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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东方零云

镜头一:美食!真的美食啊!

为了招待几十年才见到的外来客人,桃源人忙活杀鸡杀羊杀猪杀鹅杀鸭杀鱼招待他们。

“我说……小泽,”南宫问香有些后怕,“他们做的饭真的可以吃吗?”

小泽笑道:“他们都是好人呢。热情好客。”

主厨是阿善,听老人们说他做饭嘎嘎好吃。

“哎呦,早说嘛,你们是来接俺们出去滴。”农民伯伯点起烟斗笑眯眯地抽着。

“你也不听我们说话啊老头儿。”土匪老大接过他递来的另一只烟斗跟着抽起来。

不一会儿,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菜,色香味俱全,把饿了很久的几个人吃撑了。

“绝了,这鸡~”

“绝了,这鸭~”

“绝了,这猪蹄~”

“绝了,这土酒~”

“绝了,这羊~”

“绝了,这鹅~”

“绝了,这鱼~”

小泽看着饿死鬼投胎的这五人,感觉他们才是咒鬼。回头一看,他感觉圈里的鸡鸭鹅羊猪在瑟瑟发抖。

酒的香味让小泽背后的剑微微颤动着,小泽了然,给它放了一坛酒。

“所以说,只要把那座塔上的晶石击碎,你们可以回家了吗?”小泽边喝着清水边问道。

“是的,小仙人。那是块咒石,这里的境之所以威力那么强大,就是源于它。但同时,越靠近它越危险。”村民说。

“会有什么危险呢?”

“那座塔在一片黑色枯土中间,土下面全是腐烂的动物尸骨。当你踏上那片土地,你会被它们拖到地里,要你陪葬的。”

听到这里,香香和土匪帮四人顿时觉得饭不香了。

“我们要穿过那片土地,爬上高塔,把咒石打碎吗?”小泽问。

“是这样的。”

“好。”小泽了然,“那我们就打碎它,带你们回家。”

“对!”香香忍不住发火,“我最看不惯被束缚自由了!”

村民们沉默着。

“我还有一个问题,”小泽看向了厨房里忙碌的少年,“你说他和你们同代来到这里的,为什么你们已然老去,他却依旧年轻呢?”

“这……”村民们面面相觑,犹豫了一会,说道,“他是北冥境的人,名为北冥善。北冥,可是有名的长生不老族啊,百年不老也是很正常的。”

南宫问香惊讶地捂住嘴:“北冥?活的?出境了?不是说北冥境的人只要走出北冥境就会因为突发各种身体疾病遇难死去吗?”

村民们摇摇头,惋惜道:“你们有所不知,这个孩子,他虽然做饭很好吃,但是他的舌头,尝不出来酸甜苦辣咸。唉……”

“吃什么都是无味也太痛苦了吧?他能咽得下去饭吗?”刀疤说。

“是啊……”村民们叹气,“是个好孩子,但是个可怜的孩子。这些年里,如果要在这里活着,就要吃大食神每天定量做的食物。我们味觉正常的都受不了那个味道,但是他不一样,无论是美味的还是恶心的食物,在他嘴里都是无味的。也因为这样,他总是主动吃得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这些人一共的量是固定的,他吃得多了,我们就吃得少了。”

“天呐,那么恶心的食物……”香香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了。

“北冥善。”小泽看着厨房里默默忙碌的身影,“要是能和我们做朋友就好了。”

“阿善最喜欢交新朋友啦!”村民们笑道,“阿善,来——快来!”

阿善乖巧地从屋里小跑出来,腼腆地站在小泽他们面前,自我介绍道:“那个……你们好……我是阿善。”

香香猛灌一口酒,大笑着拍拍他的后背:“小伙子这么害羞干嘛!”

没想到这一拍把他拍出来一口血。

香香:……

阿善嘴角带着血丝,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我没事的。”

“没事没事,我们阿善身子骨弱,但抗打击能力贼强!哈哈!”村民笑道。

阿善点点头,然后说:“你们一定要注意安全啊,黑土……很危险。”

镜头二:齐心协力破难关

桃源和黑土边境界。

“那座塔上的发亮的晶石就是咒石。”村民说。

南宫问香拎着棍子哼一声:“小意思,几步的事儿!”

说完,她一脚踩进黑土里,没想到这土里冒出两个蹄子抱住了她的脚。

“哇——什么东西啊?”

“大小姐,好像是猪蹄。”刀疤说,他拔出刀砍断了两个猪蹄。

“不是,这合理吗?”香香满头汗。

“这是大食神的被毁灭的故乡。因为咒念,这里的生灵都变成咒鬼了。”小泽说。

“那咋办?”麻子问。

“哼哼~”香香自信一笑,“本小姐有计划!”随后她拿出一张纸和笔刷刷刷地画起来。

几个人探头看去,上面画个方块是塔,圆点是他们几个人。

“麻子,还记得你抢老奶奶包时,我追你的那招吗?飞檐走壁!我们先在这个位置列阵,然后我踩着你们借力,往上一跃,小泽你在半空中接住我,把我甩过去,我再用武器打碎它!”

“好!”麻子说。

“可问题是小泽怎么飞去半空?他要是能飞,干嘛不直接飞上去打碎咒石?”土匪老大说。

一群人扭头看着小泽。

小泽:“……是个好问题。我真的不会飞。而且我恐高。”

“剑啊!剑啊!”香香激动地手舞足蹈。

“老大,我怎么感觉大小姐在骂他?”刀疤小声地说。

“嘘。”土匪老大让他安静。

香香:“你之前还从天上掉下来呢!还砸到他了!”她指了指土匪老大。

小泽摇摇手:“是这把剑会飞啊,我是被它带上天去的。它不愿意被人踩的。”

一群人扭头看剑。

凌云剑:……

香香露出一脸阴沉的姨母笑,攥住了凌云剑:“乖剑剑,听说你喜欢喝酒?带我们飞天好不好啊~”

凌云剑挣脱开,在地上写道:我有洁癖。

“哦?是这样啊?在没有得到你的允许冒然摸你是本小姐的不对呢~”南宫问香亮出了铁拳。

一通收拾后,刀疤小声地问麻子:“我怎么感觉从一把剑身上看出来被羞辱的表情。”

“嘘。”麻子说。

“听话了,还给你。”南宫问香把剑还给小泽。

“你们这样……”小泽看了看手里的剑,“欺负一把剑……嗯……”

香香双手叉腰,自信一笑:“行动!土匪帮,列阵!”

话音刚落,跑得快的麻子和刀疤先冲到前面找点,迈进了黑土,一边跑一边砍土里冒出来的手。这里面有动物的四肢,还有人的四肢。

“老大,到达目的点了,这里有块岩石很安全!”

香香:“好了,我要上了!老大,秃子,你们断后。小泽,如果发生意外,你就直接飞去塔那里,不用管我们。只要咒石碎了,所有人都会安全。”

“好。”小泽说。

香香起步很快,到达麻子和刀疤那里,踩着麻子和刀疤的手借力往上一跃。

小泽有些害怕地踩着剑飞了过去,因为不熟练,在空中差点掉下来好几次。还好最后接住了南宫问香。

“甩多高啊!”小泽问。

“有多高甩多高,笨蛋!”香香说。

在半空中,南宫问香转了几圈手里的棍子,只见棍子旋转几圈变成了另一把武器,那是一根长长的标枪,熊熊的火在上面燃烧起来:“不中的话,那就算我三分吧。”

她投掷出去,那个燃烧着火的标枪像一只火鸟一般凶猛地飞向高塔上的咒石。

南宫问香从半空着掉落在黑土里,身体慢慢地被土里冒出来的手拉进土里。不仅是她,在岩石上的麻子和刀疤情况也不好,那些东西已经爬上岩石来了。

“一定要中啊!!!”土匪老大坐不住了,焦急地大喊。

随着轰隆隆地一声巨响,火鸟完美地砸中了咒石。“咔嚓”一声咒石裂出了几条缝。

“中了!中了!老大!”秃子激动地抱着土匪老大摇晃。

“我眼没瞎!放开我!”土匪老大说。

“不愧是大小姐!”刀疤说。

但南宫问香的脸色不好。因为她的身体还在下沉。咒力还没有结束。

“小泽——”香香大喊一声,“补刀啊——”

“啊?”小泽在剑上难以站稳,双手双脚扒拉着剑保持平衡,“我、我做不到啊!我飞不了那么高!”

香香生气道:“小泽!我真的生气了!你还想不想让伯伯他们回家啦!”

“泽、泽哥!”一声声音传来,原来是阿善在说话,“其实那个塔下埋着一壶三十年前的桃源酒!”

“啊?”距离远,小泽没听清,“你说什么?”

“灭了它。”一声轻乎如喃语在小泽耳边响起。

没等小泽反应过来,脚下的剑跟打了鸡血一样直冲塔顶。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惨叫声在空中响起。

“这样对、对泽哥真的好吗?”阿善有些担心地问。

“嘘。”秃子友善地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你不懂。”

一道金光闪过,完美地给咒石来了最后一击。咒石碎裂,那座塔化为了碎片慢慢消逝,黑色的土地慢慢恢复了原貌,长出了短茬的青草。

落地的小泽没忍住:“我真的,呕,不适合,呕,御剑飞行!”

香香欢呼:“噢耶,任务完成!”

镜头三:你们怎么啥也不知道啊?

当塔消失后,出去的路也就浮现在眼前。众人往前走,没一会儿就发现自己来到了山下。

往后看,依旧是山。

“山下就是你们的家了吧。我们就此告别了。”小泽说。

“谢谢你们!”几个老人忍不住眼中的热泪,给几位恩人跪了下来,被小泽几人拦住了。

“你们的大恩大德,我们永远不会忘记!”

“哈哈,没事没事啦,你们快点回家和妻子儿女团聚吧。”香香说。

“时过境迁,不同往昔。”几位老人摇摇头,背着行李下山去了。

留下阿善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怎么不走呢?”土匪老大问。

“他需要先见一位朋友。我们也要见。”小泽说。

“谁?”

“大食神。”

“对哦,旺财!”土匪老大惊呼。

“老弟儿!”香香惊呼。

土匪老大看着她问:“你怎么能把你弟忘了?”

香香不甘示弱:“你还把你的狗忘了呢!我老弟和你的狗一样重要,懂不懂啊你!”

麻子:“这句话有点怪,但好像没毛病。”

“我……要跟着你们吗?”阿善拘谨地问。

小泽笑道:“和我们一起走吧。”

几人上了山,大食神在山上的亭子等着他们。她的身边,站着一头美丽的梅花鹿。大食神正轻柔地抚摸着它的头。

“好久不见了,小善。”大食神笑道。

阿善犹豫了一会:“我……我们认识吗?”

小泽问:“你不记得她了吗?她是大食神。”

阿善摇摇头。

“没关系,已经过去几十年没见了。想必他已经记不清了。”大食神神色有些失落,但很快就开心起来,“为了庆祝我们的重逢,我给你做了一桌子美食!”

香香和土匪帮四人:关看着就想呕。

阿善腼腆地笑道:“谢……谢谢你。”

随后他坐在桌旁吃了一口。

香香和土匪帮四人:“别吃啊——”

但是说晚了,阿善已经吃了一口。嚼了嚼,他开心地笑道:“很好吃,谢谢你。”

香香和土匪帮四人:???

“哈哈哈哈,你们真是大惊小怪的,这些饭菜看起来都很可口啊!”小泽大笑着也跟着吃了一口。

随后,小泽:……打扰了。

“还是老样子呢,真是可爱。”大食神笑道。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阿善,说:“这是你寄放在我这里的东西,现在物归原主。”

阿善接过那根发簪。上面刻着一个“美”字。往昔的回忆片段涌上脑海,却怎么也想不回来。

大食神说:“小泽,拜托你带阿善离开这里。我也该实现我的梦想——归于天地了。”

随着这句话一落,大食神的身影跟随那头远去的梅花鹿慢慢消失。周围的景色褪去,他们又重新回到了林子前。

这一片林子里的树像是被人重新栽种过的,枝繁叶茂,茁壮成长。每一棵树上都写上了一个栽种人的名字。

林子里传了小狗的叫声,那是旺财。

“旺财——呜呜呜——”

“哒汪——”

土匪帮四人和旺财抱在一起痛哭,涕泗横流。

“你弟呢?没找到他吗?”小泽问。

南宫问香嘻嘻一笑,伸出手,手里是那碎掉的咒石,现在已经愈合成一块了。

“我老弟哪有咒石重要啊?”

小泽:???

在路上。

小泽说:“你的意思是说你老弟其实并没有丢,只不过在游山玩水,很久没有回家?”

香香:“对啊。他厉害着呢,完全不用我担心他的死活。”

小泽困惑:“那你拿这个咒石干什么?”

香香抓住了一旁的阿善,说:“你以为封印魔头的任务只有你一个人啊,还有我!以及这个乖小子!封印大魔头可是我们这个小队的任务呢!”

阿善:……

小泽提醒道:“阿善看起来年轻,但可比那些老人还要大。都有90多岁了。”

“哇——”,香香连忙松开手,“对不起啊,老伯伯!”

阿善:“我才不是老伯伯。你们是……坏人吗?”

南宫问香没好气地说:“你看我们像坏人吗?我们就算是坏人,你还傻乎乎地跟着我们走那么久。”

小泽问:“我们什么时候组成小队了?”

“就刚才呀~从今以后本小姐是队长,你是副队长,你呢,就是队员啦。队长问香,副队长小泽,队员阿善!”

“我、我支持小泽做队长。”阿善小声地说。

南宫问香露出一脸阴沉的姨母笑,亮出了她的铁拳:“是、吗~”

阿善连连摇头:“不、不是。”

小泽说:“哇,你真的好凶啊!”

“噔”“噔”两下,小泽头上冒起了两个包。

小泽:“对不起,我错了。”

“好啦好啦,本小姐呢也不和你们计较,我们快点回去见你爷爷吧。哦对了,叫我香香队长!”

小泽:“好的,香香队长。”

阿善:“是的,队长。”

“哦,对了。”阿善突然想起来什么,从包里掏出一壶酒壶,“这里是我酿的桃花酿,虽然没有几十年,但也有三四年了。给、给你的剑尝尝……”

小泽说:“哇,你真的好贴心呀!”心里龇着牙暗想不像某人,真是一个暴力女。

“我直接倒在剑上面吗?”

“对,你直接倒上去,放心吧,一滴都不会漏的。它可贪杯了。”

香香惊呼:“你的剑真神奇,他居然会喝酒诶。话说回来,这把剑之前还会写字呢。它可真有灵性。”

小泽说:“我爷爷说这里面装着他一个朋友,名为东方零云,是这把凌云剑的剑灵。”

“东方零云?”香香面露惧色。

“怎么了?”小泽问。

阿善也很好奇,他感觉这个名字很耳熟。

“那可是当年大魔头身边武力爆棚的咒鬼啊!”香香说。

小泽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香香回答:“哼!既然我们都是一队的,我就告诉你吧。我这些信息都是从我们家后山的纪明石碑上读取的。那个石碑上记录着大魔头白工深的一件残忍恶行。我也是因为那座石碑,出来到处寻找别的石碑,寻求封印大魔头的方法的。”

阿善问:“纪明石碑……是什么?”

小泽也是一脸困惑。

香香无语道:“不是吧你们?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啊?你们去封印个鸡毛大魔头啊!”

小泽和阿善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小泽说:“我不知道啊,我爷爷叫我去的呀。他啥也没告诉我呀。”

阿善说:“我不知道啊,不是你俩拉着我的吗?”

香香:……好像有点道理。

香香从怀里掏出一张卷纸,上面是小泽熟悉的不认识的字。这些字和爷爷掏出来的卷纸上面的字是一样的。

“最上面的字便是咒文。咒文其实不难看懂,看懂他的方法和你入境是一样的——用心体悟。”香香说。

说完她把那一张拓片摊在地上,火焰轻轻的烧了一圈,后面的咒文竟然从纸上漂浮出来。

“怎样?读懂了吗?”香香问。

小泽的眼里闪过了一段画面。他问:“这些是什么?”

香香说:“这些是对几十年前发生的事情的记载。记载这些事情的石碑叫做纪明石碑,在每个族的境内都会有一座石碑。”

阿善什么都没看到,他便问小泽:“你看到了什么?”

小泽回答:“我看到了一场惨烈的战争和无数把剑从上空落下。死伤惨重,死亡无数。”

香香说:“那场战争是两个国家的军队在打仗。本来和平相处的两个国家,因为大魔头暗中挑唆发动起了战争。在交战双方的士兵正打的热火朝天时,这个大魔头却在山上当乐子看!当他兴致看没了,就让他身边的咒鬼召唤剑阵把战场的所有人都杀了!几十万的士兵就死在那里!实在是太残忍了!”

“实在是太残忍了!”阿善说。

“那个咒鬼,用的就是我身后这把剑吗?”小泽问。

香香脸上阴沉:“没错!持剑的人,他就是当年让境师家族闻风丧胆的东方零云!所以我们现在还是赶紧把它销毁吧!”

小泽抱着剑到处跑躲避着问香的攻击:“不行啊,爷爷说他是朋友啊。”

至此,本篇故事结束,敬请期待后续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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