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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十七岁没有夏天

警笛声划破夜空,红□□光在肆家别墅的外墙上交替闪烁。祝楽郇紧握着林澜公寓的窗台边缘,指甲陷入木质纹理中。电话那头,肆煜的呼吸声平稳得近乎机械,背景音是警察的指令声和父亲歇斯底里的咒骂。

“你不必听这个。”林澜走过来想拿走手机,但祝楽郇摇头。

“我需要听。”他的声音比想象中坚定,“直到最后。”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闷响,然后是肆老先生痛苦的呻吟。祝楽郇能想象那个场景——曾经高高在上的商业巨头被按倒在地,手铐咬进手腕,昂贵的西装沾满灰尘。而肆煜,他的肆煜,一定站在某个角落冷眼旁观,表情平静得像在看一场无聊的戏剧。

“结束了。”终于,肆煜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轻得像一声叹息,“他们带他走了。”

祝楽郇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的T恤已经被汗水浸透。“你...还好吗?”

沉默持续了几秒。“不知道。”肆煜罕见地诚实,“我需要...一些时间。”

“我明白。”祝楽郇看向窗外,城市的灯火在雨后的空气中微微闪烁,“我会等你。”

电话挂断后,林澜递给他一杯热茶。“二十年的冤案。”她轻声说,眼神复杂,“Elsa可以安息了。”

祝楽郇摩挲着胸前的十字架项链,金属已经被他的体温焐热。“真的结束了吗?像他那样的人...一定有后手。”

林澜的表情变得严肃。“确实。法律程序才刚开始,取证、审判、上诉...至少需要一两年。”她走向书架,取下一本厚重的相册,“而且,有些伤痕永远不会真正愈合。”

相册里是各种受害者康复后的照片,每张旁边都附有简短文字。祝楽郇翻到中间一页,突然停住——那是少年肆煜,约莫十五六岁,站在海边,面无表情地展示左手腕上新鲜的缝合伤口。照片旁的备注写着:“第七次尝试,缝合12针,仍拒绝心理治疗。”

“他从不谈论这些。”林澜轻声说,“但我猜,每道伤痕都是计算好的——足够深到留下印记,又不会深到真正结束生命。一种...对父亲沉默的反抗。”

祝楽郇的指尖轻触照片上少年肆煜空洞的眼睛。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肆煜如此迷恋他的伤痕——因为在那些痛苦的印记里,肆煜看到了同类。

“我能看看他的医疗记录吗?”他抬头问林澜。

林澜犹豫了一下,最终点头走向保险柜。“只有部分。有些资料他从未允许我保留。”

文件比想象中厚实。祝楽郇快速浏览着那些冰冷的医学术语:尺骨骨折(9岁,父亲用高尔夫球杆造成)、二级烫伤(11岁,热咖啡泼洒)、肋骨骨折(14岁,从楼梯“意外”跌落)...最后几页是心理评估报告,其中一行被红笔圈出:

“患者表现出明显的自毁倾向,但所有自残行为都精确控制在非致命范围,仿佛在进行某种仪式性自我惩罚。”

报告末尾的日期让祝楽郇心头一紧——正是肆煜母亲去世一周年的日子。

“他一直知道。”祝楽郇合上文件,声音嘶哑,“知道母亲是被杀的,却无能为力。这些伤...是他对自己的惩罚,因为没能救她。”

林澜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也许现在,他终于可以停止惩罚自己了。”

窗外,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在公寓楼下。祝楽郇的心跳加速,但下车的是一个陌生男人,手里拿着公文包。失望如潮水般涌来,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期待看到肆煜出现在门口。

“他会来的。”林澜仿佛看透他的心思,“只是需要时间消化这一切。二十年复仇一朝实现...那种空虚感会让人迷失。”

祝楽郇点点头,继续翻阅资料。在文件夹最深处,他发现一张泛黄的照片——年轻的肆夫人抱着婴儿时期的肆煜,两人都在笑,那种纯粹的、毫无阴影的快乐。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德文:“Mein geliebter Sohn, m?gest du niemals vergessen, wie es ist, frei zu atmen.” (我亲爱的儿子,愿您永远不忘自由呼吸的感觉。)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突然打开了祝楽郇心中某个紧锁的门。他想起肆煜站在天台边缘的样子,想起他在教堂里**的坦白,想起他每次处理伤口时那种近乎虔诚的专注——那不仅仅是对疼痛的迷恋,更是一种对自由的扭曲渴望,渴望像母亲希望的那样“自由呼吸”。

“我要去找他。”祝楽郇突然站起身。

林澜正要回应,门铃响了。监控屏幕上,一个浑身湿透的身影站在楼道里,黑发贴在苍白的脸颊上,眼神空洞得像两个黑洞。

是肆煜。

祝楽郇冲去开门,冷风夹着雨丝扑面而来。肆煜站在门口,西装皱巴巴的,领带不知所踪。他手里攥着什么东西,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我不知道去哪。”他轻声说,声音破碎得不成样子,“除了这里。”

祝楽郇将他拉进屋内,感受到对方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林澜默契地递来干毛巾和热茶,然后悄悄退到另一个房间。

“他认罪了。”肆煜盯着茶杯,声音平板,“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杀了她。说她是...软弱的累赘。”他的手指收紧,茶杯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二十年...我等待这一刻二十年。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快乐?”

祝楽郇小心地接过茶杯,握住肆煜冰冷的手。“因为你不仅仅是复仇。”他轻声说,“你是Elsa的儿子,是那个会为同学挡下拳头的肆煜,是那个在教堂里给我读诗的人。”

肆煜的眼神终于聚焦,落在祝楽郇脸上。“现在我是谁?”这个问题像一个迷路的孩子问出的,与他平日里的冷酷形象形成鲜明对比。

祝楽郇将他的手引向自己胸前的十字架项链。“你是自由的。”他简单地说。

肆煜的手指触碰那个银质十字架,突然像触电般颤抖起来。他张开一直紧握的左手,掌心里是一个微型录音器。“全部对话。”他低声说,“他承认的不止谋杀...还有人体实验、贿赂、商业欺诈。”他苦笑一声,“足够判十次死刑。”

祝楽郇接过那个小装置,感到一种奇怪的沉重。“接下来怎么办?”

“离开。”肆煜抬头,眼神终于恢复了一些清明,“趁媒体还没把一切翻个底朝天之前。你...愿意跟我走吗?”

这个问题如此简单,却又如此沉重。祝楽郇想起父亲空荡荡的家,想起学校里的闲言碎语,想起那座废弃教堂里交换的誓言。他不需要一秒考虑。

“去哪里?”

“南方。一个小镇,靠海。”肆煜的描述像个梦境,“我母亲长大的地方。”

林澜适时地出现,手里拿着两个信封。“机票、新身份证、现金。”她将信封放在桌上,“足够你们重新开始。”

祝楽郇惊讶地抬头。“你早就准备好了?”

“Elsa留给我的最后嘱托。”林澜轻抚肆煜湿漉漉的头发,像个真正的母亲,“如果有一天她儿子获得自由,帮助他远离这一切。”

肆煜闭上眼,一滴水珠从睫毛滑落,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三天后,南方小镇的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卧室。祝楽郇睁开眼,发现肆煜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看一本书,阳光在他的锁骨上投下细碎的光斑。那枚银十字架现在挂在他脖子上,与祝楽郇送他的廉价吊坠并排躺着,形成奇妙的和谐。

“早安。”肆煜放下书,嘴角勾起一个真实的微笑,不再是那种冰冷的嘲讽。

祝楽郇伸了个懒腰,全身肌肉还在为连日来的奔波酸痛。“今天做什么?”

“什么都不做。”肆煜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就...活着。”

这个简单的词汇在他们之间有了全新的意义。祝楽郇突然坐起身,在肆煜困惑的目光中脱掉上衣,露出那些伤痕——父亲的皮带留下的,同学欺凌造成的,自己用刀片制造的,以及肆煜亲手给予的。

但这次,不是为了疼痛,不是为了控制,而是为了展示一个完整的、真实的自己。

“看。”他轻声说,“我还活着。”

肆煜的呼吸停滞了一瞬。然后他做了件从未做过的事——俯身亲吻那些伤痕,不是带着迷恋或占有欲,而是带着某种近乎虔诚的温柔。当他抬起头时,眼中闪烁着祝楽郇从未见过的东西:希望。

“我们活着。”他纠正道,手指与祝楽郇的交缠在一起。

窗外,海浪的声音隐约可闻。床头柜上放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旁边是一本翻开的旅行指南,某页被折了角——“观鲸最佳季节:12月至次年3月”。

在抽屉深处,一把古董拆信刀静静躺着,那是肆煜从父亲书房带走的唯一物品。刀刃上刻着肆氏家族的格言:“血浓于水”。

但现在,在这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它只是一把未出鞘的刀。而两个伤痕累累的灵魂,终于学会了如何不带疼痛地触碰彼此。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穿过纱窗,吹散了晨雾。祝楽郇睁开眼,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床单上残留的体温显示肆煜刚起不久。他伸手抚摸那个凹陷,指尖触到一丝湿润——是汗还是泪?他不敢确定。

厨房传来咖啡机的声响,祝楽郇穿上拖鞋走过去。肆煜站在料理台前,晨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睡裤,左手腕上的疤痕暴露在阳光下,像一条苍白的蛇缠绕着皮肤。

“早。”祝楽郇轻声说,不想惊扰这宁静的一刻。

肆煜转身,嘴角微微上扬。“咖啡好了。”他递过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就像他们第一次在公寓里共饮的那样。

祝楽郇接过杯子,两人的指尖短暂相触。肆煜的手比以前温暖了些,不再像冰冷的医疗器械。进步,祝楽郇在心里默默记下。

“今天去镇上吗?”他问,啜了一口苦涩的液体。

肆煜望向窗外。“下午吧,先去海边走走。”

这是他们搬来这个南方小镇的第三周。租的房子不大,但有个能看到海的小阳台。镇上的人不多问,只当他们是来养病的大学生——某种程度上,这不算谎言。

祝楽郇放下杯子,开始整理昨天没来得及收拾的行李。在打开肆煜的行李箱夹层时,金属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睛——那把古董拆信刀,刀柄上刻着肆氏家徽。它不应该在这里,不应该出现在这个他们试图称之为“家”的地方。

“你带了它。”祝楽郇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更尖锐。

肆煜的动作停顿了一秒,然后继续往吐司上涂抹黄油。“只是个纪念品。”

“纪念什么?”祝楽郇举起拆信刀,阳光在刀刃上跳跃,“纪念你父亲怎么打碎你母亲的头骨,还是纪念他怎么用皮带抽断你的肋骨?”

杯子砸在墙上的声音让两人都愣住了。咖啡顺着米色墙纸流下,像一道丑陋的伤疤。肆煜的胸口剧烈起伏,眼中闪烁着祝楽郇熟悉又陌生的光芒——那种即将失控前的危险信号。

“别。”肆煜的声音低沉而破碎,“别提起她。”

祝楽郇放下拆信刀,慢慢走近,像接近一头受伤的野兽。“她希望你自由呼吸,记得吗?”他轻触肆煜颤抖的肩膀,“带着这个...”他指了指那把刀,“你永远无法自由。”

肆煜猛地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足以留下淤青。“你不知道我需要什么。”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不知道那些夜晚我靠什么才能不疯掉。”

祝楽郇没有挣脱。“那就告诉我。”他直视那双燃烧的眼睛,“不再通过伤痕,用语言告诉我。”

这个请求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某个紧锁的门。肆煜松开手,踉跄后退,撞翻了椅子。“我梦见她。”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脆弱,“每晚...浴缸里的水是粉红色的,她叫我别看,但我...我躲在了衣柜里...”

祝楽郇的心揪成一团。他向前一步,但肆煜躲开了触碰。

“那把刀是他送她的订婚礼物。”肆煜继续说,眼神飘向远方,“上面刻着‘血浓于水’...多么讽刺。”

阳光现在完全照进了厨房,照亮了每一粒尘埃,每一处他们试图隐藏的阴暗角落。祝楽郇突然明白了这把刀对肆煜的意义——不仅是仇恨的象征,也是与母亲最后的联系。

“我们可以留着它。”他轻声说,“但不放在床头柜里。放在...书房怎么样?”

这个妥协似乎起了作用。肆煜的呼吸渐渐平稳,他点点头,弯腰扶起椅子。“抱歉。”他指了指祝楽郇手腕上的红痕,“我还没...学会控制力道。”

祝楽郇微笑。“我有药膏。”

他们像往常一样吃完早餐,默契地避开了刚才的冲突。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那把刀现在公开地躺在书房的抽屉里,而不是被秘密藏匿;那些噩梦被说出了口,而不再只存在于黑暗中的啜泣。

下午的海滩人不多。祝楽郇赤脚踩在细沙上,感受着温暖的颗粒从脚趾间溢出。肆煜走在他身边,偶尔弯腰捡起一枚贝壳或光滑的石头。

“看。”他突然停下,指向远处的海面。

一群海豚在波浪间跳跃,银灰色的背脊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祝楽郇不自觉地抓住肆煜的手臂,感受到对方肌肉的紧绷与放松。

“我小时候,”肆煜轻声说,“母亲常带我来海边。那是少数父亲允许的出行。”

祝楽郇静静听着,不敢打断这罕见的回忆。

“她会指着海豚说,看啊Sebastian,它们多自由。”肆煜的声音带着祝楽郇从未听过的温柔,“那时我以为,自由就是远离父亲。现在才知道...自由是带着记忆活下去,而不是被记忆吞噬。”

祝楽郇的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这是肆煜第一次叫他的德文名字,第一次如此坦率地分享关于母亲的快乐回忆。他偷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确认这不是梦境。

回程路上,他们买了新鲜的鱼和蔬菜。小镇的市集热闹但不拥挤,没人对这两个外来的年轻人投以异样眼光。在这里,他们只是Sebastian和Yan,不是伤痕累累的幸存者,不是背负黑暗过去的逃亡者。

夜幕降临时,祝楽郇在书房发现肆煜正在写东西。看到他进来,肆煜合上了笔记本,但没来得及掩饰封面上的字——“给Elsa的信”。

“要帮忙做晚餐吗?”祝楽郇假装没看见,问道。

肆煜摇摇头,却站起身跟进了厨房。他们默契地配合着,一个处理鱼,一个切蔬菜。收音机里放着老旧的爵士乐,盖过了海浪的声音。

“今天...”肆煜突然开口,又停下,专注于手中的刀,“谢谢你。”

祝楽郇知道他不只是在感谢晚餐。“随时效劳。”他轻松地回答,用肩膀碰了碰肆煜的。

这个简单的触碰在几个月前可能会引发一场激烈的□□或一场痛苦的伤痕交换,但现在,它只是一个触碰——温暖、平常、充满承诺。

睡前,祝楽郇注意到那把拆信刀仍然躺在书房抽屉里,而肆煜的笔记本放在枕边。进步,他再次在心里记下。

半夜,他再次被肆煜的啜泣声惊醒。但这次,当他伸手触碰那个颤抖的背脊时,肆煜转身抱住了他,而不是推开或伤害。他们就这样相拥而眠,直到晨光再次降临。

然而,平静的日子在第四周的星期二被打破。祝楽郇从市场回来时,发现门口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他的血液瞬间凝固,手中的购物袋差点掉落。

门没锁。客厅里,肆煜和一个陌生男人对坐着,气氛凝重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男人穿着考究的西装,面前放着一个公文包。

“啊,您一定是祝先生。”男人站起身,伸出手,“我是刘律师,肆氏集团的法律顾问。”

祝楽郇警惕地没有握手,而是走到肆煜身边。肆煜的脸色苍白如纸,手中捏着一封信。

“怎么回事?”祝楽郇低声问。

肆煜将信递给他。信纸抬头上印着监狱的徽章,内容简短冷酷:“肆老先生在狱中自杀身亡,留有一份遗嘱。”

“根据遗嘱,”刘律师干巴巴地说,“肆少爷将继承全部财产,包括肆氏集团65%的股份,条件是...”他瞥了祝楽郇一眼,“完成一年的心理治疗,并断绝与‘某些不良关系’的联系。”

房间里的空气仿佛被抽干。祝楽郇盯着信纸上的字句,那些冰冷的法律术语背后是一个死人最后的控制欲。

“你可以走了。”肆煜突然说,声音平静得可怕。

刘律师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点头,留下一张名片。“一周内给我答复。否则,根据补充条款,全部遗产将捐给...某些机构。”

门关上后,房间里只剩下海浪的声音和两人交错的呼吸。祝楽郇等待着,心跳如擂鼓。

“他赢了。”肆煜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歇斯底里,“即使死了,他还在操控我。心理治疗?好像他不知道那些医生都是他的人!”

祝楽郇伸手想触碰他,但肆煜猛地站起,撞翻了茶几。杯子摔碎的声音像一记枪响。

“我可以拒绝。”他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像头困兽,“我可以现在就烧了那该死的遗嘱。”

“但你需要那些股份。”祝楽郇轻声说,“为了彻底掌控公司,为了完成你母亲的调查,为了...Z计划。”

肆煜停下脚步,惊讶地看着他。“你知道?”

“我猜的。”祝楽郇苦笑,“那把刀,那些噩梦...你不会就这么放手。”

沉默蔓延。远处传来海鸥的鸣叫,提醒着他们外面还有一个世界存在。

“一年心理治疗。”肆煜最终说,声音疲惫,“每周两次,由他们指定的医生。”

祝楽郇的心脏沉了下去。“断绝关系呢?”

肆煜的眼神变得锐利。“那部分可以协商。”他走向书桌,拿出那把拆信刀,“毕竟,我现在是肆氏集团的实际控制人了,不是吗?”

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祝楽郇突然意识到,游戏从未真正结束,只是进入了新的回合。而这一次,他不再是被动的承受者,而是知情的参与者。

“我们需要一个计划。”他说,走向肆煜。

肆煜抬头,嘴角勾起一个熟悉的、危险的笑容。“我们确实需要。”

当他们的手在拆信刀上方相握时,祝楽郇感到一种奇怪的平静。这不是结束,甚至不是开始的结束,而仅仅是开始的中间。但这一次,他们将一起面对风暴,而不是各自沉没。

海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周而复始,永不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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