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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驸马

已经是第三次冷水洗脸了,沈韵仍然觉得脑子很不清醒。

他努力不去回想刚才自己的怪异举动,只留下林抒推开他的画面,一遍遍在脑海里回放。

“还好还好。”沈韵捂着胸口,说不上是庆幸还是别的,“他这顶乌纱帽暂时还保得住。”

夜已经很深了,沈韵强迫自己上床歇息。辗转反侧的他,逼自己想一个把卢裕文找出来的锦囊妙计,可想了半天,林抒的身影又不可避免地进入他的脑海。

林抒身上熟悉的气质,总是引起他无限的遐想。这让他经常生出一种怪异的错觉。

莫非他念书时就见过他吗?

可是如果见过的话,他记性这么好,怎么可能会把他忘得一干二净?

不对,他十八岁时脑子摔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忘光了,难不成,林抒是他那时候得罪的?

思来想去,他觉得这个猜测委实比较靠谱。在苏州时,他潇洒自在惯了,身边狐朋狗友那是成群结队,偶尔脾气上来了口无遮拦。

这样一来,确实可以解释,林抒对他抱有的排斥和疏离,可有事他又会搭把手。

没准他们之前认识呢!以前说不定还是朋友之类的,不过后面闹翻了。像林抒那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肯定拉不下脸来说,自己这种小官跟他这一朝首辅曾经认识,还把他得罪的事情!

终于有个能说得通的答案,沈韵兴奋地笑出声。他心里盘算着,不如先写封信问问爹娘以前认不认识林抒这号人。可转念一想,书信一来一回,不知要花上多少天的功夫,等信到了,他估计也已经在去往鸟不拉屎的西域的路上了。

西域西域,他不由得颓丧下来。半晌,他转念一想,反正卢裕文大概率是找不到了,倒不如去西域前,直截了当地问林抒。横竖他是个暂定的驸马爷,林抒再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第二日一早,他上完朝,又要继续为驸马的下落劳走奔波。这是最后一天了,要是再找不到人,他只能收拾行囊,乖乖跟着公主回家了。

“怿谙!”

沈韵扭头一瞧,安正一路从工部人群中穿过来,几日未见,他竟然消瘦了许多。

“子然兄。”

“你找的驸马有下落了吗?”

沈韵认为他的话精准地刺痛了自己。

“还没呢。”沈韵沮丧不已,“几十号人在京城和附近的城乡都找遍了,影子都没看见。”

“我今天没事,跟你一块找吧。”安正热心道。

不料,没走几步,刑部那波人就浩浩荡荡地走过来,蒋为瞟一眼沈韵,忽然停下问:“你人找得怎么样了?有林大人的帮忙,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了吧?”难得见得蒋为如此友善,沈韵受宠若惊。“劳大人挂心,还没呢。”

闻言,蒋为也是很替他惋惜,但也只能摇摇脑袋走人。等刑部的走了,他扭头就碰到林抒一行人正往这边走,二人赶紧退让一边。待林抒在他面前经过时,沈韵深吸一口气,叫道:“林大人请留步!”

一石惊起千层浪,周围的人都奇异地扫他一眼。林抒也不例外。随后,他带着沈韵寻了一处静僻之地,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盯着面前人。

“如果你想说昨天的事,那本阁觉得没有任何意义。”林抒语气冷傲,今天大约有事在身,连假笑都懒得施舍一个。

“林大人,下官昨晚想了很久,最终还是打算大着胆子来问问你。”

“问什么?”林抒倚在柱子上,漫不加意。

“......下官,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林抒身形一僵,眼底闪过一丝诧异,不过眨眼功夫,他便眯起眼回问:“你哪来的这种想法?”

踌躇片刻,沈韵说:“大人虽然嘴上不说,但是下官却能察觉到大人身上的排斥。想必茶楼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并不会让大人记恨这么久吧?”

“实不相瞒,下官在十八岁时曾摔坏过脑子,以前的人和事根本记不起丁点,那些往事不过是在后来的七年里一点点去记忆。”沈韵讷笑,“林大人总是给下官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就好像我们......”

林抒不耐烦地打断,目光微沉:“沈主事,你真是为你平步青云的愿望,不断努力前进。现下跟高官套近乎,甚至都不需要托人了,全凭你胡搅蛮缠的本领,真是叫本阁大开眼界。”

“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成天胡思乱想。”他甩袖离去,只留给沈韵一个无情的背影。

都说言语如刃,伤人无形,他今天算是见识到了。沈韵被他说得无地自容,情绪更加低落。

见他回来,脸色却并不好看,安正遂不多问发生之事,只说:“醉香楼你可有回去向老鸨打听?”

“早就打听了,老鸨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只晓得他还价很厉害。反正一点消息都没有。我现在都怀疑那天见到的是不是鬼了。”

等走到街上,桂花香气依然浓郁,安正不由道:“昨天中秋,你一个人怕是也没过成吧?昨晚我找你来着,你不在。”

一提到中秋,沈韵的头又开始突突地疼。

“也不算没过成,月饼也是吃到了。”

安正奇了:“所以你不是一个人过的?”

“不是吧。”沈韵抹了把脸。

他一边走到官府贴通缉犯的栏板处检查纸张是否有损坏,一边说:“我昨天跟我在醉香楼交的朋友在酒馆里过的。”

“有人陪着,那不是挺好?”

沈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苦笑:“是挺好的。”

闲话说完,二人不敢耽误正事,又从醉香楼开始,沿着当初碰见卢裕文的路再摸索一便,不厌其烦地询问周遭的人。

个把时辰下来,太阳都被熬得落山,然而,卢裕文就跟消失了一般,无影无踪。夜色越是泛滥,沈韵与安正的脸色就越是糟糕。驸马的高帽仿佛已经要牢牢戴在他的脑袋上了。又找了三个时辰,原本热闹喧嚣的酒馆这时都已经安静下来,京城的街道不可避免地陷入昏暗时刻。

“安兄,你回去休息吧。”沈韵平静望向远处的街口。

“那你呢?”

“其实林大人和徐大人也派了人帮我去京城外找,或许明天就有好消息了。”沈韵笑道。

找了这么久,卢裕文这三个字从未出现过,沈韵心中也有数。这名字多半是假的。至于那画像,只能说画得有个六七分像。而卢裕文看着也颇为聪慧,稍稍有心乔装打扮一番,别人根本找不到他。安正自然也想到了这点,虽心急如焚却束手无策。

“你这怎么办啊?”

沈韵长呼一口气:“从明天开始,我沈韵就是史上留名的一个驸马爷了。珍惜今日吧安兄,明日起,你见到我就得下跪磕头了。”

安正勉强一笑,想安慰却又找不到满意的话。纠结忧愁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分岔路。沈韵冲他点点头,毫不犹豫地朝另一个方向去了。

离安正远一些了,沈韵脸上的笑容这才尽数坍塌。

老天啊,你能不能把卢裕文交出来给我?

他在心里无力地嘶吼。

活到现在,从没有哪一刻让他如此绝望。他到底倒的什么霉,好不容易官场顺畅了些,情场直接将他拽到地底下。

满腹悲伤地走到家门口,他沮丧得连门房都懒得叫,泄气地坐在家门口。他难过地将脑袋抵在膝盖上,忍不住想掉落几滴泪来发泄一下,却发现眼睛居然干涩得生不出一丝水分。正想酝酿一下情绪,忽然前方传来脚步声。

他抬头,目光所及的是素色下摆。

“林......?”

待视线一路向上,见到来人的真面目,他诧异得发不出一个音。

“卢裕文?”

他如见到救命稻草般猛地跳起来,上前一把拽住卢裕文。而卢裕文仍如初见般,举止得体,脸上是大方客气的笑。

“沈兄。”

此时,沈韵见了他差点就要喜极而泣:“裕文,你现在就是我的亲兄弟啊!”

卢裕文被逗笑了,他温文尔雅地拱拱手:“不知沈兄可否让小弟进屋说话。”

“当然当然!”沈韵可太想知道这人的事情了,热情地招呼他往书房里坐。

卢裕文坐下,缓缓开口道:“想必沈兄这几人寻小弟寻得不耐烦了。”

沈韵静候下文。

“迎娶青黎族的公主,一般人实在难以下决定。”卢裕文的声音忽然变得极其沉稳。

这话听得沈韵指尖一颤,隐约间,他察觉到一丝暴风雨前的宁静。然而事已至此,他已经不知道如何控制令他不安的局面。

“贤弟我也是考虑了很久,决定还是一人做事一人当,西域驸马还是不应该强加在别人身上。”

沈韵凝神静气,他知道卢裕文还有更重要的事没说。

“只是贤弟手头还有许多事要做,以后恐怕是没机会了。”卢裕文看向他,“这些事只能麻烦沈兄你了,希望你不要推脱。”

“你肯出来代替我,已经是我的恩人了。”沈韵晓得,人情是这世界上最难还清的东西,“贤弟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如果我能做到,我一定全力以赴,尽力完成。”

卢裕文肯定地颔首道:“那就一言为定。这些事,沈兄一定能做好。”

“贤弟请说。”

卢裕文于是起身,再次拱拱手:“在下蒋苌泽,字慎宁。裕文不过是家父取的小名,偶尔朋友间叫唤一下。”

“家父,想必沈兄也见过了,正是前月寻贼的刑部尚书。”

一席话跟炮弹似的,炸得沈韵措手不及。沈韵错愕地盯住他,竟想不到面前这位兄台,居然就是由于老爹的毒舌,而经常被挨骂的独子。

“那你爹舍得你......”

沈韵欲言又止,虽然他此前从未认识过蒋为的儿子,但蒋苌泽的事迹也是听廖惠辉酒后吐真言过。

蒋为对别人严苛,对自己儿子更是如此,甚至因为过于苛刻,导致父子二人生出了嫌隙。这也直接让年纪轻轻连中二元的蒋苌泽拒绝参加殿试。当年他拒绝科举的事迹也是惊动了十里八乡。

“自然不同意。”蒋苌泽浅笑。

沈韵总觉得他的笑里夹杂了几分快意的残忍。

“其实沈兄你那告示一出,家父就已经猜到是我了。他勒令我这三日都不准出门。”

沈韵低下头,心情复杂。

“沈兄不必有负担,都是小弟我自愿的。”蒋苌泽满不在乎道,“今日过来,重点不在于此。”

迎上沈韵不解的目光,他说:“我曾经是二皇子殿下的伴读。”他很有水平地停住。

刹那间,沈韵顿时了然他的意思,心头震撼。他差点忘了,蒋为追随林抒,走的是太子派,他儿子凡事与他对着来,又是二皇子伴读,自然选择追随二皇子。当日在姜府无意间听到的话,适时地,在他的脑子里如重重的钟声来回碰撞。

“卢,啊,蒋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沈韵感觉一阵毛骨悚然,不禁防备起来。

“沈主事是个聪明人,一定能听懂。”

沈韵说:“蒋公子,你为我出面去和亲,我很高兴。但我人微言轻,恐怕能做的也就只有常常去探视探视令尊了。其他的,恕在下心无余,力也不足。”

蒋苌泽却摇头:“沈主事实在太看清自己了,若是有您的加成,庆王一定如虎添翼。”

“呵哈,虽然蒋公子你这么说,但是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沈韵朝他摆摆手。虽说还恩情,但是不至于跑去造反吧?就他这种无名小卒,哪来的勇气跑去倒反天罡?

蒋苌泽终于不和他浪费时间,眼神一凛:“沈主事,你的自知之明,还可以再往上提一提。毕竟,你可是......”

听他一顿,沈韵心说,他当然知道他是年纪轻轻的状元,状元也没本事造反啊!

“世子殿下,您可是祁王唯一的孩子!”

沈韵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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