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又来,一年转瞬即逝,酒楼的生意也越发的红火,连带着时竹椒都涨了五百文的月钱,现在时竹椒每个月都能领到五百文来卖些零碎。
“老板,您点的八宝琼浆羹好了!”时竹椒现下也学会自己做菜了,和雪忙的时候,石愚的饭大都是时竹椒来做。
现下已经年末,昨日下了一场大雪,将仍旧生机盎然的桃树覆上了一层厚纱,桃树下的躺椅自然也没能幸免,而凡间的菜,经过一段距离送到石愚面前,总会变凉些。
时竹椒试过妖火保温,但又经一遍火,菜总是失了之前的味道。
索性石愚在厨房搭起了小桌,在厨房等着吃。
时竹椒把菜端到石愚面前,满脸的渴望。
石愚拿起勺子,试探的喝了一口,反应了一会儿,才放心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大口。
“怎么样怎么样?”时竹椒蹲在一旁,脑袋搭在小桌上。
“比上次好多了,但比和雪,还差些。”石愚一想上次,那喝了一口就恨不得满嘴喷火的辣,她差点没把时竹椒扔出去。
依稀记得,连着好几天,时竹椒见她都绕着走,生怕一个不注意,小命就没了。
时竹椒听到石愚的肯定,猛然站起来,叉着腰仰天长笑“我就知道!我一定是个天才,哈哈哈!”
后厨在闹,前面静悄悄。
临近年末,大部分百姓都在备年货,很少还有闲情来酒楼吃东西的。
春风已经闲下来看内功心法,不再拨弄他那已经包浆的算盘了。
店里有那几个黄豆小二已经可以忙过来,穷奇索性跑出去玩了。
“小春风,小春风,你快看,我带了什么回来!”穷奇一下从外面跳进来,手背在后面神神秘秘的。
春风抬头撇了一眼,继而低下头,没有丝毫兴趣,也有没猜测的心情。
讲实话,他的内功心法也有些看不下去,如今酒楼有些入不敷出。
他决定了,给时竹椒把月钱扣回去。
“小春风,你怎么这么冷漠啊!”穷奇跳到春风面前“算了算了,懒得逗你,看!”
春风抬头,穷奇手里拎着一张雪白的貂皮,不,好像还有呼吸,是一只活着的雪貂。
“我出去闲逛,逛到东市,看到有人在卖这只雪貂,看上去活不长久了,所以我就花了那么一点点钱把它买回来了。”穷奇手里捏着雪貂的脖子解释道。
“多少钱。”春风脸上古井无波,因着家里原因,春风从不过生辰,因为家中没有人喜欢他,都觉得他是天煞孤星,在他八岁那年,他就“走丢”了,当年如果不是顾涟白将他捡回去,他怕是就要死在除夕夜了,也就是自己的生辰,所以,他是个没有生辰的孤儿。
“三两。”
春风一拳打下去“现下酒楼两日也赚不来三两。”
“小春风!”穷奇跳起来大叫“我这不是看你要生辰了,这才买了一只快要死的貂,想着给你做个披肩。”
“不可杀生,它还有的救。”春风接过雪貂,在柜台下面用灵力微微试探。
穷奇摆手“随你,反正本来就是送你的···对了,如果实在救不活,你也不想要披肩的话,给我,我解决。”
春风不语,双手搭在雪貂身上,用灵力给雪貂疗伤。
“哪里来的貂?”时竹椒鼻子好使,即便是在满是油烟味的后厨也闻到了雪貂的味道,顺着味道一路走到了春风面前。
“做工不认真,扣五百月钱。”借口都给了他了,不用白不用。
时竹椒毫不介意,一文月钱都没有的日子早就习惯了,况且酒楼包吃住他也没有地方花钱。
“谈钱伤感情,还是先说说哪里来的貂?”时竹椒盯着春风手里的雪貂眼睛直冒光。
这东西他化形前吃过,美味的很,得多少年没吃过了,好像有三四百年了吧。
“不能吃。”春风捂着雪貂转过身。
春风此前是个剑修,对于治伤确实没有那么熟练,但好在只是受些捕兽夹的伤,虽然雪貂只剩不到一口气,但春风还是有把握把它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剩下的就要看它的造化了。
夜里,几人围在桃树下商讨酒楼的未来的时候,春风把雪貂放到了屋子里的床榻上,走前还没忘了掐个小诀提一下屋里的温度。
酒楼里没有凡人,故而屋子里就算温度低的出奇都没有人在意。
等到回房的时候,雪貂已经不见了踪影。
春风掐指一算,没落到穷奇肚子里,也没落到时竹椒肚子里,那就行了。
等等······还好,没被打死,倒也算因祸得福。
雪貂迈着小腿,在酒楼里迷了路,看见了湖里散落的光辉,雪貂吧唧吧唧嘴,一瘸一拐的跑过去,想要捞一口水喝。
谁承想,还没等喝,就一下掉了下去。
湖水就连在冬天都是温的,雪貂浮在水面上,腿上有伤倒腾不动,只能顺着水势漂,却越漂越靠湖心。
完了,姑奶奶一世英名,要再栽倒一遍了!
雪貂忽然感觉身子一轻,天旋地转之间,自己就落到了地上。
甩了甩身上的水,抬头看去。
石愚长发散落,一身白衣,站立在一旁,眼神古怪的看着它“这哪里来的小毛孩儿?”石愚撇头看向在自己身旁飞舞的小蜜蜂“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你不也可以捞它出来。”
“我哪有那么大的力气!”小蜜蜂气的大叫。
石愚抱着胳膊,面带轻笑“你不是有仙术?”
“姑奶奶才不是什么小毛孩儿!”
刹那间的寂静。
“你在说话?”石愚低头看向雪貂“小东西不大,脾气倒是挺暴躁。”
“啊?啊!啊···我,我,我,你能听到我说话!”雪貂震惊的拿着小手捂住嘴。
“它怕是喝了你的天水,真是便宜它了。”小蜜蜂怕水,故而天水再好,它也不敢直接去喝,哪成想这小东西直接跳进去喝了,白白涨了有几百年的修为。
雪貂还没接受自己会说人话得到事实,惊慌失措的想要跑,结果还没等跑,就一下栽倒了。
石愚拎起雪貂的脖子“受伤了啊。”
“放开我,坏女人!”雪貂蹬着小短腿,希望能踹到石愚一脚,她就知道人类没有好东西。
石愚伸出手,在雪貂的后腿上轻轻一敷,微弱的光芒拢在石愚的掌心。
雪貂只感觉后腿一阵温热,下一刻,后腿的酥麻感就消失不见了。
石愚把雪貂放到地上“好了。”
雪貂扭着身子,把头别过去“谢谢,但是我不会因为你帮了我,就会向你拎着我脖子我气极踹你道歉的!”
“随你。”石愚莞尔一笑,继而转过身,打了一个哈欠“小蜜,带它找个地方睡一觉,若它想走,你明日送它离开。”
小蜜扇着翅膀,飞到和雪貂持平的高度“跟我走吧。”
“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雪貂跟着小蜜,四下看去,满眼都是好奇。
“酒楼,凡间唯一一个仙家酒楼。”小蜜故作高深,面对一个刚开了灵智的小东西,小蜜还是很高傲的。
雪貂刚开了灵智,还不太清楚仙妖之间的分别“那我能成仙么?”
小蜜顿了一下,但还是没打击它脆弱的小心灵“若你勤加修炼,假以时日,定能成仙。”
“那多久可以?”雪貂不耻上问。
“酒楼里,时竹椒算是猞猁一族的天才了,也修炼了两百多年才修成人身。你喝了天水,开了灵智,便已经省下了大半时间了,只要你肯努力,百年修出人身,千年成仙,不是问题。”
我滴个姑奶奶呦,这有猞猁,还是个成精的猞猁!
雪貂掐着自己的几根手指算了算,她才四岁!
一千多年!饶是族里年岁最大的祖婆婆也才十四岁······当然,别的族的她也不知道。
但一千年,她早就老掉牙了。
她不修仙了,不修了!
雪貂被带到了菜地旁木屋里,小蜜绕着床榻晃了几圈“你今晚就先在这歇下吧,明日你若是想走,我送你出去,酒楼里有机关禁制,若非酒楼人带路,是出不去的。”
自从上次时竹椒从酒楼装死逃跑之后,酒楼就加了到禁制。
“我走!”她不要修仙,更何况这里有只猞猁,那东西吃貂不眨眼,她在这待着,不一定哪天就看不到月亮或者是太阳了。
小蜜没有挽留的意思“成。”
第二日一大早,小蜜刚睁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旁的雪貂,瞬间蜂躯一震“你干嘛!”
“我要走。”雪貂看小蜜醒了,急躁的说。
早起的雪貂不被吃。
“行行行,走!”小蜜有起床气,但是憋住了,这是个后生,是个刚开灵智的后生。
小蜜把雪貂带出去,临走前还没忘了告诫雪貂“莫要在人前说话,仔细他们把你当做精怪收掉,到时候我们也保不住你的小命,指不定哪日你的皮子就到了旁人的身上。”
雪貂站在门口晃了又晃“麻烦你告诉先前救我的那个雄性,多谢他的不杀之恩,我日后有机会会报答的,还有那个雌性,我谢谢她。”
先前昏迷的时候,她嗅到了青竹的气息,本以为昨日小命不保,却被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而昨日的女子将她身上的伤治好了。
如果这鬼地方没有猞猁,她可以考虑留下。
当然,她不知道这里还有一只穷奇,或许她也不知道穷奇是什么动物。
“好。”小蜜嗡嗡了两声,目送雪貂离开了。
数九寒冬,风雪悄悄酝酿着,当天夜里就下了一场大雪。
春风算到雪貂那日不会出事便也没再管,见路面上覆盖着白茫茫的雪,吩咐店里清闲的几个黄豆小二去扫雪。
监工的时候,他听到了路过的人说“他娘的,昨日赌钱出来抓了一只毛色极好的雪貂,哪成想被那畜生咬了一口,叫它给跑了!”
“你怕真是赌钱的时候输大了,借酒消愁喝多了,这城里哪里会有雪貂啊!”
“欸!你别不信,还真有,不信你看,我这手让那畜生给咬的。”男人说着,伸出手,让旁边的男人看。
听到雪貂,春风抬头看向两人,神识探去。
那男人的伤口上有他的灵气还有石愚的一丝仙气,春风不禁咋舌摇头“小小雪貂,倒真是不让人省心。”
“嘿,还真是。”男人看着另一个男人虎口处的伤口,惊奇的说道。
“也幸亏那畜生吓破了小胆,在那呆了片刻,我才有机会抄起旁边的棍子给了它一下,哪成想,又给它跑了,他娘的,大过年的,真晦气!”另一个男人语气轻佻。
春风指尖一划,房檐上的雪滑落,砸到两个男人的头上。
也幸亏春风留了一手,不然两个人高低砸成傻子。
左手掐着指尖,长叹了一口气“富贵,看一会儿店,我去去就回。”
穷奇咬牙切齿“行。”
一个个的都叫他富贵,他很没面子的好吧!
来到了一处小巷子,春风走进去。
靠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雪貂察觉到有人来了,立起身子,身上的毛炸起来,呲牙伸出爪子,向着来人展示自己并不好惹。
它可真像一个人。
那个除夕夜“走丢”的自己。
春风轻笑,走上前去,蹲下身子,轻轻抚摸雪貂的身子“这样可不好看啊。”
在男人靠近的那一刹那,雪貂问到了熟悉的青竹味儿。
奇怪了,这雄性的手怎么这么舒服。
雪貂不知不觉间就放下戒备,趴到地上,昨天挨了一棍子,现下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
春风散出灵力,给雪貂疗伤。
雪貂舒服的抬头冲着春风手掌蹭了蹭。
“小家伙,你家在哪里?”春风蹲下来,歪头看向雪貂。
雪貂眨巴着大眼睛“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我只知道我家族人都被可恶的人类抓走了,现如今不知道还有多少幸存。”
春风抬起手,蹲着低头看向雪貂,长叹了一口气,冲雪貂伸出手“那你可愿同我走?”
雪貂看了看春风,或许同他走是个好决定,至少不会比自己当下的境况再坏了,因为她也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家又在哪里。
至于面前这个雄性,他或许不像旁的人类一般惹貂厌恶,于是点了点头,然后犹豫着要不要爬上他的手。
春风双手抱起雪貂“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雪貂抬头看向春风“那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春风。”春风语气轻柔“既然你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除夕,怎么样?”
今日就是除夕。
“除夕?”雪貂歪着脑袋。
“对,除夕,‘人家除夕正忙时,我自挑灯捡旧诗’的除夕。”
春风抱着除夕,消失在小巷子里。
回到酒楼,站在酒楼门口。
“这里有猞猁。”除夕下意识往春风怀里缩了缩,她还记得小蜜说这里有只猞猁精。
春风顺了顺除夕的毛“他不会伤你的,有我在。”说着,抱着除夕进了酒楼。
今日是除夕,也是春风的生辰,石愚大手一挥,酒楼今日只开张半日。
现在穷奇正在监督黄豆小二给酒楼上门板,准备关门。
“呀,貂!”穷奇大步跑过来。
不知怎么的,除夕感觉自己很危险。
“富贵。”春风叫住穷奇。
“你再叫我富贵,我就吃了你!”穷奇气的直跺脚,奈何这臭小子是石愚的师侄,他也不敢真把他吃了,不然石愚能把他吃了。
“有本事你就来。”春风丝毫不怕,相处的久了,春风也就不怕穷奇了,大不了被他咬一口,然后他就去找石愚告状。
这么多年了,春风性子沉稳了不少,但面对酒楼里的一众老东西,他还是偶尔展露些早先的孩子气的。
“富贵是什么。”除夕指着穷奇问。
穷奇伸出手,探出身子吓唬除夕“老子不叫富贵,老子叫穷奇,是能吃人的神兽!”
除夕被吓得往春风怀里一缩。
“富贵。”石愚从后厨里走出来“你那叫凶兽。”
穷奇缩回身子,这个他真惹不起,但还是没忘了瞪除夕一眼,向她使厉害。
“除夕,回来了。”石愚看着春风怀里的小东西,这小东西应该很暖和吧。
除夕脑袋上冒出一排感叹号“你怎么知道我叫除夕!?”这可是春风刚给她起的名字。
“天上地下,除了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死,其余的我什么都知道。”石愚毫不忌讳,天道哪里会劈她。
“那你知道我的族人他们都怎么样了么?”除夕想跳到石愚身上,但顾及那日被拎了脖子,还是止住了。
石愚静了一瞬“一息尚存。”
“小师叔!”春风看到石愚身后的人影,惊喜万分。
今聿今日下凡了。
穿着金丝羽衣的今聿缓步走出来,整个人身上溢出贵气“小师侄。”
跟在今聿身后的还有和雪,毕竟和雪是今聿的配剑。
和雪的身后跟着拿着锅铲的时竹椒,他毕竟算是和雪的半个徒弟。
“呦,貂!”时竹椒看见春风怀里的除夕也是一喜。
穷奇三两步过去,给了时竹椒一下“我还没动,你不许肖想!”
“今日我闲来无事,正好听闻下界除夕节,想了想是春风的生辰,我便来了。”今聿站到春风身旁,伸手变出一把剑“给你带的生辰礼物,算不得什么名剑。”
主要还是天帝怕石愚把下界给拆了,让他来看看。
春风把除夕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双手接过剑,拔剑出鞘的那一瞬,一股劲风迎面扑来,春风忍不住惊呼“好剑!”
“此剑名为问风,剑风遒劲,最适合你不过。”今聿介绍着。
石愚正好奇的打量着除夕“啧啧啧,春风的技术还是不行。”说罢,抬手抚上。
熟悉的感觉,断骨重生,除夕如沐春风一般,感觉浑身的筋骨比之前要强健不少。
“我是个剑修!”春风不服气。
“我还什么都不修呢。”石愚默默开口。
今聿拦住石愚“你就别欺负春风了,顾涟白就这么一个宝贝苗苗。”
“行吧行吧。”石愚摆手。
春风生辰,加上除夕,晚饭自然不可能将就,和雪同时竹椒兢兢业业的又去下厨房了。
今聿透过小窗看见做饭如此熟练的和雪,他的宝贝剑灵,怎么就混成个厨子了。
“我把和雪培养的好吧。”石愚顺着今聿的眼神看去,颇为自豪。
“好。”今聿也不能说不好,毕竟菜香飘出来了,辟谷许久也有些食指大动。
一石头,一神,一修士,一剑灵,一凶兽,两妖坐在餐桌前,看着餐桌上摆着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忍不住食指大动。
石愚一敲响指,一坛酒恍然出现到桌上。
“大好的日子,怎么能不喝酒呢?”石愚给酒坛开封,给在座的各位一位倒了一碗。
今聿喝了一口酒,有些不对,复又吃了一口菜,真的不对“你这都是天水做的?”
“对啊。”石愚已经干完一碗酒了。
“瑶池仙子没拦你?”今聿看向一脸“天真”的石愚“好吧,她确实拦不住你。”
“嘿嘿。”石愚傻笑。
推杯换盏之间,石愚喝醉了,一脚踩到桌子上,指着穷奇和时竹椒给她表演“富贵小毛,给我表演个翻跟头,嗝!”
今聿在那拦着石愚,怕石愚一个没站稳栽倒,虽然她也不会疼。
富贵和小毛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抱着痛哭,为对方的遭遇感到心痛,当然更心痛自己,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和雪淡定的坐在一旁给今聿布菜。
春风看着几个人在闹,他笑了,今年这个生辰,似乎还不错,如果师傅在,肯定更热闹。
就是不知道师傅现在在干什么。
除夕趴在碗边上偷喝了不少酒,又吃了不少菜,整个貂趴在桌子上,看着他们,有了家的感觉。
除夕过后,今聿回了上界,几个人因为宿醉到了下午才给酒楼开门。
除夕是个运气好的,整日都有天水的孕养,就在芍药花刚开的时候,除夕化形了,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小萝莉。
因着熟悉了,除夕对着酒楼里的人也就没了胆怯,整日依仗着春风作威作福,脾气和当年的春风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就对着石愚收敛一些。
除夕最喜欢化成原形趴在春风的肩膀上,那日······
一个男人来了酒楼,鬼鬼祟祟的盯着春风看了好久,终于走到了春风面前“掌柜的,你这貂哪里来的?大夏天的,披着貂皮也不嫌热。”他看着熟悉的紧。
“私事,无可奉告。”春风抬眼,没理。
谁都没注意到,除夕的鼻子动了动。
“掌柜的有意出么?不若将这貂卖与我。”男人不打算放弃。
谁料,除夕猛地睁开眼,下一秒,穿着白色锦衫的小姑娘突然出现,头上还露出两个毛茸茸的耳朵,站在柜台上,弯腰抄起春风的算盘冲男人砸去“你才是貂呢,你全家都是貂!就你打的我是吧。”
“除夕。”春风为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但更心疼算盘,赶紧掐诀保护住算盘。
男人被突然出现的除夕吓了一愣神“你···你是打哪里来的?有妖怪,有妖怪啊!”叫完两眼一翻就晕过去了。
“春风,除夕那日,就是他打的我。”除夕嘟嘴向春风告状。
听到男人的叫声,酒楼里不少人都看过来,刚也有人看到了突然出现的除夕。
“那个女孩儿是妖怪!”人群中有人说道。
刹那间,酒楼乱了起来。
春风右手在桌下一转,酒楼门窗瞬间封死。
“怎么了怎么了?”石愚拿着一把瓜子突然出现到春风身旁。
“除夕突然化成人形,把那男人打了一顿。”春风解释,从除夕手里抢回算盘。
除夕还没忘踢那男人一脚。
石愚眼看着有个人就要把她的古董花瓶撞碎了,猛地一弹指。
刹那间静下来了,酒楼大开。
“怎么回事,我怎么在这?”
“我不是正吃饭呢么,怎么跑这里来了?”
“奇了怪了。”
······
石愚消除了他们的记忆“你们以后小心点儿,少让我处理烂摊子,我很忙的好不好。”边说边往后厨走“小毛,给我来一碗鸡蛋汤!”
“得嘞,老板!”时竹椒已经热爱上他的职业了,妈呀,家里的老头子要是知道他能自己在人间活得这么好,不得感动得哭死。
除夕站在春风旁眉梢微挑,嘴角勾勒出一弯漂亮的月,这里,也还不错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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