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琮的眼底一颤,整个背脊都抖颤着。
他的手臂去推应慎之的肩膀,可是他双腿发软,少年来势汹汹,死死地咬着他的肉,完全不给他挣脱的机会。
少年几乎是发了狠。
突然,沈琮眼底阴鸷,猛然攥紧少年肩头,化被动为主动,粗暴至极。
少年顿时开始挣扎,喉咙发出一阵干呕,却被阻遏其中,只剩下泣不成声的低骂。
可是男人的手掌死死牵制着他的肩头,另一只手扣住了少年的后脑勺。
应慎之完全得不到一点挣扎的机会,整个人都被男人的臂弯桎梏着。
两人的对抗狰狞起来。
应慎之的嘴巴胀痛,嘴角被磨得生疼,这是来自男人的报复。
直到喉咙抑制不住地干呕,被触碰到了喉咙的深处,攥着他后脑勺的手掌也更加的用力。
应慎之内心怒骂,想要下嘴去咬。
直到腥甜的气息全部涌入他的口腔,滚烫无比。
也许是险些见了血,沈琮终于松开了他。
应慎之趴在床上干呕了两声,止不住地咳嗽起来。
这种感觉并不好受,他的舌根带着喉管一起收缩,男人的气息久久不肯散去,如同梦魇缠身。
应慎之的眼眶整个充血,被放过的一刹那泪水决堤,是生理性的难以控制。
泪水让充血的眼睛得到了缓解,他有些懊恼地看向男人。
沈琮将纸巾递给他,帮他擦拭红肿的唇舌。
男人的手掌再次附上,但也只是轻轻拍打他的背脊,帮他缓解咳嗽。
应慎之眼眶通红地瞪着男人,好半天才得以缓解。
沈琮对上少年委屈的眼睛,心中也难免有些自责。
他摸了摸少年的背脊,轻声道:“抱歉小知。”
“但这次是小知自找的。”
男人的声线低沉,带着淡淡的笑意。
应慎之在那正人君子的脸上看到了不该有的狡猾,顿时头皮发麻。
他怒道:“哥哥!你是个伪君子!!”
沈琮眉眼弯弯,手指摩挲着他的发梢,轻柔细致。
头发被撩起,两人的距离拉进了一些,男人沉闷的呼吸洒在他的脖颈上,似乎随之都要咬上去。
“小知,不要再来招惹我。”
这是一种警告。
他的手掌有些用力,少年的脖颈上红了一片。
应慎之嘶了一声:“疼……”
少年下意识地想要咬紧嘴唇,可是嘴唇被磋磨的红肿难耐,根本无法遭受半点压迫。
沈琮眼眸晦暗不明,垂眸端详少年滴血一般的唇瓣。
“好可怜啊,小知。”
男人的大拇指腹不算粗糙,但是揉搓的力道却极具刁蛮。
应慎之感觉到了顿感的疼痛,不至于难耐,但也并不好受。
尤其是这种级别的疼痛,竟然会让他的身体跟着微微颤抖,酥麻的感觉从小腹蔓延而上。
他的身体和精神因此紧绷起来,却难以控制地期盼着下一次钝痛。
沈琮:“要不要上个药,嗯?”
应慎之摇了摇头,只是道:“哥哥亲亲我。”
沈琮轻笑一声,那双眼睛却格外挑逗。
“小知惯会得寸进尺的。”
应慎之狠狠地在那作乱的手指上咬了一口,呲牙道:“不公平!我都帮哥哥退烧了,哥哥却连一个吻都不愿意奖励我!”
咬着手指,少年的声音有些呜咽不清。
这样的少年,有着别样的可爱。
“哥哥,你真的很过分。”
少年说话的时候,牙根止不住地摩擦在男人的骨头上。
是疼痛的。
但这种疼痛像是奖励。
沈琮感觉到自己有些疯了。
一种大胆的,有些妄为的情愫像是开了阀门,从他这具本该自持的身体里狂猛涌出,像是封锁在体内的猛兽挥舞着爪子,猛然一跃。
跳出了他虚伪的躯体。
沈琮低头,捏起少年的下巴。
他低头轻轻吻了少年。
他的确是不受控制地,发了疯。
这只是一个平淡无味的吻,没有一点涟漪,甚至没有更深一步的接触,好似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但应慎之却从头到脚打了个颤。
沈琮垂眸,注意到了少年有些潮湿的裤子。
他嗤笑一声:“小知是不是尿裤子了。”
应慎之咬牙道:“哥哥,不许欺负人。”
沈琮的烧彻底退了。
却在精神上发起了高烧。
这种是无法治愈的,一生只有一次的。
这种病毒也许来自于沈琮自身的深处,也许来自于少年的唇齿。
总之,他们似乎融为一体了。
两个虚伪的人,互相感染着。
肆意将要命的病毒滋养得壮大,直到两人都无法将其拔除,直到两人可以同生共死,直到两人心跳的频率都相同。
直到我生长在你的血肉之上。
直到我将你彻底吞噬。
我的爱人。
……
两人一起清洗了身上的黏腻,等到他们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天边的月亮已经略显疲惫。
应慎之眯了眯眼睛,裹着浴巾钻进了沈琮的被子里。
少年从被子里冒出个脑袋来,轻声道:“哥哥,明天能给我请个假吗?”
沈琮在他额头亲了一下,“不行,不可以耽误学业。”
应慎之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可是哥哥折腾我到现在,我明天起不来了……”
沈琮:“睡吧,明天早自习后再送你去。”
应慎之笑了笑,环抱着对方闭上了眼睛。
半响,少年的声音响起:“哥哥。”
沈琮嗯了一声。
“哥哥,你现在是我的了吗?”
沈琮没有回答,也许是睡着了。
心头的酸涩掺着腥甜,像是玻璃杯里搅动不开的蜂蜜丝线。
应慎之咬了他一口。
没有听到抽疼。
只有摩擦骨节的声响,像是偷吃的豚鼠。
……
次日一早。
应慎之第一节早自习过后才到达学校。
第一节是语文课。
应慎之长得很不舒服,并不是不喜欢语文课,是身侧的周明生不好好看黑板,总是偷瞄他。
周明生偷看的水平太差,应慎之就算不用余光也能感受到。
太别扭了。
应慎之终于忍受不了开口道:“你究竟想怎么样?脑子坏了还是眼睛斜视?”
周明生吓了一跳,但还是伸手指了指他的脖子。
应慎之下意识捂了一下自己的脖颈,将围巾拢了拢。
出门前他就发现了,自己的脖颈上有不少红痕。
其实昨天沈琮给他上过药了,所以现在的印记特别浅。但周明生离他近,稍稍侧目就能注意到。
周明生观察着语文老师的余光,压低声音道:“你谈对象了?”
应慎之摇了摇头:“不算是。”
周明生愣了一下,“你们做了吗?”
应慎之再次摇了摇头。
他和沈琮的确没有做到那一步,总是在关键时刻点到为止。
有时候他真的很佩服沈琮。
周明生眨了眨眼,似乎偷偷给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棒,三好学生就是耐力高。”
应慎之小声嘀咕道:“三好学生沈医生。”
周明生没听见。
……
转眼又是周五。
这几天两人可谓是**,没有一天清闲。
但因为第二天都要上学,沈琮完全不允许他旷课请假,于是总是猛然掐断,然后留下应慎之一人辗转难眠。
今天,周五。
应慎之刚进家门就将沈琮按到了房门上,垫着脚就咬住了男人的唇瓣。
沈琮很自然地抱住他的腰肢,将人往自己的身上托举,不然应慎之根本啃不到。
他就这么任由发狠的小兽,毫无章法地又啃又咬了半天,沈琮最终夺回了主导权。
沈琮将他整个拦腰抱起来,放在了玄关处的台面上。
两人唇齿难分。
沈琮在这方面好似无师自通,总是恰到好处,一个吻而已,却足够让应慎之浑身发软。
应慎之难耐地哼唧了两声,整个脸都红透了,小腹灼烧着好似要烧穿。
两人气息交缠许久,不知是谁的舌尖被咬破了。
两人的口腔里瞬间充斥着铁锈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血气。
应慎之向来是个不老实的,总要趁机得寸进尺一番的。
他伸手去扯沈琮的衣服,那件洁白的衬衫崩出几颗扣子,在少年的手里报废。
也不知道沈琮是不是心疼,一把扯开少年的肩头,狠狠咬了一口。
应慎之痛吟了一声,“哥哥!疼……”
嘴上抱怨着,却想着将自己身上碍事的衣服脱掉。
下一秒却被沈琮一把扛了起来。
等到他被丢到床上,应慎之才缓过神来。
沈琮方才打了他的屁股。
应慎之嘴角勾了勾,低声乞求:“哥哥,这次做到最后好不好?”
沈琮的手指摩挲着少年洁白的下巴,轻声:“现在不行,小知。”
应慎之撅了撅嘴:“哥哥现在是不是嫌弃我,我的身材很差吗?”
他脱掉了自己的衣服,眼眶有些发红,不知是不是委屈。
少年的躯体太美了,腰肢纤瘦,臀部肉感恰到好处,双腿没有一丝赘肉。
少年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男人俯身趴下,微微高抬。
浑身洁白,只有后背上烙下不少疤痕。
陈年的旧疤呈现淡粉色,在宣白的薄背上如同一副淡水彩。
关节因为摩擦微微发红,少年的脸颊贴在床单上,一双眼睛回眸看着他。
黑色瞳仁中流露出的情绪。
那是乞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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