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吹动铁甲,沙场之上一念定胜负,看着面前落败而逃的柔然人,木兰惊骇不已,她命令尉迟幢留在原地不动,之后快马加鞭返回中路大军,前往主将溪斤所在的位置,将今天柔然军队的异常一一禀报,并且说出了心中的猜测,向溪斤请示前去增援谢弃尘和陛下,可是坐在马上的溪斤,却只贪图眼前功绩,他怀疑木兰的判断,责怪她不按原计划执行任务。
溪斤看着眼前的少年,那双认真的眼眸,想起临走前,谢弃尘专程来中路营帐找过他,提醒他多留意敌军,还说这花弧是个可用人才,让他好生照看,当时他还在感叹,这人和谢弃尘的关系可不一般呐。溪斤看她一脸紧张和担心,却笑着说:“你怕什么,陛下那边还有谢将军和我大魏的一员猛将呢。”
木兰焦急的说:“可是他们只有五千兵马呀!”
溪斤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说:“你多虑了,此刻你应该乘胜追击,杀光那些残兵败将。”根据前方哨兵的禀报,中路军队已经打到了柔然的第二层防线。木兰更加肯定,心中猜想是真的,劝说溪斤前往救驾,并且一一分析面前战局,溪斤仔细斟酌,这才意识到眼前的少年,说的是实话。
木兰看着溪斤犹豫不决,心中担心云中那边的谢弃尘和拓跋焘,怕在去的晚了,就救不了他俩了。她即刻对溪斤说:“将军,如果是真的,那么现在救驾还来得及,此次判断是错的,那么等结束后,我愿意受您的处罚!”溪斤想起谢弃尘,之前多次无论是朝堂,还是战场之上,对他都多有照拂,于是看着谢弃尘赏识的人,提醒她:“就算你的推测是真的,现在出发已经晚了,恐怕他们已经到了云中了。”
可是接下来木兰却,说出了一句让他惊讶的话。
“将军,我知道有一条路可以去云中,那就是直插武川,如果推测错误,等待我们的将会是大批的柔然主力军,我等也打消了顾虑,证明陛下和谢将军都没有危险,而且对我军的战局,也有一定的优势!我等死而无憾!”溪斤听后,将自己的下属指给他使用,命令他即刻出发。木兰听后心中惊喜,马上带着人前往武川。
果然,在直插武川后,发现判断不错,柔然主力并不在这里,看到猜测正确,木兰带着所有人向着云中出发,快马加鞭往前冲,最后在云中附近,发现了被柔然主力大军包围的谢弃尘和魏帝等人。木兰拔出弓弩直直射向了柔然军队,身后的尉迟幢跟着她如神兵降世,只插柔然主力中,木兰大吼“杀!”骑着白马的她如离弓之弦射了出去,身后的兵马听到号令也冲了上去,军队在她的带领下,更是奋勇杀敌,旌旗飒飒,一时间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两军交战,刀剑相交时,发出刺耳的金铁交鸣声,箭矢如同暴雨般倾泻,带走一条条生命。喊杀声、惨叫声、战马的嘶鸣声交织在一起,震耳欲聋,飞溅的鲜血染红了土地,尸体堆积如山。在靠近柔然主力时,木兰从马上滚了下,迅速取出弓箭,双手用力拉着弓弦,一只脚踩在弓臂上,对着柔然旌旗射了过去,直指打掉了敌军的大旗,众人看到热血沸腾。
柔然主帅台上,吴提看着被打掉的旌旗,心中愤怒,冲到战鼓前,用力的敲起传递命令的鼓声,命令他们杀了这人。木兰大呵一声:“布阵!”一起的尉迟幢众人心领神会,排开了多次演练的阵法,就像之前做的那样,下面的伙伴利用盾牌将木兰高高抛起,在空中的那一刻,利剑发出,直指敌军,不过片刻上面的主帅中箭,柔然大军瞬间军心紊乱。
在完成空中那一箭后,转身跳下地面,向着谢弃尘和魏帝的方向冲去,一路挥剑斩落不少敌人,血腥味充斥着鼻腔,鲜血溅在她的脸上。这边的谢弃尘和拓跋焘看到援军,心中振奋不已,一时间在敌军中杀进杀出,惊的四周的敌人溃散而逃。很快木兰就朝着他们的方向杀出了一条血路,她冲到谢弃尘的附近大声说“皇上!谢将军,你护送皇上离开,我来垫后。”
谢弃尘听后点头,护送着拓跋焘从后面撤退,木兰带着尉迟幢众人,向反方向冲了上去,与敌军厮杀一波,这才转身撤退。等到木兰回到盛乐城营地时,她看到尉迟幢众人,面色凝重的站在营帐中,柱子告诉她,这一战,许多的同伴都离开了,那个力气很大的伙伴,牺牲了。
木兰难过着走出了营帐,身后柱子追了出来,他愤怒的质问木兰:“你为什么不杀吴提,你是不是想起了多伦!”木兰看着这个,与她一起出生入死的伙伴说:“我只希望战争早日结束,今日我的目的是为了救皇上,而并不是杀戮,杀戮并不能解决任何的问题。”柱子眼含泪水,难过的问她:“怎么样才能够结束战争。”木兰想了想,回答他:“攻城为上,攻心为下。”
柱子听后沉默了。
这时一个士兵来报:“花弧幢主,谢将军有令,速命你到皇上行帐报道。”
木兰看了一眼柱子,跟着士兵走了。
来到营帐时,谢弃尘已经在门口等她很久了,看到她立刻上前关切地问:“你有没有受伤”,上下打量着木兰,看到她身上没有伤口,这才松了口气说:“你终于来了,陛下要见你,卸下军刃,和我来吧。”木兰把兵器递给旁边的侍卫,随后跟着谢弃尘去往魏帝的寝宫,一路上谢弃尘走在前面,木兰看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
到了门口,谢弃尘转身看着木兰,说:“不要害怕,一会儿进去了,陛下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多言,不该看的也不要看。”木兰点了点头,谢弃尘停顿了一下,不放心似的小声说:“我会一直在你旁边站着的。”说完等侍卫禀报出来,带着木兰进去了。
那是木兰第一次,正式的见到魏帝拓跋焘,木兰垂下眼帘恭敬的行礼:“臣,花弧见过陛下。”拓跋焘打量着这个救他的小将,说:“起来吧,今日若非是你救驾,恐怕朕就要命丧当场了。”木兰小心的回答:“保护陛下是臣应该做的事情。”
拓跋焘好奇的问:“你是怎么发现我们被困在云中的?”木兰将救驾的全过程都讲述了一遍。
屋中的人听着心惊胆战,都在感叹,如果少有偏差,今日大魏就要失去这位帝王了,也赞叹这花弧少年英雄,英勇无畏。拓跋焘听后夸奖了木兰,随后说御驾亲征的事情,只有御前的人知道,可是现在居然被敌军知道,他心生困惑,怀疑军中有奸细随后在一群人中,他看向了花弧。
帝王威严,木兰被压迫的害怕,心中瞬间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仿佛有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攫住了心脏,膝盖不由自主地发软,一旁的谢弃尘低着头握紧了手,按下心中担忧,木兰意识到魏帝在怀疑她,上前辩解:“陛下,如果是我,那么我就不会去救您的呀。”
拓跋焘听后,放下戒备心,收回威严叹了口气说:“既然这样,花弧,朕授权你可以出入任何军营明察暗访,前去调查军中奸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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