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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详的征兆

没人会把自己的梦当成证据去检举另一个人,除非他是疯子。干出这种事的人在旁人眼里也是真疯子,甚至会有一个特定称呼:报假警的。

顾时长久的沉默被顾汾当成了对苏眉的怅然,他试图安慰顾时:“没事,你知道了真相,又知道了你自己的感情。虽然现在你没有感触,也许以后记忆回来了还有新的体会呢?你一直很好,哪怕都是记忆也不会和苏叔叔一样。何况你看苏叔叔那样了,他的记忆都还能回来。”

哪壶不开提哪壶。但凡顾时真是因为苏眉百感交集,现在顾汾话里话外暗示顾时失忆是遗传病还会大变性情都可能又要踩雷。

顾时因为顾汾的话倒是重新思考了一下。虽然他和苏眉的症状很相像,都表现为失忆、身体也许还残留相关习惯,但细究还是很不一样的。

最直接的就是,顾时一睁眼,症状就是苏眉的晚期了。苏眉的记忆一片空白,不如说是身体最后的自我保护机制。而顾时,梦境中说他是因为医疗事故导致光脑格式化进而将他的大脑也格式化;现实里顾时的失忆原因依然是个迷。

但现在除了遗传病似乎没有更好的解释,而这显然比纪晓梅所说的当代光脑错误使用者常见情况靠谱多了。顾时只能暂时接受这个说法。

顾汾看见顾时重新进食,以为自己的安慰有了作用,大为感动,继而又絮絮叨叨起顾时过去恶劣的态度,声称顾时果然只是青春期太长了。

顾时只能靠吃饭遮掩抽搐的嘴角。他已经明白了,顾汾因为没有语言的能力,所以他说的每个字都听起来让人火大,十分得罪人。顾汾真不是顾华年的亲儿子吗,仅有的几面和梦境中顾华年也是颇会说话,句句不是往雷点上踩就是让人觉得莫名其妙。

顾时又想起自己之前那些要么生硬、要么火药味十足的话。好吧,看出来他也是顾纪年养的,十足十的不会说话,也学不会怎么说话。

说起来,顾汾这个情商真的能当总经理吗?他的方案足以优秀到盖过他笨拙的口舌?

离别前,顾汾询问顾时,之前下属医院查到他预约常规身体体检。就顾时现在这个身体情况,不如重新去做个精细检查。报告上传学校系统一样奏效。

顾时同意了顾汾给他把体检改签到今天。顾家虽然因为百年来的拜A癌深受吐槽,但它确实是医疗行业巨头,顾时预约的那家医院属于顾氏到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顾汾除非时刻关注顾时,否则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顾时认为按照顾汾那个性格,恐怕报告他自己还没看见,就先到顾汾手里了。也许做医疗行业就是需要这样认真负责。

说起来,顾汾做总经理的公司就是出售医疗设备的,也是任重道远。梦中的顾时不就是因为医疗设备操作不当导致失忆吗?

然而顾汾还是比顾时慢一步。因为顾时刚检查完所有项目,就被发送紧急医疗情况给Second,让他去和神经科主治医生聊聊。

神经科主治医生是个一看就让患者信赖的老医生,他指着顾时的神经信息末梢放射性分泌检测那一项,告诉顾时:

“你这……光脑是脱落了吧?很危险要尽快手术。”

顾时疑惑地询问怎么才能看得出光脑脱落,医生显然对这种患者逃避心态有充分认识。甚至拿出了另一张脑部CT图。

两张报告对比可以看出,顾时神经分泌物堆积的地方,正位于光脑的位置。医生看着错愕的顾时,接着建议说:

“其实光脑脱落是个小问题,最重要的是你这个在眼睛这里也太危险了,而且它已经造成了大脑分泌失调。取出来的话,连个小手术都算不上,麻醉都不用,一会儿去放射科五分钟就出来。”

顾时看着报告单,报告显示他堆积了大量肾上腺素、多巴胺等,造成大脑未收到反馈,又持续分泌堆积。导致的结果就是,顾时总是不能准确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他的神经元也因此受到压迫。

“你要是近期大脑有问题,那就不奇怪了。最近有过相关病历吗?”医生边整理边查询顾时的挂号记录:“还真有,不过你这报错科了。你这失忆明显是人工因素,取出来应该就好了。”

顾时最终签了字,并领取了取出来的光脑核心。它比一颗米粒还要小,泛着金属的光芒。取出来的医生啧啧称奇,年轻人就是胆子大,光脑只一个核心没任何保险措施也敢往脑袋里放。

这就是Second,按照护士的说法,一般没有配套安全外设的光脑核心是没办法单独发挥作用的,Second的功能却似乎并没有影响。

顾时想起梦中的自己急匆匆赶回来制作的名为“Second”的主程序,皱了皱眉,询问护士:“我以后还可以用这个光脑核心吗?我指如果配齐设备可以继续放在眼睛附近吗?”Second也许很重要,而光脑核心太小很容易弄丢,不如继续使用它。

护士奇怪的看了他一样,但还是告诉他:“可以,但不介意这样做。眼睛这个部位很重要,而你的光脑已经有脱落的前科,安全起见还是建议重新买一个光脑。”

顾时听了决定继续使用Second。但顾汾不这么认为。等到当天晚上,顾时就收到了顾汾给的礼物——一个全新的光脑。

“你那失忆就是这光脑弄出来的!给我立刻换掉!事关大脑你也不肯慎重一些。”顾汾是这么命令的。

顾时收下了那个光脑,告知顾汾他明天会去营业厅重新植入光脑的。收下那个光脑的理由很简单。顾时打开盒子时看见了那个光脑的初始名字,便放弃了原本和顾汾争辩的打算。

那个光脑名叫“Tour”,巡回。正是梦境中顾时在遭受医疗事故后更换的光脑。也正是它,在梦境中顾时试图报警时,突然间丧失了所有权限。

也是是命运使然,顾时提前失忆,Tour也提前来到顾时手中。顾时翻看了一下说明书,打开环形二级光脑,将Tour的核心放了进去。

顾时有预感,如果重新使用Tour,他会顺理成章进入某种规划好的路线。就像一个循环尽管出现短暂波折,它的容错率都会让那个波动重新平稳下来。

所以顾时决定让Second进入原本Tour配套的一级光脑辅助设备,并重新让Second回到右眼的位置。这个打算却在第二天前往营业厅时碰壁。

工作人员有些苦恼地说:“顾先生,你这个光脑核心,它没有生产编号。而且分析材料表示,它应该是自组装核心,没有安全保障。”

工作人员似乎怕顾时不相信,还取来了对光脑数据流的刻印给顾时看,密密麻麻,如一团乱像。大部分数据流盘踞在白矮15年至白矮16年之间,而最远数据流甚至到了白矮54年。

工作人员表明营业厅没有能够现场翻译这些数据流的设备,如果顾时有需要,可以送去鉴定。他这里只是告诉顾时,这个没有安全证书的光脑核心很可能本身就是坏掉了,因为没有一个光脑的数据流像Second一样,如同有人在纸上乱涂乱画,数据杂乱的搅在一起。

“顾先生,可能你不知道。光脑的每一任主人使用次数就是像这样一条线,为了方便识别,通常也是不同颜色的。就算它更换了主人,也应该不相交。”而刻印上所有的黑线如毛线团一样纠缠在一起。

顾时看着那一条条跨越白矮15年和白矮16年之前的数据流。他忽然灵感咋现:如果梦境不是梦,而确实是Second所记录的某个顾时的人生呢?

一直以来,顾时都觉得那些梦境过于真实。如果那确实是已经发生的、由光脑记录下来,那当然会真实无比。

顾时告知工作人员,他还是决定将Second作为主光脑,并重新请工作人员把Second的数据流刻印给他一份。工作人员见劝不动顾时,也只能作罢。

然后关于光脑的位置又起了分歧。工作人员再三警告顾时,位于眼睛这个位置是对人体非常危险的,假如有什么意外,光脑的保护装置很可能无法及时制动。

顾时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其中的风险,也签署了愿意自己承担风险的承诺书,最终如愿将Second放在眼中。

走之前,顾时要走了Second的数据流。那是密密麻麻的一串0和1。但顾时复习自己毕业论文后知道,如果放在对撞粒子大型刻录机里,这些数据流会复刻Second记录的所有事情。哪怕Second是自主拼装的临时光脑也一样。

学校正好有一台这样的机器。更巧的是,顾时之前为了毕设申请了它,距离使用权限到期还有五天。

假如梦境是真的。顾时认为,Second这是某一个自己制作出来,记录了他生活轨迹的自刻光脑核心。虽然还不知道这个光脑核心为何会来到自己手上,但刻录机很快会告诉他答案。

顾时需要别的自己的经历做参考,也需要寻找那个时空是否有关于夏佳澄作案的证据。顾时明白自己需要一个安全的环境,结合部分回归的记忆,来决定自己未来究竟要做什么。

急冲冲回校的顾时站在宿舍楼下才想起,学校里不仅有刻录机,还有宿辰宇。顾时这几天很忙,他忙着梳理父母的事,忙着准备答辩,忙着体检和手术,将宿辰宇的事完全忘在脑后。

顾时现在对宿辰宇已经从埋怨变成防范了。假如梦境中是真的,宿辰宇和自己什么仇,才恨不能用漏洞百出的手段把自己骗去小礼堂被吊顶砸死。谁会不防范一个可能对自己有杀意的室友?

但顾时也知道,现在的宿辰宇除了让他背黑锅以外,什么也没有做过。顾时没有理由过度防备宿辰宇,但顾时可以借此疏远他。不接触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除非宿辰宇是心理变态,顾时和他疏远就得付出死亡的代价。

顾时刷开了宿舍门。宿辰宇不在,宿舍内静悄悄的,只有宿辰宇的海鸥抱枕呆滞地盯着门口。顾时实在觉得海鸥那没有缝制任何高光的眼睛在这个昏暗的环境里有些瘆人,伸手将它推回宿辰宇的床内。

不是想象中柔软的棉花触感,而是有些单薄的硬质触感,海鸥抱枕里面塞的好像不是棉花。顾时松手,海鸥抱枕跌回床内,发出十分有重量的沉闷声音,昭示着内容物不轻。

顾时走近宿辰宇床才发现,原来宿辰宇不止那一个长条型海鸥保证,还有好几个粽子形状的海鸥抱枕。海鸥们一致用它们黑洞洞的眼睛看着对面顾时的床位。

鉴于这群海鸥是正放,对着顾时的床位合情合理,但顾时还是有些隔应。顾时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晚上八点了,9月的太阳即将落坡。

顾时反锁了宿舍门,再去拉上窗帘,宿舍顿时一片黑暗。顾时再返回去看那几只抱枕,并没有出现所谓的红色闪光。顾时又用安装了Tour的手环扫描,并没有接受到远程信号。

顾时打开了灯,看来只是单纯的海鸥抱枕,只是他对宿辰宇过度防备了。顾时坐回自己的座位,开始收拾明天去答辩的材料:实体光脑、身份证和学生证。

身份证早在顾时与席荣分手时,席荣就将它还给了顾时,所以身份证就在顾时包里。但学生证……顾时很确定桌面空空荡荡。

按照席荣的说法,知道顾时昏迷后,他就立刻找楼下阿姨登记了钥匙来开宿舍门,之后也没给顾时整理,拿了身份证就走了。但现在桌面非常整洁。

顾时一边在脑内给席荣发消息,询问他之后是否又来过宿舍;一边打开衣柜,那个装证件的包跃入眼帘。打开一看,里面的证件甚至叠放的整整齐齐。

这不是顾时的习惯,多半也不是席荣的。顾时很难相信席荣那个爽朗的性格会又特地来他宿舍一次只为了把证件给他收纳整齐。反倒是宿辰宇有这么细心。

席荣确实没有再来过顾时宿舍。顾时看着席荣回复的消息,一股凉意漫上心头:宿辰宇不仅给顾时整理了,甚至给顾时放回了他习惯存放证件的地方。

就靠第一次见面时,就是顾时当着宿辰宇的面取身份证看病那一次,宿辰宇就记住了。所以第一天顾时的脊背发毛确实不是顾时疑神疑鬼,宿辰宇真的一直在盯着他。

顾时心情沉重地将学生证也放在包里。虽然他今晚本来也不打算在宿舍住,但宿辰宇此刻已经变成了定时炸弹,需要顾时抽时间考虑拆除的那种。

顾时今晚打算住在月亮湾的学校招待所,方便明天一早去答辩现场。S工大今年作为“光年杯”的S市分站,将答辩地点设立在了致远楼7楼的多功能教室处。

顾时认为除非是已经上报地点,学校无法随便更改,否则学校执意选择这个刚死了人、电梯刚坠落还有人进医院的地方,还是有点不信邪在身上的。

在路过楼下宿舍阿姨的值班室时,顾时下意识询问阿姨,怎么申请换宿舍。如果能换宿舍,也不用考虑怎么和宿辰宇面对面理清童年误会和现在边界的话题了。

阿姨表示除非顾时有和他对换的人选,否则是不行了。今年尽管学校扩建了宿舍楼,但很快所有的房间就住满了人。今年因为房源紧缺,甚至出现了本科生与研究生混住、ABO三性混住的奇观。顾时想这学期换宿舍的愿望只能落空。

等顾时到达月亮湾,已经晚上9点。这个时间已经没法借用设备读取Second的数据流了,顾时只能明天答辩结束后顺便在致远楼使用设备。想起宿舍阿姨说的房源紧张,顾时有些担心招待所也住满了人。

但幸好月亮湾那边的招待所还能住,否则顾时今晚还得出去写一个旅店。

招待所在那个校内材料厂旁边。顾时等待自助机器办理入住手续时,打量着墙上已经泛旧的宣传栏。招待所本身就是材料厂的宿舍楼,但在这个小厂越来越无法承担生产重任后,这个宿舍楼也就不再住工人,而是和材料厂一起“转型”:材料厂作为学生教学基地,宿舍楼就变成了招待所。

跟随招待所的机器人,招待所一路过去走廊都贴着和酒店一样的墙纸。顾时住的114房间是单人间,由过去两间宿舍打通,看着十分宽敞,连床都是1.5米宽的,只是设施有些陈旧。顾时看了看,衣柜抽屉里还有肉眼可见的灰,要是真打算长久住,怕是还要自己打扫。

但顾时只打算住一夜,确认床品没有异味后,就可以洗澡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天一早的答辩了。招待所虽然陈旧,但墙壁显然用了心:在内部的墙厚实的光脑信号都接收不良;而靠走廊那面的墙薄的惊人,顾时快零点时还能听见人粗重关门后洗澡的声音。

也许致远楼确实是一个靠近就开始晦气的地方。凌晨时分,顾时便被月亮湾的雷声吵醒了。靠窗的地方甚至被惊雷前的闪电照射的亮如白昼,窗外下起泼瓢大雨。

在这哗啦哗啦的雨声中,顾时短暂清醒的大脑依然分辨出来其中不和谐的水声:隔壁怎么还在洗澡。但顾时的大脑不允许顾时多思考其中的不合理,很快再次陷入深度睡眠中。

顾时良好的睡眠让他没有听见那四声敲门声,自然也没有机会使用门口的猫眼看看外面了。招待所的机器人屏幕上显示报错,在顾时没有回应后,机械地去敲隔壁的门了。

叫醒顾时的是郑霁突如其来的大嗓门。“不好了,牢顾。严肃,严肃啊!”顾时被通话里郑霁的鬼哭狼嚎震的一个机灵,整个人都清醒了。一看时间,才早上6:30。

“你冷静点,什么严肃。”顾时说完都自觉说错话了。严肃,不就是纪晓梅的老板,和顾时那个多事的恶毒导师嘛。

郑霁一股脑给顾时倒了出来。大概就是,严肃虽然事多钱少压榨他的牛马们,但确实整有些水平在身上,所以这次他也是考官教师之一,还不避嫌。

“你不知道,他以前有个研究生。4月毕业了,还要一直留在实验室直到6月,就为了留下来给他倒水!小妹他也最喜欢刁难最喜欢骂,我们今天和小妹在一块,比赛怕是要黄了!”

说到纪晓梅,顾时忽然想起他们同组的花玙文也是严肃的学生,他边起床穿衣服准备出门,询问郑霁:“花玙文来吗?”

给郑霁提个醒,别到时候当场和花玙文在台上干架了。

对面的郑霁一下没声音了,仿佛忽然想起比严肃是考官和纪晓梅导师是严肃更可怕的事。顾时许久才听见一阵“嘟嘟嘟”的忙音,估计对面的郑霁要么吓晕了,要么因为嚎叫惹到路人被打死了。

顾时到达致远楼的速度很快,但由于不久前的坠落和梦境中电梯的猛冲,顾时最终选择了走楼梯上7楼。这使顾时延迟了几分钟才到达答辩现场。

候场室内坐着许多候场人,无一例外不是全S市及其周边的优秀学生。顾时在一群黑色白色正装间寻找了许久,才找到面无表情的纪晓梅,和她的前男友花玙文。顾时还没落座,先收到了纪晓梅的消息。

纪晓梅:“不好的消息,他一点也没准备。”顾时想起郑霁提起的消息,和记忆里纪晓梅在没有比赛任务时随时带着实物光脑做严肃项目的身影,还有花玙文是严肃的预备役牛马时,顾时的冷汗也下来了。

顾时还想起,他和郑霁因为林景的住院也由严肃代为管理,理论上现在也是严肃的学生。也就是说,现在他们小组全是严肃的熟人。一个全国赛事没有避嫌,这正确么?至少不能让严肃放肆吧?

顾时、纪晓梅、花玙文,三人沉默地坐在一排。当然星网上三个人聊的火热:

郑霁不出意料已经开始悲观地认为他们四个将会因为花玙文的无知泪洒赛场,开始分别向纪晓梅和顾时释放情绪。

纪晓梅眉宇间的不耐烦越来越明显,当然谁在一个有导师和前男友,旁边还有两个人喋喋不休的时候都不耐烦。

顾时这边叫郑霁别在厕所罚站了,一会儿有的是时间罚站;那边问纪晓梅这样真的不需要自己坐中间把她和花玙文隔开。最后想起还要读取Second的数据,恨不能立刻结束煎熬。

顾时在台上的时候就老实了。在严肃打断他们试图救场,并且指名道姓让花玙文上前描述他们报警设置的时候,三个人都老实了。

这个问题很简单,因为他们用的就是最基本的到点触发。麻烦的是,花玙文只出钱而不过问实验情况。

顾时悄悄往后面挪动,调出方框图,希望花玙文懂得他的意思。这次答辩不禁止现场演示,因此只要看得懂方框图就能基本复述,哪怕是失忆的顾时都能快速掌握。

现场还是一片沉默。顾时已经考虑当初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住院单改为花玙文名字才好。终于另一位外校教授打破了僵局,询问郑霁一个问题:

“你是队长是吧?当团队里有人失职,始终没法完成自己的任务时你会怎么做。”

好家伙,简直明示了。在答辩场上被问出这种与项目无关问题,基本和奖项无缘了。

郑霁黑着脸表示,如果有同学自告奋勇接下了某一方面的工作,也很努力,但实在没法完成任务,大家会一起分担了更难的工作,让该同学做更简单的工作。这是没办法的事。

还算合适,没有什么火药味。该教授转而询问纪晓梅,如果她是队长会对此吸取什么教训。顾时认为,这教授也该去干扫雷工作,选的人选都如此微妙。

纪晓梅如同她自己在实验室坦诚那晚一样,性格脾气确实有些爆。她毫不客气表示,自己以后会合理评估坦诚、合作者自身的能力、及时的风险评估什么的重要指标,从而保证最终成果质量。

火药味逐渐上升。尽管他们在严肃提问警报的时候,就意识到如此简单的问题出现简直是不详的预告。但现在才算是真正的鸣响丧钟。

顾时可以看见,主考官早就闭目养神,不再听台上的发言了。而那位提问郑霁和纪晓梅的外校教授虽然一脸严肃,但她完全没有做任何打分记录。另外两位坐在边上的考官更是早已神游天外。至于严肃,他翻了翻资料表,推了一下反光的眼镜,在静默中发声。

“我看你们的报名信息,一个博士生,两个研究生,一个准研究生,配置不错。做的是温度控制方面的,有的人却连最基本的都不了解。一个二个我看都像是在梦里,和本科生参加水赛一样,都不知道怎么敢上台。”

严肃冷笑一声,犀利地提问:

“那么顾时,你加入这个项目是为了什么?你未来的规划是和这个比赛相关吗?”

“或者我换个说法,我也不想提问有人浑水摸鱼的团队,我们就这样打发时间吧。你就长话短说,你想成为什么样的人?”

严肃的提问咄咄逼人而又与比赛毫无关系,这样顾时他们被刁难还连比赛基础分都拿不到。严肃的态度很恶劣,却好像也符合在座每一位评委的态度。

他们不想让滥竽充数的捧起“光年杯”,哪怕只是校奖级别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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