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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3章

时玉只觉头昏脑胀,眼皮沉重,连腰上的难受也没有察觉到,心里只觉着好累,要睡觉。

身上、脸上有些发凉。要是有张毯子盖一下就好了,他这样想着。

鼻尖嗅到一丝檀木香气,时玉忽然想起桌上还焚着香,要呼喊贺青钿去把香灭了,却没有力气张开嘴巴出声;想想又算了,反正都在炉内,就让它焚完算了。

出神之际又反应过来今日这香好像与平时的有些不同,时玉房中是瓜果香气。大约是贺青钿这小子没把香收好,又受了潮。

下次一定要请工匠定做一个木匣子,专门用来存放香料,不能让他再这么糟蹋这些香了......

……

“时玉!”

“时玉!……时玉!死了吗?快醒醒!”

尹峥听见宁淮远说明朝没有中毒,自知自己抓错人,刚才离开的时候时玉脸色明显不好,他快步奔过来查看,可别断了气了。

尹峥将门打开,手上的钥匙直接扔在地上,快步走到时玉面前。

还被捆在椅子上的时玉已经失去生气,脑袋垂在椅背上,长发宛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淌在地上,露出一截脖颈。

尹峥急忙去托他的头,好让他喘气呼吸。

大手拍了拍他的脸,唤了几声也不见他有反应。温热厚实的手掌放在时玉的脸上,摸到的是带着凉意的细腻皮肤。

心里一咯噔,脑中第一反应就是:坏了!真是弄死了!

急忙伸手探入时玉里衣,压在他心口位置感受。胸前还存有一丝余温,尹峥更加用力的按压下去,静心片刻后总算捕捉到一下不易察觉的极缓心跳。

还有救!

尹峥解开捆住四肢的绳子,将人抱了起来,放倒在青砖地面上。虽是个成年男子,腰也不过尹峥的手掌大小,四肢纤纤,抱在手上还没个沙袋重,说是女子也相信。

面色青白,秀气的眉睫落在这张脸上宛若白纸点墨。

怪不得明朝这么喜欢。

只是这人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尹峥握住他的手,指尖清凉,又探了探脖颈,还是如之前一样。他眉头一紧,这要是真活不了要怎么跟明朝交代?

附身将头贴在时玉胸前,竖起耳朵想要去听他的心跳。

无果。

又直起腰,侧身半跪在他身边,双手压在他胸前,一下一下按着。

身下的人没给半分反应,尹峥莫名有些烦躁,为什么这个人这么脆弱,禁不起一点风吹雨打,这哪有个男人的样子!再说了,他的身体这么单薄,再按几下他能把人按死掉。

停下手,看了看时玉的脸色,虽然还是白,但比刚才好些了。

想了想,尹峥又人架起来,靠放在自己肩上,伸手一下一下的用力擦着时玉的背帮他搓热身体,大有几分娘哄儿子的意思。

时玉整个人埋进他的怀中,直到若有若无的鼻息轻轻喷在尹峥脖间的皮肤上,尹峥这才确定将人救了回来,暗自松了一口气。

时玉坐在他的腿上硌的厉害,动了一下。

只因尹峥常年练武,身上都是精健肌肉。

“公子……”,时玉精神回笼,察觉到眼下自己正在窝一个男人怀里,还以为是做了梦,开口喊了一句。

“你没死。”

时玉抬头才看清是尹峥,有些意外。他把自己抓走,此刻又与自己这样相处,是什么意思?莫非又想其他办法折磨自己了?

时玉急于辩解,又无力起身:“......我......真的没有投毒。”

尹峥面一红,无言以对。他确实是因为时玉的态度和出身对他带了一点看法,将人搞的这么狼狈自己推脱不了责任。

“昨日是我与明家公子初次见面,我若是讨厌他,绝不可能会随他一起赴宴……”,时玉松了一口气,稍缓:“我久居内院,极少外出,怎么会无缘无故……懂得什么投毒的办法……害人?”

虽然两个男人靠在一起有些观感不雅,但时玉连说话都断断续续喘不过来气,尹峥对他生出几分愧疚来,不好意思将人拉开,有些尴尬的别过脸,低声说:“知道了。”

这人前些时候在自己面前还一副俨乎其然的模样,这才半天时间,就变了一副面孔。时玉看向尹峥的视线多了几分探究,细瞧之后才发现,尹峥的半张脸,下颌清晰深刻,隐约可见他高挺的鼻梁,长睫弯弯,若是尹峥脾气不要太差,让人静下心来看他一眼,也能发现他是个美男子。

察觉自己想的太偏,时玉收敛思绪,试探的问:“公子既然明白了我不可能投毒,是不是能放我离开了?”

尹峥轻咳一声:“只是知道你没有对明朝投毒。杨家次子中毒身亡的事还没解决,你逃脱不了嫌疑。”

“可我并不认识他。”,时玉反驳道。

尹峥低头看他,两人对上视线,“就是当众掀了你的帷帽也不认识?”,早知这样,自己就该先把他的帷帽揭了,反正他也不痛不痒,尹峥喉结一动,眼底带了几分冷肃,细想又气不起来。好歹只有自己见了时玉这副样子,终究先了他人一步,于是心底又升了几分得意。

稍久才听见时玉低声嘀咕了一句:“无妄之灾。”,没有掩饰自己内心的想法,时玉直言。

他双颊微微鼓起,唇瓣紧闭,缓和片刻后总算恢复一点血色,看起来有几分小娘子娇嗔的姿态。

明明是个老虎,却非要装作兔子。

尹峥开始有意无意的观察着时玉,时刻准备抓住他的破绽。

时玉轻轻推开尹峥的怀抱,作势要站起来。

尹峥不让,握住他的手臂,“你要做什么?”

“这里是审讯室,公子不是领命查案?我这样坐在……”,时玉一时语塞,渐渐红了脸,“这样算个什么事。”

他是如何做到表情变化自如?尹峥倒是生出些好奇了,那张嘴里吐出的话好像长了勾子,娇柔做作的姿态,也就明朝这种蠢货才会上了他的套。

尹峥下手搂住了时玉的腰,想看他还能唱出什么戏,“你可知足吧,将军的腿,不是谁都有机会坐的。”

时玉扭扭捏捏,张口又咬紧唇,“公子,□□之物……”

“□□之物?我的□□之物自然无需多言,要说的话也就是悍勇!悍勇非常!”

“不是的。”,时玉伸手下去摸索,掏起来一块白玉玲珑玉佩。

“......”

“公子......”,时玉低头,没忍住轻嗤一声,“悍勇看不出来,玉佩倒是上品。”

时玉几句话便聊的他面红耳赤,尹峥是个直肠子,一根筋,说不过便捏住时玉的手腕,将人从地上捞起来放到椅子上。

这事还得怪宁淮远!都是他说赴宴要随上京的风俗,给尹峥叮叮当当一通捯饬,镶金戴玉。虽不是自己平时穿着那样自在,但宁淮远坚持,自己也就随他去了。

没想去到宴席上才发觉自己的装扮有些过于惹人注意。

等会回去得找宁淮远算帐!

“言归正传,投毒之事你的嫌疑还未排除,念你......弱不禁风,一副病态,就先允你回府休息。若是我这边查到证据,依然随时将你押到刑部。”

又见时玉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只着里衣,就这么出去的话恐怕也失了体面;尹峥解开腰带,将外衣脱下盖在时玉身上。

这个举动让时玉有些意外,本想拒绝,但自己确实需要一件衣服,再者现在这境况也是因为他,便心安理得接受,捏紧了衣服,道一句:“谢谢。”

按尹峥之意就是自己可以离开了。

时玉捏住衣角转身出门,宛如脚下生风般,生怕尹峥后悔再生事端。

走出了门口,太阳光一下照射到脸上,强烈刺眼,时玉一手捏住衣服,一手抬臂遮挡阳光。

“遭了!”,面上没有一点遮挡!时玉一惊。自己现在这副样子,要从刑部走回去立园,岂不是要被路上众人看得清清楚楚!且不说自己身份特殊,就是普通人披着别的男人的衣裳穿街走巷,也是会落人口舌的。

如何是好?

纠结之际,尹峥驾着一匹黑鬃骏马从远处奔来,身上裹了一件披风,比起之前那奇怪的装束,倒是多了几分飒爽。

他吁马停在时玉面前,俯视他。

“还不走?可是还留念刑部审讯大牢里的亲热时光?”

“......”,时玉抬头看他,从容不迫。

“亦或是被本将军的俊美迷得开不了口,看得呆愣了?”

时玉抿唇思索,开口:“因着公子将我从立园带走之时,连件衣服都没给我穿,步行回去,恐怕有失体面。能不能请公子送我一程。”

送了衣服还不行,还得将人送回去?这时玉也未免太蹬鼻子上脸了吧!不过,也可以借此机会与他相处,探探虚实。

尹峥想了想,朝时玉伸出手去。

就这样两人共乘一马,时玉藏在尹峥的披风下,靠在他肩头,手把住他的领口,不让自己掉下去。

“你抓得这么紧,是要把我衣衫都解开吗?”

闻声,抓住衣领的手松了些。

“你这样的出身,可是接过客?……你们青楼妓馆的人都是几岁开始接客人的?”

“……”

“昨夜,我差人去了逢春楼,查你的身契、籍贯来处,又命人去你生身地,居然都一无所获。”

“……”

“你是如何来到这逢春楼的?听说你时玉公子的名号响彻上京,逢春楼又是为什么能让你……”

“公子口渴了吧!”,披风里传来时玉闷闷的声音,不急不闹。

这是变相的说尹峥话多,话多也就算了,句句说的都不中听。

不过按照路程,这时也快到立园了。

“时玉公子这是不高兴了?……罢了!长街尽头处道分两边,可是要拐弯?”

“……”

许久没有听见人声,尹峥心想:莫不是睡着了?

停马。他隔着披风用手戳了戳时玉的腰,感受到人动了一下,又问了一遍:“可要在长街尽头拐弯?”

“……嗯。”

声音发懒,看来真是睡着了。

尹峥微微一笑,自己的怀抱就这么舒服吗?两人一马,穿过人声鼎沸的街道,拐入小巷深处,停在立园门前。

尹峥松开手里的缰绳,搂住怀中的时玉翻身下马。

天旋地转;尹峥揭开披风时,时玉才发觉自己已经站在家门口了。

他站定转身,将披在身上的外衣拿下来,双手捧着递到尹峥面前:“多谢公子的衣裳。”,眨了眨眼。

尹峥看了看面前的衣服,并未接手。

在刑部审讯室时折腾来折腾去,衣服沾染了一些脏污,他懒得再拿回。

“衣服就算了,我不喜欢和别人共用一物,你扔了吧。”

时玉抬头看了他一眼,也不矫情,将衣服盘在手臂,微微欠身以表谢意。“立园一向不邀外人,不能茶水招待公子,还请见谅。我就先进去了。公子自便。”

时玉说罢转身推门进去,没有一点犹豫就把门关上了,徒留尹峥站在门前。

园中,贺青钿正在浇花,看见进门的时玉惊的手里的水瓢都掉到地上。一边跑一边喊:“公子!公子啊!你没事吧?”,又扑到时玉身上,左右查看是否有伤。

搓圆拿扁,时玉经不住他折腾,连声喊道:“小贺,我没事,我没事!”,又拍拍他肩头笑着说:“我得去休息一下,实在是乏累。你好好看门,别让人打扰。”

贺青钿点点头,将人扶上楼进房,之后又收拾衣裳,又是准备梳洗,倒腾一番总算是让时玉上了榻闭眼。

见人睡去,贺青钿蹑手蹑脚走出去,带上房门。

听着脚步下了楼,时玉才睁开了眼睛。

他掀开被子起身,将床架顶上的用于支撑的横木杠拆下来。

木杠中空,只一头开口。

时玉一查,幸好,东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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