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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过家家

后面他们才知道,那天坤宁宫的火灾是因为皇后不同意同性通婚,和皇帝大吵了一架,一气之下推落了烛台,才引起的火灾。

这算是个小小的意外,但皇帝也因此相信了他们,并请他们一同参加今年的诗会。

许镜生告诉他们这个消息,徐朝第一时间吐槽:“这老头真奇怪,心眼真多。”

谢晏抱臂站在一旁,歪着头笑道:“刚好方便了我们。”

江留一如既往的稳重:“还是小心谨慎一点好,我看这里布下的法阵暗器都挺多的。”

阴天的风带来御花园里的一片泛黄的落叶,从天边被吹到眼前,在半空中辗转徘徊,最终降落在院子里地砖上。

秋日诗会的第一天下午,皇帝设宴招待文官武将。

上午应当是有其他活动,但许镜生他们四人对宫里并不熟悉,也就没参加。

宫人匆匆的脚步慌乱的踩过树叶,宫人端着各色佳肴美酒在保和殿中进进出出,有序而匆忙。

宴席的布局是二人一桌,许镜生和谢晏一桌,徐朝和江留就在他们旁边那一桌。

因为是诗会,殿中没有歌舞,只有乐师和琴师合奏适合诗词情调的配乐。

宴会上的菜看起来赏心悦目看起来就珍稀美味,但谢晏完全无心品尝,将注意力都放在这处宫殿的法阵上。

偌大的宫殿之中,仅仅他看到的就有三处,还有不少暗处的守卫。

难怪说刺杀皇帝成功的那么少,走错一步就要死。

四人中只有徐朝是个实心眼,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思想,欢欢喜喜的吃上了。

凌岱也在宴中,离他们不远处,因国师身份,他一个人坐在角落,没有人上去搭讪,而身为国师也不用照顾别人的想法,于是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哪。

许镜生望向他的同时,凌岱也抬头看了过来。

大概是他目光中的审视意味太重,凌岱有一瞬间的错觉,接着对许镜生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

许镜生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就在凌岱快要以为他发现自己是假冒的时候,许镜生又淡淡地收回了视线。

许镜生低下头,轻声对谢晏道:“等会我们出去找失心雾所在地,江留和徐朝留下。”

在宴会上不好多说话,谢晏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

许镜生转头施了个法,一道白光就从指尖散出。

于此同时,隔壁桌的江留眼前浮现一行字,只有他能看见:

你们留下,有情况及时告知。

空中的字消失,江留就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这顿饭已经吃了一个多时辰,一边还要听文官讲社稷讲道理,对于许镜生来说实在无聊。

但这里比不得凌霄峰,他还不能随心所欲,即使听到犯困也只是稍微撑一会,身体依然坐的笔直。

直到正殿之上,武将和文官吵了起来,许镜生才稍微提起来点兴趣,和所有人一起往那个方向望去。

谢晏稍微侧眼,观察着被声音吸引的许镜生,在他的印象里,师尊确实不喜欢这种枯燥乏味的场面。但这也是师尊最有活人气的一面,原本疏离的模样一下生动有趣了起来。

秋日诗会的第一天,皇帝不会出宫。

宴会结束,一堆朝廷官员跟着庄承运移步往御花园的方向走,举行一场小型的游园会,以赏秋吟诗为乐。

这是属于文人们的乐趣,武将们不懂,也不想听那些矫揉做作的话,便先行告退。

于是许镜生和谢晏趁着这个好机会跟着人群混了出去。

但显然这他们低估了自己的长相,以至于才消失不久,就有个小官问江留:“你们还有两位同班伴呢?”

刚刚江留已经将计划告诉了徐朝,于是他这么一问,徐朝便看了他一眼,防备的开口回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场合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这么注意他们干嘛?”

小官讪笑一声,也察觉到自己唐突,解释道:“不是我注意,是你们四位当真是样貌太出众了些,显眼得很呐!”

一旁的凌岱听见他们的对话,目光巡视一圈,果然没看见许镜生。

他走过去,对徐朝他们笑道:“跟在我身后,待会随我入座,不用和他们对诗。”

因为是师尊熟人,江留和徐朝对凌岱没有很大的戒心,可能就是师尊让国师照顾他们,闻言就听话的跟在他身后走。

凌岱见他们如此信任自己,心底逐渐生出一个想法,微微勾起了唇。

风吹过,掀起衣角,露出这场阴谋的冰山一角。

许镜生轻巧的在房檐屋顶上穿梭跳跃,在相似的宫殿中一下就找到了祭台所在地。

祭台所处一块平地中心,四周被城墙围着,高高的建了城廊,供达官显贵观看祭祀仪式。

一边的大门有两层,连接着繁华的京城,一边是供奉神像,准备祭祀的七层楼阁,内敛庄严,伫立着,静静汲取万物的贪念。

“师尊。”

天色已经暗沉下来,过一会儿就要步入黄昏,而且忽然起了一场大风,将城中树叶吹得胡乱作响,看起来不一会儿就要下雨。

谢晏已经陪他在城廊上看了许久的风景,直到时间已经不多了,才忍不住出声提醒。

许镜生收回思绪,转头看向他,淡淡地笑道:“进去看看吧。”

阁楼门口依旧有法阵保护,但许镜生没解开,只是推开门,法阵就被震碎了。

这样,布阵的这个人就能感应到阵被破,然后带人来围剿他们。

没关系,他就是要见这个人。

纵然知道师尊行事向来直接,但这举动也实在惊心动魄。

这样想着,谢晏的目光就不自觉的落在许镜生的背上,那里还有被剪射穿的伤,就算现在好得差不多,还是会留下一些痕迹。

许镜生已经走了进去,一边参观一边说道:“先看看这里,外面的人暂时进不来。”

就算进来了也伤不了他。

一楼没什么东西,就一处厅堂的摆设,平时用来议事决策。

许镜生站在地板中心抬头往上望去,眼神透过层层地板望见最高处的屋顶——没有失心雾的痕迹。

于此同时,他脚下地板浮现了一个巨型法阵,泛着金光的法力正好铺满屋子,然后朝许镜生迅速缩小,下到只能困住他一个人才停止。

谢晏即使阵法在学术不精也知道这是个禁锢阵,心急的直接拿出了负雪剑,就朝阵上砍了下去。

一剑下去,这阵纹丝不动,许镜生毫发无伤。

许镜生见状,还有闲心开玩笑:“这阵法好像还能当保护罩使。”

随机便认真起来,许镜生看了眼脚下的法阵,对谢晏道:“不用管我,你先去外面拦住那些人,给我争取点时间解这个阵法。”

外面确实有细微的动静,闻言谢晏便点点头,应了声“好”,出门时还不忘把门给他带上。

阁楼恢复安静,正巧外面下起了雨,接着谢晏离开的脚步,雨声越来越大。

许镜生不急不缓的朝某个方向看了一眼,那里是凌岱死的地方。

只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脚下阵法。

还好谢晏学术不精,要是徐朝在这就会发现这阵不属于任何门派的阵法。

也是为难他们用仙力设下一个法阵在这里。

让谢晏离开是为了拖延时间,给他自己。

不能这么快解开,免得怀疑。

大约过了半柱香,许镜生才觉得时间差不多,抬脚走出了法阵。

刚刚还坚不可摧的阵,就轻飘飘的碎成了玻璃渣,甚至在许镜生连手都没动的情况下,消失在空中。

许镜生回头看了一眼消失的仙力残余,转身出了门。

天庭的某处,还在修炼的白衣仙人猛然睁开眼睛。

.

谢晏听从师尊的命令替他拦住来人,可他才出来没多久,天就下起了雨,风往城墙每一处灌,他第一个念头,是庆幸还好自己给师尊关上了门。

他拿着剑,站在唯一由皇宫内通往祭台的路口。

朱红的宫墙被雨水淋湿后是暗沉的深红,明黄的瓦片也被这场雨蒙了一层灰。

谢晏听着守卫的动静越来越近,眼前的景象忽然模糊了起来。

眼前的雨变成了磅礴大雪,眼前尽是白茫一片,而眼前有一道身影,被风雪裹挟其中,好似融为一体。

被困在法阵中的许镜生,风雪中央的那道身影。

这场雨和那场雪,他都救不了被困其中的人。

无能为力的感觉,似曾相识。

“在那!”

“快抓住他!”

“陛下有令,不留活口!”

思绪瞬间被打断,谢晏看着眼前朝自己冲过来的守卫,他一时也分不清是雨迷了视线,还是什么情绪涌上心头。

他看着朝他而来的人群,完全忘记了平日里所教的仁义道德,忘了师尊只是让他拦住这些人。

提剑,没有丝毫顾虑的斩了下去——

冬天一般寒冷料峭,他有些发抖,垂着头的目光中,木讷的视线中忽然落下了一缕银发。

谢晏突然感到心口刺痛,又瞬间消失,像是被什么压了回去,他才恍然回神,眼前逐渐聚焦,才看请眼前的许镜生。

银发大概是雨的错觉,许镜生的发丝乌黑顺长。

许镜生疑惑的皱了一下眉,捏了一下他的脸以为他脸被冻僵了,“谢晏?”

谢晏才迟顿的应了一声,转头,看见一路密密麻麻的尸体,他才慢慢的想起来。

他刚刚,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疯了一般的杀人,直到前来的所有守卫都杀光了,血溅得到处都是,他就像个残忍的杀人犯。

谢晏慌张失措,下意识紧紧抓住许镜生手腕,解释道:“师尊我没有想杀人,但我不知道怎么了我、我……”

雨停了,天色暗沉,黄昏被云层遮住。

他看了看满地尸体,又看着师尊平静的眼睛,一下失去了辩解的能力。

人确实是他杀的,他无法反驳。

谢晏沉默了,他垂下眼,等着师尊的训斥或处罚,这样才能让他稍微安心一点。

其实许镜生刚刚来的时候就撞见了谢晏杀人的场面,那一刻他心里没有一点意外,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

谢晏的记忆愈发完整,他所承受的反噬也会越来越大。

于是许镜生掩下顾虑,轻言道:“可是他们不死,死的不就是你了吗?”

“这样说来,他们并不无辜。”

闻言,谢晏惊讶地望向他,不敢相信这是师尊会说出来的话,但想想又觉得再正常不过。

刚想说点什么,就见许镜生的轻笑了一下。

许镜生让他松开手,解释道:“而且刚刚也不是你本意,不是你的错。”

谢晏微微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师尊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不等他想明白,许镜生就后退了一步,

温和的笑了笑,道:“先去阁楼里躲一下,我来处理这里。”

谢晏知道自己惹了麻烦,眼神留恋带有歉意的望着他,然后乖巧的点点头后就离开了。

许镜生注视着谢晏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勾起的唇角耷拉了下来,慢慢转身,目光落在满地的尸体上。

他的目光冰冷而疏离,注视着空中的拥挤怨灵,缓缓抬手,地上浮现出毫无章法的线条,延伸缠绕,逐渐形成法阵的形状。

许镜生静静地看着阵法浮在空中,金光压着所有守卫的魂魄,万籁俱寂,只有他能听见那些灵魂消逝前的痛苦嘶嚎。

如果徐朝在这里的就能发现这阵和他们在宁城陈家的灭魂陈一模一样——甚至还要精细许多。

阵起,嘶喊声几乎要震碎宫墙瓦棱,但可惜只有许镜生能听到,独自一人承受。

他抬手操控着阵法,没有一丝手软。

不过片刻,耳边归于平静,灭魂阵消失,只留下一地尸体。

血混着雨水流到眼前的地上,腥气冲天,像误入了某个屠宰场,没被吓尿也要被这个气味熏吐。

许镜生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许镜生,你到底是谁?”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许镜生意料之中,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的凌岱。

两人对视,凌岱皱眉,目光凌厉,向前走了一步,重复道:“你到底是谁?”

要不是许镜生能通天地,他都要信了。

装得真像,也是厉害。

许镜生想到这里,平静地看着他,事到如今也不用演戏,神色自若的拆穿她:

“白掌门有野心有勇谋,也有耐心,帮天庭做了几百年苦力。”

闻言,“凌岱”脸上的表情都裂开了几分,震惊的看着他:“不可能,我的秘术连神仙也看不出!……你是怎么猜出我的?”

许镜生才懒得猜,他本身就是作弊的存在。

于是每到这种惊心动魄的环节,有他在就像过家家,一场巨大的阴谋,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笑话。

“……真是看出来的。”许镜生见她求知欲拉满的目光,心虚的移开了视线。

“不过白掌门还有选择的机会。”

白筱早就预料过各种死法,乍一听这句话,眼神都清澈了。

她看向许镜生:“什、什么?”

许镜生垂眸,指尖划出一缕金丝,流入白筱掌心,语气平淡道:“白掌门身为女子,能在男人遍地的仙侠界走到这个位置,定然比旁人优秀万分。”

即使这局棋结果已定,许镜生在宴上沉思的那一刻,他由衷的感叹白筱的胆识,与天下赌注,能蛰伏几百年,准备替死鬼,玩弄天下修士于鼓掌。

他想,如果不是性别,白筱可以做得更多。

“时间不多,白掌门抓紧时间。”许镜生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尸体,转身离开。

白筱能感觉到许镜生刚刚给自己的那缕神力,正在驱散她体内因失心雾而产生的反噬,体内的阴冷消失,身体久违的感受到片刻的温暖。

虽然这只是她的一缕神识,但令她发生巨大的改变竟然是一缕小小的法力。

许镜生,到底什么来头?

白筱的脑子乱得不行,身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她转过身去,就看见匆匆来迟的侍卫,看着满地尸体。

为首的侍卫躬身,为难地问道:“国师,这是……”

白筱才想起来自己还披着凌岱的皮,还不知道许镜生到底要干嘛,得先保下他们才有机会谈条件。

于是,“凌岱”气极得指着他们大骂:“你们知道许道士在修仙界都是大能!你们竟然还想杀他!没把皇宫夷为平地都不错了!就死这么点人就知足吧……”

白筱骂了一会儿,在侍卫的劝说下,佯装平息了一点怒火,依然没好气道:“带我去找陛下,我要亲自说明此事,好赔礼道歉去。”

整条重新恢复寂静,除了尸体,连个鬼叫都没有。

许镜生找到谢晏和他一起回了偏殿住处。

徐朝和江留应该是被扣留了,庭院中只有他们二人。

许镜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血腥气,便进屋去更衣。

谢晏见师尊进房间,刚转身往自己房里走,又突然想起什么事,猛然转身往许镜生屋子里跑去。

彭!

门哐当一声撞在墙上,许镜生刚脱完上衣,被对着门口,听见动静转头看了过来。

谢晏刚好能看见许镜生的整个光洁的背,肌肉匀称有力,身形流畅。

他目光下意识落在中箭的位置,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蝴蝶骨随着他的动作微微耸动。

许镜生等了一会见他没说话,索性转过身,斜靠着桌子,抱臂看着他,淡淡的问道:“什么事?”

“哦,我是想皇帝那边。”谢晏才想起来正事,局促的站在门口,“我们杀了人,徐朝他们…”

许镜生想起白筱,低声道:“凌岱会处理好的,不用担心。”

小许就是上帝视角!

这几天没更新是因为第一次尝试做饭然后炒了蘑菇没熟,上吐下泻了两天,刚好一点例假紧随其后。感觉一个人在家也有点危险hhh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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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过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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