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有没有住在那附近的人现身说法一下，叶子炎真的是因为男朋友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楼上的你不要太幽默了，住在那个别墅区的都是日理万机的大佬，你以为他们有时间在外面看戏？】
【为什么这个监控不能跟着到外面拍啊！】
【我服了这个惊天大反转，我承认刚才是我说话太大声了，姜妤笙居然真的是为叶子炎考虑。如果不是节目组忘记了头顶还有个备用摄像机，她今天都要被黑成什么样了！】
【是的是的，姜妤笙这一队的都好惨啊，任宁帮忙做早餐还要被诬陷，姜妤笙怕舆论影响到叶子炎兄妹俩结果还被误会，窦娥都没有他们冤枉……】
叶子炎被送上担架抬走以后，直播间的画面就静止了。
观众心里抓心挠肺，不想走又不想看着别墅客厅发呆，大几十万人就开始在直播间进行一场大型的聊天。
他们对今天这一系列的事情进行了逐词逐句的分析，随后得出一个结论——
姜妤笙、任宁面冷心热，冒着被黑的风险还要留住叶子炎最后的颜面，好！
叶子炎、叶淼私生活混乱，引导无辜网友并且胡搅蛮缠，坏！
【清汤大老爷啊！】
【红烧大老爷！】……
弹幕似乎变得和谐了很多，除了指责叶子炎兄妹俩浪费网友感情的言论以外，其他的都是其乐融融。好像最开始全网黑任宁以至于他的名字被挂上热搜的不是他们一般。
弹幕聊了十来分钟，刚才浩浩荡荡出去的一群人又成群结队地回来了。
他们脸上都带着复杂、难以相信的眼神。
杜帆心绪不宁，恨不得现在能往地上一躺逃避掉之后的事宜。
直播突然暂停，不用想都知道现在网上是怎么样的骂声，他是很希望自己的节目能红起来，但也不是以这样的形式啊，直播事故这四个字说出去太难听了。
再说他和工作人员都知道发生了一件什么事情，可网友们不知道，他们还觉得是姜妤笙和任宁仗势欺人，想要用钱解决掉这件事。那他是出面解释好还是不解释的好？
真解释完，说不定还会有营销号说他收了钱。他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烦恼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杜帆小声嘀咕，“早知道不关了。”
开着直播对叶子炎来说是事业尽毁，对他们其他人来说没有坏处。至于叶子炎两人会怎么样，谁管啊？要不是叶淼和刘诚咄咄逼人，事情怎么会闹成现在这样。
姜妤笙就走在杜帆身边，听到他嘀咕，她状似不解地歪头，“杜导，你说什么？”
杜帆赶紧把拉着的表情收了回去，扯出一个笑容，“没什么，没什么。妤笙，今天这个事情你们不要怪节目组没站在你们那边，刚开始叶子炎那个情况我们也是被吓到了。”
另外三个嘉宾闻言，也愧疚起来。
他们之前都是怀疑过任宁的，就算嘴上没有明说，当时看向他时候的表情也绝对称不上信任。
网友可能因为他们才更质疑任宁。
“任宁，对不住。”覃阳第一个表示抱歉，他勾着任宁的脖子，“做早餐辛苦了，明天开始你们组的早餐我承包了。”
任宁眼角一抽，“不用这么客气的覃老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早餐还是收回去吧。”他就差把嫌弃写在脸上。
覃阳：“……”
他讪笑了一声，“我做饭也没那么难吃吧？卖相不是挺好的吗。”
任宁淡淡地嗯了声，“看起来是像巧克力那样可口。”
覃阳觉得受用，刚要笑又听到他说：“咬一口就会发现里面包着的其实是屎。”
覃阳：“……”
“昨天叶子炎说还挺好吃的。”
任宁：“他就好这一口吧。”
覃阳：“……”
弹幕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
【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了，任宁的嘴真的好毒了，一句话得罪了两个人】
【笑得我在床上放了两个大屁。】
【之前就听说覃阳厨艺一般，昨天我还以为他是脱胎换骨了，原来是叶子炎捧着他，我说他做的那道菜这么好吃怎么还会剩下来】
【任宁真的勇，这位哥一直都是情商低著称，没想到他在私底下素质更低】
【没有人觉得任宁很不礼貌吗？为什么要攻击覃阳啊，人家明明是诚心道歉的！】
【emmmmm…有没有一种可能是覃阳做的菜先攻击了他的味蕾？再说了朋友之间开玩笑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覃阳都没有说什么，你这个外人在激动什么啊！现在这种节目效果才是最真实的！】
覃阳心很大，他一直都是很开得起玩笑的性格，所以被任宁堵了一回也不觉得生气。有了他们这一打岔，别墅里嘉宾和工作人员之间的气氛才算是缓和过来一些。
付欢欣也想给任宁道歉的，不过刚走过去就被姜妤笙拦住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当时情况紧急就算是圣人都会有所偏薄，你们不用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任宁也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边上，任宁诧异地往姜妤笙脸上看了几眼，心里有一点异样的感觉。
付欢欣有些感激地看着姜妤笙，杜帆也抓住机会当和事佬，“妤笙说得没错，这事说到底还是怪叶子炎，要不是他——”
话还没说完呢，负责摄像的一位大哥突然尖叫了一声，“杜导！坏事了！”
杜帆被吓了一跳，转头刚要训斥两句，就见摄像大哥一脸惊恐地指着头顶，“那台设备开启了，直播没断！”
杜帆：“？！！”
任宁：“……”
就跟有高强磁吸力一般，所有人都“刷”得抬起头，朝着天花板上的那台高清设备看了过去，眼神如炬。
【别这样看我，我在拉屎[害羞]】
【暴露了同志们！注意隐蔽！】
【该死的，你让杜导把话说完啊！！！话说一半，砒霜拌饭！】
【其实不说完我们差不多也知道了，姜妤笙真的是个牛人，都被她说准了。叶子炎的粉丝还在直播间吗？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你们家正主有男朋友耶~】
【尊重他的性取向，但是明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舒服还任由自己的妹妹和经纪人怪任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真的很阴险很恶臭！】
直播间的弹幕再次刷起来，杜帆往摄像大哥的手机上看了眼，发出了一声尖锐的爆鸣声。
直播很快就被关掉了，但是这次这群网友没有觉得生气，反而跟老鼠偷到米一般窃窃自喜。
果然光明正大吃到的瓜就是没有偷到的甜。
他们退出直播间，转战微博。
#叶子炎 gay实锤#
#任宁 男版窦娥#
#任宁 嘴最毒男艺人#
#覃阳 做饭像屎#
#姜妤笙 妙手神医#
网友的力量是强大的，任宁这些人不过是微博粉丝都没多少的糊咔，愣是被他们一人一句把热度顶上了热搜。
尤其是任宁在直播间的时候，当着叶子炎的面没有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叶子炎一走他就喷他是狗。
得知别墅还有一台备用的直播设备时，他那抓马的表情，回想起来都让人啼笑皆非。
-
关掉直播以后，杜帆的一颗心就高高的悬着。
要说叶子炎突发肠梗阻是综艺事故、是他们都没法预料的事的话，那么没把直播关完就是他们节目组失误导致的大型事故了，幸亏嘉宾们没有在直播间做出什么毁三观的事情，不然他们节目组和嘉宾都得完蛋。
杜帆惴惴不安，嘉宾们都回房间休息了，他还坐在楼下发呆。
一小时后，专门为这件事做了公关的副导演从房间出来。
看到沙发干瞪着眼的杜帆，他吓一跳，“杜导，怎么还没回房间？”
杜帆心力憔悴地拍了拍身边位置，示意他过来坐，声音涩涩，“回房间也是干坐着。第一次录综艺就出现这种意外，开局不利啊。”他长叹一声。
后悔关直播是一回事，失误导致直播没关是另一回事。
他都能想到别的导演看到热搜后会怎么笑他了，这是经验少和不专业导致的。
见他唉声连连，旁边的副导不解地挑起眉梢，“杜导，咱们直播现在这个数据你还觉得不满意啊？”
杜帆神色怏怏，“黑粉给的数据。”
副导就见不得他这副死样。
两人是多年好友，杜帆以前是个什么样他也是亲眼看到过的，算是见证了一名小导演的成长。先前被那么多人看不起都不见他这么丧，现在这才多大事？再说也没什么坏事发生。
“老杜，你是不是都还没看过微博热搜？”副导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微博词条给他看，“咱们一分钱没花就上了热搜，一小时内官方微博涨粉十二万，营销号都开始剪辑我们的直播回放了。这样的数据在近期综艺都是头一份，嘉宾们也都涨了不少粉丝。这些关注度可不是黑粉刷的，来自于正儿八经支持我们节目的网友。”
杜帆低头，看到了他打开的词条——
#糊综逆风翻盘#
＃糊综爆改瓜综#
他愣愣的，下意识地往下滑看评论。
【这么劲爆的瓜我怎么没吃到现场版！这么勇的节目都没有人宣传的吗？】
【我也是说，去搜了节目相关的信息后发现之前一堆人吐槽节目组穷……穷得租这么大栋别墅？】
【大家都笑你，偏偏你最争气@小小明星向前冲】
【最新消息，叶子炎的一名圈内男性好友发文澄清跟叶子炎仅朋友关系~】
虽然标题吐槽他们综艺糊，但是评论区并没有多少人在嘲笑他们，大家都在吃叶子炎的瓜，还有问下一次直播是在什么时候的。
总之没几个人对节目组的失误紧追不舍。
在杜帆眼中不应该发生的失误，网友恨不得发生的越多越好呢。现在大多数综艺都有剧本，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粉的是不是真像节目上表现得那样，要是每个节目都直播，他们也能见到更加真实的艺人。
副导摇摇头，“你别怪我多话，以前你不会这么畏手畏脚。”
杜帆心中的大石头落地，也是暗自感慨起自己的胆小来。
他想了下要是以前的自己会怎么做，他肯定会大肆利用这个话题，哪怕把事情闹大引起嘉宾不满也要宣传自己的节目，给节目炒热度。他是很豁得出去的，如果一个综艺连流量都没有，那要口碑有什么用？
但现在他头上还有一个神秘的投资人，做事之前他就会考虑是否还会让投资人不满……
这事，有利有弊吧。
拍拍屁股站起来，杜帆脸上愁绪一扫而空，眼睛炯炯有神，“既然这届网友对我们节目这么期待，那还等什么，把嘉宾们叫下来继续拍，咱一鼓作气，趁热打铁狠狠宣传一波。”
“呃…”副导眼神躲闪了一下，“恐怕不行。”
杜帆：“嗯？他们被今天的事情吓到了？”
副导摇头，“嘉宾的承受能力没有这么差，是我们直播间被封了。”
“啊？！”
副导悻悻地笑了声，伸手比了个耶，“两天。”
杜帆：“……”
哈，这下是真的要变成圈里的笑话了。
*
上午的直播乱成一锅粥，其中姜妤笙在阐述叶子炎病因的时候提到了一些敏感词。
她是实话实说，没有别的暗示意思，但架不住一些事多的网友举报。
杜帆两人猜测，也有很大可能是综艺得到太多流量被红眼病盯上了。这种事在圈内屡见不鲜。
“官方最先给我们的处罚是封停直播间三天，我发起了上诉，据理力争下才减到了两天。”
杜帆感激地拍拍他小臂，“听我说谢谢你。”
顿了下，他脸色冷了下来，“下午跟我去一趟医院，这笔账还得跟刘诚好好算一算。”
……
京市中心医院，肛肠科诊室传出一阵赛过一阵吼叫，过年杀猪都没有这么凄厉。
刘诚等在诊室门口，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听医生说叶子炎用掉了整整四管开塞露的时候，刘诚头都抬不起来。
偏偏这个时候杜帆还带着副导演来了，他恨不得变成一阵青烟，随便找个祖坟冒一下得了。
“跟我来吧。”刘诚死死低着头，把两人带到了叶子炎的病房。
搬了两张椅子放到床边，刘诚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杜帆神情平静地挥了下手，“我俩就不坐了，节目组那边还忙，聊完正事得回去。”
这两人摆明了是要跟他们撇清关系，事到如今，刘诚也不愿意跟他们虚与委蛇，“杜导，我知道你们是因为什么而来，子炎现在这样肯定是没法继续参加综艺的录制了，这事我们应该坐下来好好商议一下，毕竟他在节目上出的事情，算工伤。”
副导顶着满头问号，目瞪口呆。
他光知道刘诚这个经纪人当的是巧舌如簧，是糊咔经纪人中的战斗机，可他没想到这人脸皮还格外厚。
大早上的听到那么震撼的消息，他们没找叶子炎要精神损失费都是给他留点面子。
杜帆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你这么说也有道理，既然是工伤我们节目组也不会逃避问题，这样吧，正好我们也来了，就找医生问一下具体的伤势和病状，有专家保证，我们才能更好地确定赔付多少误工费和医药费对吧？”
“子炎现在参加不了综艺录制没关系，那大概需要休息多久？你给我个准话我好做安排。”见刘诚表情越来越奇怪，杜帆跟没事人似的继续说：“不过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合同上我们是明确说过的，艺人个人行为不能影响到节目整体名誉，你能保证叶子炎以后不会出任何问题吗，可以的话就当我今天没来过。”
刘诚的表情难看得像吃了十只苍蝇。
“艺人的病例是**。”
杜帆皮笑肉不笑，“可以是**，但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你不能一边说他有**又一边跟我们报备工伤，那我们节目组不就成了冤大头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副导也回过味来，他收回脸上不满的表情，跟着笑：“子炎要住院没办法，你和叶淼什么时候回节目组？我明白你担心自己的艺人，可拿钱不办事传出去不好听。”
“我们不可能回去的！”
病房门被人从外面一把撞开，愤怒的叶淼冲了进来，“杜导，来医院以后你可有去看过我哥的情况？张口闭口就是钱，我告诉你，我和老刘是不能回去的，你们这个节目有我没姜妤笙，有姜妤笙没我！”
叶淼大声说完，傲气十足地往旁边一扭头。
刘诚嘴角抽抽，表情都扭曲了，“叶淼！闭嘴！这里没你的事，出去。”
“你凶我？”叶淼转过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刘诚，语气很冲，“你以为自己是谁啊！我哥都没有凶我你凭什么凶我？我说最后一次，这个垃圾节目我不可能再回去，你要去就自己去！”
刘诚：“滚出去！”
叶淼冷哼一声，立马甩门出去了。
刘诚心里有一把火在烧，恨不得把这对兄妹摁在地上狠狠摩擦。他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有任何谈判的理由和气势了。
果然一回头，他就对上了杜帆和副导似笑非笑的眼神。
杜帆微笑：“刘经济人，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聊聊违约金的事了吧？”
刘诚：“……”
-
半小时后，刘诚客客气气地把两位导演送了出去。
回来时，在病房门口看到了铁青着脸的叶淼。
叶淼看到他，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刘诚你有没有人性？网上那些人怎么骂我跟我哥的你没看到是吗？都是姜妤笙那群人害得，你居然还想让我去上那种没有人性没有**的综艺，你眼睛里是不是只有钱啊！”
刘诚瞥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进了病房。
叶淼追了进去，关上门就追问，“你跟杜帆商议地怎么样，我不会去录节目的，那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们！他们愿不愿意给我哥赔偿？我查过了，在工作场合发病，也可以算在工伤的。”
刘诚刚才对杜帆点头又哈腰，本来就积了一肚子的火，叶淼还要在他背后喋喋不休。
他火得拿起一只水杯就砸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我伤你大爷啊！”
叶淼被这一声巨响吓了一跳，捂着耳朵就往后跳了一大步。
刘诚指着她的鼻子骂道：“你哥是什么病你心里没数啊？他为什么会住院，啊？他妈的是被人干的啊！”
医生拿着病例来问话的时候，他恨不能原地打个地缝钻进去。想他一个直男，都长得这么安全了还要被当成叶子炎的奸夫，真他妈想死的心都有了。
叶淼出道以后在公司还是挺受欢迎的，当初几个经纪人抢着要她。现在看到暴跳如雷的刘诚，她眼眶一下子红了，说话也哆嗦，“那…那要怎么办？”
刘诚冷笑了一声，“去筹钱，给他们两百万违约金。”
叶淼张着嘴，下巴都吓掉了，“你没事吧？两百万违约金，我去哪拿两百万！”把她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钱。
刘诚事不关己地翻了个白眼，“没钱？那就去偷去抢，周日之前去把解约合同签了。”
叶淼死死盯着他的表情，她试图从他脸上找到一点开玩笑的意味，然而没有。
叶家不是什么有钱人家，她跟叶子炎没有名气，这几年根本没有挣到什么钱。就算运气好开张一两个月，挣的钱也就能养一下自己，稍微买几件衣服就月光。
两百万这就是个天文数字，她跟她哥录综艺才几个钱啊。
叶淼崩溃地捂着脑袋，又开始指责刘诚，“你是我们的经纪人，杜帆要两百万解约费你就同意？你有没有脑子啊，你不会跟他讨价还价吗！”
说到后面，她语无伦次，不断重复说以前就不该让他当自己的经纪人，说他无能、掉进钱眼子。
看着她又癫又神戳戳的样子，刘诚咬紧牙关，差点就控制不住自己抬起来的手。
“叶淼，老子也是第一次知道你能这么蠢。”
刘诚指着自己的太阳穴，“回家倒立去吧，你脑子里的水倒出来都能养鱼了。”
“你！”
刘诚声音扬起，“你不会真的觉得杜帆过来是想要叫你去参加节目吧？还有姜妤笙就没你，你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人家姜妤笙家里有钱，聪明，她是杜帆的摇钱树啊！你跟你哥就是坏了一锅粥的老鼠屎，你信不信今天你回去，明天综艺就会被人重新骂上热搜。”
叶淼踉跄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刘诚呵呵道：“打一开始杜帆就要跟你们解约的，这时候只要你坚持要继续去，他们一定会坚持不住先一步违约。杜帆不是只搞直播，他想留下作品需要后期的剪辑宣传，而你跟你哥就是两个定时炸\弹，一旦东窗事发他的综艺会被下。你说他怎么可能冒这个风险？”
看着叶淼震撼到摇摇欲坠的样子，刘诚心里痛快。
谁给她的自信去跟姜妤笙相提并论，家里没镜子总有尿吧？
他用满是恶意的眼神看着叶淼崩溃，一字一顿地告诉她，“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跟杜帆提到工伤？我不过就是要给你们多争取点机会。谈判场上，哪方气势低就是哪方输，可惜了，以你的脑子是不会懂这些的。”
说完，刘诚也不愿意再伺候这对兄妹了，他背着手施施然就要离开。
叶淼有些回过神，在他经过自己身边时猛地出手拽住他，“为什么你不用赔钱！”
刘诚胳膊肘一抬，随意地就甩开了她的手，“你说呢？”
叶淼踉跄着倒在病床上，“你把我们卖了！”
刘诚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笑，“别说的这么难听，这叫弃车保帅，况且我不是没有为你们兄妹俩做努力。要怪就怪自己吧，以你的智商，趁早别在娱乐圈混了。”
刘诚是经纪人，不是慈善家。
对于扶不起的阿斗，他向来都是早放生早解脱。叶淼和叶子炎这两年来没少给他惹麻烦，这次的事情也是他们自己搞出来的，所以他们最后的价值就是被他当做谈判的筹码，向杜帆抵消了自己的那份违约金。
杜帆不可能不同意他的要求，反正一个没有艺人的经纪人而已，他对节目组而言也没有什么价值。
刘诚走了，走的时候顺手关上了门，给叶淼留下了最后一点体面。
病房里沉寂了很久，直到十分钟后，里面才响起一阵爆哭……
*
另一边，杜帆两人刚离开医院，就重新编辑并且发布了一条对外开放的嘉宾面试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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