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难寝难安几天,在南星辰每天除了和他日常接吻外并没有过分的的举动下,他悬在心中的石头才得以落了下来。
白霜的日常生活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时不时挑衅一下南星辰,又在悬崖边上勒住马,
南星辰也快要免疫一样,任由他闹。
是假的,白霜傻乎乎的,浑然不知在国庆节的到来后,他会受到'腰折'的惩罚。
罚他的不是上帝,而是被他害惨的南星辰。
“走走走!快走你们两个!”国庆节前一天最后一节课下课时间到了,伦清海终于无法忍受地赶他们两个走。
“单身狗别急眼啊。”白霜日常和伦清海拌嘴,明里暗里地秀了不少次恩爱,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天,和南星辰约完会回来的时候,白霜看见亲过他男朋友的侧脸的人都眉清目秀,他不计前嫌,大大方方地给对方看他和南星辰在狗咖里拍的合照。
两个人亲密地坐在一起,南星辰的腿上还有一只笑容肆意的黑柴犬,白霜看着镜头准备按快门,顺直的头发都没有挡住他笑盈盈的眼睛,南星辰侧过脸看着白霜,嘴角弯弯笑容宠溺。
像极了一家三口。
伦清海看着照片沉默片刻。
对方本来想老老实实为自己耍的酒疯道歉的,结果一看见南星辰的身影时,最先看清楚旁边得瑟的白霜,看到照片后就更加忘记了自己的愧疚。
面对秀恩爱的朋友,伦清海只会翻白眼,快速精准地在白霜的眼前竖立国际手势。
愉悦的白霜不会生气,他轻拨额前的头发,得瑟的表情仿佛在说:羡慕去吧!single dog 。
伦清海差不多忍受了白霜一节课的输出,亮眼的红发被他烦躁地挠成鸡窝,面上还是努力维持体面,又给白霜竖立国际手势,像在说:滚吧,失心疯的恋爱脑!
南星辰带着白霜坐上停在校门已久的黑色奔驰,开门坐进去便立马打招呼,说:“爸。”
白霜后脚上车,屁股还没坐稳就跟着叫人,大声喊道:“爸!”
南星辰愣了一下,马上意识到不对,赶忙用眼神提醒对方改口。
白霜屁股坐稳后猫着腰,面红耳赤地说道:“叔叔好。”
前排驾驶位上的人哈哈笑道:“白霜这是要给我当儿子了?我今晚回去跟你爸好好说说。”
“别啊叔,”白霜跳起来趴在前排的座椅靠背上,声音不稳地说:“等下,老头子就以为我不喜欢他,生气吃醋就不好了。”
南荣廷的嘴角没来下来过。
南星辰从后视镜中看见父亲满面春风的样子,知道对方没多想后就放下心来。
他不害怕和父亲说自己跟白霜谈恋爱的事,迟早要说的事。
南星辰会担忧他爸的看法,也觉得应该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地点来认真地告诉对方,而不是随随便便地脱口而出,让他爸认为自己是被家人发现才不得不承认的。
南星辰拉着对方的衣服,语气担忧又带着命令地说道:“坐好!”
白霜听话地坐好。
南荣廷一边不疾不徐地驾车回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问他们在学校的事情,南星辰都一一交代。
南荣廷手搭在方向盘上,在后视镜里瞟了一眼南星辰,语气亲切地问道:“最近没遇到什么难事吧,听妈妈说你上周还请假一周跟她去旅游了。”
在一旁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的白霜一惊,闹铃警觉地响起,他紧急心虚地看着南星辰。
南星辰则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面色如常地说道:“没啥事,是我暑假放假太久了,一下子没适应上学的状态,闹着要请假去玩而已。”
南星辰抬头看了一眼父亲,心里在想着母亲别先他一步把私事告诉父亲了。
他看见父亲脸上没表现出任何怀疑的神色,放心舒一口气。
南荣廷说:“没什么大事就好,不想上学就不上,少上几节不会有问题的。”
南荣廷不是严父,对待南星辰的方式从来都是他想干嘛就干嘛,他只需提供物质上的支持就够了,他的妻子则提供精神上的支持。
他明白,自己擅长赚钱,老婆擅长养家,儿子也懂事,学习上从不让他担心。
偶尔的放松也只是学习上必要的调剂,他不用担心过火。
在太阳下山之前,奔驰缓缓驶入公寓的地下停车场。
下车之前,南星辰看着前方说道:“我和白霜要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爸你自己先上去吧。”
南荣廷不多问,只是提醒:“快吃饭了,别逗留太晚。”
南星辰:“好。”
白霜头冒问号,老实跟着对方。
电梯缓慢升向一楼,出了公寓大门白霜才忍不住好奇地问道:“你去便利店买什么。”
南星辰拉上白霜的手腕,看上去很急的样子,他说:“买惩罚你的工具。”
白霜停下脚步,如临大敌,他只想到:“不行!便利店的人认识我们!”
南星辰着急忙慌,没往这方面想,他有种被泼冷水的感觉,毕竟他等这一天很急了,没人知道他为了忍到这天做了多大的努力。
南星辰垂眸失落地说道:“那怎么办。”
虽然遭罪的人是白霜,他希望这天越迟来到越好,但是看到南星辰伤心落魄的样子他又不忍心。
他说道:“点外卖吧,我们在这等,点远一点的店。”
南星辰眼神转动,宛如看救星一般。
白霜心里五味杂陈,该来的还是会来。
二十分钟后,外卖员把东西送到,白霜像拿到烫手山芋一样丢给南星辰。
南星辰接过东西,担忧地问:“你是不想吗?”
“我是害怕!”白霜炸毛了,他眼神飘忽,“我没试过。”
南星辰也没试过,但是下面的总是比上面的更害怕的,对方担心自己屁股会不会开花。
南星辰把工具放入书包里,拉起白霜的手,看着对方飘忽不定的眼睛,诚恳地说道:“我很小心点的。”
“谢谢?”白霜回握南星辰的手,手掌力度暗自加重,勒住对方的四根手指。
南星辰嘶了一声,手指发痛。
南星辰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指,按下面前的指纹锁,样子因为心虚带着一点鬼祟地开门。
房子内可见的灯都开了,里面光芒万丈,热闹喧哗,他一开门就听到有人说话。
“小孩回来了!”周姐热情地上来迎接他们,紧跟其后的还有白霜的妈妈方雪,雪姨。
南星辰懂事地喊了一声雪姨,语气有前所未有的不自然。
雪姨温柔地颔首点头,也喊了一声星辰。
招呼过后,雪姨转头看着儿子白霜,眼神有点难以言喻的情感,是想念也是开心。
“妈!”白霜喊一声,忍不住上前张开手臂抱住自己的母亲,他趴在对方的肩上,闻到熟悉的味道,他闷闷地说道:“想你了。”
“多大孩子了,还撒娇。”雪姨也抱住了白霜,手掌温柔地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打,和以往每一次安慰白霜的方式一样。
白霜一直都是一个恋家的人,可是家中常在的只有他和妹妹白夏两个小孩,所以再看到妈妈时总会忍不住地矫情地煽情。
南星辰和周姐面面相觑,显得格格不入。
周姐打趣道:“要不我们也抱一个。”
南星辰笑了,为这愉悦的氛围感到高兴,也上前抱了一下自己的母亲。
南星辰的母亲常年在家,所以他没多大感觉。
两对母子停在玄关处许久,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白霜的父亲穿着一条围裙拿着一把蒜苗就过来,看到这一幕,煞风景地大声说道:“你们两对母子在哪你浓我浓的干嘛呢?”
白霜最先放开妈妈,看向自己不解风情的爸爸,瞪着眼看他。
身为父亲刚见面就被自己儿子瞪,白天道肯定不乐意,也不甘示弱地瞪着白霜,气急败坏地说道:“白霜你小子什么意思,看见你老爸不应该像看见你老妈一样一个态度吗?不上来殷勤地抱下我就算了,还敢瞪我!”
“我妈可不老!”白霜在南星辰家里也不客气,把书包丢到沙发上就一屁股坐下,完全就是在自己家的感觉。
他略过他爸身边,对后者没任何表示,瘫坐在沙发上。
白天道一气之下气了一下,小声骂了一句:“没礼貌的小子。”
雪姨看出自己老公是吃醋不被讨好,挂不住脸了,忙和声和气地说:“好啦,你也不是第一天养他,什么样你不知道?别管他了,快去帮小妹打下手吧,别让她伤着自己了。”
白天道这才翘着嘴会厨房里。
南星辰走回房间把东西放好,路过厨房门口时看了一眼里面,白夏正一本正经地站在炒锅面前拿着勺子在炒菜。
头发盘成一个饱满的丸子,显示出她圆润饱满的后脑勺,脸上没有一丝头发遮挡,不难看见对方认真的脸色。
看来今天的晚饭是白夏掌勺,两位老父亲在打下手,小孩一有事故他们都能及时发现。
南星辰把书包放在床头柜,刚想偷偷把书包里见不得人的东西拿出来放到床头柜的时候,他听到门外有脚步声。
他一惊,停下拉链的手。
“宝贝。”是周姐的声音,她敲了两下门就摇下南星辰房间的门把手,开门进来。
南星辰身手敏捷地转了个身,佯装自在地把书包挡在后面,他心虚极了,他灿灿地问道:“怎么了?妈。”
周姐穿着一条米白色的连衣裙,裙长到脚踝,真丝面料抖动起来和海浪翻动一模一样,她走在自己儿子面前,目的不详地问道:“妈妈能问你一件事吗?”
南星辰心如明镜,秒回道:“我们在一起了。”
“啊!”周姐大惊,单手优雅地挡在惊讶的嘴巴前方,惊讶南星辰秒懂她的同时也惊讶他们交往了的事实,她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南星辰没藏着掖着,他说:“25号,周一的时候在一起的。”
知道南星辰如愿和白霜在一起,周姐不再担忧,只剩下无止境的八卦,她说:“谁提的?”
南星辰说:“他提的。”
周姐又问:“你不是说他不喜欢你吗?”
这个说来话长,南星辰不知道长话短说地把整件事概括出来,他沉默地思考一下。
周姐见他不讲话,自己转动灵活的脑袋,随后说:“我知道了,这是白月光跑后他追妻火葬场了,我看过这类型的小说。”
“......”南星辰听完周姐骇人听闻的类比,竟没任何反驳的话可说,好像确实是那么一回事,他叹气说:“妈...”
周姐哈哈笑道:“好啦,不说你们了,在一起就行了,好好跟他在一起,别吵架了,吵架也行,别闹分手就行。”
“我不会跟他分手,”南星辰斩钉截铁地说,眼神坚定,“我这辈子就只喜欢他。”
闻言,周姐欣慰地看着他,拍拍南星辰的肩头,她说:“你有这觉悟就行,出去收拾一下准备吃饭吧。”
南星辰拉住转身离去的周姐,吞吞吐吐地问道:“妈,这件事,你有没有告诉爸了。”
“没跟他说,”周姐嘴角弯弯,她轻声细语地说:“放心吧,你想什么时候告诉你爸就什么时候说,妈不会干涉你。”
南星辰感谢万分,也不丢下担忧,他底气不足,“爸会同意吗?”
周姐摸摸南星辰圆滚滚的脑袋,说:“你爸什么时候管过你的私事,再说了,要是你爸不同意,妈帮你说服他,你别担心了,放心和小霜在一起就行了,好好的,开开心心的。”
片刻,南星辰猫着身子抱住了他母亲,险些撞上对方的下巴,他终于懂得刚才白霜要抱自己母亲的感觉了。
无尽的想念都在这个温暖的拥抱里体会。
南星辰无尽的感激化为怀抱,他头抵在自己母亲的肩头,说道:“谢谢。”
周姐手伸进南星辰的头发里,说道:“傻瓜。”
在白夏的执意劝导下,晚餐的餐桌上看不到一滴酒,每个人杯子里装的都是果汁。
在一声异口同声的'干杯!'下,每个人都举起了自己手去碰杯,玻璃杯发出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仪式走完,每个人都拿起筷子吃饭。
黑幕在窗外降临,敞亮的餐厅内无人有暇在意这一变化,餐桌上欢声笑语,温馨无比。
周姐知道这一桌子好菜都是白夏小姑娘主要掌勺的,心生佩服地赞扬道:“小妹宝真厉害啊,会做这么多菜。”
白夏被家长赞扬,所有人注目,她早就习惯了,毫不怯场地打趣道:“没办法啊,谁叫我哥没这手艺,我只能学习做饭不让自己在某一个周末,突然饿晕在家。”
白霜被点,还被说,急眼了,他反驳道:“我没做饭给你吃吗?你还装得跟谁委屈你了一样,还告状!”
白夏装作掩面而泣,委屈地说:“你做的饭似乎人不能吃...”
白霜:“.......”
高手太能装了。
白天道听完,那叫一个心疼,在众多菜里选了唯一一个自己做的菜夹给白夏,差点没给对方的饭碗堆成小山,他说:“尝尝爸爸做的菜,苦了小妹了,想吃什么就说,明天我给你做。”
“......”白霜看不过去,阴阳怪气地学他爸讲话,“尝尝爸爸做的菜~,苦了小妹了~想吃什么就说~明天我给你做~”
每一个拉长的尾音都深刻体现到说话人的羡慕嫉妒。
大家都忍不住笑笑。
在笑声下,南星辰也给白霜夹了白天道做的菜,说:“我给你夹。”
白霜把它吃进嘴里,口嫌体正直的说道:“不好吃。”
看到白霜的反应,身为父亲的白天道不难看出对方的口是心非以及心里的不痛快,说:“也给你做你爱吃的。”
被看穿的白霜高扬着嘴巴。
许久没尝爸爸做的饭菜,白霜怎会不想念呢。
南星辰就不想念了,因为他爸妈做饭都不好吃,平常一家子在家的时候都是他亲自上阵,不然只能去外面吃了。
难怪南荣廷在厨房里打下手那么久了,没一个菜是他一人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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