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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带崽第一步

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微尘长老会收两个小孩为徒,其中一个还没有名字。

两个小孩也想不到,梦里都不敢想的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

徐朝更是抱着他的手不放,听多了妖怪骗小孩的唬人传闻,一时更加害怕:“哥哥,这可怎么办啊?”

小孩拉着他的手不觉颤抖,眼神凶狠,但还是强打起精神:“大不了就和他拼了,我们本来也没想拜他为师。”

徐朝紧紧抱着哥哥的手臂,不说话。

另一边,松山上的许镜生才得知其中有个小孩还没名字,傅钰问他要不要给他取个字。

许镜生把菜谱一扔,震惊道:“什么?没名字?”

这不就是冲他来的?

“只能查出他姓谢,其他的就查不到了。”傅钰在传讯镜的另一边,没注意到他语气中的不对,只以为他是诧异,不由揉了揉额头,说道:“也是个可怜孩子。”

过了半响,许镜生的声音才从那头传来,似乎苦笑了一声:“感觉我比较可怜。”

不过还没等傅钰反应过来,许镜生便收起了情绪,对他笑了一下,道:“既然如此,我来给他取吧,就在拜师仪式之后。”

傅钰看着许镜生的脸消失在眼前,不禁想起他爹去世时第一次见到许镜生的场景。

那时的许镜生还没学会装悲伤,也许是懒得装,他面无表情看着父亲的冢,然后神色复杂的看向他,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傅钰却觉得背后一凉。

不知道是送走几任掌门,当时20岁的傅钰面对他只有深深的畏惧。

以至于后来他和自己商讨门派事宜,顺便带他修炼,都好像是对每一任掌门的……任务。

如若说飞升之前人的寿命是有限的,可许镜生未免活得太久,久到让人感到不真实。

坐在高位,看着外面活泼的弟子们,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应该就差个契机吧。

.

松山原是常年下雪的,只是近日他想看荷花,为了应景,松山的雪才融化。

许镜生站在门前,一时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轻笑,望向漫天星斗,却只觉空浮。

“流意,如若我看着他长大,还会变成那个样子吗?”

叫流意的白鹤发出短促的音节,附和了他一声。

这么明显的暗示,是想劝他不要挣扎吗?

.

拜师大典是定在上午,高台上五个位置,显然是五位长老。

台下人满为患,许多那天没见到许镜生的门内弟子在今天都聚集在这里,等着看微尘长老。

时辰一到,四位长老坐到自己的位置上,新弟子有序的排成一列,等待长老分发腰牌。而中间的微尘长老之位上还没有人,徐朝和哥哥两人站在前面显得格外突兀。

等拜师大典结束,弟子就会被重新分配到长老名下的住处。

傅钰往旁边位置上瞄了一眼,心里焦灼。

这人怎么还不来?莫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正想着,旁边突然出现一道身影——刚刚还空无一人的位置上,转眼一看许镜生端坐在上,细看还有些昏昏欲睡。

一身梅子青的衣衫在他身上一点也不维和,在一众正青色中格外显眼。

傅钰真不理解许镜生为什么爱穿这种五颜六色的衣服,不知道的还以为哪家少爷公子混进来了。

索性最后一刻赶上,拜师大典按时举行。

每个长老的腰牌不同,司辉长老座下是木牌,槿明长老座下是瓷牌,祝竹长老座下是竹牌,玄风长老座下是阴阳牌。

而微尘长老……

众人目光望去,只见许镜生起身走了下去。

他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两块玉牌,半蹲在他们面前,先是系在徐朝腰间,这个玉牌挂在小人身上有些大。

给徐朝系完,许镜生转身看向另外一个小孩,轻声说:“门派四处打听,只得知你去世的娘亲姓谢。”

许镜生将玉牌翻过,上面刻着“微尘长老许镜生谢晏”

许镜生垂眸,轻声道:“嘉月忽复晏,给你取‘晏’字,以后就叫谢晏,好吗?”

好像他不同意也能立马改似的。

谢晏点点头,声音清透:“好。”

许镜生摸了摸他俩的头,转身回自己的座位。

接下来就是三拜,两个小孩子的动作不甚熟练,在一众人里像两个小大人,模仿这其他人的模样拜了师门。

以后就把师门当家。谢晏又想起这句话,他偷瞄到神坛上的未来师尊,正浅笑着看向他们,那双眼睛里的温柔比他小小的一辈子见过的还要多。

从此生活再也与流浪无关了。

拜师大典过后,许镜生带他们俩滴血点燃长明灯,这是入门弟子都要做的事,以便门派随时注意弟子安危。然后就应当是由各师门下的弟子带师弟师妹安顿住处,但许镜生此前未曾有过弟子。

傅钰看着许镜生欲言又止:“你……”

“我带他们回松山住。”许镜生起身道。

“你确定?”傅钰对他很不放心,许镜生是大乘期,不吃饭不睡觉都可以,但谢晏和徐朝是要吃饭睡觉的。

思及此,傅钰有点嫌弃:“你别把我们凌霄峰弟子养死了。”

“放眼下安心点,大不了你找人每日送饭来。”许镜生看着两个小不点,平静地说。

见他此意已决,傅钰也不再勉强。

谢晏和徐朝只觉得一阵风吹来,使他们睁不开眼,再睁眼时,眼前的景象全然变了。

他们身处一院子中,木头围成的栅栏外是山中望不到头的雪松林,此时春雪消融,鸟雀成群,自林中飞向天空,山间一片翠绿盎然。

许镜生微微俯身,一手牵一人,带他们往院子南边的侧院走去。

拉开院门,许镜生的声音平静的在他们头顶响起:“束发之前你们暂且住在一起,之后若想分开,我便命人将北侧院收拾出来。”

谢晏抬头,看向自己师尊的侧颜,日光下,能看见那睫毛如轻盈的蝴蝶翅膀,轻轻煽动,使人呼吸一滞。

太奇怪了。谢晏的自觉这样告诉他。

许镜生没必要对他们这么上心的。

“七日后,宗门会安排你们去学堂,这几天就好好休息。”

他看向谢晏,像是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一般,莞尔一笑,语气轻柔:“不要害怕,只要入了凌霄峰,身死也是凌霄峰弟子,断无弃徒可言。”

或许是为了印证他的猜想,许镜生把他们带到这里之后就离开了。

许镜生一走,徐朝立马拉住谢晏的衣袖,脸上洋溢着激动与期盼:“哥哥!我们不用再流浪了!”

谢晏这时才露出一个放松的笑容,难得应他的话:“嗯。”

不过前短时间如此奔波,担惊受惊,乍然松了口气,从重压下释然,难免生一场病。

这不,谢晏夜里就发起了热,出了许多汗,身上滚烫得像是煮熟了似的。

徐朝小小年纪尚不经事,平时也是被谢晏保护的那个,遇到这种事根本不知道怎么办,顿时在谢晏的身旁哭了起来。

慌慌张张之间突然想起他们还有一个师尊,连忙出门,迈着小短腿踉踉跄跄的跑向院子。

此时的许镜生正坐在堂中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论山药豆三十六任烹法》。

见院子里跑出来一个小黑点,许镜生认出那是徐朝,渐渐坐起了身,放下菜谱,撑着下巴看向那个小不点,“丑时了,出来做什么?”

徐朝寻着声音的方向望去,看见许镜生顿时憋不住眼泪,边哭边断断续续的说:“师、师尊,谢晏他、他身上好烫!”

许镜生闻言,顾不上其他,起身便往侧院走去。

推门而入,一眼就注意到床榻上的孩童,此时正面色苍白的躺着,被子早就被踢到一旁。

许镜生坐在谢晏面前,伸出手给他把脉,徐朝就在旁边一脸焦急的看着。

许镜生蹙了蹙眉,就在徐朝以为很严重时,他才开口道:“是风寒,并无大碍。”

徐朝松了一口气,就听许镜生道:“你先出去。”

那时的徐朝还什么都不懂,听师尊的话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法术,于是乖乖的出去了。

待门关上,许镜生才收回目光,落在这小团子身上。

长久的流浪,使他看起来不像徐朝那么软乎,在他身上反而有种倔犟的感觉。不用许镜生去查也能猜到,他之前的日子肯定是又苦有累还经常倒霉。

接着,他抬手放置谢晏额前,食指与中指合并,像是随意掐了个决。没有固定的姿势,没有特定的口令,姿态甚至可以说得上是随意。

指尖一道微白的光注入谢晏额间,他的胸口上方浮现出一个模样繁杂的阵法,缓缓没入心口,压下本不该属于他的命数。

不一会儿,谢晏的脸色竟恢复了一点血色,呼吸也逐渐变得平稳起来。

许镜生把徐朝叫了回来,垂眸看着谢晏的脸,不知想到了什么,叹息了一声,叮嘱道:“让他这几日不要受凉了,松山常年下雪,寒气常在。”

徐朝点点头:“好。”

月色撩人,乌云遮月,云雾温吞缓慢于天边移动着,寡淡的月光从雾后泄出,落到地面只剩一点稀薄的光。

许镜生出了门,边看到了池塘边的流意。

开了灵智的白鹤打理好自己的毛发,抬头看向许镜生,贸然发出人的声音,要是徐朝在这里可得吓个半死。

“查出来什么了吗?”

许镜生走至池塘边,荷叶上的水滴在月光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他盯着看了一会儿,似乎默认了它的说辞,才轻声叹息道:“我不知道,该怎么看待他。”

“我看不透他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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