一个电话将他叫到公司。
一忙就是一下午。
回小别墅时,黑夜之中早就布满星星,忽明忽暗的月亮也照不明杨尘回家的路。
不过,杨尘把车停到车库出来时才发现,院中变得破败不堪,墙上还被喷上血淋淋的漆,四个大字“杀人偿命”四个字异常醒目。
别墅的灯也没亮着,杨尘心头一紧,急忙冲进房屋内。
为了方便找林温酒,他把整层楼的灯都给打开。
最后发现林温酒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他双腿盘坐,沉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看见林温酒后,杨尘便狠狠松了一口气,他走到前者面前蹲下,冰凉的手轻轻略过林温酒的脸,温言道:“没事吧?”
林温酒抬眼盯着杨尘的面庞,渐渐红了眼,哽咽道:“我没敢开灯……”
杨尘眉头深陷下去,他紧握林温酒的手,愧疚道:“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回来的。”
“他们砸门砸窗户,骂的也很脏,就好像我真的是什么罪大恶极的人……”林温酒呼出胸腔中久久憋着不能吐出的气::“我报警了,警察抓了四个,剩下的还在查。”
“那就好,”杨尘起身坐在林温酒身旁:“你没受伤吧?”
林温酒微微晃头:“我一直躲在房间里,他们走了我才出来。”
杨尘不再说话,他在想要不要重新搬了一个地方住,他怕这里再来人闹事。
“杨尘。”林温酒唤道。
“嗯?”
“我想起韩璃雪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俩人默契的噤着声。
“杨尘。”
“嗯。”
“我想睡了。”
“我去给你找些安神的香薰。”杨尘说道,没等林温酒再说便起身走开了。
林温酒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残破不堪的院子,他在一条条捋清紊乱的思绪,可外面的谩骂声太嘈杂……
他缓缓闭上眼,眸光消散。
好吵……
无名的罪就要由无辜的人来承担吗?
杨尘点好香薰放在卧室里,回到楼下发现林温酒已经躺下睡着了。
他这时才真正看清林温酒的身子有多薄。
单薄的身体缩在沙发上。
可林温酒并不弱小。
他承受了很多生命不能经得住的痛。
杨尘横抱起他,动作轻微,但林温酒还是醒了。
他没有睁开眼,只是淡淡道:“杨尘,我不走……我没错……”
“好,我们就留在这里,守着家。”杨尘沉着嗓音,不自觉放小的声音也像一种保护。
次日,杨尘找公司把院子修复了一番之后他就去工作了。
林温酒日如既往的被留在这栋小别墅里。
他在楼上望向窗外,发现有邮递员在信箱里塞了信,没过多久,又有快递员把快递放在了门口。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冒险把这些全拿回家去。
路柏严工作完去了医院看言春朝。
“我这病房还真热闹,我不认识的人都来看我。”言春朝说道。
“我是林温酒的朋友。”路柏严搬来一个米白色的靠椅坐下。
“你也是来替他鸣不平,来骂我的?”言春朝歪头问他,但是言语中没有任何讥讽的意味。
路柏严摇摇头:“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林温酒真心交的朋友是什么样的。”
“可我的生命在倒计时,看不看其实也无所谓。”言春朝自嘲道,话语停了片刻又说:“他怎么样了?”
“小酒吗?他应该待在家里,短时间内不会出来了。”路柏严如实说了出来。
言春朝把泛起的眉头压了下去,又说:“那……你们准备怎么办?”
“其实,不是所有事情解决了就是完美结局,”路柏严的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他的目光也随之落下:“我们在等,等舆论转向,等大家渐渐忘了林温酒这个人。”
“怎么能忘了呢……他好不容易让那么多人记住他。”
“没办法,这件事谁也改变不了,林温酒动了那些资本的蛋糕。”
良久的沉默在最后几分钟被打破。
“对了,他之前来,我看他的手还是不能动,还能治好吗?”言春朝担心道。
“应该……不能了吧,毕竟做了这么的康复训练,也没有起色。”路柏严不擅长撒谎,这种善意的谎言他更是不愿意说:“你有什么想要我传达给林温酒的吗?”
言春朝落寞地垂下眸:“不了吧,他还是早点跟我撇清关系好……”
“好,”路柏严点点头,起身正要离开时说:“我会一字不差的说给他听。”
言春朝诧异地看着他,急忙拽住他:“哎!我没让你传这句!”
路柏严安静片刻说道:“你是林温酒的朋友,不是林温酒的宿敌,或许他也想听到你说一句‘我现在一切都好’,你觉得呢?”
“嗯……”
公司那边忙成一团糟。
言辞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尽心的去照顾他们。
言辞给杨尘他们端了些点心和咖啡:“你们要不休息一下呢?”
杨尘挑了一个比较好看的点心装起来跟外套放在一起:“不行,这几天公司的流水账情况太不好了。”
言辞走到段弋锦身边,好言劝道:“那你休息吧,你都两天没合眼了。”
段弋锦双手揉了揉憔悴的脸,而后举起咖啡一饮而尽:“不用,啊……对了,你这两天多去陪陪林温酒吧,杨尘总在公司也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他。”
言辞点了点头:“也好。”
也算是尽了一份力。
言辞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可就这一眼让她久久移不动脚。
她点开那喧闹的视频,满眼不可置信,微微张嘴,声音却卡在嗓子里。
“怎么了?”段弋锦最先注意到她的不对劲。
言辞把视频给杨尘看,问道:“杨总……这是小酒的老家吧?”
杨尘急忙拿过手机,视频内的场景他再熟悉不过。
前些日子,他还和林温酒去见了家长。
“他老家的地址被扒出来了,现在一大堆人去他家里闹,家里只有两个老人吗?”言辞心越来越慌,连讲话的声音都颤个不停。
“杨尘,家里断网了吗?”段弋锦问道。
“没有……”杨尘几乎是失神的模样,盯着视频被定住了一般。
“那还愣着什么啊!回家,别让林温酒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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