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似乎机关密布,我与云承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并未发现异常,直到再往前迈时,一道清脆的声响从脚下传来。
“云承,那个、我好像踩到机关了。”
我有些抱歉道,还没反应过来,地面霎时从一条缝打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云承与我便一同掉落下去了。
“砰。”一声沉闷声传来,我睁眼瞧了瞧眼前之景,实在或许震惊,我有些合不拢下巴。
“小师姑,我们掉入鼎里了。”
“是丹炉。”我嗅出了这里面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这郑家究竟有什么秘密,竟然在屋内设置了这般大的丹炉,竟然能装下许多人。
莫非江湖中最近失踪的人……
鼎内光线昏暗,我伸手触摸着四周,走了好几步才摸到鼎壁,云承将我一把拉了回来。
“有奇怪的药味,别触碰,恐怕有危险。”
云承施法点燃了一束火把,待看清周围,我有些许恐惧。
满壁的血色洒满四周,血迹干涸,已然是很久之前留下来的,血腥味被药味包裹融为一体,一想到这里曾经布满尸首,我便忍不住想吐。
“云承,我想离开这里。”我有些难受,密封的环境让我心中产生出一股奇异的感觉。
云承抽出佩剑,朝上空劈出了一道裂缝。
强烈的光线透下来,折射出四周保留的头骨,让人浑身发颤,云承挡住了我的视线,抱住了我。
破鼎之后,药味渐渐散去,凝固的血腥渐渐暴露在眼前,云承拉着我飞了上去。
“云承,在搞清谜底之前,暂时将这个地方封起来吧。”
待离开了那个地方,云承双手结印,将机关处封印起来了,有些厌恶的望着那个方向。
“以人炼药,哼,原来这便是郑家的一直以来的秘密。”
随着封印渐渐完成,我心中的沉闷感越来越重,甚至有些呼吸慌乱,眼中有些迷离。
“云、云承……”我轻唤了声他,想拉住他的手,奈何脚下一软,跌了下去。
“绵绵。”云承着急的拉住昏迷的我。
睡梦中迷迷糊糊之间,我仿佛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药味,还有一阵低哑的呼唤声。
奈何眼皮太重,迟迟睁不开眼睛。
“绵绵、绵绵,你感觉还好吗?”云承似乎是见我眼皮眨了,有些激动的晃了晃我的肩膀。
意识朦胧,我想回应云承,嘴巴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你在找什么?”脑海之间突然响起一个陌生的声音,我四处搜寻着,只瞧见识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模糊的背影。
“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的梦境?”
“你有没有觉得,我有几分熟悉?”
我虽看不清她的脸,可她身上的气息确实是我十分熟悉的。
“我又看不清你的脸。”我只觉得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突然出现在人梦中现在又开始打哑谜。
“你这暴脾气,也就姑奶奶自己能受着了。”熟悉的口吻将我的思绪拉回。
慢着,姑奶奶?这人的语气怎么和我从前那般像,莫非?
“其实我就是你,你也是我,我是你那些断尾中残存的灵识在机缘巧合下所汇聚的形态,后来我一直存在这里,这些年,其实你所有的反常也是因为灵识长时间受毒药所侵害加上缺失部分而导致的反噬。”
她刚说完,我便下意识有些堤防之心,见我防备,对方继续道:“你若有不信倒也正常,若非你这次受药鼎的残留气息影响,提前勾起了体内毒素的发作,也不会昏倒进入识海,更不会机缘巧合的见到我。”
“那药鼎有问题?”我想是抓到了关键词,心中闪过一丝期待般问出了口。
“郑家没落后,常常以人制毒、炼药,忘鸠弃魂便是其中一昧,也是最恶毒、凶险的的成品,郑药师自恃孤傲,其实尚未研究出真正的解药便四处宣称自己已经完成了毒、药双练,当年和灵剑派一仗,他被其他仙门世家哄抬,使用了此毒,云承崛起后,他害怕被报复本想逃走,但被知情的仙家人提前灭了口,所以……”
“所以云承才一直没找到解药,还背上了屠害郑家的骂名?”
心中有些酸楚,云承他太难了,对方似乎也共情到了我,安慰道:“别难过了,还不是时候。”
总不能说,其实也不算背负骂名,剩下那些人确实是云承一怒之下斩杀的恶徒。
“一切的起源都是来自此处,我很庆幸你们发现了这里的古怪,找到了药鼎,或许在那里能找到线索。”
我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最后。
“怎么了?”云承担忧的上前摸了摸我的额头,感知到他的体温,我稍稍松了口气。
“没事,我已经好了,不信你看。”我坐起了身子挥舞着手臂。
云承紧紧拥抱住了我,再三确认后松了口气。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饿了吧?”
他端起一旁的粥,像是献宝般递到我的眼前,我笑了笑,朝着他点了点头。
“对了,那个药鼎有问题,我怀疑就是它引起了我体内毒素的发作。”
云承眼眸有些暗沉。
“好,等你吃完,我便去探探究竟。”
“那我……”
“你先好好休息,绵绵,我不想你再晕倒在我面前了。”云承的眼神带着几分恳切,罢了,我总是拒绝不了他的。
“好,我等你回来。”我有些担忧的望向云承,总怕他会出什么事。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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