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气啊,涅槃你怎么又这样?”连晚晚对她的灵兽不受自己管控感到非常无语。
再这样僵持着根本就没有意义。毕澜轻声对着独角兽唤道:“南洲,回来吧。”
听见毕澜的轻唤,南洲一脚讲那只凤凰踹飞然后小跑到她那里。
“哼,涅槃你也回来。”连晚晚将那只凤凰收入灵海中,她面对着毕澜仍然心有不甘。
为什么每次她都会败给这个女人?
“我下次还是会找你比试的。”说完连晚晚便拉着程一蕊走了。
“走了走了没什么好看的了。”先前聚集围观的人也一哄而散,待人群逐渐稀落后毕澜牵着南洲找一处较为寂静人少的地方。
“南洲。”毕澜坐在一处宽阔平坦的草地上,那只优雅的独角兽也趴在草地上,将自己的脑袋往她那边凑了凑。毕澜摸了摸它的尖角,一脸面无表情,“她们好烦啊。”
“谁很烦?”
这声音清爽干净,带着一点玩味的音调,关键是还很熟悉。
还没等毕澜抬头,一片阴影就已经覆盖了过来。
柏松鹤近距离看了那只在地上小憩的独角兽,“这是南洲吗?都长这么大了?”
毕澜的心跳停滞的一瞬,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南洲微微睁开眼,在看清来者是谁的时候叫了一声,也乖乖的把头给柏松鹤摸。
看着一人一兽的互动,毕澜斟酌片刻后开口:“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柏松鹤将头转向她,那双狐狸眼中此刻透露着些不明的情绪,“啊…因为我有一个小师弟他来这找贺长老办些事,我就给他带路就顺便也跟过来了。”
听到这个回答毕澜也没有太过惊讶,现在在柏松鹤面前她原本就不算太多的话现在变得更少了。
两人相对无言,气氛一时有些尴尬,最后柏松鹤回避似的摸了摸鼻尖,眼神没敢直接接触到毕澜,“你这段时间过的还好吗?我听说连晚晚经常找你麻烦。”
毕澜眼神微动,轻抿了一下自己的双唇,“我过得很好的,一直都很好。至于她也没有太给我带来麻烦…”
说着说着,毕澜话锋一转,“不过,她好像是真的很喜欢你。”
毕澜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将这句话说出口,她不知道柏松鹤是怎么想的,所以她鼓起勇气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去观察他的反应。
“我知道。”柏松鹤这次回答的很干脆,“但是我对她并没有感觉,我也已经和她说过很多次了。”
有些年没见了,柏松鹤觉得面前的这位亭亭玉立的师姐和当年总是沉默寡言的小女孩好像也没什么不一样。唯一变的大概是长得更好看了些,眼神更加锋利些,但是比如紧张时下意识抿唇的小习惯还是和以前一样。
“你呢?”
毕澜看着他右眼角下方的那颗痣道:“你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柏松鹤一直用食指摩挲自己的脸廓,“我当然是过得挺好的,而且最近和熙明峰的的那个弟子组了一个队伍,打算去参加宗门大比,我觉得这个队里的人都很有实力。”
毕澜略有些惊讶,“你组队了?”
“是啊。”柏松鹤回答。
“哦…”毕澜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你也很厉害,‘萤流峰最年轻的天才符咒师’,很有名的。”
柏松鹤哈哈一笑,“都是些虚名罢了,哪有外面传的那么夸张。”
“不,你现在就是很厉害。”毕澜反驳道。
“对了。”毕澜的目光向柏松鹤身后不远处飘去,“这位是……”
池奈看着他们无视了他聊了快半个小时后坦然露了一个微笑:…………
呵呵。
回去的路上柏松鹤一直表现得十分平静,但池奈觉得他更多的是在发呆。
“柏师叔不再和毕师姐再多聊一会吗?”
“能见一面就够了。”柏松鹤看着没什么精神。有气无力道。
池奈看了他一眼,故意问:“那…柏师叔喜不喜欢毕师姐啊?”
“唉,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柏松鹤申请犹豫随后又向是坦然了一般,“不过我觉得她应该也看不上我,毕竟她身边不缺比我更好的追求者。你知道凌渊峰现在最厉害的修剑弟子吗?”
“乌石桥,听说他也是毕澜的爱慕者之一。近三年霸榜悬池宗剑修排行榜第一的弟子,被喻为继徐长老之后的最强剑修。”
池奈听完心里略有波动,看来悬池宗的高手很多啊。
池奈宽慰道:“柏师叔想的太多了点,我觉得你也很厉害,萤流峰的最强符咒师可不是空穴来风的。”
柏松鹤听后顿时一愣,他回头看了池奈一眼,“你当着觉得我很强?而不是仗着我的身份不好开口直言?”
“自然毫无虚言。”池奈与柏松鹤在半空中踏剑对视,他眼神深邃,有一刻柏松鹤觉得池奈真的不像是一个平淡无奇初出茅庐的弟子,反而觉得他好像已经经历了太多的故事,最后又将这份故事沉溺于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之中。
柏松鹤一笑,他想这么多干什么?“那好,就冲你这句话,宗门大比我也当全力以赴,定不负你的信任。”
池奈微微一笑,这笑是法子内心毫不虚假的,他觉得现在和这样一群伙伴在一起是一件非常振奋人心的事情。
前世的生活太过平淡安逸,不是弄虚作假就是委曲求全,现在看来这个奇妙的世界反倒有池奈不曾体验过的体验。
在飞行的路上,池奈其实心里有点疑惑,但他还是没有告诉柏松鹤。通过方才在赤湘峰他与毕澜的对话来看,他认为毕澜对柏松鹤的感情似乎并不简单。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藏不住的,这一点池奈深有体会。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也许连柏松鹤都没有注意到,毕澜的眼神其实若有若无的一直在他身上,即使这份眼神不敢明目张胆的直接与柏松鹤交汇,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又情难自禁的向他靠近。
其他东西都可以假装,眼神却是很难骗过一个人的。
池奈再怎么说也有将近三十岁的年龄,看着这群平均不过十八、九岁的青年还是颇有所感的。
为什么一个两个都不开窍呢…
待他们一同回到熙明峰后,柏松鹤先去结境那边找萧成也他们去了,池奈则是先回到竹舍将取来的东西交给沈千渝。
池奈来到沈千渝的门前,他先是试探性的敲了敲门。换做以前池奈绝对不会这么客气,估计不一脚把门踹开都算好的了。
以前他一直觉得沈千渝的品行就如系统所说的那样顽劣不堪,花天酒地,但经过这些时间的相处,他也没有觉得他太糟糕。
这门依旧是关着的丝毫没有从里面打开的意思,池奈疑惑,难道出去了?
正当池奈欲离开时,透过木门里面传来沈千渝慵懒的声音:“奈奈回来了?你进来吧。”
池奈又返回来将门推开,既然是在这屋里的那为什么不开门?
果然结果不出池奈所料,沈千渝坚持懒一定要懒到底的原则此时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手里还拿了本蓝皮书高高举起正兴致勃勃的在那看着。
池奈在心里抱怨,这人真的好懒。
沈千渝见他进来后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看他的小本本,“以后你直接进来就行了不用敲门,也省的我给你开了,走这几步路也怪累的。”
池奈:………
唉,都说累了。
“哦,对了,你要的东西我给你拿回来了。”说完池奈将那个小木盒拿出放在了沈千渝的床边。
沈千渝这才抬起头将目光移至哪里,他翻坐起身来将画本随处一扔将那木盒捞了起来。
“这里面放的可是好东西啊。”沈千渝啧啧道。
池奈无言以对,“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唉,先等等,你怎么能走呢,这东西就是给你讨来的。”
池奈表情一愣,“给我的?为什么?”
沈千渝从床上下来然后站在池奈的旁边,他今日穿着单薄,而且比往日要更随意些,头发也没有束只是胡乱的披散着,沈千渝嘴角噙笑:“你都拜入我门下这么久了,为师当然要给你准备一个拜师礼,喏,就是这个啦。”
那外表平平无奇的木盒被沈千渝打开,这木盒里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唯一一件看起来就不一般的是一枚泛着白色微光的扳指。
那白玉枚扳指被拿出来的那刻,池奈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千锤万打了上万遍,他的心脏都在控制不住的疯狂震动,眼睛一刻也不离开的盯着那枚白玉扳指。
池奈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平复着声音道:“师尊,这东西是贺长老的吗?”
沈千渝丝毫没有察觉到池奈异样的情绪,“不是啊,这么好的东西她怎么可能会给我。这本来就是属于我自己的东西,只是早些年被放在了她那里,如今我把它讨要回来罢了。”
“这样啊…”池奈的心情还是很激动,他紧紧攥握着自己的右手掌心,但沈千渝却突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池奈连忙将手心放松摊开。
“哎呀,我知道你现在即将有了一个这么厉害的宝贝心情激动点也正常,来,我帮你把他带上。虽然我记不清我是从哪里搞到的这个东西的,但是这个扳指好像既可以攻击又可以防御,在危机关头说不定还能保你一命呢。”
说着沈千渝就拿着池奈的中指,池奈抬头看着面前的这个和江渝有着一模一样脸的人,又看到那个白玉扳指,在低头看眼前的这副动作,一股回忆突然涌向他的心头。
池奈连忙将手从沈千渝手里抽出来,他面上表情不变,一手接过那枚扳指,“不用了师尊,我回去自己带上就行。”
“哦…”沈千渝就是在迟钝这是也能感觉到池奈现在心情的不对劲了,于是沈千渝麻利的滚回了自己的大软床上继续捧着他的小话本“研学苦读”去了。
沈千渝内心os:汲取以往教训,此时不宜多说话,否则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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