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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人

这家人界边界的旅店总是吸纳各宗门的弟子,所以纵使是人届,也聚集着众多的修士,也有许多散修将自己得到的秘宝、灵药等在销宝阁兜售拍卖,店家顺势在店中办起了拍卖行,销宝阁的名字便由此而来,静静恭祝每一位在这里卖货的人都能得偿所愿。

天下珍宝,往来云集,渐渐的名气就这样打了出来,这些年在各宗门的联合注资下,一越成为人界、修仙界中最大的拍卖行。

迟垣要想和这位同门叙旧,自然不会选择在修士聚集的餐厅区,他们默契地吃着饭,沉默地走回天字包厢,一行人的神经才放松了下来。

这三人无论是哪一个,都是青年才俊,年轻翘楚,名声大噪,再加上仙门大比的那一遭,更是将迟垣推上风口浪尖上。

他们被认出来是正常,不被认出来才是奇怪。

刚刚一遭,众人或好奇或审视或疑惑的目光纷至沓来,他们就算装看不到,也难免有些食不知味,草草垫了些,就点点头一块回了厢房。

在踏进房门后,迟垣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朝来两人露出歉意的微笑,“那什么,我有些饿了。”

说完对面两人都向他伸出手,一手提着一包东西递给迟垣。

“我记得是你喜欢的,所以就顺手准备了些。”

“才不是特意给你准备的,以备不时之需而已。”

这个包装上歪歪扭扭的绳结,除了丹峰上江姨,无人再能打出,她用灵果做的果脯,因为滋味特殊再加上果树一年就结那么些果子,是整个长白宗最受欢迎的零食,故而供不应求,找她拿东西换的人能绕长白宗一圈,偏偏迟垣最喜欢,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溜溜梅”,说这果脯制成还是圆溜溜的,一点也不像其他的果脯。

眼前来两人一人一包溜溜梅,分量一看就足,一个说是顺手,实际不知道排了多久,一个装作不是特意的,脸别过去,耳朵悄然红了。

迟垣有点后悔,他的记忆不用在记重要的人和事上,反倒对果脯叫什么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记得清楚。

他十分上道、一左一右地同时接过,好像不是同时接过,后接的那人就会啪嗒啪嗒掉眼泪。

见迟垣水端的平,两人又开始盯着迟垣,看他先打开谁的。

迟垣:……

他被这两人盯得实在受不了,索性又将两包东西交换着投给了对方,“你们俩,打开。”

闹剧以迟垣一手拿一个塞嘴里,其余放桌上收尾。

鼓起的腮帮子一动一动,迟垣用茶水顺着,才没被噎死,“别闹了,咱们聊聊正事吧。”

说到正事,迟垣和楚凝絮的视线就锁定了慕容朗月身上,楚凝絮先声夺人,“慕容你怎么在这?”

原本想着回忆往昔的慕容朗月一时间怔住,那些思绪被这话绕乱,他抿抿唇,还是一五一十地说了他为何在此。

他是为了迟垣来此拍卖下一株草药,这药名为剜心,名字邪气,本身也邪门,是魔界万回崖崖底的一株魔药,吸食从崖上坠落,在崖底化为一滩肉泥的最具怨气的精血生长,作用却是可助人经脉重塑。

当时迟垣因他疏忽而受伤,他于众长老和掌门的面前跪下,自请去寻此药,他为此受了母亲三道直逼面门的剑气,顶着满脸的血来此拍下药。

本就不是什么好道来的东西,却是某些人眼中炙手可热的宝贝,好一番才求到的药,正是防备某些被逼到绝路的人,做出杀人夺宝的行径,睁眼一看才发现迟垣和楚凝絮两人,迟垣竟然还失忆了。

听完来龙去脉,迟垣的脸色却是肉眼可见的不好,回望慕容朗月的眼神中带着不易察觉的不认同。

慕容朗月表面上是为他好,其实不然。若是真的在乎迟垣,便不会选择如此邪性的东西入药制丹,因为生长于魔界必然沾染魔气,再加上由魔修的血滋养,修复、开拓经脉同时魔气也会更快入体,一旦魔气和内胆融合,必然堕成魔修。

他求的这味药十分耐人寻味,彼时迟垣受伤颇重,经脉在他赛前服下的丹药保护下,其实并没有太多伤害,更为棘手的就是魔气在体内乱窜,这也由迟遇保住了丹田,故而表面上是被打得筋脉寸断,魔气无法如体却与体内乱窜的灵气在身体里拮抗,在宛若凡人的身体里作乱,实则只需要将魔气逼出体内便可,失了些记忆已经是最好的后果了。

慕容朗月这家伙,不知真相就胡来,竟然还真的由着他胡闹,真让他把那玩意喂给迟垣,他必当场筋脉寸断,死于非命。

楚凝絮静静听着,心中也是和迟垣是同样想法,在慕容朗月询问他们二人为何在此时,他先声夺人。

“我们是去无梦秘境。”

一句话,多一句旁的也没了。

慕容朗月一脸恍然,算算日子,好像确实是无梦秘境开启的日子,转念一想他们只有两人,为什么不能像之前一样,三个人一起呢?

心里这么想着,他也就问出了口,心里带着怕被拒绝的复杂感情。

抬眼看着对面的两人,他们点头示意,竟是都同意了。

迟垣需要慕容朗月在身边,因为在他见到慕容朗月的那刻,他敏锐地察觉到,记忆的枷锁在逐渐松动。

至于楚凝絮,他深邃的眼神扫过桌上的两包零食,蜷起的手指已然泛白。

以前总是呆在一起的三人,物是人非后,依旧又被命运的浪潮重新推到了一起。

楚凝絮十分有眼力见地先走,给迟垣和慕容朗月单独相处的时间,只是刚关上门,他就见自己掌心上被掐出指甲形状的血印,任由血液流出汇成血珠,在从指尖滚落。他却不觉痛,任由血液滴落一路。

这边迟垣和慕容朗月大眼瞪小眼,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好。

好在迟垣自带自来熟,不一会两人就聊起来了,明明就是些对两人日常的回忆,慕容朗月说着说着红了眼眶,迟垣听着却渐渐皱起了眉。

就算失忆了,一个人的本质并不会轻易改变的,所以他失忆前后都会向周围的人散发善意,但是这过界的行径和超过的事情,并不会是现在迟垣所能做出来的。

而过去的记忆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过去的迟垣这般对慕容朗月掏心掏肺的好?

交谈的时间并不长久,他没有想起有关慕容朗月的事情,隐约听到某种奇怪的声响,他听不真切,好像听到那声音叫他宿主,扰乱着他的思绪。

一切声响停止,灵台回笼,慕容朗月正捧着那棵散发着微弱血腥味的药草,如珍似宝的献给迟垣。

“只要将它炼成丹药,你的经脉就能修复好。”语气中是明晃晃的狂热,连面皮都有些激动得泛红。

这句话不像是安慰,倒是来催迟垣狗命的。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着,勉强开口,“这……我的炼丹炉并不在此处,不如你来收好,免得落入别人手中。”

慕容朗月自然不会推脱,又将还带着温度的药仔细包好,放入怀中。

迟垣却没心思去想他,刚才的那棵草药上的魔气犹如实质,险些勾起体内的魔气躁动,他兀自强撑,连慕容朗月何时走了都不知道。

夜色如墨,一声惊雷将夜幕划破,便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春雨。

万物复苏之际,有人却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室内,就在寒芒闪至迟垣眼前,他忽然翻身下床,招手,一柄剑便落入手心。

“好大的胆子,还敢偷袭迟师弟,真当我们长白宗是死的吗?”眼前人明明身量和迟垣相近,周身灵气却不是丹修般温和,凛冽的剑气萦绕周身,显然换了个人。

一室漆黑,屋中烛火早已熄灭,只有不甚明朗的月亮带来一丝光亮,贸然闯入者再愚钝也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他的目标,想走却来不及,只见红色剑穗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剑锋便悬在脖颈,将脖子划出一道血痕,那人身形后压,堪堪躲过杀招,一柄飞刃接踵而至,额角上的血液汩汩流下,在一片血红的视线中,慕容朗月一脚踢上他的膝弯,全然将他桎梏住。

粼粼月光在侧脸上洒下薄薄一层,眼中的神情却是如冰般寒冷。

那人见自己被逼上绝路,绝无转圜的余地,竞想咬舌自尽,慕容朗月早有预料般,将他蒙面的黑布扯下,顺手塞到他的嘴中,顺带着将还没说出口的脏话一块怼进肚子里。

“果然,他们是一伙的。”

未见迟垣人,先听见他的声音,他推开门,身后的楚凝絮一手一个嘴中塞着东西的黑衣人。显然三人均收到了袭击。

此时人都到齐了,楚凝絮将手中两人和慕容朗月制服的这人绑一块。

“是带回宗门交由惩戒堂的长老们,逼问出谁指示的他们。”他顿了一顿,复又开口。

“还是直接杀了?”

迟垣语气平静地询问,轻飘飘定下三人的结局,语气平淡到好像和谈论晚上吃什么一样。

慕容朗月皱皱眉,他的灭世发出细小的震顫。连手都发颤。

他明白,这三人绝对是被人指示的,主使没准此时还正在某处,看这这场闹剧。

出于本能的,他想要开口保住这几人的性命,话还没说出口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有什么理由,保下这几个现在还想要他性命的魔修呢?

这三人全部都是魔修,且修为相近,制服相同,放一块能当消消乐消了。明眼人一看便知这是有预谋的刺杀。

魔修他们修炼起来十分阴损,手段又阴毒,杀人全家再一把火烧了都算给人全尸的家伙,且自私自利,正是这些杂糅、扭曲的东西的形成构成魔修。

能让他们共同团结起来,有预谋有组织的行动,除了那位,恐怕没谁能做到了。

思及此,迟垣的脸色一沉,心中涌过烦躁,潜意识想要将自己的佩剑招出,让自己的剑久久违地嗜血。

却在对上慕容朗月的眼神后,他退却了。

他不是楚凝絮,并不能将所有的底牌告诉他。

迟垣在心中防备着慕容朗月,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可偏偏两人都没有察觉,任由两人越走越远。

迟垣嘴上这么说,他又真的不能草率地将三个魔修就地正法。

慕容朗月和迟垣的视线在空中对峙,气氛冷寂,一时竟没人说话,冷不丁忽然出现一道声音,将众人的注意都吸引过去了。

“不如这样,慕容师弟,由你带着三人回长白宗,顺便将东西一并带回去。”楚凝絮不疾不徐朗声道。

“毕竟,越早炼成丹,迟师弟才能更快好起来,不是吗?”说这句时视线直勾勾正对着慕容朗月,好似他笃定慕容朗月一定会按他说的做。

事实上,慕容朗月也确如他所想,欣然应允下来,匆忙收拾一番,就乘着月色踏上了回长白宗的路。

至于接下来无梦秘境之旅,依旧只有楚凝絮和迟垣两人同行。

楚凝絮遥望慕容朗月逐渐融于黑夜的身影,侧首,便是披着他月白色大氅的迟垣,脸上浮现出些许笑意,哪怕他看出迟垣有些不愿。

明月高悬,将笑都镀上层冷意,他竟不合时宜地觉得这伙人来得这般及时。

“慕容他定然能将人押回去的,迟师弟莫要挂念,晚间风凉,还是快些回去吧。”楚凝絮说话时早就恢复成平日的模样,话语也是关切。

可问题出现在他要回哪间厢房。

楚凝絮和迟垣两人一道而来,房间自然是定在一处的,慕容朗月来得早些,与他们并不在一处,但终归是同一宗门出身的,总归不是离得太远。

当初三人密谋,是楚凝絮和慕容朗月交换房间,为防有心之人暗度陈仓,但慕容朗月又和迟垣交换了房间,防止有心之人从迟垣这边下手。

当夜迟垣居住的是楚凝絮的房间,慕容朗月在他隔壁,是原本迟垣的房间,而楚凝絮居住的是原来慕容朗月的房间。现下慕容朗月一走,他的厢房当即收拾完就有新的租客入住,只剩下这来两间比邻的厢房。

按理来说,此时就应该各回各房,好好歇息了,偏偏刚住迟垣房间闯的人将窗户整个打烂了,那歪折的窗棂用尖锐的木刺刺向天空,又被风吹的发出吱呀的哀嚎,怎么看都不像是可以住人的样子,也只能等待天光大好时才能修葺。没等来新房间,却等来了房间爆满的消息和一些来自店家的赔偿。

“一起住呗,这有什么的?”迟垣抱着被子,当即就要在仅剩的房间中打地铺。

楚凝絮脸色稍霁,端坐在床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迟垣铺床的动作。

在迟垣俯身将最后褶皱抚平后起身,扭头却见床上坐着的人,就维持着坐姿小憩。

他禁声,小心走到他身前,手刚探出,还没碰到肩膀楚凝絮就幽幽转醒,刚睁开的眼睛中还有明晃晃的困意,他却利落起身,快步走到迟垣打的地铺,十分自然地钻到被窝倒头就睡。

迟垣:?

店家退的是迟垣的房间,钱也是退到了迟垣的手中,两人只能在楚凝絮的房间里挤一挤,他自然是的应该打地铺的那个。

没成想铺完了被楚凝絮鸠占鹊巢了。

迟垣看看那张大床,又看看自己打的小地铺,毫无心理负担地睡了床。

楚凝絮可是自己钻进去的,又不是我逼的。

想通了,晚上又这么折腾一番,迟垣早就困得睁不开眼了,头刚沾枕头,人在柔软的大床中沉沉睡去。

楚凝絮却在黑夜中缓缓睁开眼睛,眸子中迸出点点的亮光,如果此时灯还燃着,必然能看到他酡红的双颊。

他用被子盖过头,合上眼,轻轻嗅了嗅,被子的气息盈满鼻腔,是种混杂着泥土和露水的味道,一边抚慰着他躁动的心跳,一边却又勾起楚凝絮的旖旎遐想。

这是迟垣的被子的认知疯狂刺激着楚凝絮的神经,如野火过境,将他烧得几近发狂。

楚凝絮在被中疯狂贪恋着迟垣的气息,黑暗掩住的,是他癫狂·痴迷的痴态。

而不到半步之隔的,楚凝絮早就在妄想中淋·满**的本人,正毫无知觉地睡成大字。

慕容朗月:我来了,我又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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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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