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般都有空，你直接发消息给我就好。”湛清许说道。
“好啊好啊。”闻欣开心的回道。
至于两人什么时候加的联系方式，湛清许第一天上课的时候，闻欣就特别热情的过来加了好友。
大抵是大家都喜欢吃饭的时候聊事情，于是，闻欣第一次约湛清许便是午饭的时间。
湛清许只好拒绝：“不好意思，我要在家里吃饭，可以选一个晚一点的时间吗”
“唉，为什么。”闻欣疑惑道，故意拉长的声音从手里传出来，显得有些娇俏。
湛清许打字回道：“朋友已经做好饭了，我一直都是和朋友一起吃饭。”
闻欣挑起眉头，什么朋友一直一起吃饭？思考两秒，闻欣回道：“好吧，我已经在吃了，估计比你快，你把地址发给我， 我在附近等你吧。”
回完消息，闻欣放下手机，托着腮，手拿着杯子里的吸管搅动着果汁，什么朋友要一直在一起吃饭，到底是朋友，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呢？
之前的湛清许可是什么绯闻都没有传出来过，她和薄浅算是圈里两座出了名的冰山，生人勿进。
别看目前只有她接近湛清许，教室里所有人都想接近湛清许，只是没胆而已。湛清许现在看似从头再来走演艺圈，但以她之前在乐坛的地位，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毫无基础。
想到这，闻欣搅动果汁的手微微停顿，一反常态海选的《沧海》剧本会是与湛清许有关吗。
不会的，柴余韵导演的作品出了名的不向资本妥协，她可以的，她有机会，她也……一定要有机会。
既然闻欣说了要来，湛清许便准备回附近的地址。
玫瑰花园还是不方便进的，而且湛清许也不准备告诉闻欣玫瑰花园的住址，毕竟这算是她的家，她不准备让家里踏上工作上的人。
“清许，玫瑰花园比较偏，这附近没有等的地方，不如让她去烟云的洣蓝等你吧。”薄浅突然出声道。
烟云是最近的一个大型商场，洣蓝则是一个开遍各地的小资咖啡店。
湛清许思考，的确是最好的选择，便点头给闻欣回消息。
薄浅等湛清许回完消息，才继续出声道：“那我们先吃饭吧，我今天煲了玉米排骨汤。”
因为和人有约，湛清许吃完饭就出门了。
等湛清许走后，薄浅看着空荡的客厅，模样平静，眼中却酝酿着某些墨色。
薄浅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母亲，我要烟云洣蓝的监控。”
对面沉默着，女人声音迟疑的回道：“我给你接桑医生的电话？”
薄浅沉默许久，随后低声回道：“打扰了，母亲，不用了。”
“哦。”女人应道，“还有事吗？”
“没有了。”
母女两沉默。
“挂了。”薄烟说道。
薄浅应声，电话便被薄烟挂断。
薄浅坐在沙发上，放在膝上的手狠狠攥紧，她答应过清许的，不再监视她，不再伤害接近她的人，她答应过清许了。
她已经失信过一次了，不能再失信了，清许会生气的……
但是那个接近清许的人是谁，那个接近清许的人她不认识，清许也没有和她说过。
随后的日子里，湛清许开始准备试镜，偶尔和闻欣一起讨论对角色的理解。
“试镜的场景是奥阿密斯在水底游玩，感受到远处驶来的船只，探出水面的画面，湛清许，你会游泳吧。”闻欣捧着本子问道。
湛清许点头，礼貌的回问道：“会，你呢。”
“当然会啦。”闻欣叉腰，随即，放下手，认真的继续说道：“而且，为了这次试镜，估计所有海选人员都肯定报班学习游泳去了，柴导特别喜欢用实景的，我最近也在学，湛清许你呢。”
湛清许回忆了一下自家游泳池，点头说道：“我也有在练。”
闻欣点了点头，说道：“我觉得用这个场景试镜，导演应该是想看我们演艺奥阿密斯的灵动。”
随即，闻欣低头闭眼，再一睁眼，微微探头好奇的看着远方，一个不谙世事、好奇的女孩形象就被闻欣活灵活现的演艺出来。
湛清许若有所思，闻欣继续说自己对奥阿密斯的看法。
湛清许也说了一点自己的想法。
“我觉得除了好奇这些情绪之外，应该还有警惕，《沧海》里选用的人鱼形象不是童话形象，我查过其他的一些类似资料，人鱼无一例外都是貌似人类，善于诱惑的海底凶兽，是真正的海洋霸主，领地意识极强。
奥阿密斯作为仅次于女主的人鱼领主，对于船只的到来，除了应有的好奇，更多的应该是被侵犯领地的愤怒和警惕。”
闻欣点头，说道：“嗯嗯，湛清许你好厉害，竟然想到这里，像我就完全想不到，不过这到底是一部玄幻电影，奥阿密斯更是有官配，前面不应该表现的太冷漠吧，至少要对男二德拉科表现出好奇吧。”
湛清许思考闻欣的话。
闻欣拿起本子挡住自己复杂的神情，她这的确是对本子的理解，但相比湛清许要浅显许多，她记住了湛清许的要点，而自己的这些恐怕是要改的。
反正，如果湛清许和海选有联系，演的再差也能进，如果没有关系……这样的机会，谁不想被选上，哪怕她选不上，也不能让湛清许选上。
不然班菱那里，资源会向湛清许倾斜。
闻欣咬牙，她挣扎了那么多年，不能被湛清许打乱计划，她努力那么久，眼看班菱就要将目光放在她身上，要全力培养她了。
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失败，哪怕是湛清许。
两人继续就试镜的剧情讨论着。
回到家，湛清许坐在沙发上看着手中的本子，全是她自己做的一些笔记，其中还有一些圈出来的地方，是她和闻欣意见相左的地方。
湛清许沉思，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回忆剧情。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日期，湛清许算了一下时间，快到试镜的日子了，试镜之后是去医院复查。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除了越来越适应现在的生活，关于以前的记忆一点也没有动静。
虽然不至于对生活造成太大的影响，但是还是有一些不方便，比如薄浅告诉她，她才知道别墅是有智能系统，用手机连上，平时开门什么的不需要自己去，在手机上操控就可以。
再比如整理卧室时多出来的空格子，她怎么也没想起来原来到底是用来放什么，因为好像所有东西都有放的地方，不需要这些格子。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很快，到了试镜的日子，班菱甚至特地从景水的剧组回来带她们去试镜。
虽然几率较低，但班菱可以借由此次试镜认识一些新的人脉。
众人走到试镜的地方，尽管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呆了一呆，一个近两米高的、巨大透明水缸在房间前方。
众人都是听过柴导的大名，知道她不按套路出牌，没想到这次试镜更是奇怪。
所有人上全妆，试镜可允许观看。
然后抽签定顺序。
在所有人愣在原地时，一道极有规律的高跟鞋踏地的声音从走廊深处传来。
一个穿着简单的女人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光没有厚待她，四十多岁的她，眼角眉梢已经全是岁月的痕迹。
周身气度却仍让人感觉她风华正茂，正当年，举手抬足间是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柴余韵冰冷的视线扫过场地，声音冷硬的说道：“都去做准备。”
几人忙按照顺序跟着工作人员去往化妆室。
湛清许看着这个在导演圈有着里程碑般地位的导演，很冷，浑身上下都是生人请勿靠近的冰冷。
就连脸上因为岁月流逝而出现的皱纹，都要比旁人显得更深刻。
许是湛清许不加掩饰的注视，柴余韵注意到湛清许，冷厉的目光扫视过来，在看到湛清许时似是愣住般停顿。
那眼神，仿佛认识她一般。
不同于柴余韵回神清淡的点头打招呼，湛清许点头回礼，脑海中却思索着柴余韵的反应。
柴余韵到底是因为认出她是湛清许愣了一下，还是认识她。
前者没什么，后者意味着湛清许对自己记忆的感觉出现差错，她不止忘了和薄浅有关的，可能更多。
但眼下不是询问的时机，湛清许跟着工作人员去准备试镜。
奥阿密斯的形象是一条金尾人鱼，及腰的红色波浪长发，五官明艳。
毕竟是靠脸有优势的行业，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颜值都不低。
至于道具，鱼尾没有，假发倒是够。
看着缠在腰间，长至及地的金纱，材质极好，不比鱼尾便宜。
……是真的是没有鱼尾吗？湛清许想。
试镜分批次，这次是最后一批，一共五人，湛清许抽到最后一个，闻欣是第四个，其他三人都是其他公司的艺人。
随着人员就绪，现场逐渐安静下来。
柴余韵站在显示屏后，看着前方的女生，说道：“你准备好了，就喊开始。”
女生紧张的点了点头，深呼吸调整状态，等到平静便跳入水中，在水底比了一个手势。
“试镜一号，action。”
女生闭着眼伏在水底，忽然仿佛感受到了什么，睁开眼，看着水面，游动起来，向水面逼近，金纱在水中契合的贴住双腿，宛如金色的鱼尾。
只是女生潜游似乎还不够熟练，动作有些僵硬变形，这一点点瑕疵在显示屏里格外明显。
女生探出水面，好奇的看着镜头方向。
“卡。下一个。”柴余韵声音一如既往地冰冷，语调和之前一模一样，让人琢磨不透到底是满意还是不满意。
几个女生各有各的特点，各有各的优势劣势，但每一场，柴余韵都是冰冷毫无感情的说道：“下一个。”
直到闻欣上场，她的表演里加入了湛清许说过的野性，警觉，但也少了一些她自己说过的，对男二的好奇。
好奇和好奇之间是不同，对船只的好奇是对陌生事物的好奇，对男二的好奇，是想要看是谁引起了自己陌生的某种情愫。
但众人还是注意到，柴余韵一直没有变化过的表情，出现了一丝缓和。
“紧张死我了，我刚刚好像还忘记表演对男二的感觉了。”闻欣披着毛毯咋咋呼呼的奔向湛清许，“怎么办，湛清许，呜呜。”
“尽力就好。”湛清许认真的回道，而且她刚刚对这一场表演也突然想到了一些新的理解。
到湛清许上场，闻欣裹着毯子，在一旁给湛清许加油打气。
和试镜时的模样判若两人，不少人对闻欣的印象顿时都拉高不少，演戏便是演艺角色，戏里戏外给人的感觉越是不同，演技越优秀。
虽有失偏颇，但也是最浅显的理解。
湛清许走上台子，没有急着下水，而是摆弄腿上金纱，刚才走动的时候，导致金纱不够服帖了。
湛清许潜下水，不像其他人腿先入水，湛清许身体先入水，其后整个人在水中游动，下潜至缸底，靠在靠近显示屏这边的缸面上，打了手势。
柴余韵看着湛清许，喊道：“试镜五号，action。”
有关娱乐圈，全是馋馋的想象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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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一次恋爱（已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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