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洛小河开始了朴实无华的上班日常,在他的兴趣未耗尽之前,他会一直保持这样规律的生活。
社保局经过一段时间的监督,确定洛小河依旧是“秦煜”,只是疑似经受过月主的污染,见到他的人会有想与他发生关系的冲动。而意志坚定的人往往不容易受其影响,这也是为什么洛小河在监管区时这一特征未完全表现出来,后续则需要长期观测。
年卿接下了观察洛小河的任务。
首先,他家离洛小河家近;其次,现在洛小河上下班都由他接送,他可以顺理成章地留在洛小河身边观察;最后,他才不要和别人分享洛小河呢!万一他同事喜欢上洛小河了怎么办!
年卿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出现。
…………
悠闲的周末。
月主的力量洛小河消化得差不多了,出门在外,普通人看他总算没有那么疯狂。大多搭讪失败的人不会再选择纠缠,这让洛小河非常高兴能够独自一人来到图书馆。
月主的记忆不连续,他想更加具体的了解这个世界的历史。
想法很美好,现实予以重击。
以普通市民的权限,洛小河只能看到改编后的历史,还不如月主的记忆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文字和历史中污染与隐秘可不少,光那些历史洄游者们疯的就很多,更不用说普通人了。为了保护大多数人,简化、篡改、虚构成了历史学家们的一大难题。
市图书馆是对普通人开放的图书馆,一些污染性高的书籍基本不会出现在这,而是在专门为神秘侧准备的图书馆。
以点带面,洛小河对那里的图书馆也不抱期待。
人类的生命太脆弱了,他还是去找智慧主吧。
智慧主离杨亭市有点远,直接去现实中找祂太麻烦了,不过洛小河可以去梦里找。
梦境是月主的主场,祂为众生编织美梦,在美梦中留下名为“灵感”的珍宝任人采撷。智慧主则时常钻入梦境,带来智慧的萌芽,指引有缘者进入知识的殿堂。
对于智慧主这类“广撒网多摸鱼”的行为,前月主不置可否,洛小河也无所谓。
梦境是精神意识最好的保护色,众生可在梦里随意行动,精神所无法承受的事物会在苏醒后遗忘。所以在梦境里留信物的邪神很多,多智慧主一个不多,少祂一个不少。
洛小河翻到书本正文的最后一页。
“您好,我可以坐在您的对面吗?”
一道低沉的男音自头顶传来。
洛小河抬头,只见一名穿着得体戴着单边金丝眼镜的人类面带微笑地看着他。
“当然可以。”洛小河合上书道。
人类扫了一眼书籍的封面:“您是在看中洲的历史吗?”
“嗯,”洛小河点点头,“我对历史很感兴趣,但这本书写的太简单了。”
“是吗。”他落座,从背包中取出一本棕色的书籍。
他将书递给洛小河,说道:“或许你会对它感兴趣。”
“中洲、简史?”洛小河接过书,有些惊讶。
烫金色的字迹印在封面上,没有署名是谁编写的。
“不打开看看吗?”对面的人类微笑邀请道。
“谢谢。”
道完谢,洛小河翻开这本《中洲简史》。
这个看上去像一位绅士的人类给了本书名与内容完全不相干的书。内容乱七八糟的,连洛小河都看不懂。往后翻了翻,发现还是这样。
对面的人始终保持笑容。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的表情由微笑变为疑惑,又转为犹疑。
再等等,或许是他的精神抗性比较高。
直到洛小河翻完了整本书,他也没有得到预期的结果。
“你为什么没有昏迷?”他纳闷地问。
洛小河:?
他看了看书,又看了看对面的人类,随即恍然:“你是要诱拐我吗?”
很像绅士的人类蓦地沉下脸,也不装了,他取下怀表,在洛小河眼前晃了晃。
“来,看着我的怀表,目光跟随它的节奏。”他的话语充满了引诱,诱导听众下意识遵从他的话。
很快,洛小河双目无神,视线失去焦点。
“精神抗性还真是高。”见洛小河成功被催眠,白远志松口气。
他怜悯地看着洛小河,摇了摇头。
可惜了,这么好看的人,最后要变成傻子。
那枚怀表是一个祝物,可以催眠目光跟随怀表摇晃的人。但代价是被催眠者的精神会受到严重损伤,成为痴呆。
秦煜留下的最后一点人性被压制住了。
洛小河有些茫然,祂不知道这个人类为什么要这么做。如果希望祂帮忙,可以直接告诉祂的。
或许这个世界的人类就是这样别扭的生物?
洛小河认为自己了解到了真相。
人类喜欢用自己的方式拐弯抹角的寻求帮助,这种时候配合他们就好了。
“走吧小傻子,你的伙伴在等你呢。”白远志牵住洛小河的手。
洛小河不语。
祂想解释自己不是小傻子,可现在说话会吓到他吧?
白远志带着洛小河离开市图书馆,来到一辆黑色的轿车前,他把洛小河塞进副驾驶位,自己则坐进驾驶座上。
洛小河通过后视镜看见后排座上有三个昏睡的人类,两男一女,都很年轻。
白远志踩下油门,车速压着限速风驰电掣般到了黑市。
洛小河这才知道原来杨亭市还有黑市。
黑市里卖着各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各个种族的人都有,穿着也都奇奇怪怪的。
“走了。”
也不知白远志做了什么,三个昏睡的人闭着眼跟在他身后,排在队伍最后面的是洛小河,整体看上去像一串小尾巴。
白远志领着小尾巴们进入一家店铺。
白远志将那本《中洲简史》扔给遮在阴影里的面具人:“人我带来了,结尾款吧。”
“先验货。”面具人指挥一旁的猫耳兽人把人领过来。
白远志多看了几眼猫耳兽人毛茸茸的耳朵。
轮到洛小河时,面具人望着祂无神的双眼:“你用了那个祝物?”
“对,他精神抗性太高,那本书对他没用。”
“这个人我不要,另外三个我收了。”
“为什么?他各方面条件都符合你的要求!”白远志不悦道。
面具人冷笑:“你觉得一个傻子能洄游历史?”
“你条件里又没说清楚!”白远志据理力争,“而且就算他不能洄游历史,光凭长相也能做很多事!”
“那你怎么不把他拍卖了?”面具人可不在乎容貌,脸能干什么?能帮他观测历史吗?
这句话像是一把锤子,锤醒了白远志。
对啊,洛小河长了那么漂亮的一张脸,拿去拍卖不比面具人开的价高?
白远志一下子激动起来。
之后我估计得等到八月二十几号才会更新,这次出门带不了电脑,手机我不会排版QAQ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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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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