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大...
余木回了A大的研究所,同时这一批新生里,还有莫知许。
余木要考博,莫知许也刚入学,两人很少能见面,只有在一些大课程上,才能见到。
但一般是...
余木在讲台上讲课题,他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睡觉。
现在,余木在研究所的修复台前,他趴在最后一台的小角落补觉。
还是当初那样,一抬头,就能看见余木。
午休时间有时过于短暂,有时又过于漫长。
电话打响了莫知许的手机,他看清来电人后,选择了接听。
“莫哥,出去吃饭不?这个点你们应该刚完成工作吧,我刚下课。”
他抬头看了一眼余木:“余老师。”
“嗯?”
两人还存着一丝尴尬。
“我去吃饭。”
“好。”
莫知许得到许可后,换下防护服,穿上棉袄下楼。
“哥,我谈恋爱了!”余可笑嘻嘻的战争研究所门口。
莫知许重创:“你小子都有对象了...谁啊?我认识吗?”
“路期。”
“哦...啊!???”
卧槽?
莫知许再次重创:“你俩的年龄差比我和余木都大吧?”
“话说,你和哥哥互相喜欢,为什么不谈恋爱呢?”
他的脚顿住了:“什么...?”
“哥哥当年给你表白的时候,你不是也喜欢哥哥?”余可找了家拉面店,拉开门。
他跟随着步伐:“可是...可是,他没表白啊。”
余可这次懵了:“啊?我哥说要表白来着,大一聚会那次,说,看见你们几个玩的开心,最后只是把你送回来了,难道路上没表白?”
他回忆着:“那次,我们几个吃饭来着,碰到你哥和学校老师吃饭,好像我们碰了点酒,然后...不记得了。”
如果真的表白了,那我...错过好多。
“而且,”他随便点了一碗,“我觉得我心意表达的很明确了。”
余可放下菜单:“哥,要我说,直接表白吧,表白不成就强制性接吻,然后开房。”
“我不是A,怎么看也是他制裁我吧。”
“这么说的话...”余可露出诡异的笑,“你还挺期待呗~”
“滚啊!”
莫知许看着窗外小雪绵绵:“快要过年了。”
“是啊。”
“如果当年勇敢一点,说不定我都和你哥结婚了。”
余可轻笑:“勇敢点吧,说不定能发现想不到的惊喜。”
“嗯?”
“保密~”
下午,莫知许坐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心不在焉,想着余可的话。
余可的话...
勇敢一点吗?
他拿起手机,通过反光看余木的身影。
好看,但看不清。
那人一手托腮,一手转笔,看着灯下的文件,白大褂和银框眼镜,好看极了。
他点开相机,不知怎么想的,打算偷拍一张,手机摆好位置后放大--
“啊...”
余木在看他,在看相机镜头?
他抬头,发现墙上的镜子,两人在镜中对视。
他被盯的耳朵通红,扭过头,再抬头时,余木已经站在自己身后了。
“你?”
余木把文件拿走:“心不在焉的,我帮你。”
“不用的...”他没拦住,看到余木回到位置整理文件,而他自己无所事事。
他看着杯子,起身打算接杯水,正好经过余木,发现他正在打电话。
“嗯,老婆?”
“!!!”他现在特别想冲过去听听是什么。
“嗯...妈,别急。”
听到这句话后,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点击凉水,水开始下落。
“小可找到对象了?哦,挺好的。”余木用肩膀夹着手机,手上签字,“嗯,在追了。”
莫知许看着水满上,按停,通过玻璃板反光看余木。
电话挂断,余木把文件给他:“导师签字我已经签过了,你觉得没问题就签字吧。”
“我的工作你都做了...”
“嗯?”
他拿着文件,从余木桌子上拿笔直接签字:“余老师。”
“嗯,你说。”
他把文件放桌子上,拿起杯子:“明后天,是周六日。”
“嗯。”
“我家这两天没人,店里也不用我操心。”
“我知道。”
他抬头,与余木对视:“余老师,我大学这几年,专业课成绩没下过百分之八十。”
“我知道...”
“你愿意--”
“我愿意。”余木皱眉,咬唇,再次重复那三个字,他知道莫知许要说什么,他知道,有人已经愿意迈出那一步。
莫知许没想到他这么快回答:“我话都没说完。”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的眼睛,通透,明亮,“小可要带他男朋友去见我妈,这两天,家里就我一个。”
“路期...”
“嗯?”
他摇摇头:“没什么,小可对象,是路期。”
“哦,”余木想伸手摸摸他的头,但只是握拳,抓住自己的衣边,“我下午要开会,六点能结束,你要等的话,要在大厅,五点半办公室要锁门,主任会去锁。”
“知道了。”
“你也可以选择不等--”
“要等。”
“而且,我们好像忘了个事情。”
莫知许探头:“嗯?什么?”
“下周一元旦。”
他猛地低头拿起手机看日期,果然,下周一元旦,还休息一天。
元旦啊...爸妈又不在。
“加上,休息三天。”
“嗯。”莫知许后退一步,“你先忙,我...我去交文件了。”
离开办公室,莫知许的心脏扑扑的...
到嘴边的话,又消失了。
真是...我什么时候能长嘴啊?
下午五点半,办公室的门被锁上后,他坐在了大厅。
不知不觉,靠着椅子睡着了,再醒来时,自己被余木抱着。
他有点懵,看着周围环境,是地下车库。
“几点了?”
“七点半,抱歉,比较忙,开了个新方案。”
他扶着余木的肩膀,站在地上,余木将他扶稳:“回家,上车。”
一路无音。
熟悉的房子,熟悉的门,这么多年了,好似什么都没变过,好似莫知许还是那个学生,那个死皮赖脸,又爱怼天怼地怼余老师的高中生。
余木,也是那个榆木脑袋。
到了家,他熟练的走上二层,看着干净的房间,熟悉的陈设,一切都没有变过。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桌子上的书,还是那几本。
躺着床上,他发现有一股清新的味道。
青柠味...
余木在这个房间待过,这么浓的青柠味,肯定不止待了一次。
青柠薄荷的味道中,带着一丝烈性,好像,易感期。
易感期的话,正常来说半年一次,余木那个两个月一次的频率,这么浓的味道,怎么看怎么像前几天的样子。
他的腺体也散发出微小的信息素,仿佛在回应。
好好闻......
他抱着枕头,感觉手底下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拿起来看,是一个信封放着两张纸,相似,但又不完全相似的纸,一张写着莫知许的名字,一张写着余木的。
那是两张高三三模的成绩单...
两张单子上,时间不同,分数却出奇的相似,文综很高。
莫知许的眼眶发红,他发现文综被圈起来,画了箭头,一张偏左,一张偏右。
两张合起来,是一串英文字母。
“One step away.”
一步之遥
一步之遥,离高考就差最后几天,离梦想就差一步之遥。
【我不仅是对历史有意见,还对你有意见。】
【人总是会变的。】
生活就是这么乱,回忆穿插在现实中,离什么都差一步。
莫知许的决定是...
踏出这一步!
他打开门,准备敲响路时的房间,还没碰到,门就被打开。
“小许?”
他拉着余木的手,拉进房间,用尽所以力气将余木推到门上,垫脚,也只是亲吻到对方的下唇。
余木任由着他亲,知道莫知许的脚下没了力气,后退两步。
“余老师。”
“嗯。”
“The distance between dream and reality is often only one step away.”
梦想与现实之间往往只有一步之遥。
余木脸上闪过一丝差异:“你?看到了?”
“我看到了,”莫知许克制不住泪水,明明这么温馨的画面,自己一点也不争气,“我看到了,余老师。”
“嗯,我知道。”
“余老师,你今年三十三岁了,我二十九。”
余木用手擦去他眼角是湿润,声音发颤:“我知道...”
他往前一步,靠在余木身上:“余老师,十年了。”
窗外下去小雪,映着月光和路灯,有些许的暧昧。
“余老师,无论过去,只谈现在--”
“现在,我喜欢你。”
“未来,也只喜欢你。”
“就算要算账,过去的我,也喜欢你。”
亲吻,是余木的回应。
他不爱说话,他怕气走自己的小朋友。
这位小朋友,打小就很可爱。
莫知许推开余木:“余老师,要喘不过气来了,你就这么对你的新对象吗?”
“长嘴是一个好东西。”
他手搭在对方肩膀上:“哦?可是余老师,你好像什么事情都不说。”
“那我现在说。”
他嘴角勾起笑容:“说什么~”
“说...”余木搂住他,看着他的眼睛,手握住他脖子上的挂牌,“什么时候和我拍证件照?红底的那种。”
“哦?野心不小啊。”
“攒十年了,”余木抚上他的脸颊,“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他看向一旁:“你这几天,原本什么规划的?”
“你什么规划?”
余木松开他,他坐在床边:“和你表白,剩下的,再慢慢想......其实我不知道,就大脑一热,听你说你要追人,我怕你在追别人。”
“追你。”
“没感觉到,余老师追人这么轻描淡写的吗?”
余木坐在莫知许旁边:“没有规划?”
“没。”
他扑倒莫知许,扣住手腕,一手握住自己的脖子后面:“我其实......”
阻隔贴被撕下,浓郁的信息素覆盖着他全身。
“你易感期?易感期还去上班,身体不要了吗?”
他靠在莫知许颈窝里:“帮我吗?忍了十年的。”
“你还是闭嘴好一点,这么凶。”
“我还能再忍三十分钟。”
“给我三十分钟逃跑时间吗?”
他摇摇头:“床头有避孕药。”
莫知许一脚把他踹开:“我看你还是自己凉快一会儿吧。”
余木看着他起身要开门,从身后环住:“不可以吗?”
莫知许转身看着这个因易感期变得不想人样的家伙:“余老师,我之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禽兽,还拿信息素诱导我。”
“春天,快到了。”
“快到了又不是到了...”
两人对视,发笑。
莫知许任凭余木搂着:“余老师,年后我就要去现场修复了,他们说带队老师是我最讨厌的那个,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我绝对不讨厌你,我们如果分开了,你修复的,我修复的,都是保密,一修修好久,好久不见,这样的爱情,这样的生活,你真的愿意吗?”
“我愿意,”余木细致的亲吻他的脖子,“再告诉你个事情。”
“什么?”
“你年后的带队老师,是我。”
莫知许仿佛受到了晴天霹雳,想起他那些同学说的话,感觉不可置信:“真的?”
“不愿意?”
他摇摇头:“不是,太愿意了。”
余木再次搂住他:“最讨厌的老师?你到底想别人面前树立了什么形象?又说了我什么?”
“我错了,我没有...”他再次推开余木,走到床头,拿起床头柜里的药品,看都没看咽下去了一粒,“男O一粒,二十分钟前服用,对吧。”
余木懵了,没想到他会真的吃:“你...”
“我错了,把我赔给你,可以吗?”
雪下不停,没有十年前的凄凉,而是暧昧不清。
夜很长,情,也很长。
莫知许在年少时期就有想象过与他这位神圣的老师恋爱,没想到真的成为了现实。
余老师...不!
余先生,往后余生,请多指教。
十年,足矣让我将余生,全盘托出。
大概还有几章就完结了吧,短篇小文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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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春日复苏【表白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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