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吧,有多少人围着他。”
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公子哥指了指被围在正中央的盛青桥,语气中隐隐透出艳羡。
有多少年轻漂亮的人,在企图讨好盛青桥,但盛青桥始终面无表情,甚至偶尔露出厌恶的神色。
宴会总是上流圈子钱权地位的试金石。
就如说话的那位公子哥,近几年家中势力败落,逐渐被从中心挤到边缘。
于是只能心怀不甘,低声与其他的同命人背地里议论起今日的主角。
“盛家办的宴会,盛青桥是盛家独子,已经接了盛老爷子的班,却还没结婚,被盯上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特别是盛老爷子早有话放出,盛青桥的结婚对象人选,全凭他自己的意愿。
只要能让盛青桥本人倾心,进盛家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也因此,那些日渐败落的家族最先蠢蠢欲动,想凭借子女攀上盛青桥这高枝。
“那只怕这群人要打错算盘了。”有人不怀好意地发出一声低笑。
“怎么?”
一桌人都看向了那人。
“你们可能都不知道,但我家和盛家还有点交情,听到点小道消息,说是……盛青桥已经结婚了。”
话音一落,众人都露出惊讶之色。
旁边那桌的鹿嘉树,也侧过头看了一眼。
“结婚了?怎么可能?”有人立刻反驳。
“那可是盛家,独子一声不吭就结婚,连婚礼也没见,盛家为什么这么做?这可不是盛家的风格。”
“用屁股想也知道,盛总当然是觉得家里那位难上台面。”
“该不会是奉子成婚吧?”
“这倒是不知道,只听说长得很妖艳,脾气也很作,把盛总给迷住了。”
虽然连盛青桥隐婚对象的性别都还不知,但却已经开始揣测样貌。
“机关算尽攀上盛青桥又如何?还不是没有名分,只能隐婚。”
“在盛总面前还敢作?眼下盛总还觉得新鲜,愿意纵着,只怕过不了多久,就……”
众人笑了起来,又怕被不远处的盛青桥听到了议论,很快压低了声音。
邻座的鹿嘉树也慢慢转过头去,像是没听到这些话一般,神色如常,低头抿了口新倒的红酒。
红酒的口感不是他喜欢的,倒是后来上的点心,很合他的口味。
鹿嘉树是这场宴会上不相干的人。
他穿着优雅,举止从容,会微笑着对倒酒的侍者说谢谢,可他依然不是宴会的受邀宾客。
就如同是随意混进来的人物,此刻觉得没了意思,就打算离开。
但没人注意到,在鹿嘉树走后,盛青桥也拒了身边人递过来的酒,紧跟着走了出去。
鹿嘉树没有半分停留,直接上了门口的车。
他靠着椅背眯起眼睛,吩咐司机出发,却感觉到车子纹丝不动,几秒钟后,车门被打开,巨大的阴影笼罩在他的身上。
有人上了车,紧依着他的身体,鹿嘉树睁开眼睛,在路灯的照耀下,看清了来人。
也就是今晚宴会的唯一主角,盛青桥。
“开车吧。”盛青桥冷声吩咐道。
“中午求你陪我来,你都不来,怎么自己又偷偷跑来了?”
一开口,盛青桥的语气就软下去,毫无方才面对众人时那副生人勿近的冷峻模样。
车子终于发动了,鹿嘉树重新朝后靠了过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脑袋没能直接靠到椅背上,而是靠在了盛青桥自觉横过来的手臂上。
“家里没意思。”鹿嘉树淡淡道。
“那咱们家办的宴会,是不是有点意思?”盛青桥问道。
鹿嘉树笑了笑,过了几秒才回他:“更没意思。”
话语直白,盛青桥却不失落,反而换了思路:“觉得没意思却还要来,是不是证明你在意我?”
鹿嘉树一时没回他,他便靠得更近,解开扣子的西装垂到了鹿嘉树的身上。
鹿嘉树顿时闻到了一股酒精味,虽不浓,却还是让他皱起眉。
“刚才喝酒了?”鹿嘉树问。
盛青桥摇着头:“没喝。”
“盛青桥,我好像说过的,今晚不许喝酒。”鹿嘉树扯住面前人的领带,轻嗅了下。
鹿嘉树讨厌一身酒味,但有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意思,毕竟他自己也偷偷喝了。
“真没喝。”盛青桥温声解释,表示无可奈何,“是衣服沾上了那群人的酒气。”
“嗯……”鹿嘉树又闻了下他的唇,然后松开了扯着领带的手。
盛青桥确实没喝酒,那些酒气都是身上沾染的。
“是有挺多人围着你,给你敬酒。”鹿嘉树回忆道。
因为自己也喝了点红酒,鹿嘉树说话时头有些发晕,盛青桥又问了一句话,他也没听清,只是懒懒散散地应了一声,兴致不算太高。
盛青桥将鹿嘉树的反应尽收眼底,自己得出了一个结论,心情随之愉悦起来,朝他挑了挑眉:“看到有人向我献媚,你吃醋了?”
鹿嘉树:“……”
将沉默视为默认,盛青桥的手指摩挲着鹿嘉树的唇,眼神幽深:“刚才我一直在看你,那些人长什么样子,我一个都没记住。”
从鹿嘉树进来的那一刻开始,盛青桥便注意到了。
他不点破,只吩咐侍者给鹿嘉树送去喜欢的点心。
随后,他果然看到鹿嘉树心情稍稍好了点,尽管最后鹿嘉树还是提前离开。
“我可不喜欢吃醋。”鹿嘉树拨开那根手指,一副豁达模样,好像他真的对此不甚在意。
“吃醋没用,心可不是想留住就能留住的,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哪天感情淡了,你想走我也不拦你。”
只是在分开之前,盛青桥要把他“伺候”好了,包容他所有的情绪,满足他所有的要求。
这是某种意义上的均衡,他乐意去作,盛青桥乐意去宠。
“你想怎么样都行。”盛青桥并不恼火,唇角反而勾起笑来,“就爱你这副样子。”
鹿嘉树闻言,只是瞥了他一眼。
饮酒后的脸颊染上浅浅的胭脂色,似醉非醉,小鹿一样的眼睛该是无辜惹人怜的,可被鹿嘉树拥有了,眼神中竟也能露出无意识的妩媚。
盛青桥的心跳快了半拍,凑过去想吻他,夏日的燥热却迫使鹿嘉树皱着眉,将男人猛地往外推了一把。
“热死了,滚蛋。”
因为鹿嘉树的动作,盛青桥险些撞到车窗,幸而手臂扶了下前座,慢慢稳住了身体。
“敢这么对我的,你是第一个。”
盛青桥轻哼了一声,可说话时,却听不出究竟是带着什么样的情绪。
在外人面前,盛青桥实在是个脾气极差的。
就连跟他几个月的司机此刻也屏住了呼吸,觉得盛青桥是该发怒了。
可半分钟过去,盛青桥也没什么动作。
司机好奇地回头看过去,便看到盛青桥正握住鹿嘉树的手,认真地揉着。
“总是这么毛躁,手碰到车窗没?”盛青桥柔声问道。
盛青桥先一步服软,并没有半点要生气的意思。
鹿嘉树很是习惯他的温柔,安静地摇了摇头。
因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鹿嘉树没再把手抽开。
盛青桥满意极了,便将他的手握得更紧。
察觉到来自前方的视线,盛青桥微微抬眸,一个眼神就让司机僵住了身体。
几秒后,司机坐正了身体,又讨好般将空调打开。
“是我的错。”盛青桥悠然开口,“该早点把空调打开,好让你舒服些。”
狭小的车内空间里,确实热了些。
但在空调的作用下,温度正迅速下降。
“还觉得热吗?”盛青桥突然问道。
“还行。”鹿嘉树随口就答,一时没明白他的言外之意。
“小树,我从来不会怪你,但你总要给点别的补偿。”
恍惚中,盛青桥好像笑了下。
紧跟着,整个身体朝着鹿嘉树倾过去,将他牢牢抵靠在了椅背上。
亲吻迅疾落下,鹿嘉树下意识要躲开,却被男人的舌尖顶开了唇,肆意地探了进去。
侵略性的气息充斥在口腔,盛青桥的吮吻引出一阵又一阵酥麻。
他被吻得太动情,头不自觉便向后仰去,盛青桥抬起手臂托着他的后颈,以便加深这个吻。
完全被钳制住的状态,却有些惹恼了鹿嘉树,于是他双臂搂住盛青桥的脖颈,也回吻着盛青桥,试图夺回些主动权。
盛青桥享受他的主动,任由细密的吻落在自己的唇上。
一吻结束,鹿嘉树伏在盛青桥的肩上喘息着,瞧见盛青桥餍足的模样,一时竟火了,凑过去咬了下他的唇。
好像盛青桥面对任何人,都会这样从容。
从容地打发方才那些围在身旁的男男女女,也从容地面对他。
鹿嘉树原想咬重些,可最后还是收了力道,但盛青桥还是发出“嘶”的一声,有点报复地再次回吻他,让咸腥的铁锈味充斥两人的口腔,才缓缓结束了这个吻。
“小树今天格外热情呢,像是想要把我吃了。”盛青桥垂眸望着怀里的人,舔了下自己被咬过的唇,声线也染上蛊惑。
“所以要不要再光明正大些,向所有人宣誓你的主权?”
——预收《和死对头的地下恋曝光了》文案——
清冷傲娇受x八面玲珑攻
在人前,他们针锋相对。
在人后,他们相拥接吻。
认识的人都知道,华晟律所里有一对死对头,第一天遇到时就因互殴挂了彩。
他讨厌他的清高性情,暗讽虚伪;
他讨厌他的圆滑态度,直呼油腻。
为了照顾他们的情绪,Boss特意把他们分开。
然而某日,同事们才惊讶地发现,这两人竟在下班后同乘一车,没过多久又吵起来。
“技术真够差的,为了你的自尊心,我可一直忍着。”
同事们:???什么技术,为当事人辩护的技术?
怀着看好戏的心态,一群人又挪近了几步。
车内却传出一声轻笑,仔细听竟还带着宠溺:
“小卿,真让你当攻,你觉得自己能爽?”
同事们:!!!
备注:1v1,甜文
——甜文《靳先生的画》文案——
深沉淡漠商界大佬(攻)X傲娇率真天才画家(受)
晚宴之上,一群风流市侩的商人在打赌,要争天才画家的一幅画。
靳繁生是其中最孤傲离群的那一个,独坐在角落,静静啜饮着自己的酒,却见司棠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将画赠给了他。
“因为你不一样,靳先生。”
后来,靳繁生才知道,与司棠初次遇见的时候,他刚被人从桥上救下。
在成名之前,年轻的司棠已当了很多年的窘迫画家,靠打零工换取次月的房租,朝不保夕。
过分坚强了,总想为他遮一遮风雨。
——
开文啦!
希望大家喜欢这个故事,爱评论星人欢迎多多评论呀
感谢塞巴斯蒂安的营养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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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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