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楚清让就这般让人给带走了。
本以为他们不会对自己做什么,没想到还是被关起来了。
若是能跑,他便也跑了。
还以为会没什么事呢。
嘴上说的倒是好听,不会对自己做什么,这不还是做了,也没必要将手用铁链捆起来吧?
说好的演戏呢?
不应该就是关起来,然后派人看守着吗?
怎么还做的这么像模像样的。甚至还没有人看守。
在此期间,夜无痕来了地牢。
“师尊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抓你只是想利用你将那魔头引出来。”夜无痕手里还提着糕点。
这些,楚清让定然知道,可那傻子,怕是不管这些,更何况他们又是怎知道自己在牧云迟心中的地位更高的?
难不成是关河城成亲那日起?
楚清让只觉得眼前一黑,什么都不想去想。
再怎么样,他们也不会要了自己的命。
还真的是倒霉,一事接连一事的发生。
楚清让不想理他,被自己的徒弟给算计了。怎么说,心里都有些过不去。
只不过他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随意的应了一声。
“师尊疼吗?”夜无痕将糕点放在地上,蹲在牢外,顾问着牢里的人。语气很轻,夹杂着一股其他的意味。
楚清让侧了侧身子,背对着夜无痕:“不疼。”
“师尊生气了。”
楚清让:“没有。”
“师尊在怪我。”
楚清让:“没有。”
“那师尊为何不理我?”
楚清让:“……”我不是在理你吗?
“我知道师尊喜欢那魔头,可不管如何,师尊都是闲云山的长老,都应以大局为重,那魔头,必须死。”
楚清让低沉地嗯了一声,更不想搭理他了。
以往话最少的人,如今话却这么多。
楚清让听着心烦气躁,根本就不想与他多说些什么。
而夜无痕就像是不知道的一样,依旧是在一旁自言自语着,说起一些有的没的。
而楚清让被抓一事,被隐瞒地严严实实,除去这些参与其中的门派外,谁也不知晓。
夜无痕感慨了一声:“师尊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楚清让内心情绪复杂:“你也是。”
夜无痕嘴角扯起一抹弧度:“我是是因为师尊对我的了解并不多。师尊的眼里,一直都只有牧云迟的身影,没有我们。对我们,也只是简单的过问,教教问道所学。师尊教我们的剑术,恐怕师尊也是现学现教的吧?”
夜无痕口中说的这些,楚清让无言以对,他说的是对的。
他教他们的剑术,的确是现学现教的,记得并不清楚,教的也有些蹩脚。
但他学的时候可是很认真在学的,薛正初教他的期间还夸了他一句:练的不错,不像是第一次握剑的新人。
本以为自己教的很好,却没想到竟被他一眼瞧出。
那他们是不是也……
当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楚清让此时不想搭理夜无痕,连话都不应。
夜无痕也是晓得他生气了。
哐当。
铁门传来一阵声音,铁锁掉落在地。
嘎吱-嘎吱--嘎吱---
刺啦-刺啦--刺啦---
夜无痕推门而进,走到楚清让的眼前蹲下:“师尊走吧。”
楚清让倏地抬眸:“何意?”
“当然是放师尊走了。”
楚清让眉头微蹙,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他怎么会这么好意,放自己离开。
更何况他现在走,不就是畏罪潜逃吗?
若是他们真觉得自己没有罪,为何要将自己关在牢里。
夜无痕的眼里,最多的是算计。
楚清让是傻,是不问世事,可没傻到这种程度。
别人的算盘都打在自己的脸上了还看不出来。
楚清让侧了侧头,一字未言。
夜无痕突然笑了一声:“师尊要是不走,师兄便要来了。”
这句师兄,别有心思。
“到时候会是怎样的场面,师尊应该都不想看到吧?”
楚清让:“你在威胁我?”
夜无痕反问了回去:“我怎敢威胁师尊?”
夜无痕并没有碰他,抬手轻轻一挥,灵力落下,捆锁着楚清让的那道锁链当即便落下,碎成粉末。
楚清让心里依旧戒备,不可能完全相信夜无痕,当即便抓住眼前人的手腕,口中道:“一起走。”
夜无痕并没有拒绝,反倒是道:“好啊。”
于是,楚清让便拉着夜无痕的手朝着外处走去,而这一走,迎面撞上的,是楚清让心里不想撞上的人。
这一身红衣在此刻变得尤为刺眼。
眼前的红衣人面色疲惫,看向楚清让的眼眸都带着一层质问,尤其是在目光落在他们二人手上的霎那。
楚清让突然想要将手收回,想要解释些什么。可手却突然被夜无痕反握,紧紧的抓在手里。
牧云迟的状况太不乐观了,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在这个节骨眼来这里。
这不就是在自寻死路吗?
他明知那些人都在算计他,为何还是要来?为何还是不肯好好休养?
他到底想怎么样!
连命都不要了吗?
牧云迟抿了抿唇,目光渐渐地落在了楚清让的脸上,说出的话异常平淡:“你在骗我。”
楚清让刚想要解释,可却被夜无痕率先说出了口:“骗你又能怎样?我与师尊一直以来都情投意合,你还是莫要自作多情,免得惹师尊厌烦。”
楚清让:“……”
这话说的,恐怕没有人会信吧?
牧云迟向来聪明,应该不会信夜无痕口中说的这些。
可他错了,在情爱面前,他早就乱了分寸,乱了心智,乱了辨别。
那一道灵力几乎是在霎那间,朝着夜无痕使出,牧云迟那一掌几乎若是落下,几乎可以要了夜无痕的命。
两人都在赌。
赌楚清让会有何作为。
楚清让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当即便将夜无痕拽到了一旁,拽到自己的身后。
抬眸对上牧云迟的猩红无神的眼眸:“你先听我说。”
牧云迟:“嗯。”
楚清让没想到牧云迟会这么的冷静,刚要说出口的话顿时便噎住了。
“你怎么来了?”
“救你。”
他现在连师尊都不喊了吗……
夜无痕手紧紧的拽着楚清让的衣袖,挑衅般的看向牧云迟:“师尊有我救,不需要你这个魔头来救。”
门外,传来一阵打斗声。
楚清让心里猛然一震。侧头看向身后的人:“夜无痕。”
夜无痕一脸无辜的应了声:“师尊。”
这人到底想怎样!
奉玄突然出现在几人的眼前,满身血迹,身上多处伤痕,往日清冷的面目,在此刻显得异常狼狈。
奉玄拽着牧云迟的衣袖:“主人,快走!”
可牧云迟就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怔在原地,看着楚清让。
看着眼前的人。
牧云迟心下一紧,手下猛然使力,将人拽到自己的怀里,留下一剑一人大眼瞪小眼。
奉玄:“……”
夜无痕:“……”
在那些人要进来的霎那,一人一剑,也消失在了地牢。
地牢里暗暗有魔气涌动,稍微用灵力一探查,便知晓是魔气。
甚至不用猜,他们都知道来的这人是谁。
毕竟那把剑,他们可是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
将人抓到手后,牧云迟再也没有再好声好气的对他说着话,而是将人关了起来。看着牢里的人。
楚清让只觉得脑袋瓜疼得厉害,揉了揉。
结果眼一睁,又是一处地牢。
怎得?这一个又一个的。都喜欢将人关在地牢里吗?
楚清让扪心自问,他似乎从未得罪过他们吧?
在养着牧云迟的那段期间,他似乎也没有虐待过牧云迟吧?
怎么他现在长大了,被关的总是自己?
现在好了,他连个人影都瞧不着了。
牢里的人都好声好气的。
好似他不是个犯人,出于礼貌,楚清让还是应了他们一声。
楚清让瞧了瞧外处,与守牢的这二位牢弟聊起了天:“这里是关河城?”
牢弟一:“是的。”
“你们少城主这是怎么了?”
牢弟一:“生气了。”
楚清让轻咳一声:“因何生气你们晓得吗?”
牢弟一摇了摇头:“不知道诶,反正是生一个人的气。”
牢弟二:“仙尊还是少问的好,少城主不喜欢别人在背后议论他。”
这哪里是议论,分明就是关心。
楚清让嗯了一声,又问起了其他的:“那你们少城主的伤还很重吗?”
牢弟二:“……”
牢弟一没有那么多心眼,楚清让问,他也就答了:“很重很重,城主目前都还在想法子给少城主医治呢。说是很难好,找了好几位医术了得的医者都还没有治好。”
此事,关河城众人都晓得。
段走之本想将牧云迟受伤一事隐瞒,可没想到这小子三天两头的便要跑,甚至还想着离开关河城。
段走之甚至派人将牧云迟看守着,甚至还设下了结界,结果还是没能将人彻底关住,还是让人跑了出去。
没跑一会儿,便带回来了一人。
从楚清让出现的那刻起,段走之的心便不安了。
没想到,还真的出事了。
段走之对楚清让,自然也没了好感。
若不是生儿喜欢他,段走之怕是会直接对人用尽刑法。
将人带回来没多久,牧云迟便去了段走之的府中。
段走之一见人回来了,便忍不住想要训斥他一番,可奈何这人不听,甚至还会闹脾气,段走之便也没有将心里想说的话说出口。
将人扶住了后,段走之便派人去叫了位医者进来。
段走之问闭了闭眼,问了声:“身上可有不适?”
牧云迟几乎整个人都要倒向段走之,没有再故作坚强,嘴里道:“心口疼。”
“你现在也知道疼啊?动用灵力的时候不知道疼吗?跑的时候不知道疼吗?”
牧云迟抿着唇,什么也没说。
段走之也没有再说下去,让人在座椅上坐着,等着医者。
那医者来时,满脸的不情愿,甚至还是被一小姑娘拽着进来的。
医者拍了拍衣袖,满脸的不耐烦,瞥了牧云迟一眼:“哪个快要死的要看病?”
段走之:“……”
小姑娘小声说着,甚至还狠狠揪了医者一下:“你嘴放干净一点,你才快要死了呢!快去给少城主看病。”
医者依旧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甚至很不情愿,要不是在小姑娘的推搡下,这医者怕是会直接转身就走。
才不管顾这人如何呢。
“衣服脱了。”
哪里要等牧云迟自己脱?段走之听后三两下便将他衣物给扯了下去,扯的那叫一个用力。
衣物撕裂的声音响在几人的耳朵里。
这小姑娘一脸羞涩的转过身去。
医者哪里管她会不会转身,当即便站在她的身前,那宽肩犹如一堵墙,将人遮挡的严严实实。
医者当即便一掌落下,将人打晕了过去。
“扶文!”
被叫扶文的医者双手环臂,语气淡然:“我怕他瞪我。”
“我前几日便与你二人说了,不可意气用事,动用灵力,他不听我也没有法子。”
“要不是那人,他又怎会这般?”
扶文哼哼笑了起来,怼了回去:“要不是那人,他怕是连命都没了。你讨厌他的同时,也得谢谢他。不然哪里还能看着活着的人。”
纵使扶文说的不错,可段走之对楚清让的讨厌并没有减少。
“让你医就医,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扶文依旧是没好脸色的应了声。
不过也只是落下几副药材,依旧是那句话:“不要动用灵力。”
将人看完了后,扶文便转身牵着小姑娘走了,嘴里恶狠狠的说着:“回去收拾你。”
然而,小姑娘依旧是一脸笑嘻嘻的盯着扶文看,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这两人走了之后。
屋内一下子便安静了。
段走之将身上衣物脱下,披在牧云迟的身上。
关河城不同于外面,冷的很。
若是一直这般下去,怕是要落下风寒。
牧云迟这人也是,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铁人,不怕冷。穿的如此单薄。
带着的那人穿的倒是挺厚实。
段走之将人扶起,刚要扶到自己的床上时,外面走来了一个人,当即便坐在床的中间,盯着段走之看:“他没有床是吗?要躺你我的床。”
段走之嗯了一声,将人推到一侧,依旧是带着牧云迟坐下。
谁给他的胆子,敢这么与自己说话?
事事都依着他,还真是宠的无法无天了。
随后段走之说了一句:“小孩子出去。”
这人双眼通红,极其讨厌这个称呼:“你才小孩子!”
“大孩子才没你那么容易生气,小孩子不要嘴犟。”
这个月更新结束。吱一声,立马更新开写[害羞]亲爱的读者你在哪里。亲爱的宝宝你在哪里。没错我就是宝宝。宝宝更新,宝宝累累,宝宝哭哭,宝宝羞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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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八章:又被关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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