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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太能吃了,养不起养不起

走到正哭哭啼啼地在门口烧着冥纸的妇人面前,沈长羡道:“请问这里是陈家吗?”尽管从里面散发出来的邪气清晰可见,但是该走的过场还是得走一遍的。

那妇人抬起了头来,尖瘦的脸上满是泪痕,疑惑道:“你们是?”

“我们是半月阁的道士。我姓沈,这是我师弟,他姓肖。”沈长羡答完,又问道:“请问这里是不是陈家?”

一听沈长羡和肖林泽是道士,那妇人就急忙点了点头,站起来将手中剩下的冥纸全递给了身旁十余岁的少年继续烧,道:“是是是!这里就是陈老狗家。俺是陈老狗的媳妇许二娘,他是陈老狗的儿子陈阿狗。两位仙人,你们可一定要救救俺们一家啊!”

今天晚上,这句话真是听得肖林泽的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

沈长羡道:“陈夫人,你别慌。我们既然来了,就是来帮你们的,有什么事情你慢慢说。”

许二娘一撩破布门帘,道:“外面冷,道长快进来,俺们里面说。”

两人应了一声,便一前一后地跟了进去。

陈老狗家并不宽敞,进门就是个小院子,小院子里仅仅只是摆放着一具棺材就已经要侧着身子才能够去到其他屋子里。

走动时,脚边时不时的都能踩到些零零散散的铁具和被寒风吹散的冥纸,十分的脏乱。

沈长羡伸手捂着鹤儿的眼睛不让他看到棺材里的尸体,才跟着许二娘的身后越过小院子,走进了相比较起来最大的那间屋子里。

屋子的角落里有锅碗瓢盆以及炤台,这是间庖房。因为亲戚多,来人得好生招待,所以一般这里的人家庖房反倒最大。

而现在窄小的庖房里面已经满满地挤了约莫有二十几人,站的站,坐的坐,多是女子,男丁稀少,全都围在火苗微小到仿佛晚风再吹大些就会熄灭的柴火边,一脸的愁容,满桌的菜肴竟是丝毫未动。

沈长羡粗略扫了一眼,等到许二娘向这些人解释完他们的身份,才问道:“我听村长说,斩月谷的林道长也在这里,敢问是在座的哪一位?”

然而听了沈长羡这话,许二娘的脸色霎时就变了,有些阴阳怪气地道:“沈道长这话问得,斩月谷的林道长养尊处优的,怎么能跟俺们这些粗人一样呢?人家早些时候就已经去歇息了,说是要养精蓄锐,才能好好地驱除邪祟呢。”

沈长羡正在向给自己让座位的人道谢,听到许二娘的这句话,放下鹤儿坐着的手顿了一下,心里觉得疑惑:这都死了人了,最是该警戒的时候,那位林道长哪里来的心思睡觉?不过睡了也好,免得因为管辖地界的问题当面发生不愉快的矛盾。

思及此,沈长羡便道:“既然林道长不在,那就劳烦陈夫人说一说现在的情况吧。”

这一次,许二娘没有说话,反倒是坐在沈长羡对面的一位长得魁梧的男子开口道:“沈道长是吧?别客气,来来来,边吃边听吧。”

在这些偏远的村落里,大家庭汇聚在一块儿讨论正事,女子是没有资格说话和坐下的。

沈长羡了然,应了一声,也就不客气了。拾起筷子夹了些菜肴到碗里,转手就递给了身旁的鹤儿。

男子道:“沈道长,俺是铁匠陈老狗的弟弟,排行老二,俺叫陈大狗,大伙都叫俺陈二哥。”

“……”

沈长羡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鹤儿眉眼弯弯地吃着碗里的菜,肖林泽险些笑出声来,急忙掉头去小院子里装作查看棺材里装着的尸体有什么异样。

陈老狗、陈阿狗、陈大狗……这家人取名字就不能放过“狗”字吗?

陈大狗继续道:“俺家世代都是铁匠,本本分分做生意。老狗更是个好人,经常送街坊邻居刀具还不收钱,从来都没起过啥害人的心思。可是不知道咋的,前天老狗还说要帮俺打火炉子,晚上突然就没了。沈道长,你能看出到底是啥玩意儿在作怪不?”

陈大狗这话说完,沈长羡就在心里排除了陈老狗是因为得罪邻里才遭到杀害的可能,却仍道:“暂时还不知道究竟是不是邪祟在作怪。不过陈二哥,我听村长说仵作来看过,有没有说些什么?”

陈大狗道:“别说是仵作了,就是大夫也瞧不出来究竟是咋回事儿。”

“大夫?”拿起筷子替手短夹不到肉的鹤儿夹了些肉,沈长羡问道:“这事跟大夫又有什么关系?”

陈大狗道:“沈道长不知道吗?现在搭上老狗,死的四个人都没有死透。就是突然一动也不动了,明明还有呼吸,可是却咋叫都叫不应,所以才说死得邪乎啊。”

陈大狗的这话说得着实矛盾,没死透,又死得邪乎,那到底是死还是没死?

沈长羡正要再问,肖林泽就忽然急急忙忙地跑了进来,凑近他的耳边小声道:“长羡师兄,我刚才出去看了一下,居然发现陈老狗还没死!这人都没死,他们怎么就给装进棺材里了啊?”

沈长羡道:“我已经知道了。既然人还没死透,那我正好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就在这里守着鹤儿,帮他夹些吃的,别让他乱跑。”

肖林泽应道:“好。长羡师兄你小心点。”

因为之前要照顾到年幼的鹤儿会不会被吓到,所以沈长羡也没有来得及细看,直到现在走到了棺材旁边,他才注意到陈老狗的胸口确实有起伏,仍然是在呼吸的。

取过一旁的三炷香点燃,沈长羡朝着棺材鞠了三躬,将香插进了香炉里,轻声道:“得罪了。”

然后伸手一掐陈老狗的人中。陈老狗猛地就睁开了双眼,瞪得跟铜铃似的,瞳孔已经扩散得犹如一滩死水,颇有些瘆人。

陈大狗见状,连忙问道:“怎么样?沈道长?老狗还有得救吗?”

沈长羡收回了手,看着陈老狗又闭上眼睛恢复了之前的状态,摇了摇头,道:“晚了。人已经走了。”

陈大狗明显有些失落,道:“那能瞧出是咋死的不?”

沈长羡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林道长应该也看过尸体了,他是怎么说的?”

陈大狗看向了许二娘,毕竟这件事情,他作为事后得知噩耗才赶来的人,也不是很清楚。

一提到林道长,许二娘就没好气地回道:“他能说什么呀?他就说俺家老狗死得蹊跷,有邪祟作怪,而且邪祟还在这里,所以他要在俺家里待到邪祟出来。结果大吃大喝了几日,邪祟没抓到,俺家倒是快要被吃穷了。”

陈大狗道:“大嫂,你就少说两句吧。到底是命重要还是钱财重要?”

许二娘道:“命是重要,但是有了命,却没有了钱财,那要命来还有什么用?”

肖林泽不悦道:“这个林道长怎么能这样啊?他到底是来除邪祟的还是来添麻烦的?”

斜了一眼坐在屋里还不忘愤愤不平的肖林泽,让他别乱说话。

沈长羡不知晓事实,也不好妄作评论,只道:“陈大哥的死,确实是邪祟在作怪。不过我想问一问陈夫人,这被害的四人除了有呼吸以外,还有什么是相同的?比如死亡的时辰。”

许二娘想了一会儿,才道:“除了都是睡着的时候死的,就没啥其他一样的了。”

“睡着的时候死的?”沈长羡若有所思,道:“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们这几天夜里应该全是留在这里守夜,等到天亮了才回去睡觉的,是吗?”

陈大狗道:“没错。这是俺们村子里的习俗,在头七之前,不论男女老少都得这样守着。”

闻言,沈长羡了然道:“那我大概知道是个什么东西在作祟了。”

许二娘忙问道:“是个什么东西?”

沈长羡没有回答,只是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叠符箓,道:“这些符箓是辟邪用的,你们一人拿一张,记住要贴身带着。还有,今晚我们要在这里留宿,劳烦陈夫人安排一下住处。”

本来都已经接过符箓了,一听到沈长羡的最后一句话,许二娘就急忙松了手,表情有些怪异道:“沈道长,你们也要留下来?”

这光是来了一名林道长就已经快要吃穷她家了,再来三个人,怕是还没被邪祟给害死,她就要先被饿死了,着实需要谨慎。

沈长羡自然明白许二娘心里在想些什么,道:“既然那东西是在夜里作祟,那我自然也就只有留到夜里才能确定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不过陈夫人可以放心,我和肖师弟已经辟谷,不用再吃东西,只是鹤儿年纪尚小,还要劳烦陈夫人做膳食的时候多做一份,我会按顿付饭钱的。这是今日的,多谢陈夫人款待。”

说完,沈长羡便连同符箓一起,递了一枚铜钱给许二娘。

尽管鹤儿根本就吃不了一枚铜钱的东西,但也算是堵住了许二娘的嘴。

然而沈长羡一回头,就发现那满满一桌子的菜肴,竟然都被鹤儿给吃光了?!

看着所有人目瞪口呆得嘴里仿佛能够塞下一个馒头的模样,沈长羡默默地掏出了一吊铜钱递给许二娘,真诚感谢道:“多谢陈夫人款待。”

是夜,万籁俱寂。

跟鹤儿同住一间房的沈长羡轻轻地给他揉着圆鼓鼓的小肚子,道:“鹤儿,你这么小的身体,到底是怎么吃下那么多东西的?”

要知道,就算是换成沈长羡当年还没有辟谷的时候,别说是一桌子的菜了,就连半桌子的菜他都吃不完。

鹤儿躺在草榻上,两只小手抓着沈长羡的衣摆,道:“看见师兄,鹤儿心里开心,所以就吃多了。”

这话说得莫名其妙的,沈长羡只当他是饿坏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嘱咐道:“下次别吃那么多了,当心撑坏肚子。”

鹤儿应道:“嗯,鹤儿听师兄的。”

手上继续给鹤儿揉着肚子,沈长羡的目光却看向了窗外。夜色如泼墨般漆黑,静谧异常。

他已经等了快三个时辰了,还是半点动静都没有等到。看样子,不能再继续这么守株待兔下去了,否则明天交不了许二娘的差,还不知道要被她在背后怎么嚼舌根。

伸手替鹤儿盖好了并不厚实甚至还有些霉斑的被子,沈长羡道:“鹤儿,师兄出去一会,你先睡吧。记住师兄之前给你的那张黄色的纸,一定要揣在怀里,不可以拿出来玩。”

鹤儿捂着衣襟里的符箓乖巧地点了点头,问道:“师兄要去哪里?鹤儿也要去。”

沈长羡道:“师兄要去。”话没说完,就发现窗外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动作非常的迅速。

沈长羡勾起嘴角笑了笑,心道:终于来了。再不来,我可就要自己去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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