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岸!你发什么神经!”景怀身体紧绷着,感受着庄岸在其上下搅和的那只大手,他不知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庄岸便要这般发作,还说自己让他不爽,最爽的就是他了!
庄岸觉得一切捋清楚了,和景怀的相遇从一开始就不是偶然,而是景怀有意勾引。他先把自己迷得神魂颠倒,每天若即若离然后撩完就跑,再后来又不知从哪儿得知自己和薛冕的关系勾引薛冕,促使自己对他有占有欲,让自己一步步沦陷。
他嗤笑着,那手从景怀衣间撤出直接掐在了他脖子上。
“说我发什么神经?你不是就想管着我吗?不想我身边有任何人,想让我只喜欢你一个?”庄岸手上愈发用力,牙咬得也愈发紧实,“让我天天围着你转吗?”说着他向下一压,“这玩意成你的专属了?”
“庄岸!你够了!”这都是哪儿来的误会?!简直离大谱!怎么方才席间庄岸还表现的像个人似的,怎么人一走就开始这般发神经……
难道是,薛冕在其中说了些什么?“你们俩、刚才、聊了些什么!”景怀扣着掐在自己脖间的手,有些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现在连我跟别人说什么都想知道了?”庄岸长吁一口气,觉得亚历山大。
他本就是个肆意张扬靠感觉活着的人,如今被景怀这种看不见的感情四面八方的束缚着,他觉着有些窒息,不但精神封闭了灵感也随之被框起来了,甚至和伙伴聊天时都会想到景怀要知道了是否会生气,自己难道连最起码的社交都不能了吗?
虽然他深知自己不值得信任。
可庄岸若不愿意,他完全可以摆脱景怀,就像他曾经一脚踢开薛冕一样,但他又潜意识的不想那么做,这样的挣扎叫庄岸感到烦躁、矛盾,不能自己。
他意识到自己终于是不能控制感情了。
“你爱跟谁说、跟谁说!我都……”景怀死死向外拉着他的手,脸已然在庄岸的推压下憋得通红,“不、在、意!”
他心里很是委屈,本想着俩人一起吃年夜饭,看春晚,度过一个平和的春节和**,不曾想半路杀出来个薛冕,将这些本在眼前的期待一下打散了。
而这般对自己的庄岸也叫景怀心里很是受伤,他从未对自己动过手、用这么大的力,庄岸,他是想杀了自己吗?
可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呢?
“不在意?你说你不在意?你他妈最在意了!”庄岸一手挪开他脖间向上,捏在了他脸颊两侧,“你这种男的我见多了,就做了几次就开始不依不饶,没个分寸!什么都要管!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地位吗?”
“你想要钱我可以多给你点儿啊,不就是钱吗?我又不缺!你权当自己卖肉了行不行?别他妈越界了!”他宁可说出足以破坏俩人感情的话、叫双方心里皆为此留下阴霾,也不愿承认自己对景怀从玩玩儿变成了真的动心。
景怀闻声心里好似被大锤抡了几番一样,扣在庄岸腕处的手逐渐松下力气,最后自由滑落,他放弃了抵抗。
为什么自己一片赤诚,在庄岸眼里却是这般,自己和他的那些夜晚居然在他眼中是可以用钱去换的吗?那自己算什么呢?鸭子吗?还是那种需要教学的鸭子。
“你掐死我吧。”景怀语间透着无尽绝望,他直视身上的满眼猩红的庄岸,接着两行泪从双颊留了下去,“没意思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庄岸一顿,突然慌了,他看着景怀骤然留下的泪心抽得一疼,手上也跟着一松,瞧见景怀脖间的红印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多失控,“……对、对不起。”
庄岸从上头的情绪走出,一丝愧疚迎了上来,自己说的那些浑话一下都想起来了,就好像刚才不是他说的,“景怀,景怀我、你别往心里去……”
“我不该、我头昏了,你就当我喝多了行不行?”
“终于心、把里话都说出来了……”景怀边眨眼边流泪,泪痕在两颊交错着,“我景怀在你眼里就是个破烂儿……”
“怎么会是破烂儿呢?”庄岸一下将景怀抱住,头埋在他颈间极力安慰着,“我、我刚才不知道是怎么了,疼了吧。”说着,他轻吻在被自己掐红的地方。“我不好,是我不好。”
景怀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庄岸就像个精神病一样,永远拿不准他的情绪,永远不知道他会因为什么、何时发作。
他不想再战战兢兢了,一下天堂一下地狱,落差太大了,远超景怀心里承受范围。
“别装了,你根本就不是什么深情的人,庄岸、你为什么呢?为什么松懈了呢?为什么不再像以前那样滴水不漏了呢?你要是一直装作喜欢我……我也开心……”泪水一股股从景怀眼眶流出,一经开闸难以止住。
这话说得叫庄岸自惭形秽,他跟着眼眶也湿润了,为什么呢,为什么从前就能自如应对事后不愿撒手的人,到这儿就不行了呢。
庄岸,你不是真的走进爱情地狱了吧,不要,不要动情,不要喜欢上别人……不要喜欢上景怀。
不能。
“庄岸,我的新年礼物呢?”
庄岸闻声一顿,他的反应完全在景怀预料当中,随即身下传来一声自嘲的笑。
“你是不是想着吃完饭大干一场,相互满足,就这样简单了事,这个年就算过完了。”景怀吸着鼻子,苦笑不止,其实他有预判庄岸没给自己准备礼物,对此虽也不是很在意。
景怀不为回礼,只因想送、想对庄岸好,但这个节骨眼儿上他偏要挣一挣高低,为自己挣一些,挣什么呢?不知道。
“我给你转钱。”庄岸吞咽着口水,有些慌了,他不断的给景怀擦着泪,但那双漂亮的眼睛就像水龙头一样,源源不断涌着泪。
“我稀罕的是钱吗?真拿我当卖的了?”
“我没有!”
“没有吗?”景怀累了,胸前高度上下起伏着,“庄岸,如果是情趣你说的多难听都好,我自动过滤,我觉得你刚才说的不是那种,你是聪明人,你不会分不清的。”
“对吧?”
“……”
“我……”庄岸本想一直藏着,毕竟他原没打算和景怀好多久,没必要什么都事无巨细的说着,但现在他想要用自己的信息试图去换一些景怀对自己的心软怜悯,希望他不要过分伤心。“薛冕……”
“是我初恋。”
是初恋,初恋!景怀怔涩看向庄岸,这俩人居然真的有一腿,还是初恋,人家的白月光都是什么圣洁的存在,好家伙这个薛冕,简直是黄月光的存在了吧。
难怪俩人的气氛那么微妙,难怪薛冕说从前俩人都是一起过春节,他们好了多久呢……
届时,景怀突然想起那日薛冕冒犯自己时在耳边说的话,说庄岸的人他都沾手过,这种话考究度高吗?要告诉庄岸吗?
他抿了抿唇,有些好奇俩人的关系,“为什么分手了?”
“……”庄岸觉得这话现在很不合时宜,但还是如实说了出来,“我玩儿腻了。”
“呵,玩腻了……”景怀在其身下翻了个身,对着沙发背,“你什么时候玩腻我了可要提前通知,免得觉得我拎不清仔纠缠,还是说我现在就该走了?”
“景怀!”庄岸被他的话刺得耳朵疼,他将景怀再次翻了过来抵在身下,“我没腻。”
“呵……”
“……”
“别生气,我保证再也不说浑话了,一句都不说,不光不说,那些、那些混蛋的想法,也会逐渐变没有……”庄岸一软再软,他现下是真的不想错放景怀。
但眼下的景怀已经毫无生气了,像一滩死水一般,眼神空洞的望着天花板。景怀任由庄岸脱着他的衣衫,欣赏着他新换的内裤,都不为所动。
直到庄岸开始打桩他才有了挣扎意味,但只轻抓了一下庄岸脊背,便又开始听之任之了,他不迎合,也不拒绝,无欲无求的样子更是叫庄岸愈发疯狂。
他狠狠惩罚着将自己视若无睹的景怀。
本因孤独选择相互依偎的两个灵魂,新年,并不快乐。
·
景怀先前答应了继续负责庄岸接下来校考的练习,但在新年之后他发了条回绝庄岸的消息,便再没有出现过,只按部就班的在便利店工作。
他一边厌恶着,一边又挂念着。
庄岸的校考怎么样了,考的是什么考的如何?他都想知道,但一想到那样的庄岸他便一点儿心思都没有了。
这一个多月里,庄岸总共来了便利店五次,其中有两次是和许明和一起,当然这些他都是听姜准说的,如此,景怀便知晓庄岸找了许明和接替自己,就算没有他景怀,也会有千千万万个许明和。
临近画展,庄岸再次来到便利店,结账时丢在收银台上两张票,“来看吧,和景怀。”他抬眼看了看姜准,面对这个昔日的情敌庄岸眼中竟透着些恳求。
姜准捏着手里的两张票一怔,又回身看向工作间,景怀正在里换衣服,他目光再落到庄岸时眼中透着狡黠,一脸掌握其生死大权的模样,“求我。”
“求你。”庄岸连个啵儿都没打,几乎是姜准话音落的瞬间,他便跟着应了声儿。
“我求你。”
如此猝不及防的诚恳给姜准整不会了,他虽然很讨厌这个让景怀这些时日郁郁寡欢的家伙,但终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自己的陪伴尚且只能保守治疗,并不是特效药。
“庄岸,我帮你这次,再让我知道你叫景怀伤心,别怪我没有道德,抢我也要把他抢过来。”姜准冷声冷气将票揣进了兜儿里。
老板收藏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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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我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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