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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换药

他们吃完午饭,尤浅递给沙鲁洼一个眼神,沙鲁洼心领神会地蠕动一下。

在吃下午药时,尤浅状似无意地一巴掌把盛药的小盘子打掉。

药咕噜噜地滚了一地。

王护士的手还在空中举着,等反应过来她就对上尤浅被磕红的膝盖与含着眼泪的眼睛。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就摔倒了。”

听见这番解释,王护士只觉得心里有些憋闷。

红色的一圈痕迹在白皙的腿上分外明显,而她对尤浅的印象还不错,所以自然而然地压下一声指责。

她蹲下身子瞧了瞧尤浅的腿,发现没什么大事后就准备就着这个姿势找药。

同时她还耐心地安慰尤浅一句:“下次小心一点哦,你的腿没有事情,可能会有些青紫,过两天就好了。”

而祝臬漠不关心地抱胸靠在墙边,他才不信尤浅是真的一不小心摔了,他更倾向于这家伙又在捣鼓着怎么搞事情。

尤浅仿佛不好意思起来,他吸了吸鼻子,有心想要弥补一般,也跟着寻找起来。

在王护士念叨着:“药滚到哪里了”时,暗地里有触须偷偷地拢着四粒胶囊,等尤浅经过这个角落,这条触须轻轻抽动,于是四粒胶囊就精准地滑到尤浅掌心。

一抹狡黠飞过,尤浅装模做样地东找西找了一会,便清清嗓子,特别开心地举起胶囊:“我全部都找到啦!”

“我是找胶囊游戏的冠军——”

祝臬的唇角不受控地抽了抽,这家伙……

但王护士就很吃这套,她温柔地揉揉尤浅的脑袋,把本就蓬松如同柳絮一样的金色发丝,揉成更为蓬松的棉花糖。

“好了好了,我再去给你们拿新的药。”她低头,掌心里的药丸上面没有明显的灰尘,但到底是在地上滚过好几圈,不干净了。

尤浅忙伸手拉住护士的胳膊,瘸着条腿的在地上蹦跶,这可不行被带走啊!

他动作急切的从她手里拿到胶囊,一手往祝臬嘴里塞,一手往自己嘴里塞,哽着脖子干咽。

这一切发生得非常快,不到三秒他就顺畅的完成这一系列动作,还腾出一只手掰着祝臬的下巴,免得他咬自己的手指。

“咳咳……”祝臬瞳孔地震,他的舌头僵硬地不知所措,往外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胶囊脏,他不想碰,可他……他也不想咽下去啊!?

尤浅的手指顶着胶囊,不顾一切地往他嗓子眼里捅,祝臬含着手指,下巴酸疼,他目露愤恨,被捅的脑袋拼命往后靠,可后面就是墙,他跑不掉!!

祝臬干呕了两声,眼睛里面盛着生理性泪水,分泌却来不及咽的唾液顺着嘴角往下淌,察觉不妙的舌头此时也不管脏不脏了,开始抵着胶囊往外推。

他的双手也开始艰难发力,试图把尤浅推开。

“不准浪费药物!”

尤浅假惺惺的演出一副他是为了省钱的模样,但实际上他对这四粒药做了些手脚,可不能让王护士把旧的换成新的。

王护士无声尖叫,她从背后一把扯住尤浅的胳膊开始哎呦哎呦地劝阻:“胶囊不值钱啊,乖,咱没必要非得吃这四个啊!”

“吃掉。”尤浅动了动嘴唇,在推搡间,刻意贴近祝臬耳朵命令道。

“咕咚——”最终祝臬还是把胶囊咽下去了。

尤浅抽出手指,放开回过神来、面如死灰的祝臬,向护士露出一抹乖巧的笑:“已经很麻烦您了,病院的话每天都有人打扫,不脏的!”

王护士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决定先批评尤浅一顿。

“咱们不可以强迫别人,而且换胶囊也不费事,你下次就老老实实的,不要自作主张。”她压低声音,凶巴巴地道。

“是是是。”尤浅低眉顺眼,偷偷的在护士的衣服上蹭了蹭满是口水的手指。

王护士忍不住揉了揉脑袋,“你,哎……”瞧瞧,她在想什么,她为什么要和精神不稳定的精神病人讲道理。

她真是被一件一件的事弄累了。

“老实些,这里和你之前待的病院不一样。”她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警告,抬手点点尤浅,又点点自己的眼睛。

示意他不要再惹事,她会一直关注这里的。

尤浅面带微笑,目送她离开。

随后,他看向缩在墙角,拼命扣嗓子的祝臬。

“安心,这不是地上的那几枚。”尤浅贴心的为他省去,这几枚虽然没有在地上滚来滚去,但被一只可以分泌黏液的触手拿了半天的事情。

可祝臬的脸仍然没什么血色,他一手撑着墙壁,另外一只手死死地抓着病服上的纽扣,肩膀在上上下下地颤抖。

他大张着嘴巴,像是呼吸不上来一样拼命地喘气,抓着布料的手指越来越用力,布料从指缝里溢出来,到最后指尖都泛着青色。

“咳咳咳……”突然他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得反胃,咳得恶心,咳得墙上的灰都快被震出来了。

他咳嗽的频率逐渐变得急促,中间还掺杂着他那如同破烂风箱般,呼呼费力的呼吸声。

尤浅站在祝臬身侧,漠然又好奇地看着他在难受的反应里挣扎。

独眼有些不忍,祂刚想劝劝尤浅,却被天下仙拦住。

一头黑发柔顺的披到腰间,天下仙一双眸子里含着与尤浅如出一辙的冷漠。

白衣裹着祂高挺的身躯,宽大的衣摆被风吹的猎猎作响,而他的声音也像是呼啸的寒风,凛利刺骨:“不必多管。”

独眼蹙了蹙眉,担忧地放下打字的手。

屏幕里祝臬的反应非常强烈,他的脸上汗津津一片,额角上青筋凸起,随着心跳突突地跳动。

本该红润的脸色开始泛出诡异的青紫,再把视线往下拉,因为弯着身子,脑袋顶着墙壁,拉出一个弧度的脖颈上,喉结在不住地滑动。

里面好像卡了什么东西。

祝臬的双手抓着喉咙,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上面划出一道道血痕。

里面的东西遭到惊扰,喉管外面那层薄薄的一层皮肤被撑的肿大。

他开始往外一口一口地吐着黑色血沫。

“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啊。”尤浅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有些纠结。

感觉祝臬已经到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出来吧。”就纠结的一会功夫,他眼看着祝臬的瞳孔开始涣散,心知真的不能在耽误下去了,便有些遗憾的一拍祝臬瘦弱的脊背。

祝臬因为喉咙里卡着东西,根本无法呼吸,他觉得自己的肺部在火辣辣地抽搐,眼前也仿佛炸开无数朵金色黑色的花,模糊不清。

尤浅这一巴掌,反而驱散一些裹在脸上的厚重憋闷感,令祝臬找回一丝神智。

祝臬呜呜哽咽,维持着半靠半坐的姿势,眼睛雾蒙蒙地睁大。

他的喉咙里,有东西在动……那个东西在柔嫩的内腔带着无数毛刺在挠在转动,他觉得恶心极了。

卡在喉咙里的肿块往上移动,不住地往上移动,“唔……呼,咳咳咳……”他的眼球开始不受控地乱颤,最后牙齿一开,吐出一块湿漉漉的黑色毛球。

而因为新鲜空气的大量涌入,骤然从窒息状态里脱离的祝臬被呛的开始凶狠咳嗽。

他咳的撕心裂肺,可一直以来沉重的脑袋却如同被洗干净的镜子般清醒不少。

往常昏昏沉沉、深埋海底的意识从浑浊的海水里升腾而出,它抱住一块木板,艰难地在海浪地拍打下,没有再次坠入海洋。

“咳咳咳……这,这是什么?”沉浸式咳嗽的祝臬指着那个黑色毛球,抬着毫无杀伤力的眼睛刺向尤浅。

如果他没看错,这个球刚刚动了!

“哦,是沙鲁洼。”尤浅漫不经心地回答。

祝臬犹然抱着一丝希望,“什么是沙鲁洼?”

“一个废物小毛球?”尤浅不走心地托着下巴,“大概。”

“……”祝臬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再问了比较好。

他接受不了一点,有时候不知道也是一件好事。

祝臬从善如流地闭嘴,慢吞吞地掀开被子,把自己埋进去,完全忽视地面上晃晃悠悠蠕动的黑毛球。

被子里鼓起一个小包,他闷闷地说道:“你看不见我。”

尤浅懒散地眯起眼眸,大拇指随意地转动指向门口,黑毛球沙鲁洼伸出一根触手比划出OK的形状。

“好,我看不见你——”看着黑毛球消失,尤浅才从胸腔里漫出两声笑,懒洋洋地应声。

却不知独眼在群聊里欲言又止,如果没记错,现在很少有人类相信神秘测的东西了吧?

现在的人类接受新鲜事物的能力这么高啊,祂诧异地看向祝臬。

……

“这块石头……”尤浅蹲在水池边,边玩里面的水,边一本正经地端详着一块灰黑色、上面顶着青苔的石头。

他用湿润的手指扣了扣青苔,放到鼻尖一闻,一股腥臭味扑鼻。

独眼侧着脑袋、换着方向的观察那块石头,眼睛里浮现一缕疑惑。

独眼:这块石头……怎么看着那么像乌龟啊?

石头上的青苔是乌龟背甲与纹路,一块从上面延伸下来的凸起是脑袋,隐藏在水里的还有四块歪七扭八的大小不一样的棱角。

顺着独眼的思路去观察,除了敲钟人外,其祂神明也先后在脑子里勾勒出乌龟的形象。

尤浅看见这条消息,站远了点,围着石头绕了一圈,心想,确实是像个乌龟。

腐烂甜果贴着屏幕,有一搭无一搭地戳着聊天框下方的功能选区。

只有语音和视频通话标识亮着,红包和共享还是灰色不可用状态。

“要是能把这块大乌龟石头红包就好了。”祂戳戳红包图标感叹。

祂喜欢这块石头!

然后祂就被敲钟人扒拉到一边,敲钟人看着石头,打字输入。

敲钟人:那具尸骨里的另一股气息是动物分支力量里的「伪装色」

祂近距离的感受一番,才从残存的、不清晰的气息里得出答案。

目的达成的尤浅又伸手搅了搅水,在凉滋滋的水里滑来滑去,心情颇好的任由水流打湿他的衣服。

然后深色的地方再被太阳晒干。

他扭着头,跃过花园里树木的遮挡,似乎透过繁盛的树冠能清晰地看见那栋诊治中心。

他直直地注视着三层医生心理诊室的方向。

青年逆着光站起来,十分放松地张开双臂,脸上满满都是恶趣味与期待。

“沙鲁洼那边应该有结果了吧?”

“不!”

他语气确凿地反驳自己,星星点点的笑意点亮漆黑的双眸,他又轻轻地咬字呢喃。

“是肯定有结果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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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换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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