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似乎从高考结束这一天开始放慢脚步。假期没有了老师和作业以后反而显得无聊。“所以人都是这样吗?有的时候要骂,没有的时候要想。”高梦在电话那头抱怨,佑眠打趣道:“没有啊,我就很喜欢这样的假期。”高梦果然不禁逗地炸毛:“说明你根本不在乎我!你不在我都要无聊死了,你没有我怎么会这么开心。”佑眠笑着给高梦顺毛:“我当然最在乎你啦。”高梦立马被安抚下来,开始撺掇佑眠和她一起去毕业旅行。
佑眠一口答应后又和高梦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班里的新八卦。把电话挂在后台,手指无聊地翻着相册,看见毕业照上格林调皮地在佑眠后面比着剪刀手,佑眠忍不住笑,正准备打开微信好好“谴责”一下格林的行为。就看见格林给她发的消息:“佑眠,能不能解释一下?”佑眠正色点进格林的消息,是昨晚大家散场后的照片,应该是格林不放心佑眠的状态,所以找朋友帮忙拍佑眠的照片。照片中佐言搀扶着醉地晕乎乎的佑眠在等出租车,大家都喝醉了所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佑眠试图仔细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也觉得是自己有些理亏。
不过佐言为什么要来扶她,她以为佐言是讨厌她的。“喂?佑眠?你在听吗?”高梦在电话那头喊佑眠,佑眠这才回神匆匆忙忙回了两句,最后心绪不宁的糊弄两句挂了电话。
想了想自己也没有什么立场去问佐言,她们好像没有那么熟络。于是直接给格林打过去了电话,拨通后还没有超过三秒就被接通,似乎电话那边的人一直在等待着。
佑眠试探地开口:“格林,你生气了吗?”格林很想假装高冷,不过还是咬着牙说:“没有。”佑眠手指戳戳格林送的小熊,忍住没有说话。格林听着呼吸声开始着急:“佑眠,你为什么不让我去找你。你是不是……”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格林不敢问,幼稚的小男生还不太完全懂得爱情,本能的占有欲让他嫉妒情敌的接触。
佑眠从床上坐直,想到了昨晚天台遇见的佐言,还是认真地告诉了格林:“只是昨天遇见了,格林,佐言和我们想的都不一样,我曾经喜欢的只是我以为的他,你能明白吗?”格林却在这一刻犯了轴:“那你现在还喜欢他吗?”
佑眠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什么,此刻却被这样质问,忍不住也带了脾气:“没有啊,我不喜欢他,我谁都不喜欢。”刚说完佑眠就愣住了,其实这是一句气话,只不过是为了呛格林而已。刚想开口找补两句,格林已经因为情绪激动喉头发哏地问佑眠:“你也不喜欢我呗?也对,你也从来没说过。”因为害怕自己在佑眠面前哭出来,还没有等到佑眠说话就立马挂了电话。
佑眠立马打电话过去,在等待的过程中却不知道如何给格林解释。她好像确实没有办法坦然地承认自己喜欢格林,但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她明明已经答应格林了,她们是情侣。格林那边没有接电话,佑眠也没有再回拨。她不知道和谁讲这件事情,是否是自己做得太过分。
佑眠翻身下床,拉开自己抽屉里面找到自己的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翻看自己高中的日记。她并不是一个每天坚持记日记的人,只是偶尔想起来,会赶快记录一下当时的瞬间。似乎从自己知道佐言谈恋爱后,佑眠就再也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以至于整个日记本里面找不到一点格林的痕迹。佑眠这一刻知道自己似乎混淆了很多事情,至少对于格林,她并不是出于爱情的喜欢。
手机上收到了格林的消息,他说约她去图书馆旁边的咖啡店见面,佑眠回复了好字之后就穿衣服出门,她想给格林说清楚,即便她此刻也没完全整理清晰,不过她起码要停止格林对她感情地消耗。
佑眠离咖啡店比较近,先到了之后找了个比较靠内侧的一个单独的位置,想着这里人少不至于遇见熟人,可以比较体面地处理他们的事情。趴着看着外面梧桐树落下的影子,心里有些淡淡地惆怅,怎么一成年就会有这么多事情,自己怎么现在才开始集中领悟。
直到自己被一个影子拢住,佑眠才坐直抬头。格林红着眼眶看着她,也不坐下就这么定定地站在那里,似乎在调整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嘴角微微一撇:“佑眠,你是不是想和我分手?”佑眠愣住,她今天确实有这个打算,不过看着可以说有些狼狈的格林,她不知道怎么开口。是继续骗他?还是让他更伤心?
“你先坐吧,你想喝什么吗?”佑眠把店主做的手工菜单推到格林面前。格林坐下看着佑眠,他觉得自己今天好丢脸。“佑眠你先听我说,我知道你没那么喜欢我,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我…”格林语塞,组织一下语言:“我真的很喜欢你,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幼稚?我确实做的不够好,但是我已经在努力做了。”佑眠想开口又被打断:“你先听我说,我不是在卑微地求你和我在一起,我只是告诉你,无论你是不是认真的,我是认真的。所以今天我们要坦白,希望我们都想好了,好了你说吧。”
佑眠点头,看着已经稍显平静的格林,认真地开口说:“格林,首先我要说的是,你是一个特别成熟的男生,至少比我成熟,你知道自己的想法,也敢于付出行动。但是我不是,我混淆了我对你的感情,其实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或者当成哥哥,只不过我对你的依赖,让我误以为这是喜欢。”
格林不说话,眼眶红得愈发明显。佑眠狠着心继续说:“所以今天来,我是想给你道歉,我辜负了你对我的真心。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分手。不过并不是因为其他什么人或者事情,只是因为我刚才说的。格林,你真的特别好,你值得别人真心待你。”格林忍不住,带着哭腔:“所以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吗?”
佑眠点头,她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对不起格林,也不能骗他骗自己地继续相处下去,她明白自己的心。格林不挽留,只是不死心:“真的不是因为佐言吗?”佑眠点头:“不是因为他,格林,我一直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了解他。”格林趴在桌子上,头埋下去流着眼泪。
佑眠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坏的人,她想安慰他,想说我们还可以做朋友。但是这样的说词太自傲,她凭什么以为别人离不开她?她为什么要别人以她为本位?她只能沉默,把纸巾推在格林手边,在这里静静地陪伴。虽然在路过的人看来这很奇怪,但是此刻她能做的只有这样。一个哭泣的少年,一个沉默的少女。在这样的年纪,她们还有哭泣和犯错的资格。
其实很久没更是怀疑自己的文笔,总感觉自己写得不太好。不过还是想把这个故事写完,虽然很慢,但是总有那么一天的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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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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