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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伏城夜影:大婚

食膳阁的早点是个顶个的好。

木蒸笼里腾起白雾,梅花糖糕嵌着蜜渍红枣,甜香混着梅花淡雅的香气直往鼻尖钻,旁边青瓷碟里码着蟹黄烧麦。

案头还摆着核桃酥,烤得金黄的酥皮层层开裂,碎核桃的焦香混着猪油的醇厚,咬一口便簌簌落屑,倒衬得暖玉榻前的紫檀木雕花木窗上的缠枝纹都沾了几分市井烟火气。

勾的小王喉间直咽口水,两眼放光,一副饿狼扑食样蓄势待发:“老大啊!我实在是饿的不行了!应大人收拾好了吗?”

应崇怜眼角眉梢染上轻浅笑意,被这馋蛇的怂样逗得绷不住。

不知何时起,竟觉这“小王八蛇”有几分……可爱?

是它自称“本大王”后秒怂的滑稽,还是昨夜忍痛上药时的坚韧?不过都不重要了。

至少身边能有个活宝,心情会好上几分。

? 李渡微不可察地蹙眉,觉得这蠢蛇实在丢人现眼,开口:“你先吃。”

话音刚落,小王犹如饿虎扑食……

“李兄,这几日叨扰了。本该设宴答谢,奈何身子不争气,又白蹭一顿。”应崇怜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歉意。

“不必见外。”李渡声音低沉,目光却胶着在应崇怜脸上。

他指尖轻推,一只白玉小碟滑过桌面,停在应崇怜面前。

碟中正是那香气最为勾魂摄魄的梅花糖糕:“这是食膳阁的梅花糕,你试试。”

糕点的甜香丝丝缕缕缠绕过来。

应崇怜实际早就想吃了,这糖糕香气实在勾人,只是实在不好意思:“多谢李兄。”

李渡微微一笑,眼角细纹微扬,眼眸细细的盯着。那目光像带有实质的温度。

忽然之间,食膳阁楼下大厅爆发出瓷碗摔碎的炸响,紧接着是桌椅翻倒的吱呀声。

一个男子的尖叫猛地炸开,像被沸水烫到般扯着嗓子嘶吼,尾音颤得不成调子。

应崇怜一行人应声赶到一楼。

? 东侧角落的檀木食架轰然倒塌,叠在上面的蒸笼滚落在地,雪白的馒头混着蒸腾的热气滚得到处都是。

正中间是一大腹便便穿着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倒在桌下,他的妻儿正在边上捂嘴惊呼,一副慌乱不已。

应崇怜瞳孔一缩,只见男子咽喉处,几缕不祥的黑雾正丝丝缕缕地逸。

李渡低喝道:“不好,此人是遭了夜影!”

应崇怜指间灵力流转,玉扇将现。

只见身旁李渡

李渡指尖轻颤的刹那,一朵幽蓝带着寒意的莲花自虚空中凝现。

那花瓣似冰晶雕琢,叶脉中流转着丝丝冷气,精打入了这倒地男子体中。

男子浑身剧震,喉间黑雾如遭重击,尖啸着喷涌而出...…

“呃啊!”男子浑身剧震,喉间黑雾如遭重击,发出一声凄厉尖啸,狂喷而出!他猛地咳出一大口黑血,如同溺水获救般贪婪喘息。

喉间黑雾猛的窜出,急速的朝食膳阁大门撞去。

周遭人群避之不及。

“追!”李渡急声道。

话音未落,应崇怜手持玉扇已追出门外。

小王被这眼前景象惊住,仿佛还回味于早点之味美,现下已反应过来,他人型跑不快,蛇形易吓住无辜百姓。

电光石火间,小王身形一缩,化作一道墨色流光,瞬间盘踞在李渡玄色衣袍之上,成了一道活灵活现的暗绣。

两人一蛇,紧咬那缕诡异黑雾,一路追风逐电。景物在疾驰中模糊倒退,待回过神来,竟已身处伏山深处,那破败庙宇的熟悉地界。

正是他们当初不打不相识的旧地。

伏山山野间那个破败庙宇附近。

而这缕黑雾在此不见踪影,像凭空消失一样,或者是随风消散了。

两人眼前是一条幽深的、急剧蜿蜒的山间小道再走个?一盏茶的功夫便到那庙宇门前。

虽是清晨,山间微风徐徐,带着雨露和泥土气????,若是饭后消食,可能会让人感到惬意。

而此刻山野间群鸟的叫声反而拨动着应崇怜心弦。

“应兄,此处恐有蹊跷,你走我身后。”李渡的声音透着不容置疑的关切,话音未落,人已挡在应崇怜身前。

一手护持,一手拔出腰间长剑,寒光映亮他沉凝的侧脸。他一步步,踏着湿滑的山径,向那庙门逼近。

应崇怜指间玉扇无声展开,扇面流转着温润却凌厉的光泽。

两人越靠近庙宇门口,天竟然诡异的越发昏暗。

直到进殿,已是如坠墨池,伸手难辨五指。

不用李渡说,应崇怜也深知这次的妖物多半便是那骇人听闻的伏城夜影了,只是疑惑:伏城夜影,不该是夜晚出现么?怎会白日现身?!

正殿深处,如那日两人见般,神像孤零零地踞于残破的供台之上。

月光如一把冰冷的薄刃,从破败的窗棂和屋顶的裂隙中切下,吝啬地照亮了她半边身躯。

这并非庄严宝相,而是一个被岁月与遗忘啃噬殆尽的女形。

神像的泥胎早已灰败干裂,遍布蛛网般的细纹,如同老妪松弛皲裂的皮肤。

曾经用以妆点神威的金漆大片大片地剥落,粘连在泥胎之上,露出底下粗砺灰暗的本质。

她的姿态依稀可辨出是女子的轮廓,身姿曾该是曼妙或端庄,如今却在泥胎的龟裂与缺损中扭曲变形。

一只手臂从肩部断裂,断口处泥灰参差,空荡荡地垂向阴影;另一只勉强抬起,手掌却只剩下模糊的半截。

繁复的衣纹刻痕被厚厚的尘灰覆盖,应许是这破败庙顶遮不住漫漫长夜细碎雨声的夜气洇湿,糊成一团团深色的污迹,贴在泥塑的躯体上,沉重而狼狈。

那日应崇怜没太在意这尊残佛,只顾着小王去了,此刻,借着那点惨淡月光,应崇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那残破的面容——

半边脸隐在浓重的黑暗里,如同被生生的剜去。

暴露在月光下的那边,泥胎剥蚀严重,精致的鼻梁塌陷了一角,嘴唇的线条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个似笑非笑、似泣非泣的古怪凹凸。

一缕不知是残留的彩绘还是苔藓的暗绿色,如同泪痕,蜿蜒着从眼窝滑下,消失在阴影中在穿堂风的吹拂下,仿佛有了微弱的、令人毛骨悚然的飘动感。

她就那样僵立着,一身的破败与死寂。

这哪里是什么神灵?!分明是一具被遗弃在荒山破庙里,早已风化腐朽却仍固执不肯散去的——女妖躯壳。

应崇怜盯着供坛上女妖的那双眼。

“别看!会中幻象!”一声急促的呵斥从身旁传来。

声急促的厉喝在身侧炸响!

几乎同时,一只骨节分明、带着温凉体温的手掌,已严严实实地覆上应崇怜的双眼。

掌心下手应崇怜纤长的睫毛轻颤,轻轻搔刮着李渡的皮肤。

李渡心道:“痒的勾人,三百年过去,还是这般不设防,一点没变。”

脸上却瞬间柔和下来,唇角甚至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脸上表情更是不用说──如沐春风。

应崇怜视野被剥夺,鼻息间却充盈了李渡身上那股霸道又独特的幽香,丝丝缕缕,带着奇异的安抚力量,让应崇怜紧绷的神经莫名松弛了几分。

他暗忖:“此番事了,定要问问他熏的什么香……”

可惜,终究是迟了一瞬。

黑暗,如同粘稠的墨汁,瞬间吞没了两人。

可惜,或许已经捂眼捂晚了……

他们两人被拉入这女妖的幻象之中。

应崇怜不知自己身处何处,眼前一片刺目的红。

身体沉重如灌铅,动弹不得。只能端坐,身下是柔软的床榻。

耳畔是喧嚣的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之声,喜庆得近乎吵闹。

疑惑间发现自我动不了,只好静下心来,细细听着周围动静。

应崇怜自是实力不俗,只是似乎胆子有点点点点……小?

不知过了多久,门口传来嗞吖一声,门开了。

瞬间应崇怜心提到嗓子眼里,手中幻出玉扇,随时将要……

“应兄,不必紧张,是我。”李渡轻轻笑着,手中拿着喜秤。

是李渡?紧绷的心弦刚欲放松,更深的寒意却瞬间冻结四肢百骸。

幻境诡谲,焉知不是陷阱?!

想到这一颗心便是又紧张起来,他想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说不了,浑身使全力动着,却连指尖都难以大幅度抬起,唯有手腕能极其轻微地动。

应崇怜的喉咙却像被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半点声音。冷汗瞬间浸透了内衫。

他拼尽全力,身体却纹丝不动。

浑身僵硬如坠冰窟,连指尖都无法颤动分毫。

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熟悉的玄色身影走近。

若是这眼前李渡是女妖幻化出的,蛊惑人心的东西,那他今日怕是九死一生了。

想到这应崇怜懊恼不已,怪自己大意了,这伏城妖物居然这般凶猛,竟可以压制去他的行动。

应崇怜头戴金冠玉钗,顶着红盖头,视线只能看到一双鞋。

如此便是不能确认眼前人是不是李渡。

李渡的眼中,映着喜床上的人影。

应崇怜端坐在金丝楠木镂空雕花喜床正中。

周身大红金丝绣嫁衣,凤穿牡丹的纹样在烛火下泛着细密金线,本该英挺的肩线被宽袖嫁衣柔成圆弧,盖头上坠着的珍珠璎珞随呼吸轻颤,却偏有一缕墨发从镶珠凤冠下溜出,垂在全身用劲而微微发抖的肩头。

交叠的膝头之上,素白指尖交握成拳,指节因用力泛着薄红,下面那只手却松松笼着一柄羊脂玉扇,扇骨琢着莲花纹,莹润的玉色在大红缎面间洇开冷光,倒像是雪地里埋了块暖玉。

扇坠系着的流苏垂落,恰好扫过嫁衣上盘金绣的凤凰尾羽,每一次细微的晃动,都让满室富贵气里添了分说不出的味道。

李渡立在几步开外,脚下仿佛生了根,又像是被那满室刺目的红与金钉在了原地。

烛火跳跃,将他颀长的影子投在织金地毯上,微微晃动,一如他此刻极力镇压的心潮。

他的目光,贪婪又克制地描摹着喜床上那抹身影。那从凤冠下滑落的一缕墨发,像一尾不安分的鱼,轻轻搔刮着他紧绷的神经。

应崇怜全身细微的颤抖,透过那华丽的嫁衣,清晰地传递过来。

那不是新嫁娘的羞怯,而是他面对未知的紧张被绷紧到了极致。

李渡的喉结无声地滚动了一下,咽下喉间翻涌的苦涩与更深的渴望。

这对于他来说,是梦寐以求,美梦成真。但他清楚地知道:现在不到时候,只是幻想。

李渡知道,这满室的喧嚣繁华,这近在咫尺的红衣身影,于他,不过是一场盛大而寂静的凌迟。

?? 迅速敛去眼底翻腾的情绪,李渡的声音带着一丝刻意压制的紧绷:“应兄,听我说。这似乎是女妖的执念幻境,我们被困在她的记忆里了。得顺着关键剧情走,才能脱困。我先为你挑开盖头,接下来……”

话音止住了。

一个带着玩味和隐秘渴望的念头,不受控制地升起。

应崇怜盖头下的眉头微蹙,心生疑惑。

就听到李渡一本正经的声音响起:

“按照之前的回忆,应兄你可能扮演的是女妖生前,这女妖对新郎痴情至极……

他停顿了三息,仿佛在艰难抉择,又像是在品味这荒诞情境带来的隐秘悸动。

再开口时,声音更低:“应兄,得罪了。”

李渡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仿佛也觉荒诞:“那女妖残念是对新郎的执念。”

“应兄,我方才感知这幻境残留的执念……”

“那女妖生前对“夫君”二字的执念是此局核心,如同钥匙。”

“恐怕……恐怕需应兄你以新娘身份,唤出那声“夫君”,方才能触动机关,松动这束缚……实在冒犯,但此乃破局之机。”

他声音艰涩,仿佛自己也难以启齿,眼底却翻涌着复杂的暗流。

是担忧,是焦灼,也有一丝……被这荒诞要求勾起的、难以言喻的悸动。

李渡顿住,不再言语。

唯有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红烛映照下,泄露了深藏于正经表象下的、滚烫的真实心绪。

应崇怜看不见。

李渡此刻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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