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牧云迟依旧是道:“那些妖不会伤人,怕是师尊看错了。”
楚清让指着地上的那些妖尸首,质问着眼前的红衣男子:“若真是如此,那他们,又是什么?”
牧云迟瞧了一眼,施展着灵力,灵力挥下的一刻,地上的那些妖都变成了石头,血迹也都消散,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楚清让手臂上的伤并未处理,看着牧云迟所做下的这些,楚清让又怎会不怀疑?
“你……用了愧术。”
牧云迟不承认道:“我不会。”说的那叫一个脸不红心不跳,好似真的如他口中说的这般。
不管楚清让怎么说,牧云迟也都不会与他说实话,又有什么好继续问下去的?
楚清让也没有再找无趣,随意的找了一颗树跳了上去,没敢往下望,靠在牢固的树杆上,便闭了眼。
牧云迟见楚清让不想搭理自己也没有自找不自在,坐在一棵树下,目光始终停留在那蓝衣男子的身上。
夜色很黑,若是没有月光的照亮,怕是会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楚清让心里烦躁,根本就无法入眠,侧了侧身子,睁开眼看向底下的牧云迟,牧云迟本就一直都在盯着楚清让看,楚清让这一落下眼帘,两人当即便对上了眼,双目对视,楚清让不经感到有些尴尬。
反倒是牧云迟,一直都没有要将目光收回的意思。
楚清让轻哼了一声:“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
牧云迟故作疑惑的嗯了一声,一脸的懵:“我何时在看师尊了?”
楚清让:“…………”
既然是这样,楚清让也不好说什么,直接从树上跳下,以免又误会。
牧云迟也乖乖的,没有再将目光乱移,以免又被楚清让发现。
一旦身上的事落下,牧云迟便会来找楚清让,除了找楚清让,牧云迟还真不知自己下一步该走去哪里。
牧云迟垂着眼帘,看着隐隐挂在手中的愧线,又看了看楚清让,嘴角泛起淡淡的笑容。
眼一睁,天已亮。
楚清让缓慢的将眼睁开,瞧了一眼还在熟睡的牧云迟,转身便走了,并没有要带上牧云迟的意思。
牧云迟坐在地上,看着蓝衣人走了的身影,手中牵动着愧线,愧线正朝着楚清让而去,牧云迟有什么意图,肉眼可见。
虽如今灵力遭受到压制。
可灵力带来的冲击感还是很明显的能够察觉出。
楚清让当即便将朝自己而来的愧线一把抓住,目光伶俐。
反而牧云迟依旧跟个没事人一样,将手收了回去,问心无愧的对上楚清让存满不解的目光。
楚清让:“这是何意?”
牧云迟并没有回应楚清让的问题,反倒是问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师尊这是不想要我了吗?”
楚清让:“…………”
楚清让并不想应牧云迟这些无厘头的话,转身便走了。
牧云迟在身后跟着,不管楚清让走到哪里,他都会跟着,也都找得到。
楚清让沉默许久:“你是没地方去才一直跟着我?”
牧云迟没有犹豫:“嗯,我没地方去。”
楚清让思索片刻,给出抉择:“你若是不知该去何处,便留在闲云山。我,没什么好跟的。”
牧云迟脸上笑容一僵:“我只想跟着你。”顿了片刻,“师尊这是又在赶我走了。”
两人都不喜欢将话讲的太明白,信任,对于他们两人来讲,都不需要。
若是想跟便跟吧。
牵连便牵连,楚清让还真是想知道,他都会牵连出一些什么样的麻烦。
两人一路往山下走去。
楚清让并没有要理牧云迟的意思,此时正处于秋季,庄子中的强壮年轻人都在下地干着活,搁着稻子。
牧云迟就跟在楚清让的身后,并没有像之前那般与楚清让肩并肩。
也不知是从何起,自己做了错事,让师尊讨厌了。
既然楚清让不愿说,牧云迟也不去问。
庄子里的老人并不多,青年壮汉下田,而妇女则是在家中看管孩子,洗衣做饭,老人便是在挑选药材。
楚清让随处的看了一眼,若是他自己一人,他定会犹豫要不要走上前,可现在身后还跟着一人,一直犹豫怕是不妥。
于是,楚清让便去了近处的一家户子里,那在挑选药材好坏的老人并没有抬头,也不想搭理。
楚清让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紧,勾下腰,轻声问道:“老人家,我能不能问你一些风延山的事?”
老人闻言,手一顿,望向楚清让,“你也是慕名而来的人?”
楚清让点着头:“听闻这风延山奇珍异宝极多,所以便想来看看,打听打听。”
老人哦了一声,继续干着手里的活。
“家里出了什么事?竟要来这风延山采摘草药?”
楚清让想了想,最终还是将身后的人给拉了出来:“他是我的弟弟,去年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了一个怪病,一直没有治好的法子,近几日听闻,说是风延山这一处有许多的药材,所以我便想着是否能摘些草药为我弟弟医治?”
老人不屑的哼了一声:“年轻人,还是不要来找死的好了。”
楚清让此时依旧是拉着牧云迟的手没有松开,口中道:“他是我弟弟,无论如何,我都要救他,若是可以,老人家可否带我到风延山?”
“不带。”老人没有思考,一下便回绝了。
在听到那句“无论如何,我也要救他。”这几个字眼时,牧云迟的心,不由分说的颤抖了几下,若是楚清让能一直牵着自己的手那该多好?可这是不可能的。
楚清让将牧云迟的手松开:“老人家不愿带我去风延山可是有什么顾虑?”
老人道:“顾虑?我是怕你有去无回,到时你要是死了,你弟弟怎么办?年轻人还是少冲动的为好,以免出了什么事,后悔都来不及。”老人说完这里后,也不想多说,开始赶客了起来。
“你们两个也别一直在我这里站着了,老头我还有事做,没空跟你们两个小娃娃有说有笑的,而且也没什么好笑的话可以说。”
楚清让也没有再找不痛快,转身就走了。
牧云迟:“师尊是想做什么?”
楚清让停下了脚下的步伐,口中道:“这就是你说的那些妖怪不会伤人吗?”
牧云迟沉默,那些话,他也不过是随口一说,骗楚清让的,再者他也没什么好解释的。
牧云迟还以为楚清让只是因为这一件小事,所以才会对自己爱答不理,其实并不然,并不是因为这个。
牧云迟脸皮向来都厚,就算楚清让不让他跟着,他也都会跟着。
楚清让实在是弄不清牧云迟到底有什么意图,跟在自己的身边又是想做什么坏事。
今日气候倒是不错,只可惜,总是觉得心里拔凉拔凉的,楚清让还是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的为好,以免后面又会惹来没必要的误会。
楚清让转过身子,脸上没有玩笑可言:“你想杀我?”
牧云迟听后的一刻,并没有立即回应,顿了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过来楚清让说的这都是什么意思。
楚清让见他长长不回应自己,也没有再等下去,直接走了。
至此,牧云迟不仅没有跟上他,甚至还离开了,说都没有说一声,悄无声息的离开。
楚清让心里怀疑,可只要牧云迟解释,楚清让始终还是会选择相信他,可是他没有,甚至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想必那人并没有骗自己,牧云迟是真的想杀自己。
这样一来也好,安静了许多,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威胁到自己,甚至还会影响到自己的判断。
牧云迟本是要解释,可在那一刻,突然有一紧急要事得前往去处理,所以不得不离开,甚至连个打招呼的时间都没有。
牧云迟此时正在赶往北齐的路上,心中很是不安,希望师尊能够相信自己,也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来来去去,来来去去。
连一声招呼都不打,还真是不知该说什么的为好。
还是小时候好,不仅可爱还听话。
或许师尊也是这么想的吧……
若是自己没有下山,或许现在还在九衡山无忧无虑的过着那寻常日子。
庄子里的一些家户,楚清让都走了走,问了一些小小的问题。
只不过这些人并不想多说,甚至更多的是想要楚清让离开,不想他留下。
到底是在怕他会抢他们的草药,还是在怕他会死在风延山,这两者都不好说。
也难怪说这风延山的事不好处理。
楚清让思索许久,方才离开此处山庄,他与牧云迟也算是师徒已尽,没什么交集的。
风延山的事还得慢慢的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楚清让手中施展着灵力,回了闲云山,与薛正初知会一声。
可谁知这才过去多久,门内竟出了那么多的事。
掌门以及长老们都在无怨殿内开着大会,而楚清让则是火急火燎的闯了进去,毫无预兆。
楚清让进去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目光都放在了楚清让的身上。
那一道道目光锐利锋芒,似是要将楚清让刺穿。
楚清让轻咳了一声,嘴里道:“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话毕,楚清让便要退出大殿内,然而却被薛正初叫住了步子。
“慢着,坐。”
楚清让停下了要走的步伐,随意的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楚清让并不知都发生了什么,便也一句不言,充当一个空气人好了。
可就算是这样,他们的目光也都全在楚清让身上,楚清让不明所以,对上他们的目光。
“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
薛正初终是叹了口气:“你回来时,没回清风峰?”
楚清让声音迟缓:“清风峰出事了?”
黎灼冷言道:“何止是出事,你的那些弟子如今都还躺在榻上,下不了榻。”
池洸瞥了黎灼一眼,像是在让他不要说了。
楚清让沉默了许久,心中猜疑道:“是牧云迟……干的?”
黎灼:“除了他还有谁?上次伤的是弦知,现在伤的是他们,日后,也还不知会做出何等的举动。”
池洸拍了一下黎灼的手,与楚清让道:“牧云迟这个人,楚长老还是注意些的为好,莫要再信了。”
风吹一见几人面色凝重,嗨了一声:“怕什么?在闲云山设下道结界不就好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暮林朽应喝道:“吹一说的也不错,设一个结界便好了,料他再敢闯入,我们也会知晓。楚长老怎么看?”
暮林朽目光放在楚清让的身上,更多的是在看楚清让会怎么抉择,毕竟是他的徒弟。
而且这两人还有意。
对于这些,暮林朽也不是瞎猜想的,如果不是喜欢为什么要这么护着?
说到底牧云迟长的也确实是不错。
当年那元鱼长老也是这般,不久后便在一起了。
对于牧云迟,暮林朽还是比较看重楚清让的看法。
楚清让并没有要为牧云迟说话的意思,点着头:“风长老说的不无道理。”
薛正初还是有些担忧,怕楚清让放心不下牧云迟,可就算是放不下,也还是要为门中弟子考虑。
他们二人的事情,薛正初还是比较倾向于他们二人解决,不要波及到其他无辜的人。
就连弦知都受此影响。
薛正初:“关于牧云迟的事,除了我们几人外,并没有多少弟子知晓,此事,也不会有人传出去。”
牧云迟是楚清让徒弟之事,其实也并没有多少人知晓,毕竟不过就是一个新长老,座下有什么弟子,也没有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
也并不会有多少人去记住。
其他长老也没有任何意见,反倒是楚清让道:“掌门不必顾虑我,牧云迟是段伏生一事,迟早会被众人知晓,没什么好藏的。如今我与他,也早已经断了师徒关系,牧云迟是生是死与我也没任何干系。”
楚清让说出此话时,整个人都平静的反常。
暮林朽总感觉这其中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前些时日里,楚清让还不是这样想的,这也不过就过去了几个月。
怎么从风延山回来便如此想了?
掌门以及掌门都顾及着楚清让的颜面,现在看来,也事了。
池洸松了一口气:“楚长老能够如此想,便再好不过了。”
可黎灼却是有些不信。
总觉得这其中像是发生了什么,有什么蹊跷。否则楚清让又怎会突然变了一副态度。
身上没钱,新的环境,不会打车。一位骑着摩托的叔问我,我就说去这个地方吗,就坐了摩托,二十块钱就没了。看着导航转了一圈又一圈的,周围好多人,看着心里有点怕,都不知道该怎么打车。小区单元也都是,看着人进去跟进去,没人就找保安。走的都不敢让人知道我迷路,就在那栋楼附近,我也都迷路了。哎,头脑蠢就是没用,太容易迷路了,当时在家附近都能迷路一个小时。根本就不敢出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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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三十一章:与我毫无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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