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正胡思乱想着,就接到了殷羽的电话。
她看了一眼时间,下午六点半。
她给殷羽和小舒下班的时间在六点。这时候打进来的电话肯定是比较重要的,而且殷羽肯定也在往这里赶。
安年喝了一口水,接通了电话。
“我的天哪大小姐,您到底还给我搞了多少幺蛾子,啊?”安年隔着屏幕也能听生殷羽的愤怒。
安年不紧不慢地说:“怎么了殷姐,消消气,和气生财嘛对不对?”
“生个头!”殷羽想顺着电话去打她,又自己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你什么时候和江余搞上的,嗯?”
“江余?我和他仅仅是上次合作的关系啊,那不还是你给牵的线?”安年疑惑地说。
“编!接着编!好好编!安年,你要不别做唱跳idol,做编剧去吧!”
“不是,殷姐,倒底发生什么了?”安年打断了她的话:“不是,我真的啥也不知道,殷羽冷笑:“江余的经济人刚刚来找我了,他说江余要和你炒CP。”
“啥?”
“江余要和你炒CP,听清楚了?”段羽几乎是咬着牙说。
安年彻底懵了。
江余说要和她炒CP?
是江余疯了还是她疯了?
还没等安年调整好状态,前台小姐姐就来敲她的门,“大小姐,有个人说找您。”
还没等她说完,殷羽就风风光火地破门而入,后面还跟着神定气闲的江影帝.。
“小唐,你先下去吧.”殷羽对前台小姐姐说,然后又扭头对安年和江余说:“你俩,给
我说清楚怎么回事!”
安年的表情无辜,但江余的表情更无辜,殷羽眯着眼凝视着两人。
三个人“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江余轻咳了一声,像个乖巧的小学生,他说:“其实不关安年的事。我不是二十七了嘛,还没有对象,我妈就有点儿着急,就去归云寺给我求了一签,大师说我的良配姓‘安’。”
安年无语。
要不是她知晓剧情,她就要信了。
江余的母亲宋女士,是x大马哲系的研究生导师。
一个和唯物论打了一辈子交道的人会去归动给儿子求签?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安年忍不住看了江余一眼,嗯,表情自然且无辜,不愧是江影帝。
殷羽也是一脸不信:“那姓”安”的姑娘那么多,为啥就偏偏选中了我们家安年?”
江余一脸诚恳:“因为她长得最好看。”
殷羽&安年:我竟无言以对……
“等等,”安年突然想起了什么:“你不是说你的良配姓安吗?那为什么要和我炒CP?”
江余表情依旧诚恳:“如果你想的话,我们明天就可以去领证。”
安年:“谢邀,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不行。”殷羽皱着眉说:“我们家安年可是idol。idol能淡恋爱吗?能炒CP吗?”
江余微笑:“怎么就不行?安年现在处于转型期,而我也不走男友人没,对我俩来说,炒CP是件互利共赢的事情。”
“反正就是不行!”
“殷姐,真的不行吗?我粉丝有一半都是妈妈粉和姐姐粉,他们看我寡了十年,盼着我有个CP呢!肯定不会撕安年的。”旋即,又换了个语气:“殷姐,不过你现在说什么都没了,不出意外,现在热搜第一挂的是我的名字。”
殷羽一怔,她双手颤抖地打开微博,热搜前十,江余就占了七个:
#江余#
#江余明日娱乐#
#拍到了江余和大小姐的同框图#
#江余安年#……
靠!大意失荆州啊!
“同意吧、殷姐。我会保护好安年的。”江余说。
“不行!”殷羽咬了咬牙。
江余叹了口气,表情难过又委屈。
“殷姐,要不……”安年有些不忍心,开口道。
“你闭嘴!”殷羽瞪了她一眼。
安年立刻变鹌鹑,缩起脖子假装自己不存在。
但就在两人说话时,江余就发了一条微博
@LAN—江余:照片很好看,我很喜欢,谢谢#转发@小小剪刀手:集美们快看,是影帝和大小姐是不是有亿点点好碰![图片][图片]#
殷羽再低头看了一眼手机,第一条就是江余刚发的微博底。下面的评论区已经盖起了万丈高楼。
[鱼妈表示欣慰。自家儿子终于会拱白菜了,还拱到一颗这么好看的白菜]
这是江余的粉丝。
[抱走大小姐不约,在明娱没说话之前你们说什么我们都不信。]
这是安年的粉丝。
[好像还挺好磕?在茫茫人海中,我只需一眼就能确定你的位置。]
这是路人。
殷羽现在很想发火,现在谁来和她说一句话,她就能把他从二楼扔下去。
但她的火还是没能发出去,因为崔现杀过来了。
崔现是安年的养兄,安年四岁时,母亲去世。当时安父的公司正处于发展期,忙得顾不上照顾安年,又怕安年一个人孤单,就带她去孤儿院领了一个哥哥回来,安父对崔现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要永远保护好妹妹。”
崔现这一点做得很好,所以安年对这个哥哥比对安父还要更亲近一些。
“幺儿,到哥哥这儿来。”崔现张开了双臂,安年立刻就扑到了他怀里。
崔现摸了摸安年的头,就放开了她,对殷羽说:“你先她带些去楼下。”
安年撇了撇嘴。
崔现一双桃花眼温柔得能溺死人:“乖,去车里等哥哥。咱们一会儿回家吃饭。”
安年这才不情不愿地下了楼。
等到看不见两人的身影时,现才看向了江余,他的眼神凶得像是要杀人。
“江余。”雀现说:“我想让幺儿开心地度过完整的一生,你的靠近只会给她带来不幸。”
“我会保护好她的。
崔现嗤笑一声:“你不靠近她,对她来说就是最好的保护。”
安年坐在车里等得快睡着了,崔现才出来。
雀现帮她把靠被调好,又给她找了一条毯子,说:“困了就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叫你。”
安年摇了摇头:“哥,咱俩聊聊天吧。”
“想聊什么?”崔现边开车边问她。
“哥,我想要个嫂子,你给我找“嫂子吧。”安年眼睛亮亮地看着他。
“小屁孩倒管开我了。”崔现失笑。
“找嘛找嘛!”安年撒起了娇,笑嘻嘻地说:“哥,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单着吧?”
“那又怎么样?一个人也挺好的。”崔现漫不经心地说。他又转了个话题:“说说你和那个李遂吧。”
安年的脸一下子就绿了,她说:“我感觉我前段时间可能被下降头了。”但又想了想说:“要不把他签公司里吧,我觉得这哥能火。”
崔现懵了一下,他笑说:“聚星的人你也想挖?”
“想啊。”安年说:“要不是江余自己开个工作室,我还想把他挖过来呢。”
“怎么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
“赚钱嘛!虽然这玩意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我喜欢这个过程。”安年扭头看向窗外。
安父查出癌症时,公司已经破产了,当时他散尽家财,只为安抚股民,可是到最后,他连给自己看病的钱都没有了。
安年永远忘不了那天下午。
安父躺在病床上,脸白得像张纸,但他抚着安年的手,声音温柔得不像活:“幺儿,这病啊,咱不治了,爸也没多长时间了,你要找到你哥,你们兄妹俩起码相互有个照料。我也想你妈了,她在底下一个人太久啦,我想去陪陪她。”
那是初冬的一个下午,太阳很暖,安年却只能感觉得到刺骨的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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